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宇没有挣扎,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了,即便想要搞清媛媛的死因,但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如此逼供啊!这下适得其反了。
老徐带人将楚向宇押到车上,上车后对楚向宇说:“我给你下了铐子,但你得保证别再惹事。”
楚向宇点点头答应,老徐给他下了铐子,他知道楚向宇这种猛人手铐未必能限制的住,反而言语上的限制更加稳妥。
楼外,一帮修女在杨副院长的带领下开始清理地上的碎片,杨副院长40来岁,风韵犹存,严谨的修士服穿在她身上,一扭臀、一弯腰都透出股别样风情。
揍了陈院长一顿,楚向宇心情平复了不少,看了两眼居然问老徐:“徐哥,你说修女让结婚不?”
老徐一愣,心说这小子变的怎么这么快,不过聊天总比惹事强,他说:“这里是基督教的教堂,没修女,只有牧师,牧师是可以结婚的,不过杨副院长不是牧师,而是亿星基金派来协助陈院长管理财务的,我听说她没结过婚。”
一段时间后,李西河带人赶到,见了现场一皱眉头,回头示意老徐带楚向宇先回局里,他来善后。
一个多小时后,李西河回到局里,楚向宇坐在他办公室里发呆,李西河进门没好气的说:“你就不能少惹点麻烦?就算把他摔死能有什么用?”
楚向宇说:“说吧,怎么处分,清退还是停职?关小黑屋可不行啊,我还有事,小心我越狱。”
李西河说:“没那么严重,我都搞定了,人家是教会的,目的是传播福音,没你那么小心眼,以后你别再去惹麻烦就行了。”
“那个小女孩的死怎么说了?”
“自杀,程序走完就结案。”李西河说道。
“绝不可能是自杀!”楚向宇气的从座位上蹦起来:“她绝对是被人杀死的!那个陈院长身上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这是杀人灭口!你要不查,我自己去查。”
“你能不能消停点?你丫把人摔的头破血流,还差点把从楼上扔下来摔死,人家要想告你故意伤害一告一个准!我是以迅速结案为条件,换取人家不追究你责任的,你还没完没了了,想怎么的?”
“这不更说明他们有问题吗?”
李西河有些无奈,但也只得耐着性子解释:“警察办事要讲证据!现在所有证据都证明那个小女孩是自杀,我们凭什么去查人家?再说那里是教堂,人家陈院长是外籍人士,还是正经八百的牧师,宗教局和欧洲教廷都承认的,你无凭无据的去查人家,传出去负面影响太大了。”
“大活人都被他们弄死了,咱人民警察就袖手旁观?反正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教廷怎么了?现在可不是17世纪,中国也不是欧洲。”
“行行,我服你了。”李西河摆手:“先消停两天行不?我把你分二队去,就老徐那队,到时候让他带着你去查,不过话得先说好了啊,是秘密调查,不能违反纪律的。”
楚向宇想了一下,点头答应。
老徐叫徐成志,是一名20多年警铃的老刑警,破案经验丰富,但不擅巴结,上面也没人,所以一直是个普通科员,李西河当了支队长后帮他解决副科级,虽然只是虚职,但毕竟有了级别日后才能放实缺,对他算是有知遇之恩,所以李西河给他说完这事儿后,他虽然也头疼,但却没推辞。
不过对于如何查案,两人却从第一天就产生了分歧,楚向宇认为应该从媛媛的死着手,趁热打铁,即便不传讯陈院长和杨院长等敏感人物,也应该从孤儿院内部查起,最起码得讯问媛媛生前同宿舍的孤儿们,看看能不能查出有用的线索。
老徐则是认为,不管从现场勘查、尸检还是当时的口供来看,媛媛是自杀这一结论基本确定,没必要再揪着这条线,再揪难免打草惊蛇,既然楚向宇坚持认为陈院长有问题,那么不妨先从他本人查起,找到突破口再进行下一步。
两人各持己见,到最后楚向宇干脆建议各查各的,老徐想起李西河交代他的话:“看住这小子,查不查得出案子无所谓,千万别让他惹事。”再联想到他差点没把人孤儿院院长扔下楼摔死的情景,于是妥协了。
老徐说:“那就听你的,不过你得记住,你答应过李队,正常查案,不能违反纪律。”
第二天,两人再次来到孤儿院,接待他们的是杨副院长,陈院长虽然还在上班,却没露面,看样子对楚向宇还是有怨念。
这次调查是按照楚向宇意见来的,所以以他为主,他对杨院长说:“我想和媛媛生前的室友以及其他关系不错的人谈一下,请杨院长安排一下。”
杨院长点头答应,过了一会儿,拿过来一份名单。
楚向宇拿着名单挑挑拣拣的询问了十余名孤儿,其中就包括之前在体育馆见过的那个马尾辫方芳,不过问话的结果与老徐预测一致,基本没问出什么来。
而且楚向宇发现,这些孤儿都有些木呆呆的,不论回答什么,魂名都没有太大的波动,这让他根本无从判断对方是否在说谎。
询问过程中,楚向宇也隐晦的提问过有关于“圣水”和美国“教会学校”的事,其他人都茫然不知,方芳则是直接表示:“那只是媛媛生前的妄想,我就是配合着她说罢了,不然她会情绪失控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方芳的魂名并没有太大波动,但楚向宇依旧觉得她在说谎,却没有证据。
问话无果后,楚向宇有些抓狂,甚至再次产生了剑走偏锋的想法,比如说找机会把院长什么的抓出去,刑讯逼供一下,但看了看一旁端坐的老徐,只得放弃这种想法。
离开孤儿院后,在询问过程中一直很少说话的老徐问楚向宇:“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楚向宇摇了摇头,他听得出来,老徐话里没讽刺的意思,再说就算讽刺他两句,他也没脾气,人家早告诉他了,这种查法查不出什么,是自己坚持己见,被奚落也是活该。
“也不能算是没收获,最起码现在可以确定,这所孤儿院确实有问题。”老徐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