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喜看着红袖盯着自己,轻轻摇头道:“我可以告诉你,袖儿;”她一直没有对红袖改称呼,在她看来,红袖和自己的那些妹妹差不多:“只是,你要告诉我两件事儿;第一,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第二,你想如何处置此事?”
她顿了顿,盯着红袖的眼睛道:“你是想把这两个人日后交到老侯爷或是母亲那里,还是想,现在就明正典刑?”
红袖眼睛眨也不眨的道:“我还不知道,因为此事可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还有我们爷呢。”
梦喜低下头好一会儿,又抬头道:“如果袖儿你想抬抬手放过他们,我想五弟一定会同意的。”她眼睛晶晶亮的看着红袖,顿了顿声音轻了下去:“说起来,他们虽有不是,也不曾害到谁;他们也是有苦衷的,日后我一定劝他们不要再继续下去,如何?”
红袖轻轻摇头:“大姐姐太高看我了,我们爷那里我会尽力劝一劝的;至于那女子,我虽然没有追上,不过却已经猜到是谁了;而且他们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便不再是他们两个的事情,如果能断还是断掉的好。”
不能在一起,还真不好狠狠心分开的好:对他们,对大家都好——世俗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容易冲破的;而在这个时代,是根本不可能冲破的。
梦喜沉默了好久,看向窗外:“等老祖宗身体大好之后再……,好不好?”
红袖想了想:“我无所谓,如果没有人等不及的话。”
梦喜身子一震:“还有人知道此事?”她是极聪明的人,当然是闻言知音。
“不一定,只是我心里有些不安,大姐姐不用太过着紧。”
梦喜却不能不当一回事儿,不止是她相信红袖不会无的放矢,而且事关人的性命;她想了想道:“袖儿,如果真有人要拿此事做文章,你认为她现在会不会动手?”
红袖看梦喜如此着紧,在脑中慢慢的过滤着沈家的人:如果不是沈侯爷的兄弟们,就是和梦喜十分亲厚之人;不然,梦喜应该不会如此在意。
“老祖宗的病没有着落之前,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添乱的;在有了着落之后,才是最好的时机,那个时候嘛……。”红袖轻轻抬眼看了看构喜,慢慢的答了她一句。
梦喜点头,然后起身道:“此事袖儿多担待,算是姐姐求你了。”然后匆匆的走掉了。
红袖想了想让韵香等人安排几个婆子,注意一下今明两日沈大姑娘会见谁;她再三的叮嘱:宁可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能让大姑娘查觉到。
她不想失去沈大姑娘这个朋友。
红袖在此事并没有放太多的心思,她的心思大半放在了沈府的事情上;除此之外,她注意更多的反而是沈四少奶奶。
四少奶奶现如今在太夫人面前十分的殷勤,几乎日日到太夫人跟前伺候着;而太夫人好似也渐渐对她改观不少,对她虽然不如以前亲厚,却也好过前些时候了。
沈夫人也终于躺倒在床上:自沈老祖不用她撑着去请安哄骗之后,她便再也撑不住了。
而让红袖和沈妙歌紧张的是,今天,又到了军报送达的日子。
沈府的人都很紧张,不过紧张的目的各有不同:大多数人都在盼着沈侯爷就此死掉,然后沈老祖也就此死掉;然后嘛,她们便可以争夺最大的利益了。
至于沈家会不会因此受创,好多人并不在意:她们只在意能到手的好处是多少——沈侯爷和沈老祖活着,她们也不过是现在这样;如果他们死掉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她们自然是是巴不得两个人早死一天是一天。
而且还有不少人在盼着沈夫人一起归天,至于沈太夫人,倒是没有多少人咒她死:虽然她很伤心儿子的事情,不过看她的身体,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归天的,众人也就不会多费心去咒她;再者,她也比沈老祖容易应对多了。
尤其一些特别聪明的人,更想留下沈太夫人来对付红袖夫妇:如此可比她们自己出手强太多了。
郑姜氏今天都特意早早赶过来,生怕女儿和女婿会挺不住:如果真有个万一,沈家眼下是绝不能乱的。
军报还没有到,沈老侯爷的信却送到了;来的是他的一个亲兵,直接持着一纸沈老侯爷的短笺求见的沈妙歌和红袖。
来旺看到那短笺上的话,不敢怠慢报给了沈太夫人和沈妙歌。
沈家各院的人听到此事之后,脸上都变了变;神色变得最难看的当然是沈太夫人:沈老侯爷打发人来送信,居然没有理会她这位妻室。
一旁的沈四少奶奶轻描淡写:“老侯爷不知道太夫人您回来在老祖宗面前尽孝,给您的信自然是送去了家庙那里。”这一句话便解了沈太夫人的难堪,但沈太夫人心中的气恼并没有因此减少。
她自己心下明白,自去家庙到现在也不过是接到一次沈老侯爷的信,却是不许她回府的。
而今天这种时候,沈老侯爷打发人来,用意是不言自明的;他要交待事情,居然只是指明了沈妙歌和红袖,没有提及任何人,更没有要知会沈太夫人半点的意思。
但是,现如今沈老祖病得不能理事,沈府就以沈太夫人为尊;沈老侯爷如此扫她的脸面,她自然是恼恨的。
因为有沈老侯爷的亲笔信,所以沈家的人并不能阻止那亲兵见红袖;他们小夫妇在自己的院子见到了亲兵。
亲兵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奉上两信:沈妙歌和红袖一人一封,然后便躬身告退,到了府门外上马就飞驰而去:根本就没有去给沈太夫人请安——因为他只是兵,不是沈家的家仆;所以主将有什么命令他便做什么事儿,多余的他自然不会去做、去想。
沈妙歌和红袖送走亲兵之后,刚打开信看了一个开头,来旺便打发人来请他们夫妇:兵部派人来了。
红袖和沈妙歌急急赶到前面,那兵部的人一看到沈妙歌和红袖便深深一躬:“恭喜小侯爷和夫人,沈侯爷的毒已经清出了大半,人也清醒过来;再过几日派去的御医也应该能赶到,到时沈侯爷一定会很快的康复过来;这实乃是幸事。”
沈妙歌和红袖听完之后,一时间没有说话:因为连日来的紧张与担忧,在猛然间听到好消息时,他们有些不敢相信。
沈妙歌又问了一遍,然后才高兴的让来旺好好的答谢差人;他实在是太兴奋:父亲终于有了好转。
红袖笑着请那差人一起到后宅去见老祖宗等人:她怕老祖宗不肯相信自己所言。
沈夫人听到沈侯爷无事之后,病一下子轻了三分;而沈老祖听了二三遍才听清楚,她愣了好久之后流下了泪水:“老天保佑啊。”
随后沈老祖挣扎着要起身去谢神,却在站起来之后,吐出一口黑血来便晕过去;当时便把屋里的众人吓坏了,灵禾先上前扶住沈老祖,让人把她放平在床上。
她搭上了沈老祖的脉:很弱。
御医也被请了过来,灵禾便退到一旁;御医诊完之后笑道:“沈太君不过是把心头的一口淤血吐了出来,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她年纪大了,如此忧心焦虑很久,要好好的让她静心调养,万不可用俗事打扰她;切记、切记。”
红袖等人这才放下心来,立时让人去抓药;而御医因为沈老祖身体过虚,没有给她行针,只能等她慢慢醒过来。
虽然沈侯爷的伤势好转,但是边关的战事依然吃紧;朝中虽然又增援了将士,不过却还是以沈侯爷为帅。
府中的事情传到了重镇,沈老侯爷是担心完儿子,又开始担心母亲,却苦于分身无术不能回京;想到老妻这个时候居然还回到京中,心中更是一叹:只盼着老妻能明白事理、以沈家为重,不要在这个时候又被人所用才好。
沈府各房有许多人都大大的失望了一番:居然一个也没有死掉!不过现在这么好的时机不知道用一用,就真是太负老天的照顾了。
红袖和沈妙歌在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并没有放松下来:不要说沈老祖病情沉重,沈夫人也没有大好;就是府中有些诡异的气氛也让他们小夫妻放松不下来。
不过沈妙歌放下心头的大石后,精神和身体都在慢慢的好转;而红袖也多了一些时间可以休息,加上灵禾的调理,她的身子恢复起来倒也让赵氏等人放下心来。
这天一早红袖和沈妙歌用过早饭,先去给沈老祖请安:他们小夫妇来得是最早的,因为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忙。
不想今天居然有人比他们还要早:沈太夫人和沈三夫人、四少奶奶都在座。
沈老祖的身子虽然虚弱,不过精神却是不错的,看到红袖和沈妙歌进来笑着招呼他们到身旁坐下,又一次叮嘱了一番红袖要好好的调养等等。
她也知道红袖和沈妙歌有少事情要忙,说了一会子话便放他们夫妻离开:“去吧,去吧,忙去吧;得闲便来陪陪我。”
红袖和沈妙歌告退时,沈太夫人携了沈三夫人、四少奶奶一同告退出来。
走出沈老祖的院子后,红袖和沈妙歌躬身送沈太夫人上车子;沈太夫人却转过身上,一脸冰冷的看向红袖。
四少奶奶冷喝一声:“郑红袖,你好大的胆子,还不知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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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前两日我签发的端午节休假:周六周日不放了,周一放到周三——我码字,没有仔细看就签发了。
端午节啊,又少不了走动走动亲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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