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璞玉和文昭的话,紫萱第一个反应是:“她不是在大牢里吗?怎么会到我们府门前的。”
璞玉急急的道:“好像是奉旨出来医治养伤的,在大牢里据说人都要不行了;而平家怎么也是开国的老功臣,因而她家的人求得旨意接她出来——是婢子打听了一些又自己胡乱猜想的,倒底如何婢子不能确认。但,人的的确确是死在我们府门前了。”
文昭小脸急得胀红:“我原本想让人把她送回平家,可是平家的人却哭倒在我们府门前,不准我们动那个死人——她死就死吧,偏还弄了一衣血书,全是对姐姐的抵毁之词。”
晋亲王的目光闪了闪:“居然把她放了出来。不过是一纸……没有得到罢,我断了一臂还不能自明吗?就如此的不放心。”他一掌击在桌子上发出的声响倒让文昭吓了一跳。
紫萱看一眼晋亲王,不清楚那模糊下去的半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问:“走,我们回府去看看。”
晋亲王和钱天佑马上站了起来:“同去。”连墨随风也要去,不过因为水慕霞这边也不能没有人——主要是防萧家来抢人,水慕霞是不能再动气动力伤身了,所以必须要有人照应着。
等着马车套好的时间,紫萱等人在屋里也坐不住都在廊下等着;同时听璞玉说一说平君如何死得。
原来平君赶到护国夫人府前,不等护国夫人府的人反应过来,她大叫几声:“容不得我活,我就死在你府前,只求郡主能大人大量饶过我的父母家人;他们原也不知道郡主和王爷之事才会为我定下这门亲事的,绝不是有意冒犯。”
说完居然一头撞在大门前的石狮子上,虽然头破血流却没有立时死去,只是她嘴角流出的血色有些发乌,抽搐了几下没有等到大夫来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她的身上穿着的一件素白的衣裙,用血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退亲断臂还要累及父母,只求一死谢罪以平郡主怒火。
艳红的血字在白衣上格外的显眼,就算是夜幕之下有灯光很远也能看得到。
护国夫人府门前有人寻死还真得撞死了,是个女子且身穿有血字的衣服,言下之意是因为郡主因男人而相逼,她为了父母家人的平安,不得不一死以求郡主饶过他们平家。
这是多么大的热闹?就算是京城最热闹的戏文,也没有此事有看头啊;自然是引来人山人海,且同时有流言飞快传开。
紫萱的脸色变了,想不到平家居然能用得出如此毒计来,舍得一个亲生女儿来害她!看到王府管家来报马车套好,她一顿足:“走。”
“慢着。”太皇太妃赶得气喘吁吁:“皇儿,本宫有些不舒服,你留下来为本宫读些经文吧。”她来就是为拦下晋亲王。
平家的女儿死在了护国夫人府前,表明平四丫要和辅国郡主鱼死网破;而且绝不是平家一族之事,四大世家向来是同气连枝的。她是为儿子好。
晋亲王淡淡的道:“我去去就来,母妃让宫人读经文也是一样。儿子,必须要去。”
太皇太妃看一眼紫萱:“你绝不能去。如今她的恶名怕是再也洗不脱,你和她再去岂不是受牵连?要知道,前些日子太后来了之后可是带着怒气走得;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得罪人总是好的。。”
晋亲王没有再说话,只是吩咐让人扶太皇太妃回去,他向紫萱等人赶了过去。
太皇太妃一看拦不下儿子,对着紫萱就发作起来:“你还要害多少人?萧家长子好不容易能活过来,你现在还要害得我皇儿身败名裂不成?平家和我们皇儿的亲事那是父母之命……”
紫萱着急要回去本不想和太皇太妃多说,再说因晋亲王她也不想给太皇太妃什么难堪,于是就假装没有听到,借着璞玉的手就要上马车。
太皇太妃却让人来捉紫萱:“你哪里也不许去,除非你对本宫保证,绝不会再勾/引本宫的皇儿,从此以后再不来我晋王府……”
晋亲王大恼:“母妃,怎么说你也听不进去呢?”他深知自己的母妃并不是真得容不下紫萱,可是表面上要取信于人才会如此;但如此恶言,他真得听不进耳中。
他几步上前看太皇太妃低低的说了一句:“那个东西已经不在了,我把它送回到父皇那里;母妃,您还是不要想得太多了,对辅国郡主也不必再恶言相向,儿子绝无那份心思。”
太皇太妃身子一震:“你说什么,你当真……,你疯了不成?”
“母妃,儿子没有疯,有那么一样东西就会让母妃不能安心享福。儿子志不在此,也不想累及母妃有杀身之祸,请母妃体谅儿子的一番孝心。”他说着话跪了下去。
太皇太妃怒极,一掌甩在晋亲王的脸上:“你、你居然把它……”她真得没有想到儿子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怪不得太后带了那么多的人来王府,明着暗着的找借口“打扫收拾”晋亲王,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她打得极为用力,掌印马上清晰的显现在晋亲王的脸上,甚至在晋亲王的嘴角还有了一丝血色。
因为她几乎要生生气死:世上再无遗诏,要到哪里去找?那可是她手中的最大的倚仗,也是她毕生的指望,是她所有的一切,为此她才会忍辱负重。
如今,却全毁在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手中。
“你居然连生母也骗,如此不孝倒底是为了什么?!”她瞪着一动不动的晋亲王,气苦之下又是一掌打过去。
紫萱看一眼晋亲王,心中再有不舍他们母子的事情她也插不得手,叹了一口气:“上车。”
太皇太妃心头发泄不出来的怒火,在听到紫萱轻轻的一句“上车”后,忽然全数移到她的头上:原本她的儿子是纯孝的,原本她的儿子什么都以她为先,向来不会有丝毫的违拗,如今连她也骗当然是被这个不要脸的妇人教唆所致。
“来人,给我捉住她!”她尖声叫起来:“本宫要弄花了你的脸,看你还能不能勾走本宫皇儿的魂,让他如此的忤逆本宫。”
紫萱登上了马车,看到当真有太监和宫女向自己涌过来,看到晋亲王站起怒吼,看到太皇太妃又甩了一掌在晋亲王的脸上——她丢开了所有的顾忌,跳下马车指着太皇太妃大骂着奔了过去。
“你说我勾引你儿子,好,我就勾引你儿子了!”她看向晋亲王:“你能怎么的,啊,你能怎么的?”
太皇太妃气得一掌甩过去打在了紫萱脸上。
打得紫萱偏过头去,眼前有几颗星星闪烁:太皇太妃的手劲还真不小。紫萱缓缓的回过头,看太妃一眼回头又看晋亲王一眼,扬手就给太太妃一个耳光;打得响亮异常。
太皇太妃大怒:“你敢打本宫?!”
“为什么不敢?论封诰我比你高,教训你有什么不可以?你敢动手我何必同你客气——你不会以为你是晋亲王的母亲,就可以让我挨打之后忍心吞声吧;你先动手,论罪何止是给你一个耳光,现在已经便宜了你。”紫萱丝毫不让。
太皇太妃的确只是妃位,原本是太贵妃的可惜有太皇太后在,找个错就让她成了嫔;还是太皇太后大寿之时,皇帝为她升了妃位的。
论品阶她还真得低过郡主:郡主位比郡王,她不过才位比公爵。
她一直瞧不起紫萱,除了出身及弃妇之外,她不把紫萱这位郡主放在眼中的原因,就是她认定紫萱是想嫁给她儿子的;就算封诰比她高又如何,以后她也是紫萱正经的婆母,紫萱也要仰她鼻息过活。
且紫萱要进晋王府的门,自然要巴结奉承她;因此不论她是不是想取信于太皇太后及皇帝等人,她都把紫萱看成了可以任意揉捏之人,也不惧紫萱会记恨——越是身份高一点越要整治,不然以后进了晋王府还有她这个婆母说话的份儿嘛。
“朱紫萱,本宫定不会就此受辱,本宫定要……”她叫嚣着。
紫萱恶狠狠的盯着她的眼睛打断了她的话:“你想做什么,进宫去叫冤,还是一头撞死在这里?都可以,我不在乎且巴不得呢。”
“就算是晋亲王恨我一辈子,我也认为你死了才是对他最好的。有你这样的母亲,他就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说啊,你是不是要进宫喊冤——我想有人会很高兴看到你。”
她虽然不知道太皇太妃为什么忽然暴怒,但也知道此事定和前几天太后来晋亲王府,带着人好好的把晋亲王府收拾了一番之事有关:太后可是极为不快的离开,当然是没有寻到要找得东西。
太皇太妃敢进宫才怪。
“你要死还是要进宫,”紫萱踏上一步,逼得太皇太妃不得不退后:“想好没有?要进宫,本郡主让人给你备马车,要死本郡主让人给你清洗柱子——你看上哪根本郡主给你清洗哪根。”
太皇太妃被逼得没有退路尖叫起来:“皇儿,本宫怀胎九月生你,你就眼睁睁看生母受辱?!还不给本宫教训这个狂妄之人。”她打不得紫萱,可是她儿子打得,这就是生了儿子的好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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