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炸编队还未飞到瓜岛上空,就遭到了美军航空兵的伏击,四架一式陆攻摆出防御的姿态开始在在空中蛇形,而零战编队不得不掐着燃油计,向远先进与自己的美军飞机发起冲锋。
“没有见过的机型!速度很快!”无线电内声音简直就是惊恐万状,围绕在陆攻旁的四个三机小队战战兢兢地做着配合,时刻防备从脑袋顶上飞来的子弹。
而扶桑…...被彻底孤立在护航圈的外围,瞬间就成为了海盗们最美味的饵食。
“该死!是海盗!”着倒鸥翼的机翼无疑就是这种战机的身份证,扳动操纵杆向左,左手搭在自行车刹车一般的扳机上,扶桑紧贴着机舱左壁,从四千米的高度急速向低空逃窜而去,黑视?红视?不存在的!
“这家伙疯了!”围观中的两国飞行员几乎同时发出如此评价。
“还追!”不断降低的高度的扶桑向后张望,只看见两架海盗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做出了一个夹击的姿态。
“这熟悉的感觉,你们想剪我!!”感到威胁,扶桑努力扭动着右手,脚底下的零战在低空如同鬼畜一般做着连续滚转。
密集的弹雨在窗边擦过,依赖于竭尽全力的规避,十二道火线全部从扶桑上方堪堪擦过,一击未中的海盗小组互相飞过,准备进行第二次剪刀攻势。
规避了一次剪刀机动,座机速度大降,看着迟迟无法攀升的速度,扶桑顿感绝望……【我终究,还是个废物……】双手离开操作,扶桑静静等待着火星从仪表盘上飞溅出来,然而等了足足七秒,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们在做什么!戏弄我吗!”
扶桑转头,看见了正处于剪刀机动中的海盗。
“果然是戏弄吗……”
……
手语:
【你,外侧飞行,攻击,脱离!】
【了解!】
在扶桑绝望之际,两架脱离护航的零战出现在海盗的身后,它们沿着剪刀机动的外侧飞行,很快就抓住了两架正在交叉飞行中的海盗。
细弱的机枪声,伴随着航炮沉闷的鼓点,向着难以防御的两架海盗射去。
“叮叮当当!”
机枪的子弹敲打在海盗的硬壳机身上,发出宛如雨点的音效。
连续进行三次长点射,完成计时攻击的零战在接近海盗一百五十米时猛打方向舵,以一百八十度的剧烈机动向己方轰炸机飞去。
“机会!”
趁着身后的海盗陷入混乱,扶桑拨动操纵杆,爬升,转向,把那两架海盗压到了身下。
“我看到你们了!”
半透明的手按在扳机上,扶桑把其中一架正在爬升的海盗纳入了射击窗口。
“哒哒哒……哒哒哒……”金色的弹壳从排弹口抛出,火药气体在空气中留下两道灰白色的航迹。
“这么硬的吗!”海盗的表面火花四溅,扶桑的机枪射击,只给它本来就有孔的机身上,再添了几个小洞。
“再来!”扶桑按住扳机,这次是要发射机炮了,每门炮只有一百发,一定要省着用……
爬升中的海盗由于没有速度,只能在象征性地做出一个滚转,然后,把另一侧机身暴露在扶桑的射击窗口内。
“咔!”扳机被扣下,零战的机翼发出轻微的震颤,两门暴露在机翼外的航炮迸射出致命的火焰。
第一发炮弹命中海盗的机体正中,开了一个接近三寸的大洞,随后的炮弹在机尾方向连成一线,炸掉了大半个尾翼和垂尾。
失去空气动力的海盗艰难地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冒着烟从一千米的高度坠入海中,飞行员没有跳伞。
“漂亮!”差点陷入作战状态的扶桑内心一阵狂喜,然而从侧面席卷而至的弹幕差点没把她吓死。
“哐!”连接机体机构被子弹击溃,座舱盖被掀开,穿过扶桑虚无的投影,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嗡!!”尖利的啸声划过,侧身从零战机舱上方飞过的海盗,扶桑与里面的美军飞行员对了一个正脸。
面目凶狠的美军飞行员,看着半透明的扶桑,动了个嘴型:“****!”
“嗡!!”海盗的翼尖从扶桑的投影上刮过,少女瞪大着双眼,墨色的瞳紧缩成一点,前世的记忆很明确地告诉了她,这个美国佬说的单词。
“鬼佬!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我*你先人!”
扶桑从露天座舱内站起,用中文破口大骂。
“落后的黄皮猴子,也就他们的女人长得好看,可怜的杰斐逊……”海盗飞行员落寂地看向身侧的大海,战友坠机的地方正冒着团团水花,一个人形正在同海水里的黑影比赛游泳。
“额……女人?……女人!半透明的!!”
“什么女人?萨菲!萨菲?”“那是我的,你滚开!”“哒哒哒哒哒~~~”无线电内恬噪异常,看来那一边的空战极其轻松,小伙子们都开始拿无线电聊天了。
空中的最后一架陆攻,发动机冒着火焰,坠落进瓜岛无边的热带雨林之中,殉爆的炸弹绽放出无比灿烂的冒烟火球。
“轰炸失败了……撤离吧……”无线电响起,沙沙的声音有气无力。
残余的八架零战利用各自长机的无线电,勉强建立了沟通,似乎达成了共识------撤退。
扶桑的无线电被击毁,没能接收到撤退的指令。
燃料计:45
所有的零战都已经进入逃窜路线,唯独天边的一架零战,还在同一架海盗进行不三不四的贴膏药战术。
“要去引导他吗?”有人问道。
“不必了!自己保命要紧!”小队长做出的手势如此回答。
成功逃窜出瓜岛空域的零战,数量为六。
“这个混蛋!”
马力开到最大,扶桑的零战依旧只能在海盗后面吃尾气,好在机动方面略有优势,扶桑还能在海盗转向时贴住他的航迹。
“这只猴子!简直比我奶奶做的枫糖还要粘!!”美军飞行员咆哮着,对着瓜岛机场的方向,把油门杆推到底。
“对我的身体说这种话还想跑!鬼佬你死定了!”同样把油门杆推到底,扶桑用屁股压住自己的马尾,半躺在露天机舱内,左手不断在下面摸索着。
“找到了!”
扶桑从座椅底下掏出了一把南部手枪,这大概是原本飞行员用来防身用的。
“嘁!不是扳手啊!”
扶桑看清了手中的玩意,一脸的嫌弃。
“看来只能将就一下了!”单手握住手枪瞄准,右手则不断地修正航向,让零战跟在海盗的尾部视角盲区。
“啪啪啪!”
比起风声和螺旋桨的声音,手枪的开火声简直就是细若蚊蝇。
海盗的屁股上闪出两朵漂亮的小火花。
连续八次射击,命中五发,连个枪眼都没看见。
“垃圾玩意!”扶桑把手枪投掷出去,试图重演当年砸下飞机的壮举,然而投影的力量显然出乎扶桑的意料,手枪很正常地飞出一段抛物线,连飞机的边都没摸着,就旋转坠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