上官衍揉了揉她头顶,浅声道:
“本王陪你。”
姜云初想到他的伤势本就未痊愈,打断道:
“王爷不可,此地……”
然上官衍性子本就执拗,怎么可能任由她一个人留在这危险的地方,坚定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在哪儿,本王就在哪儿。”
趁着姜云初想办法反驳他,上官衍又接着道:
“就这样定了,本王会让陈征带军队回京,凌风留下来,以防后患之忧。”
见他安排妥当,姜云初也没有说什么了。
她给凌风等所有人吃了解毒的丹药,找了间客栈暂住了下来。
第二日,姜云初就出门排查。
收集病患的症状。
一个下午的时间,姜云初就已经初步诊断出来了,这是鼠疫。
“何为鼠疫?”上官衍皱眉问。
姜云初冷笑连连,“这就要问当地的县令了。”
百姓闹饥荒,没有粮食。
便只能吃动物充饥,而动物身上又有千百种细菌,这里又不比现代,科技发达,自然就难以治愈,久而久之就成了瘟疫。
片刻功夫,隆安县令被抓了起来。
屁股坐地,他手指他们,官腔怒骂道: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动本官?”
凌风一柄剑直指喉咙。
那县令被吓一动不敢动,仔细打量三人的衣着,皆不是凡物,尤其是为首那冷峻男人,让他油生出一股臣服跪下。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凌风拿出一块令牌,厉声道:
“王爷王妃在此,还不跪下。”
那县令吓得六神无主,双腿一咚,跪下。
“王……王爷,王妃。”
系统默默提醒道:
【隆安县令腐败无能,请宿主另外扶持新官!】
【任务完成加一千两】
【任务失败扣一万两】
这件事姜云初很有信心,不就是整治贪·官·污·吏吗?有上官衍在,还怕他们使出什么幺蛾子来?
在原剧情里隆安县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还出了一名神医,现如今竟成了这副惨景……
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而贪·官·污·吏却中饱私囊。
姜云初顿时怒从心起:
“本妃记得太后寿宴那日,皇上就已经下发了赈灾的粮草,为何还会出现这种状况?”
“禀……禀王妃娘娘,下官也不知,下官也是秉公办事,赈灾的粮全部下发了百姓。”
姜云初冷笑也不拆穿他。
“好,即是你说的,那明日升堂,让百姓来说道。”
次日大堂升起。
不少百姓上前鸣冤。
但是一关乎这粮草一事,所有人的答案都是已发。
隆安县令不屑一顾笑道:
“王妃,这下你该相信下官没有说错了吧。”
就在这时,又一道高大不失硬气的男人走了进来,声色俱厉道:
“禀王妃,小人有冤情要报,隆安县令的粮草并未下发各家,而是被贪·官·污.吏 吞了。”
一看来人,隆安县令脸上都变了。
也顾不得还有比他官威更大的人。
走下堂,大声呵斥道:
“你是哪里来的刁民,胆敢在王爷王妃面前胡言乱语,来人给本官拖下去。”
上官衍捏着瓷骨杯,冷冷一笑:
“本王看谁敢?”
话落,就看见那圆滚滚的身躯震飞了出去,脖子上俨然一道血痕,正是那捏碎的瓷骨杯碎片。
有上官华的威压震着他们,姜云初就更心安了,她走下大堂,正色凛然道:
“各位有何冤屈尽管道来,本妃和王爷自会帮大家主持公道,整治贪.官.污.吏,还隆安一片太平。”
众人其呼一阵好。
不少人纷纷上前说出实话。
越听到后面,姜云初恨不得将这隆安县令千刀万剐,烧杀抢夺,强抢民女,简直就是无恶不作。
“你叫什么名字?”
姜云初视线又重新落在了那粗布麻衣男人上。
那男人抿唇正色道:
“小人李太湖,一名民间郎中。”
郎中,倒是让姜云初多看了两眼。
“既是这样,那你便随本妃一同问诊,彻底解决了这隆安县的瘟疫。”
李太湖眼里有泪光,坚定道:
“谢王妃赏识。”
百姓都散了,很快消息就传遍了。
太好了,他们有救了。
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把被私吞的赈灾粮全部拿了出来,纷纷下发各家各户百姓手里。
但是远远不够,远水解不了近渴。
村民道这里土地贫瘠,种什么东西都很难存活,现如今又遭受蝗虫灾害,加上县令贪污上供朝廷,就更加拿不出多余的粮食了。
只不过,当下之急还是要先解决鼠疫。
不到一天时间,所有患有鼠疫的人群,全部隔离了,鼠疫并非难治的病。
姜云初从医药箱里拿出抗生素,这东西姜云初是决定了许久,又反复做了实验,才敢用。
按照医术典籍上的记载,姜云初炼化掺和进药里头,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才两天不到渐渐都有好转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家都愿意配合了。
上官衍这几日也是跟着她忙上忙下的。
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看着他愿意降下身躯被患重病的患者,亲自喂汤药,姜云初心里是很震撼。
虽说鼠疫这边暂时是控制下了。
但是粮食这边,还是要想办法。
明日,姜云初打算去耕地的农田去看看。
深夜,两个人才算是有时间歇息。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响起。
【好感值加五十】
【信仰值加一千】
姜云初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信仰值,后面才知道系统忘记告诉她了,不过听它的意思,不是很重要。
姜云初就自动兑换了银两,看了看余额,不知不觉已经攒了七千万两了,想想还是蛮快的。
躺在被褥里,姜云初浑身酸痛不已,恨不得躺在床上,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旁边空落落的。
倒是让姜云初想了起来。
这几日都是她睡里屋,而上官衍睡门口。
姜云初朝门口喊了一声,“上官衍。”
上官衍在门口看着她。
“怎么了?”
姜云初拍了拍床榻位置,笑道:
“外面凉,上来睡。”
上官衍神情一震,随后拒绝了。
“本王到外面睡,你好好休息。”
平日里她要是这样说,这男人恨不得马上钻进被窝了,今夜很不寻常。
淡淡的血腥味,让姜云初眉头一皱。
“站住,你受伤了。”
上官衍脚步没有停,步伐明显有些快。
姜云初挡在了他面前,皱眉看着他。
“哪里受伤了?”
上官衍知道瞒不过她了,轻轻推开她,沉声道:
“没事,小伤。”
姜云初撕开他的锦袍。
上面有一个很深的牙印,而且还在出血。
要是不处理的话,人很容易感染,严重还会致死。
姜云初又气又怒,这男人真是一点儿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从床底下拿出医药箱。
取出碘伏消毒,给他打了一针抗生素,又处理了伤口,才没好气叮嘱了他。
“这几日忌吃辛辣刺激东西,伤口不可碰水。”
上官衍乖得不得了。
“好,本王知道了。”
姜云初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医药箱,想要藏起来,为时已晚。
瞥了一眼上官衍,发现他视线已经转移了。
她眼里深意不明,抿唇道:
“你就不好奇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这是你的东西,本王无权过问。”
他这么坦诚,姜云初也不好藏着掖着了。
“这是医药箱,就是郎中装药的东西。”
“里面装的东西都是能治百病的东西?”
上官衍虽然不知道,但是隐隐也猜到了。
这东西很神奇。
“是,但也不全是。”
姜云初捞起他粗粝的大掌,撕开一个创口贴贴上,“就像这个东西,能防止你的伤口恶化,阻止出血。”
“这唤何物?”
“创口贴。”
姜云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和他说了那么多。
这天晚上她抱着他睡的很安详,而上官衍则是彻夜未眠,心里一直想着她那夜说的事。
她是不是真的要离开了?
第二日,姜云初起得很早。
不见上官衍的身影,到了后院才听凌风说。
他在后院做早膳。
姜云初赶紧跑了过去。
膳房,果然看到了他拿着大勺在煮什么东西。
俊美的脸认真无比,动作有些笨拙。
手上一下就烫了一个泡。
姜云初上前夺过他手里的大勺,拉着他到水池旁边洗手,语气有些责怪道:
“你在干什么?”
上官衍深眸认真道:
“你不是念叨着想吃粥吗?本王见你做过一次,就想做给你尝尝。”
姜云初也想了起来,自己好像念叨过两次。
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放心上了,心情五味陈杂。
也不好责怪他,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
还好无大碍。
“下次不许这样了?”
上官衍不语,只是一双深眸含笑望着她。
姜云初觉得他越发的奇怪了,可要说哪里奇怪呢?她又真说不上来。
用过早膳后。
姜云初便和李太湖去了村民平日里干活的农田里。
姜云初发现这里的土地很是肥沃,并非村民所说那般贫瘠,但是一眼望去,空荡荡,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