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贾丝敏?
夜鹰将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没找到其他文字,她想了想,迅速换衣服,走出更衣室, 喊住正准备退下的侍:“请问记录陛下笔迹的东西吗?”
侍停下来, 迷惑地看着她:“陛下的笔迹?”
“写的信件, 或者签名都可,”夜鹰给她举例子,“只要是陛下亲手写的, 随什么都。”
侍明白了,冲她一鞠躬:“请稍等。”
过了片刻,她迅速回来了, 还带着一画框, 示夜鹰来看:“这是陛下之前为伊利亚皇后亲自画的肖像画, 下面还签名。”
夜鹰走过去, 那是一张简单的肖像画, 画的似乎是二十几岁的伊利亚皇后,人面容明艳, 身穿一身大红长裙,宛若一枝热烈绽放的红玫瑰。
她的视线往下,注到底下还一行小字:
【至吾爱,伊利亚。】
夜鹰望着这行和贾丝敏照片上一模一样的一行字, 眉毛跳了跳。
侍小心翼翼问:“您还什么吩咐吗, 殿下?”
“……没事了, 谢谢,”夜鹰揉了下眉心,找了借口支开侍, “请帮我把这放回去吧。”
等侍离去,夜鹰掏出光脑,调出刚刚偷拍的皇后画像照片,和贾丝敏的照片放在一起,对比两张照片上的手写字。
——一模一样。
夜鹰挑了下眉毛。
这居然……是苏凡陛下写给贾丝敏的签名?
她本来看这张照片藏在苏凡陛下的相框内,随猜测了下,没想到两人之间真的联系。
而且……夜鹰看了两眼贾丝敏的那张照片,可看得出来拍照的人技术并不是很——没能拿捏光线的明暗,导致贾丝敏的半张脸都掩盖在阴影下。
如果说这张照片并不是专业摄影师,是苏凡陛下亲自给贾丝敏拍的,加上那句“至吾爱”,夜鹰眨了眨眼,这两人的关系应该不仅限于皇帝和侍。
她若所思地删去光脑里的照片,又将贾丝敏的相片小心卷起,左右看看,藏在衣柜后的缝隙里。
做完这一切,她轻轻吐出一口,身子后仰去,脊背抵在墙上,长卷的睫毛垂下,遮住眼中情绪,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
翌日。
夜鹰起了大早,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准备。
——她认为苏和的话不可信。
不管是在人体验,还是在贾丝敏的事情上,苏和都骗了她。
明明人体验中的9号验体西戈活了下来,而6号——那名晶人也不知为何流落到了石英城,但苏和却告诉她在那场火灾中无人生还。
贾丝敏一事也是。
听乌什和苏和的描述,贾丝敏像是一为钱眼开的人,在利益的趋势下将她偷出宫,而他说了那么多,却唯独没提到她和苏凡陛下的关系,隐瞒两人之间的联系。
苏和为什么要编造谎言?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夜鹰咬了下嘴唇……怎么想,都觉得这些事情十分可疑。
她今天要再在皇宫里逛逛,或许能寻找相关的线索。
夜鹰思索着,朝屋外走去,但没想到的是——她竟遭到了阻拦。
“我不能过去吗?”
一条偏僻的走廊前,夜鹰平静地问面前的两名宪兵。
她在这里与两名宪兵狭路相逢,出走廊后是外宫殿,明明没任何理,但那两名宪兵却说什么也不让她过去。
他坐在机甲上,高大的机甲挡住夜鹰的去路,其中一人不客道:“摄政王殿下说您需要静养,请勿踏出寝宫的范围。”
夜鹰说:“但我的身体很健康。”
对此,宪兵耸了下肩:“这是摄政王的命令,很抱歉我也无法决定,还请殿下回去吧。”
说着,两架机甲往前一步,完全堵住了走廊,一副不让夜鹰通过的架势。
夜鹰抿了下唇。
这条走廊位置偏远,来往都没什么人经过,夜鹰的目光顺着两名宪兵转了圈,最后落在一角落的监控机上,她顿了顿,移动了位置,站到监控机的死角。
“殿下?”一名宪兵注到她的动,狐疑道,“请回去吧,否则我不得不采取一些强行手段了。”
面对他隐隐的威胁,夜鹰却答非所问:“我是军校出身,对机甲也算点了解。”
“?”两名宪兵感到莫名其妙,“所呢?”
夜鹰斩钉截铁道:“的机甲将会在下一秒暴走。”
宪兵:“???”
啥玩?这小公主脑子是兰州拉面?真他娘会扯。
两名宪兵为夜鹰为了出去而口不择言,纷纷沉下脸,其中一刚要训斥她,耳边忽然响起赫赫风声,没等另一名同伴尖叫起来,他身下的机甲已经挥起拳头,对着他的正脸是一拳!
“嘭——!”
宪兵:“?!”
“嗷!”他呆滞了一秒,但从鼻梁处传来的火烧火燎的痛让他发出一声尖叫,一把捂住脸,眼泪都逼了出来。
宪兵急败坏道:“这是搞什么……?!”
但没等他说完,机甲又动了——它一把钳住宪兵的脚踝,将他从驾驶舱里拖了出来,机械臂一用力,猛地把宪兵扔到对面的墙上!
宪兵:“……咳!”
他的同伴:“罗安!”
他慌忙驱动机甲,正想上前帮忙,却没料到自己的机甲也出了问题——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驾驶舱门却轰然打开,宪兵惊呼一声,底下机甲猛地一震……
机甲:“呸!”
宪兵像口痰一样,机甲万分嫌弃地吐了出来。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罗安:目瞪口呆.jpg。
夜鹰站在一旁,棒读道:“唉——小心。”
——两架机甲朝宪兵逼近,后者逼到一角落,一人正疯狂试图用精神力控制机甲,但毫无用,另一人则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怎么回事……”
“轰——!”
他话还没说完,淹没在一声巨响中——两架机甲身体猛地一沉,重重落在宪兵面前的地上,将他严严堵在了角落里。
“卧槽!他妈的这机甲毛病啊?!”
“罗安!快呼叫巡逻队!!”
夜鹰听着两人慌张的声音,弯了下嘴唇,轻轻走上前,抚摸了下两架机甲的手臂:“谢谢。”
机甲头上的信号灯闪了闪,像是对她的回应。
夜鹰朝它点点头,转身离去。
她的时间不多,所脚步飞快,但刚走出走廊,夜鹰却又兀地停住了。
内宫是皇室人员的寝居场所,而夜鹰目前居住的是内宫的一处偏殿,外宫则包含了议会厅、宴厅等皇室公开场所,是皇室议政处事的地方。
眼下夜鹰站在内宫与外宫的交界处,一大片空地上,密密麻麻地站立着数名宪兵与机甲,将她所处的偏殿围得风雨不透,算是只飞虫也逃不出去。
夜鹰的眼神沉了下来。
她不再往前,而是果断折身,往回走去。
际上,如果真要硬闯,夜鹰也不是出不去,但让她改变计划的却是这一排排机甲后蕴含的深。
——苏和在软|禁她。
现在再回想,其从夜鹰入宫来,除了苏和、苏伊和一些侍从之外,她根本没和其他人接触过。
夜鹰虽对政治毫无涉猎,但毕竟也是一国之公主,难道她不需要会见那些大臣,或是办理一些相关手续吗?
但这些统统都没。
一方面,苏和不断在言语上用金钱、地位和皇室待遇来诱|惑夜鹰,但另一方面,又将她暗自软|禁在偏殿,不让她接触其他人……
夜鹰眼中闪过思索神情,她不再耽搁,快步走回原来的走廊。
苏和在想尽办法让她留下来,却同时又不肯给夜鹰公主的地位。
夜鹰想到什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针孔。
说起来……苏和之前说她还需要抽几管血采样。
夜鹰的脑海中闪过一念头,浅蓝眼眸一下子微微睁大了。
难道……苏和已经发现了她身体的秘密,却按而不谈,转而想用她的血来做些什么?
夜鹰抿了下嘴,觉得很这可能性。
再耽搁下去可能外宫的守卫给发现了,夜鹰往后缩了点,正想弯腰退回去,对面一熟悉的身影忽然落入她的眼帘,夜鹰脸上浮起惊讶,一下子站直了身体!
只见外宫外的露天走廊上,一老一少正缓步而过,两人中的少年似乎才刚成年,五官尚带着青涩,却掩不去其俊朗的眉目,一头金发反射着阳光,似流动的黄金。
他搀扶着另一位老人,两人走走停停,他的身份似乎极为尊贵,一路上遇到的宪兵大臣皆对两人行礼。
夜鹰愣了一下:“……裘德?”
陡然,像是听到了她这句近乎耳语的话,那名金发少年抬起头,遥遥往夜鹰的方传来一瞥。
夜鹰:“……”
狗耳朵?
金发少年一抬头,夜鹰看清了他的五官——果然是裘德,后者显然也见到了夜鹰,脸上登时浮起激动神情,但随即转为困惑,他眨了眨眼,张开口,似要说话。
夜鹰:“!”
她连忙将手举至脸侧,比了杀腾腾的手势:“闭嘴。”
裘德:狗狗震惊.jpg。
那双倒映着苍穹的蓝眼浮起些许困惑,他看看夜鹰,又看看老人,最后颇为可怜地闭上了嘴。
夜鹰:“……”
她叹了口,用手指点了下自己,又指指横在中间的机甲队,最后侧过身,示裘德看她身后的走廊。
裘德的表情先是些不解,但沉思了会,反应过来,冲夜鹰点点头。
夜鹰这才松了口,对他挥挥手,不再耽搁,转身离去。
她脚步一转,拐入刚才的走廊,于夜鹰的速度很快,从她出去看到外宫的机甲,再回来的这一段时间几乎没超过五分钟,因此当她走到那两名机甲困住的宪兵旁时,他甚至都没发现她曾离开过。
宪兵还在与对讲机通话:“听不懂吗?!我这里的机甲突然不受控制,把我困住了!”
他开了免提模式,夜鹰也能听到对面人的声音:“怎么可能?”说话者似乎觉得宪兵的话十分可笑,“的思是——的机甲还能违背的志,自己动起来不成?”
宪兵的声音听起来困惑而不甘:“的确是这样……”
“行了,”对面人不耐烦道,“把的方位报出来,我现在让巡逻队过去。”
不等宪兵开口,夜鹰走上前,将手放在机甲的合金外壳上:“放他出来吧。”
机甲配合道:“是,殿下!”
夜鹰放开手,两架机甲轰隆起身,露出后面一脸懵逼的宪兵。
夜鹰蹲下来,目含关切:“还吗?”
“我…………”宪兵还没从刚才的外里缓过神,结巴了两秒,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殿下,您没乱跑吧?!”
夜鹰点点头:“我担心机甲压死,哪里都没去。”
宪兵道:“……那。”
但他虽这么说,却还是拨通了手中的通讯器,夜鹰听到宪兵似乎与谁对话了几句——估计是刚才看到的机甲队,很快宪兵回过头,夜鹰看他一脸类似劫后余生的表情,明白自己安全了。
宪兵道:“了,现在您也知道了,摄政王希望您不要随走动,还是请回吧。”
夜鹰说:“吧。”
宪兵微微些错愕,没想到夜鹰居然这么妥协了,但这样也不会给他添麻烦,很满道:“您慢走。”
夜鹰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
回寝宫的路上,她还是没看到其他人,偌大的宫殿简直像无人区——这让夜鹰越发证心中猜想,她加快步伐,往寝室走去。
但,刚走到门口,却发现两名随从侯在左右。
夜鹰诧异停下步子:“什么事吗?”
随从对她微微行礼,恭声道:“您去了哪里?皇子殿下一直在寻找您。”
夜鹰越发莫名:“苏伊殿下?”
“皇姐!”正说着,身后忽然响起一人声,夜鹰回过头,对上苏伊惊喜的脸,“原来在这里!”
夜鹰礼貌问道:“皇子殿下怎么会过来?”
苏伊道:“听医师说父皇刚才醒过来了,精神状态比前很多,皇姐不是还没跟父皇说过话吗?所我想带去见见他。”
闻言,夜鹰微微一愣。
苏凡陛下……他醒了?
见她神情怔忡,苏伊还为夜鹰什么顾虑,小声问道:“皇姐怎么了?”
夜鹰回过神,浅笑了一下:“没事。”
但在苏伊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那双浅蓝的眼又沉了下去。
夜鹰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但——无论是苏凡陛下,或是伊利亚皇后甚至贾丝敏,当看到他的照片时自己似乎都没什么特殊的情绪。
因为她已经18岁,所算告知了生身父母,也不会再感到激动了吗?
夜鹰犹自想着,一旁苏伊却已经道:“那我去拜见父皇吧。”
夜鹰点头,两人正准备出门,苏伊的随从犹豫了下,快步追上来:“殿下,请等等。”
苏伊脾地停下脚步:“嗯?”
随从先看了夜鹰一眼,附耳至苏伊:“……摄政王殿下不是说,他不在的时候不要带夜鹰殿下去见陛下吗?”
随从没料到的是,夜鹰听力很,将他的话尽数收入耳中。
夜鹰挑了下眉,看苏伊。
苏伊似乎不是很高兴,略皱起眉:“我已经与叔父说过了,他日理万机,父皇清醒的时间又少,不容易醒来一次,难道还要等叔父抽空出来,皇姐才能去见父皇吗?”
随从嗫嚅:“这……”
“不必再说了,”苏伊直截道,转头看夜鹰,“皇姐,请随我来吧。”
没想到这位看似温和的皇子还是些脾的,夜鹰眨眨眼:“的。”
随从想拦也不敢拦,只能一脸苦相地跟在两人身后,他顺着绵长的走廊前,数分钟后,来到了苏凡陛下的寝居。
门口立着一位侍从,看见苏伊,立即恭敬弯腰:“见过皇子殿下,”目光转到夜鹰身上,却顿了顿,语放平道,“皇殿下。”
夜鹰不多看了这名侍从一眼,但苏伊一心在苏凡陛下身上,快速道:“父皇可还醒着?”
侍从:“刚服下药,估计待会要睡下了。”
苏伊一听,连忙道:“我和皇姐要见父皇,烦请让我去。”
侍从皱了下眉,看样子似乎并不是很乐:“但摄政王……”
苏伊忽然道:“摄政王?”
他只是想带夜鹰去见苏凡陛下,却一而再阻拦,饶是苏伊,也不地些动怒,声音转冷:“怎么?我想做什么,还需要摄政王过问吗?”
那双细长的眼垂了下去,透出冰冷的光,侍从见势不妙,立即聪明改口:“当然不——两位殿下请。”
大门在两人面前开启,苏伊回头,柔和对夜鹰道:“去吧,皇姐。”
夜鹰点了下头,两人屏退侍从,朝里走去。
夜鹰刚踏入房间,扑面是一股浓郁的药味,她不适地皱了下眉,苏伊却像是没闻到满屋子的苦味,径直走到一张雕花四柱床前,轻轻跪下,对着床上人道:“父皇,我把皇姐带来了。”
借着鹅黄的壁灯光,夜鹰看到床上隐隐一道起伏,她往前走了点,在层层厚重的鹅绒下看到一张枯萎如老树的脸——那是国王陛下,苏凡。
夜鹰愣了一下,还没将他与照片上那风发的中年人联系起来,见老人颤颤巍巍抬起手:“是……是她的孩子吗……?”
苏伊忙握住那张老树皮般的手,轻声道:“是的,夜鹰皇姐回来了。”
但苏凡陛下似乎并没将苏伊的话听去,即十分吃力,他依旧固执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珠试图抓住夜鹰的身影:“来……我……让我看看……”
夜鹰犹豫了下,前一步,来到苏凡陛下的床前。
但令两人没想到的是,当夜鹰的面孔从阴影下露出,苏凡陛下忽然发出一声尖叫,猛地收回了手:“……是?!”
苏伊吓了一跳:“父皇?!”
“……怎么会在这里?!”苏凡陛下的声音透出一股惊恐,他简直在歇斯底里地尖叫,“…………是来我寻仇的吗?!”
“父皇!您冷静点!”眼看苏凡陛下的脸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胸膛发出拉风箱般的声音,苏伊慌忙搀扶住他,“那是夜鹰——您的儿啊!”
“儿?放屁!”苏凡陛下几乎在狂吼,“这种怪物……她和那几孩子……他都是怪物!我怎么可能会这种儿?!”
“咚!”
苏凡陛下的声音戛然而止——夜鹰放下敲在他后颈上的手,后者息一顿,整人骤然软了下去。
苏伊惊慌道:“皇姐……这是做什么?!”
“他的情绪太激动了,”夜鹰道,“我只是把他敲晕过去了而已,放心,不会什么影响。”
她低垂着头,浓密的黑发如同帷幔般遮盖住脸,叫人看不清底下的表情。
苏凡陛下方才的那番话还清晰回荡在耳畔,苏伊踌躇道:“皇姐……”
“没事,”夜鹰重新抬起头时,眼中一片清冷,“陛下可能刚服药,情绪还不太稳定,我可等下次再来看他。”
“殿下去喊医师吧,”她又道,“陛下情绪起伏太大,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身体。”
经她一提醒,苏伊才反应过来,连忙说:“……!”
他小心放下苏凡陛下,让他躺回床上,自己则站起身,迅速朝门口走出,夜鹰故慢了一步,趁苏伊转身的一刹那,伸出手,覆在苏凡陛下的头顶,轻轻拔去他的一根头发。
做完这一切,她深深看了苏凡陛下一眼,老人面上犹带着惊恐,即使陷入昏睡,额头还是泛起细密的汗,连底下的枕头都浸湿了。
“皇姐?”苏伊站在门口,疑惑喊了她一声,“不来吗?”
夜鹰收回视线:“。”
她转过身,不再看苏凡陛下,径直走门口。
须臾,大门合上的声音重重响起,整房间又再次陷入沉默。
***
夜鹰回到寝宫后,将左右侍都屏退了,连晚饭也让她端来,将自己一人关在房间里。
“我些不舒服,”她对侍说,“想睡一会,别让人来。”
侍恭敬道:“是,殿下。”
等她出去了,夜鹰从扶手椅上站起,先在房间内到处搜罗了一番,居然找到几枚小型针孔摄像机,她将那些指甲盖大小的机器放在桌上,思索片刻,没拆毁它,而是拔去电池,造成了故障的假像。
“咚咚。”
当她拆掉最后一摄像机的芯片后,窗口忽然传来几声轻微的敲击声。
对此,夜鹰并没露出诧异表情,而是迅速走到窗前,贴着窗户看了两眼,才打开窗锁。
一道劲瘦的身影轻盈跃入房间,他落在地上,如同灵巧的黑豹般只发出轻轻一声“咚”,柔软的金发顺着宽肩滑落,如同细碎的阳光。
——裘德·欧拜亚站起身,努力按捺住颤抖的声音:“夜鹰!”
夜鹰动迅速地从桌上拿起一包纸巾,递给两眼发红的裘德:“给,随用。”
裘德:“……”
“……谢谢,”毕竟是夜鹰送的纸巾,裘德还是一脸屈辱地收下了,遂入正题,“怎么会在这里?”
夜鹰说:“解释起来挺复杂的,要听么?”
裘德:“没事,简短说吧。”
夜鹰:“据说我是流落在外的公主,所苏伊皇子接回来了。”
裘德:“???”
他瞪着夜鹰,差点一口没上来。
——这也太他妈简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