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命吗?”
“不用回答,你肯定不信命,这种触碰不到的东西,没有人会愿意去相信,或者说是很怕去相信它!”
“谁都想活在未知的世界里,假若这种未知被打破,按照已知的轨迹去生活的话,那么人生就从此乏味了吧!”
“未知是一个遥远的话题,毕竟到达已知领域就会得到一个答案——死亡!”
“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他人的死亡!”
“这就是知晓未知的代价,读懂了身边的人何时死去,却永远读不懂自己的命运,我从来不信命,可在十一岁那年,我与命运的联系就再也无法分开了。”
——来自一个罪人的自述。
立御间独立私人高校,校长办公室……
“咚咚!”
校长办公室外有人敲门,凌玨停下了手中的笔,他有些疑惑,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夜禁的时间,学校的学生已经休息,巡夜的老师也不在这个区域……
“谁?”
出于谨慎,凌玨没有立即过去开门。、
“咳咳……”
只听外面的人咳嗽了两声,然后他用自己干瘪的声音回应道:“神父!”
凌玨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神父本人,他急忙从座位上起来,然后快步走过去开门。
校长办公室的门在办公的时候是不锁的,不过神父究于自己遵循的礼教,不会在未征求他人意见前轻易踏入他人的领域,神父代表的是神,因此无论去往那里,他需要的都是来自东道主的迎接。
这个信条是不变的信仰,就算是在立御间里,神父也依旧保留着它,而且数十年来从未更改。
门被凌玨轻轻拉开,他看向神父,可是神父低着头,一向祥和的他此时脸上严肃的甚是难看,而从他披着黑色的斗篷做遮掩就能看出,这一次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凌玨没有说话,他先是对神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才把目光扫向办公室外的走廊,此时已经夜深,走廊很黑,不过从安静的程度就能知晓,这栋楼里应该已经没有人在走动了。
门轻轻关上,待到凌玨再度转过身时,神父已经摘掉了他遮掩面容的斗篷。
斗篷下的神父显得有些枯槁,或许是办公室里不明亮的灯光的缘故,神父此时的脸上就像是抹了一层蜡,那是身体渗透出的死的气息?
传说,人在将死之时,身体会在特殊的光下显露出蜡晕,这是死亡前的征兆,在那之前,这个人能看见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这对神父而言并非虚假之言,神父自知他已经到了大限之日,可不同的是,他这一次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这是立御间的过去和未来,更确切的说,这是某个人的未来,他将牵系着立御间的命运。
“我即将伴随心中的神而去!”神父的声音凝如古钟,可是语调却虚弱的把语调吞了几分。
“咳咳……”
这一次,神父是真的咳了,他事先准备的斗篷起到了作用,握在他手里的斗篷沾满了咳出的血,可见他所言并非虚假。
“不要勉强自己!”
凌玨走上前,却被神父伸手拦下。
“趁他们的休息了,我才有机会过来找你,”神父抬起头,他的眼里有些愧疚,或许是想起了些什么,他继续说:“不用担心我,我已是将死之人,只不过在那之前,我更牵挂的是立御间,我们所守护的这个城市。”
“立御间的秘密已经埋藏了数百年,我们的继承者们会在我们死后守护住她。”凌玨说,“这是既定的命运,明明知晓这个答案,为什么你还和你的导师一样,透支自己的生命?”
“正因为这是既定的命运,咳咳……”
神父的声音略微大了一点,便就抑制不住肺里抽搐的真空感,大声咳嗽了起来。
“几十年前,我们几个玩伴中属我最大,你看看现在,你倒成为了我们之中最老的了……”
凌玨止不住的叹息,毕竟当初选择这一条路的是他们,而在那之后,他们都有自己要忙弄的工作,要不是究于某个目的将他们维系在了一起,或许他们早就已经没有交集了。
生活就是这样,活到最后你才会猛然发现,以前自己在乎的人都已经远去,世界永远剩下的只有自己罢了。
“不在乎以前的感情,这一次我是以神父的个人身份向你发出请求……”神父认真的说,“为了立御间的未来,请把你最珍爱的孩子——流放出立御间!”
ps:
首先澄清一下自己断更了一周多的缘由吧,因为大四了,这样能理解吧,秋招很重要,毕业实验也很重要,所有的东西聚在了一起,要想保持更新真的很难呢。
再者呢,相信你们也已经发现了——新剧情已经开启!
这是S3——存世的罪名。
希望S3能被您们喜欢,也希望你们继续支持,你们的存在,是我继续下去的动力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