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歌看向红袖:“而是需要时机,一个人多而又热闹的时机。”红袖笑着摇头,没有说话:他们男人自有相处之道,不需要她来操心多嘴。
冰珠奔丧不过三天便回来了,她回府之后一直躺在床上以泪洗面;不管是谁到了她的房里,她也懒得起来招呼。
四少奶奶当然是极高兴的,她心头高兴了房里的丫头少受一些责骂;但是丫头们看到冰珠的样子,没有哪一个能真正的高兴起来。
沈四爷因为冰珠父亲的去世,曾到四少奶奶房里发作了一回;不过四少奶奶并没有放在心,越发在心底发狠:你越是护着那个小贱人,我越是要作践她。
四爷夫妻两人现在是形同陌路,见了面也不说一句话。
三夫人拿他们小两口无法,免不了抱怨两句;二夫人听到三夫人的话后,便请了四爷和四少奶奶过去用饭,劝了他们夫妻一番,只是没有什么改变。
三夫人特意为此事来谢二夫人,说话时叹道:“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偏袒儿子,实在是萱丫头越来越不省事,四哥儿,已经算是好的了。”
二夫人劝了三夫人一番,答应替她好好的劝一劝四少奶奶,为此她还特意去探红袖问过计;只是红袖又哪里有什么好法子,四少奶奶那个人并不是个真糊涂的人,只是眼下依着她的心性,你就是说下老天来,她也未必能听得进去。
二夫人叹道:“只能尽人事了,一家人总不能这样吵吵闹闹;如果萱丫头能听得进去,怎么也是一件好事儿——她能省事,我们得少多少事儿。”
红袖微笑并没有言语:她不太明白,二夫人来寻她说这些话是什么用意;代四少奶奶求情?听这话又不像不说,而且红袖也不可能因为二夫人的话而放过四少奶奶。
自作孽不可活,四少奶奶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红袖可以容忍的范围,她眼下对四少奶奶奉行的是:有仇报仇。
二夫人坐了好一阵子才走,却并没有直接开口代四少奶奶求情。
不过两日,二夫人便叫了四少奶奶出去上香,回来之后四少奶奶好像懂事了不少,对三老爷夫妻好一些,就是看到沈四爷也不再冷冷的。
沈四爷虽然不买她的帐,她也没有过多的巴结奉承沈四爷,至少也没有再和沈四爷针锋相对;这已经让三夫人喜出望外。
而后四少奶奶不时的到二夫人那里坐坐,或是和二夫人出府去转转,性情慢慢的好转了不少。
十几二十天之后,二夫人便回了一趟娘家,和四少奶奶的来往又淡了下来,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多了。
不过四少奶奶的性子当真是慢慢的转好了,这让沈家上下都十分的奇怪。
红袖和沈妙歌也不知道四少奶奶怎么转性了:她不是伪装的,是性子真得好了一些;可是二夫人和四少奶奶在府中也不过是说些家常,二夫人劝四少奶奶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同;至于她们出去做了什么,便不是红袖和沈妙歌知道的了:白逸尘不可能离开红袖母子的身边的。
当然,这不是什么坏事儿,红袖和沈妙歌除了让白逸尘多注意一些四少奶奶,便没有再理会此事;他们夫妻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忙。
孩子满月了,红袖也养好月子出了屋子。
双生子的满月宴自然是极热闹的,而沈妙歌也终于有机会向廉亲王提亲:“王爷当初提议若是男女便结为夫妇,我们夫妻抱着孩子来见他们的未来岳父了。”
廉亲王这一次躲不过了,只能小声央沈妙歌日后再议。
沈妙歌并没有太过难为廉亲王,当然这样的好机会也不能放过,他趁机讨了不少的好处,大大的出了一口气;看得眼热的世赞,如果不是怕梦喜再受苦,都要拉着廉亲王定个娃娃亲家了。
四少奶奶近来好似很忙的样子,一个月总要出府两次去上香;虔诚起来的四少奶奶,当然也就没有空闲找红袖的麻烦。
在红袖养完月子不久,沈府的高僧们终于告辞了;他们在沈府,足足住了一个月有余。
沈老侯爷等人万分的不舍,不过护国寺的僧人能在沈府逗留如此之久,已经是罕见的事情,他们也就没有强留,免得误了高僧们的修行。
高僧们一走,四少奶奶便念了一声佛,然后便打发人给马半仙送了信去,请他有时间进府来讲经,并给她的女儿看看相。
马半仙知道护国寺的僧人走了,眉头挑了挑并没有立时上门;直到等到另外一张二指宽的小纸条送到他手上,他才换了新的道袍去给四少奶奶的女儿看相。
白逸尘注意着他,发现他言谈举止并没有什么不对,就好似他完全忘记了马仙婆一样: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迁怒沈府一般。
霜霜也自佛堂出搬了出来,不久之后便回娘家去住几天:她的身子也重了,在佛堂中不能回去,再过些日子要临盆也不能回去,此时回去住几天哪个也不能拦着。
只有沈二爷如同丢了魂一样,不过一天便去了岳父家想接霜霜回来,却被刘夫人给拦了:霜霜刚刚回来,就让她住几天吧。
沈二爷也不好相强,只能自己回府;过了三五天之后再去接霜霜,依然是没能把人接回来:他连霜霜的面儿都没有见到。
他到此时才知道霜霜是恼了他的,只是一直不曾发作出来;现在,霜霜也没有发作,只是不见他。
沈二爷当真是抓耳挠腮,急得上窜下跳:霜霜肚子里可有他的孩子,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习惯一个人了。
家中虽然有梦春,但是他回去之后,府中没有霜霜,他不和霜霜说两句话就睡不踏实。
沈二爷只能去求红袖,红袖便去了刘大人府上;回来之后,她对沈二爷笑道:“二嫂很好,她说过几日便回来。”
便是这过几日一过便是十几日了,霜霜依然是没有回来。
沈二爷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他想:如果霜霜把孩子生到了娘家,他这张脸可往那里搁!
红袖和沈妙歌并没有太过理会沈二爷——谁让他那么大的脾气,不问缘故就打人的?霜霜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这一次沈二爷不好好的想法子,就等着去跪祖宗牌位吧:霜霜把孩子生在娘家,沈侯爷不生气才怪。
自高僧走后,红袖夫妻准备好等着马半仙和四少奶奶自投罗网,但是两个人好像当真是和巫蛊一事无关一样,根本是一丝动静也没有。
四少奶奶好像一颗心都扑在四爷身上,赔着小心贴上小意,用了十二分的功夫讨沈四爷的欢心。
沈四爷的心也是肉做的,看到四少奶奶现如今信了神佛,也不再去寻什么是非,心下还是软了下来;终究在一天,他不好驳了母亲的面子,在四少奶奶的房里留宿了。
四少奶奶之后,和沈四爷也可以说得上是相敬如宾,虽然不是很亲热,但是夫妻二人至少能做到有说有笑。
让沈四爷更满意的是,四少奶奶现在没有再针对哪个小妾,也没有意思要把沈四爷圈在身边;她这两天更是打发人去接伴月了——如此贤良,倒让沈四爷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三夫人却是极高兴的,让人备下了一桌很好的席面,请了二夫人过来坐坐,好好的谢了她一番。
二夫人笑道:“我也不过是拿平常的道理相劝,或许是萱丫头自己想明白也未可知。”
四少奶奶贤惠了一个多月,便传出了有喜的消息:这更让三夫人乐得合不拢嘴;而四少奶奶越发的贤惠,没有再留沈四爷在自己房里过夜,每天都催着他去伴月那里。
她有喜之后,居然把自己最得力的丫头水珠配了出去:嫁给了一个小铺子的少东;她还把水珠的身契毁了,让水珠出府去好好的过日子。
红袖和沈妙歌都感觉这事太过奇怪,不过说四少奶奶不是这样一个人,就算她有心要替水珠打算,也不能在她有喜之后,身边正用人的时候把水珠打发了吧?
红袖便让阿元悄悄的打探水珠的夫婿:有什么猫腻,府中查不出什么来,府外的这家人身上一定能寻到什么。
阿元前两次并没有查访到什么有价值找东西:那家人是后来到京中的,买下了临街的二进小院,把前院的临街的翻盖后开了两间铺子卖些杂货,生意还过得去。
沈妙歌听到这些事情之后,一皱眉头:“四嫂怎么认识的这么一家人?”
红袖也奇怪这一点:她一个深宅大院里的妇人,如何会识得这么一家人,并把贴身的丫头嫁了过去呢。
这家人和钱氏掌柜并不相熟。
虽然后来听说是那家人的主母在山上和四少奶奶认识的,但依然让红袖和沈妙歌有些疑心:泛泛之交而已,不可能会让四少奶奶把得力的丫头嫁出去。
不过几天,阿元又送来了新的消息,却让红袖和沈妙歌更是惊疑不定。而红袖和沈妙歌不知道的是,阿元对那家人的查访也被沈府中的某些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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