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想自杀吧?”四叔婆慌张的问。
你骂了她一路,女孩子脸皮薄,万一她想不开真自杀麻烦就大了。二婆给四叔婆一个眼神示意她上前劝劝。
这边还在犹豫呢,只见安凌紫随手拔了一把野草。
握着草在水里晃荡,悄悄往草叶子中注入一点点木元素。
“你们看”二婆激动地指着河面。
一条条鱼浮到水面,你追我赶往安凌紫的手游去。
四叔婆不可置信嘟囔“这怎么可能?”
二公围上前看,鱼儿争先恐后吃安凌紫手中的草叶子。
安凌紫站起身,拿着削尖的竹竿扎到水中。扬起竹竿时,一条肥美的鲤鱼串在竹竿上挣扎着。
安凌紫将鱼撸到一旁的空地上,拿着竹竿继续扎鱼。
林婆闲着没事干,来西山想听村里最新的资讯。结果走到山脚压根没人,循着声响来到黑山河。
“你们怎么全挤在这了?发生什么事?”林婆凑过来随便抓一个人问。
“看那里”四叔婆抬起下巴示意林婆看河边。
林婆往前方一看,不得了,直接跑去安凌紫身边近距离观察。
注入木元素的草叶被鱼儿吃完了,鱼群逐渐散开游往河流深处。
旁边堆着十条大鱼,安凌紫估摸够了。
扔下竹竿。在岸边的草丛里拔一把茅草,拧成几根草绳子。
两条鱼串一提,串第4提的时候,林婆搭话。
她腆着脸拉近乎“安丫头,你刚才那手教教我呗”。
林婆问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旁边的几个人聚精会神偷听。
“没什么可教的,随便抓一把草喂鱼,运气罢了”。
众人不相信,四叔婆冒着酸气说“安丫头像成了人形的鱼妖,刚刚那手太怪异了”。
其他人信几分,狐疑地审视安凌紫。
“切,酸臭味飘得满村子都是”手里不停忙活,地上还剩最后一条鱼。
林婆制止安凌紫抓鱼的手“老婆子很久没喝过鱼汤了,你看…”。
“你在背后说我们家坏话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们不想被别人说坏话呢?”手里麻利的将最后一条鱼串起来“你很久没喝鱼汤,关我什么事”说完,两手提满鱼离开河边。
林婆愤恨地吐了一口唾沫“呸,给脸不要脸”。
“是这种草吧?”二公指着圆叶的草问道。
四叔婆一口否认“不对,草叶是细细长长的,不是这种”。
林婆捡起安凌紫遗弃的竹竿跑到河边加入抓鱼大队。
安凌紫提着沉甸甸的10条大鱼来到里正家。
刘勤勤惊讶的问“怎么这么多鱼?”
“黑山河抓的”将左手提的5条鱼递给刘勤勤。
后者脑子不停回响‘黑山河抓的’,脑子一懵,手已经自动接过鱼。
沉甸甸的重量让她猛然清醒“不不,我不能拿”将手里的鱼递回去。
安凌紫不收,扬了扬右手的鱼“我还有很多呢,这些你拿回去吃”。
刘勤勤心急,脸部的肌肉越发难控制,嘴角流出唾液,她尴尬地擦擦,艰难说道“不行……”。
安凌紫不听,跑出去近百米回头说“行了,没多大的事”。刘勤勤只能提着鱼回去了。
往西山跑一趟,无视明阳子的棺材脸,经受住嗖嗖低温气压,安凌紫淡定地放下3条鱼,接着一溜烟跑远了。
镇上送货来的马车和牛车排在院子外的道路上。
安富家指挥,其他人卸货。
李氏和安策也被叫了回来帮忙,安富裕看见安凌紫进家门没有关心鱼是哪来的?吩咐到待会儿出来帮忙
安凌紫没有应话,马车上的货物有家具。布品…这样的家是四两银子,绝对买不起来。看来安树根。最后也妥协了。
直到最后。安凌紫也没有出来帮忙。
本以为。专家人闲下来之后会有一场硬仗要干出乎意料之外的。没有人来找茬。
一条炖鱼一条煎鱼。李氏让安策给隔壁送鱼。安凌紫本想阻拦,话刚冒头想了想又咽下了,摆摆手,对安策说“去吧”。
安富裕回来盛了一海碗饭菜端去隔壁跟他们一块吃。
没有安富裕的空间,空气都特别清新。
刚吃完饭,听到李正在院外叫喊。“安家的,开门”。
安策跑出去看,回来后惊慌失色说道“外面有火把”。
陈七娘去开门了,3个穿着捕快服的汉子快速进院,里正和杜氏跟在最后进院。
陈七娘吓得腿软,声音卡顿地说“官爷,你们这是…”
安凌紫走到院子对他们作揖,然后问里正“刘叔,官爷是为何事而来”。
刘工先对领队的捕快解说安家成员,然后说明来意“你们可知早上刘霸被一群蒙面人无故殴打致伤?”
陈七娘惨白着脸,喉咙像被人掐住了,说不出话。
安凌紫神色如常“我知道此事”
沉默无声的杜氏忽然激动起来,抓住领头捕快的手臂“官爷,肯定是安家的所作所为,前两天我们家跟他们家有过争执……”
捕快粗鲁的一把拍下杜氏的手,不耐烦的说“行了,不用你教我们怎么办案,待一边去”。
屋里传来安富裕他们谈天说地的嬉笑声。
捕快黑着脸,像钟馗一样粗声粗气的喝道“里面的人还不赶快滚出来”
陈七娘闻言,踉踉跄跄的跑两步摔一次摔进屋里通知他们。
弹指间里头的欢声笑语消散无影,然后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全屋的人都集中到前院了。
安逸玩的太累睡着了,陈七娘将他抱到院子,惊醒了他,他正在嚎嚎大哭。
捕快眉毛紧蹙“安静”。陈七娘焦急如焚哄着安逸让他别哭哪知道越哄哭声越响亮。
三个捕快分开向安家人问话。其他人没毛病很快通过了,安富裕和安富家被安排下一轮重点排查。
“你们今天也去镇上了?”
“是啊,我们今天去镇上找工匠和购买起新房要用的杂什”。
“赶集的人没说你们两兄弟在队伍里,你们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赶集的太早了,我们辰时才出发”
“除了你们两兄弟,有没有其他人同行”
两人摇摇头,异口同声的说“没有”。
“官爷,就是他们了,你们赶紧将他们抓到牢里好好审问呢”杜氏悲泣“我夫君还在医馆里躺着呢,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天色已晚。三个捕快饥饿劳累,几人对视打眼色。
安富家是个机灵的,一看这样的情况就知道凶多吉少。
笑脸迎人,恭恭敬敬摆了个拱手礼“捕快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领头捕快犹豫一会,还是跟安富家走去一边的黑暗旮旯里嘀咕。
等他们回来时,两人勾肩搭背像失散多年的兄弟。
领头捕快招呼着他的弟兄说“一场误会,走!我们再去别家问问”。
杜氏崩溃,尖声问“明显是安家人做的,你们为什么不抓他们”。
领头捕快含着冰坨子般冷声反问“你质疑我们的审查?”
杜氏泣不成声,里正赔笑脸出声缓和“不是,接下来的走访还得仰仗官爷”。
领头捕快摆足架子才领着弟兄拂袖出门,里正和杜氏赶紧跟上。
安富裕恭维安富家“弟弟,你是如何令他们打消顾虑的?”
安树根跟安乐木在一旁,陈七娘抱着抽噎的安逸,灵光一闪问“儿呀,你给他们塞银子了?”
安富裕眼巴巴等着答案,安富家故作潇洒道“不用,报上赌场的名号就完事了”。
陈七娘夸赞“我儿子就是厉害,官爷也得给几分薄面”。
跟着就是一边倒的夸赞与追捧……
接下来几天,安凌紫出门就能遇到‘移动监视器’,她没有再上大黑山。
再过了几天,里正拿着两张批条来安家,分别递给陈七娘和安凌紫。
安凌紫接过来看,古代的文字她不会。跟现代汉字相似度大,靠着半猜半蒙还有2个字的姓名确定是登记在安策身上。总算放心了。
陈七娘知道大儿子家也准备起新房开始作妖了。
“儿呀,为娘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从小就教你兄弟间要友爱团结”指着在安凌紫手中的宅基地批条说道“你若是不想帮你弟明说就行,还装得这么辛苦,干着阳奉阴违的勾当”陈七娘气得嘴唇直哆嗦。
“不是我,我没有这样做”安富裕慌张解释。
“别闹了,既然批条已经下来了,那你们也盖新房搬出去吧”安树根放话,陈七娘不敢太过放肆,小小哭闹一会便作罢了。
安富裕得空,严审批条事件。还没开场,李氏一顿抢话,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两家的宅基地动工了。
大师傅是镇上请的,小工是村里招的。
安凌紫算了算银子,茶水费耗了4两银子,房子后期肯定要补钱,得再上山弄点钱回来才行。
安凌紫背上背篓偷偷摸摸去大黑山。经过几天沉淀,村里人已经将贵人事件抛诸脑后了。
安凌紫顺利上山,今天秘密基地可以收成了,她直接奔着目的地走。
哼哼,呼噜,秘密基地有声音。这个声音像…野猪。
它在偷吃我秘密基地里的菇菌!呼吸声音重了些,引来它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