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秦楚冬出了云府,云苑兮再三和她保证,她绝对不让知县逍遥法外。
听得秦楚冬那叫一个乐呵。
另一头的知县见秦楚冬的铺子已经关门好几日,心中不免得意。
敢跟他作对,下场就是如此!
他哼着小曲喝着茶,那叫一个快活。
“大人!出大事了!”
只见一小厮慌慌张张地朝着往书房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嚷嚷。
知县听到那声音,重重地放下茶杯,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是何人在嚷嚷啊?”
守在书房外的小厮看清楚跑过来那人的脸,弯着腰,开口道:“好像是那守门的吴吉。”
吴吉?
知县眼珠子转了转,“把门打开,许是出事了。”
小厮一听知县这句话,立马会意,将门打开的瞬间,那吴吉也已经跑了过来。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擦着汗,看到知县后,立马就跪在了地上。
“出什么事了?一惊一乍的,哪里像是我府上的人。”知县鄙夷的看着他。
吴吉努力平息着气息,用力磕了一个头,“大人,门外有公公拿着圣旨过来了!”
圣旨?
知县皱起了眉头,反问着,“你可知道他为何而来?”
“小的塞了他一个扳指才知道这圣旨的内容啊,”吴吉说到这里就是一脸肉疼,但在知县的凝视下,又继续开口说道:“说,说大人您构陷人清白……”
说完,吴吉又磕了一个头,生怕知县往他身上撒气。
知县瞬间变了脸色,构陷人清白?简直是胡说八道!
“遇事不要慌,先去看看情况,你们嘴巴也给我严实点。”
离开时,知县还不忘警告小厮和吴吉。
颁旨公公站在那里,后面还有一些人,身上华贵的服饰,无一不象征着他们的身份。
宫里来的,就算是太监,那身份也比他这知县强。
公公眼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将圣旨丢给了旁边的小太监,把玩着手里的扳指。
知县一出来就看到公公如此,脸上立马带着讨好的神色,“公公,让您等急了。”
公公瞥了他一眼,拿过圣旨,端起架子捏着嗓子,“高大人,咱家倒不急,该急的是您。”
高齐还没明白公公的这句话,就跪了下来,听着公公念圣旨上的内容,脸色也是慢慢地变得有些苍白。
念完后,公公就一脸好笑地看着高齐,那尖细的声音简直让人浑身不舒服。
“高齐,你可认罪?”
高齐跪在地上,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他哪敢不认啊,抗旨的代价可比不认罪大多了,接旨的话也只是被革职。
“草民接旨。”高齐跪在地上,伸出双手呈接旨状。
圣旨一落他手中,那公公就带着人进了府。
不消片刻,属于高齐的东西就全都被打点好了。
至于高齐这一家子人,也被赶出了知县府,好在还留下了两名奴仆,这些东西也能让他们拿着。
走在大路上,高齐远远地就看到了秦楚冬的店撕了封条重新开张。
看着她铺子里人来人往的,高齐回过头又看了一下自己的仆从,心里没来的一股火。
“这个贱人!”高齐低骂道。
转念一想,高齐脸上又带上了一丝阴险,“你们先回老屋去,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跟在他后面的人听到他的这句话,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选择离开。
高齐看他们离开后,就咳嗽两声,晃悠悠地朝着秦楚冬的药膳店走去。
而此时在店内,秦楚冬上下忙碌着,看到过来的老熟人,都一一打招呼。
“秦掌柜,您这店啊,总是开张了,一直被封着,我都馋了好几天。”
一妇人走了过去,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看看我,这脸色是不是又不好了,都怪这几日未曾来这里用药膳。”
听到妇人的话,秦楚冬眸中带着一抹笑意,“我也是多谢您愿意来啊,这店的生意,可都得仰仗你们了。”
待在大堂里的众人听到秦楚冬的话,都笑了起来,有些人还在那里附和着。
“唉,秦掌柜您谦虚了,谁不知道你家这药膳不但养生味道还又好啊?”
“就是就是,秦掌柜太谦虚了。”
秦楚冬笑呵呵的看着她们,能被人承认,她就算忙的团团转也认了。
等她忙完手里头的事,正准备出去买点东西,可一抬头看到门口那抹身影,神色便冷了几分。
他来这里做什么?
高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自上而下的打量了番秦楚冬,眼神那叫一个高傲,“秦掌柜,你这铺子开了?谁让你私自撕封条了?”
秦楚冬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哟,这不是知县大人吗?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高齐高昂着头,想着继续摆官腔的时候,秦楚冬一拍脑袋,“看我这脑子,我都忘了,如今啊,您都跟我们是一样的草民了,我不该叫您知县大人才对!”
在秦楚冬说完这句话,大堂内响起了哄笑声,像是在嘲讽高齐一样。
“你!”高齐指着秦楚冬,气的直发抖。
原以为她不知这事,想要来这呵斥几句,现下倒好……
秦楚冬看他说不出话,双手抱胸,对那边的伙计说道:“送客,想必高齐大人现下也付不起我这的饭费!”
这一句话,再次引得众人哄笑。
“秦楚冬,你不要欺人太甚!”高齐一脸怒容。
秦楚冬冷笑了两声,看到有人出了大堂后,嘴角勾引一抹嘲讽,“究竟是谁欺人太甚在先,想必你心里清楚得很,你若还是不走,可别怪我撵人了!”
高齐指着秦楚冬,半天说不出话,只能甩袖离开。
“主人,你这一波操作很是到位!”绿油油又出来当舔狗了。
秦楚冬挑了挑眉,“我心思你是睡死过去了,好几日也没个动静。”
“主人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好,自然不需要绿油油了~”绿油油一脸的委屈。
秦楚冬笑了笑,看着高齐那狼狈的身影,可真真是自作自受了。
欺负谁不好,非欺负她,还真以为她没两把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