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发现自己了,一人一猪确定眼神,不是同类,双方不敢轻举妄动,互相对峙。
好多肉呀!安凌紫脑海翻起上百种猪肉菜谱。吸溜着嘴角的唾液时,野猪莫名愤怒了,向安凌紫冲过来。
三百多斤的山猪,这个吨位加上长长的獠牙,安凌紫后知后觉地发现以自己目前的残缺异能根本打不赢。
野蛮冲撞极速奔来,安凌紫闪躲。旁边碗大的松树被野猪撞倒了,连根拔起,安凌紫惊出一身冷汗。
趁野猪还在调整的时候,安凌紫转头撒腿就跑,山路陡峭速度缓慢。
身后传来猪蹄刨地的声音,后背一阵阴冷,靠着感觉安凌紫再次艰险避开了攻击。
大山猪窜到安凌紫身前,把回家的路堵死了。
安凌紫只能转身往大黑山深处逃。身后传来山猪嚣张的示威哼哼声,紧接着猪蹄刨地。
安凌紫急中生智,扒着眼前脸盆粗的树爬了上去,站到树枝上。
在这里躲一会,它就会离开的吧,毕竟山猪跟野狼不一样,没有野狼那么记仇。
哪知道这个山猪是个异类,它喜欢撞树。
它蓄好力助跑,猛的撞向树干。整棵树不停晃动,安凌紫抓牢树枝,避免被撞下树。
三次六次九次,山猪没有知觉似的不停撞树。
脸盆粗的树似乎有些松动,安凌紫心里着急,她催动异能想吓跑它。
一株株小树藤,互相围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绑在大山猪身上。
在安凌紫死命催动下树藤将山猪全身缠得严严实实的。
忽然绿色的藤球里发出响亮的哼唧声,接着球体被从内破坏,变得松动。
异能耗尽,安凌紫晕眩,眼前一黑差点掉到树底下,吓得赶紧抓牢树干。
异能供应不足,藤球一下子溃散。大山猪成功挣脱,锲而不舍继续撞树。
没多久树倒了,安凌紫看准机会从倒地的树上跳下来,落地时不小心扭了左脚。
左脚每次触碰地面都像被针扎似的,又痛又火辣辣。
身后追着一头倔强的山猪,片刻不敢停顿。
安凌紫一瘸一拐的被300多斤的山猪撵到一处山壑。
站在崖边往下看,这里有一个大概10米高的断层。
幸运的是有一棵高7米左右的松树。虽然很危险,但是拼一拼还有出路。
山猪哼哼唧唧追过来了。在这种时候安凌紫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沉迷在演戏中无可自拔“呵呵,没想到我一世英名竟然被你这个大肥猪逼迫到跳崖。你给我等着,我肯定会回来找你的”。说完转身纵身一跃。
快接近地面的时候抓住树枝,脸颊和身上都传来痛感。
“淦”安凌紫彻底昏过去。
“人类,我看上你了”。
脚下踩的是透明的虚空,周围是一望无际连片的白色。
安凌紫检查自己的四肢,完好无损,污垢也没有。好的,梦中无疑了。
“快醒,赶紧醒”扇自己脸颊,以头抢地,没有痛感也没能脱离梦境。
“那个,你能停下来听我说吗”男童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你是谁,你在哪”安凌紫四处寻找声音来源。
“我是世界树,我在你的意识海”诡异的童声再次响起。
想到自己的异能,安凌紫一凛“你吞噬了我?”
男童声急忙否认“我没有,你的躯体还在山谷躺着呢”。
它有智慧,安凌紫试探地问“你找我想干什么”。
“我的力量快消散了,我不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童声哀戚戚地。
他陡然兴奋“我遇到你了,我跟你磁场相合,只要跟你共用一个灵魂,我就不会消失啦”。
安凌紫捋捋手臂的鸡皮疙瘩“不用了”开玩笑,灵魂怎么能共用呢,万一共用后我不再是我呢。
它在撒娇,它在闹,它在哭,安凌紫不为所动,它恼羞成怒“你的身体留不住木系能量,弱鸡。跟我共生,你会变得很强大的”。
安凌紫不在乎,随便打发“不用,古代用什么异能,会被当妖怪捉起来的”。
“你不同意?”
“废话,肯定不同意啊”。
嚓!虚空中伸出四根树藤飞快地绑住安凌紫四肢。
也许是梦境,安凌紫的挣扎一点都不管用“你想干嘛,这么没品的吗,老妖怪”。
男童声破罐子破摔“这是我的幻境,当然听我的”。
空间扭曲变换,红艳艳一片,一团绿色的光晕出现。
安凌紫拼命挣扎,破口大骂“放开我,给我滚……”
绿色光团在骂声中缓缓进入安凌紫的脑子里。
安凌紫陷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以第三者的视角全程观看自己的意识和世界树签订共生契约。
古老的契约低低吟唱,刻下烙印吧,同生共死…
世界树的真身跟年桔盆栽差不多大小,根茎如红珊瑚,叶子五光十色有些像宝石有些像玉石有些像水晶。
大黑山里的树无风自动,动物夹着尾巴低低哀叫,山谷的躯体被一团绿光笼罩改造。
安凌紫在星光的照耀与花海的香气中醒来,躯体经过伐经洗髓皮肤表层凝结一层灰黑色不明物质,黏糊糊又臭得不行。
接收到周围的树木发出的喜悦和敬畏心,脑袋快炸了。
实力完全回来了,隐隐还有超越前世的迹象。
安凌紫封闭脑子要不然植物唧唧咋咋太闹了。
安凌紫看一下天色,星星挂上了空幕,再不回去家里就要闹翻了。
拳头握得咯吱响,明天再来寻仇。
可惜了一个背篓,心里想着,脑海像卫星一样自动展现背篓所处的画面。
安凌紫一点都不慌,只要能量足够,每一棵树乃至每一棵小草都是她的眼睛也是她的耳朵。
你在吗?心里念叨,闭眼查看意识海。
找我干嘛?意识海中央的小岛上小小的世界树扎根在那。
耍脾气了?安凌紫僵硬地哄小孩。
你不是不要我吗?还真是不高兴了。
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吗?世界树周围有一圈结界,安凌紫无法靠近。
哼。傲娇回答完不肯再搭理安凌紫。
安凌紫没法靠近,摸摸鼻子退出了意识海。
漆黑的山林中,安凌紫如履平地,所到之处野蛮生长的杂草纷纷弯倒贴地,像是恭迎女王归来一般。
安凌紫顺顺当当的下了山。
“裕哥,我们去找找吧”安凌紫在院外住脚,身形隐在黑暗中,听屋子里头的谈话。
安富裕不耐烦“这个大个人,不用找,待会就回来了”。
李氏扯住安富裕的衣袖哀求“紫儿可能进山了,现在这么晚了,我担心她出意外”。
安策扯住安富裕另一边衣袖哀求“爹,我们去找找吧,我担心姐姐”。
安富裕双手用力一甩,挣脱李氏母子的拉扯“都说了不会有事的,你们就是不相信。贱命哪会这么容易死了,别扰我,我忙着咧”没有一点迟疑,大步跨出门槛,去了隔壁屋。
安凌紫轻轻哼一声,神色如常回家。
李氏和安策没有说服一家之主出门找人,娘俩合计准备一起出门找人。刚走到门外碰上安凌紫回家。
李氏压抑的担忧崩溃了,快步上前拍打几下安凌紫,颤抖着骂“你去哪,这么晚不回家,我以为你丢山里了”。
李氏抽泣,安策跟着训话“姐,我吓得半死,你懂点事吧,早点回家”。
安凌紫安慰道“我不是故意的,在山里遇了点意外,拖了时间”。
李氏这才注意安凌紫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沾了几处污垢。手不停在安凌紫身上摸索,急切地问“意外…没事儿吧?”
“没事,好的很”安凌紫不以为意。
“姐,你的疤…”安策一脸惊讶。
李氏看向安凌紫的脸,惊喜叫嚷“紫儿,你脸好啦”。
安凌紫摸摸脸颊,的确平滑了。
安富裕跟父母兄弟商量三弟的房子建筑大事听到前院的细微动静探出头瞄了一眼。
“怎么啦?”安富家问。
“没什么,小蹄子玩得忘了时间”安富裕做好继续讨论。
“贼丫头真的要管教”安富家不爽,问陈七娘“娘,之前你不是说她勾搭上贵人了吗,怎么没听到动静了?”
安逸和安乐玩骑马,安乐爬一步就被安逸的重量压趴一次。
陈七娘像吃了苍蝇一样,撇撇嘴“都是林婆说的,屁贵人,鬼影都没有一个”。
安树根独自捯饬棋盘,偶尔喝口热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就你这样蠢才会听长舌妇说的话,扫把星那个短命鬼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运道”安富家泼冷水。
安富裕面上无光,扯开话题“别聊她了,说说新房吧”。
陈七娘说“那是,不值当”。
安富家注意力转移,指着案几上的图纸“我婆娘说了,窗户要纸糊的……”
屋里的声音传到前院,李氏悲伤不已,安策情绪低落,唯独安凌紫神色如常。
“在乎才会心痛,不在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安凌紫不留情的说“他们一贯如此,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没有习惯吗?真没出息”伸伸懒腰,洗漱去了。
困扰安策的魔咒被打破,他反思自己。爹爹不好,不值得这样在乎他“姐说得对”。
李氏心累,回答“你不懂”。
安策见状,走开了。只有李氏一人久久停留在前院,偶尔抹一抹眼泪。
“安富裕”刘工透过篱笆叫唤在院里织箩筐的安富裕。
快秋收了,安家人这几日不下地,忙着编箩织筐,维修旧农具,为秋收做准备。
安富裕抬头看见是里正,不敢拖沓,放下手中的竹篾,走去打开篱笆门,恭敬的问“里正,有什么事”。
里正直说“你家新房子不够银钱买瓦,要补一两银”。
安富裕脸色大变,推诿说“我没有同意起新房子,谁让你起的房子,你问谁要钱去,与我无关”。
刘工默了默,语重心长的说“后生,不要做得太绝情”。
安富裕听不进去,带着情绪“我不管”说罢回去编竹筐。
编着编着咧开嘴笑了,活该!家里几个小贱人先斩后奏。
都说了我们家有房子住不急起新房,全家上下一心帮三弟弄好房子,日后三弟再帮我们家起新房。
好说歹说她们都拒绝问里正要回银钱,地契也不肯交给他处理。
你看,老天有眼,这下子看她们怎么办。李氏她娘家那群小气的肯定不会帮她第二次,没有第二条路了。
要是她们来求我,我一定要训斥她们。
皱着眉头,紧了紧后槽牙,扫把星得用家法才行,都怪她,搅家精。
那房子卖了吧,三弟家缺几件大家具,之前住在水井附近破房子的刘老头说过想盖新房的,到时候问问他要不要。
安凌紫出门看见安富裕笑得恶心,没管他。向刘工问好,告诉他明天补上银钱,刘工忧心忡忡走了。
回屋,李氏在绣手帕“娘,别绣了,跟我去大黑山”。
李氏手里绣花针翻飞“你不能去,你答应我的,大黑山太危险了”。
那是之前,现在异能恢复,大黑山就是我的后花园。
“娘,昨天我在大黑山外围发现一窝野兔,我们抓了就回来,很安全的”先把人哄上山再说,说一万句不如亲眼看一回。
李氏思忖半刻,想到新房后续要补上的钱款转头看看桌面上绣了一半的手帕“行,最后一回,往后你不能再到大黑山去”昨晚实在是害怕,再多的钱财也比不上女儿的小命。
“去哪”未出院门,安富裕发问。
安凌紫不说话,李氏回答他“拿凉白开到新房那儿”自新房子动工以来李氏每天抽空给帮工们熬白开水或者凉茶。
李氏背着背篓,安富裕看不见里面,只当她真的去送凉白开“给我弟的帮工送一份”低头干活,忙着忙着嘴角又拉起,再等几天没银子付账,她们就知道我是对的,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
安策被安树根留下打下手,依依不舍地目送安凌紫和李氏离开。
“啊”安富裕嚎一声,他走神了,手指被锐利的竹篾割了一道口子,鲜血哗啦啦地往外流。
安树根忍不住骂几句“怎么这么蠢,这还能弄伤手?”
陈七娘回怼“少说两句吧”拿来干净的布给安富裕捂手。
大黑山里,李氏贸然拉住安凌紫“紫儿,不能再走了”。
安凌紫放开精神力,附近几个山头的分分寸寸展现在脑海。
找到了!死肥猪。菇菌培育基地被它祸害得颗粒无收。
“娘,就在前面了”没有解释,拖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
山猪哼哼唧唧地拱地找食粮,安凌紫随便捡了一块土疙瘩使劲砸到野猪的猪屁股上。
李氏这才发现野猪的存在,顿时吓得腿软,300多斤的野猪长着长长的獠牙。李氏觉得她们母女俩要完蛋了。
野猪被砸调转猪头,怒视人类。
李氏颤抖地说“紫儿,你先走”害怕使她声音变调,反手拿背篓里的柴刀置于身前。
她这个行为被野猪视为挑衅。猪蹄刨地,鼻子哼气,朝两人冲过来。
安凌紫快速往前走两步,扎马步,在野猪冲过来时一拳往前击中它的头。
李氏目瞪口呆,安凌紫不动如山反倒是大野猪被击飞几米倒在地上。
安凌紫往前走,大野猪挣扎站立,脚步虚浮要逃。
掐住大野猪脖子两边,像举重一样将它举到半空“昨天不是很威风嘛,今天怎么不在状态呢”安凌紫像跟朋友说话一样温声细语,大野猪尖叫着屎尿**,安凌紫嫌弃地将它重重掷在地上。扬起山间的枯草叶子和泥土。
李氏小心翼翼绕开大野猪靠近女儿,柴刀递过去“给”。
安凌紫残忍地笑“不用”接下来对着大野猪一顿拳打脚踢。
“娘”李氏呆住了没有回应,“娘”李氏灵魂回归,打了个激灵反问“什么”。
踢踢脚边的一大坨肉说“它没气了”。
“哦”赤手空拳打死一头野猪,李氏害怕眼前的女儿,昨晚这么晚回家……
莫非是大黑山的精怪变得?越想越害怕,脚又开始软了。
安凌紫懒得猜测她想什么“去找里正借牛车,在山脚找我吧”
“哦……好”李氏青着脸,跌跌撞撞往大黑村跑,脑子里各种传说翻飞不曾停歇。
安凌紫放开精神力,附近几个山头的一草一木皆在脑海。
她目前的精神力可以笼罩整个刘家村,前世可不止这么点距离,静心闭眼溜到意识海“喂”刚想摸摸树叶子结界一下子将她的手弹开了。
安凌紫悻悻收手“你住我脑海,摸摸都不行吗”。
“哼”男童声响起。
不愿意也不能强迫吧,降B格的事不能做。
安凌紫只能直接问了“异能恢复了,为什么精神力差这么多?”
静默了好长时间,童声生气地抱怨“谁让你在签契约时不情不愿,给我滚…”
“呵呵”安凌紫尴尬笑说“那我以为你想侵占我的身体呀”。
“这是你的身体吗,你的肉体和灵魂老大一条缝隙,现在我还要给你修补呢。给我滚远点,别闹我”小屁孩脾气这么大,吼得整个脑子都在震荡。
安凌紫无可奈何退出意识海,不远处还有几只山猪在觅食,体格比这只小,猜测跟死了的野猪是一个族群的。
安凌紫松松指关节,咯咯响。慢悠悠地根据脑中的GPS找野猪群叙旧,毕竟我认识它们的族长不是吗。
一二三四五,拿下它们就能吃肉吃到吐了。
这群猪猪比大野猪胆子小多了,察觉到安凌紫的存在,互相传递几声警示声便四处溃散。
眼看口粮就要逃了,安凌紫左手轻轻一扬。
噼里啪啦,颇有几分地动山摇的错觉。
密密麻麻的藤蔓破土,互相缠绕着往半空生长,形成一个圆,将5只山猪圈在里头。
许是感觉到在劫难逃,几只野猪尖叫哀嚎不停。
它们斗志全无,安凌紫给了它们一个痛快,五根坚硬尖锐的变异藤蔓静悄悄的从地面快速升起。
像有定位器一样,每一根藤蔓深深的扎进山猪的心脏里。
山间静悄悄的,安凌紫收回木元素,藤蔓快速枯萎。
被风一吹,变成灰烬飘洒在生机盎然的大黑山里。
5只山猪体积不大。4只100斤左右,一只将近200斤。
莫非是大野猪的老婆孩子?脑海中莫名出现这个念头,安凌紫自娱自乐笑得开怀。
藤蔓自动缠绕长成一张大网,安凌紫将野猪放进入,拉着往山下走。
本想一次拉下山,结果高估了自个儿,只能分两次拉下山。
李氏借来牛车停在山脚,正想回山上帮忙就看到安凌紫的身影拉着一堆不明物体下山。
等安凌紫走近了才看清楚,她拉下山的是5只山猪,李氏惊讶地问“怎么这么多”。
安凌紫一本正经地回答“遇上它们自投罗网了”。
从藤蔓网里搬出来,一只只垒到牛车上“你看着牛车,我去拉最后一只猪下山”。
李氏点点头,待安凌紫上山后在附近狂拔一堆野草盖在一板车山猪身上。
很快,最后一只猪拖下山了。李氏催促着出发,安凌紫思量一下将板车上约200斤的山猪搬下来藏到附近的灌木丛里。
李氏疑惑,安凌紫解释“留一只吃”。
李氏不赞同,太奢侈了,看了看板车上被野草盖得严实的一堆山猪肉,什么话没说。
安凌紫坐在板车的边缘,李氏驱赶大黄牛出发。
王,万安。
安凌紫抬头一看,牛车来到村口,第一次听到百年榕树的声音,是一种慈祥老人的声音。
“你在跟我说话吗”用意识传递信息。
“是的,上次跟您问好,您听不到。今日再见,您变得强大了”百年榕树祥和地传递信息。
安凌紫忽然想问一个问题,传达道“你口中的王是小屁孩还是我”。
小屁孩在意识海大闹,像被拔了胡须的大老虎,生气嚷嚷“你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的树格吗!吧啦吧啦…”
安凌紫亏心,低声下气认错“我错了,我不应该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哼”傲娇又开始不理人了。
百年榕树温煦传达“你是他,他是你,有分别吗”。
安凌紫释怀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