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想拿什么来换?’妖怪怔愣,随即很随意的笑问。
小毕方这时才打心底的希望他爹别在这时进入状况!
好像听到小毕方的祈祷,他马上进入状况,指了肩上的小鸟说:‘这粒小球。’
‘小球我会自己弄到手。’
言下之意拿小毕方去换是不行的。
‘………过来。’他举起手作势要小毕方停在他的手指上。
‘………哔。’情绪低落的飞过去。
‘下次见到那东西,踢它、咬它、啄它、烤它、撞它,别留情了。’
哔哔!?小毕方不敢相信的抬头。
‘打不过,就躲回来。’
‘哔!’小毕方几乎要冒出泪花的叫着,万分没想到这次爹会如此挺自己。
妖怪无语了几秒,自知自己并不会输给这个人类,那人类却一副大靠山的姿态,讲出那种话是打算让它连小球的一根毛也摸不到吧?
但这对它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要它想捉,就算小球做那些抵抗,它身上的绳也能轻易的把小球捆住。
它低垂着眼帘,看着腰腹上的红纹,原本扁平的贴在肤上,随着它的意念剥离,像条扁平的活蛇,悄悄的游向眼前人类的脚边。
正要缠上人类的脚踝,它就觉得心口一阵刺疼,知道是它的末端受到伤害才引起的痛,所以它抬头也不意外看到一把刀将它的红纹一并刺进地面。
人类冷瞧它一眼,就撇头当它不存在子,似乎也不想再与它谈条件了,开始摸起这儿唯一的一张桌。
这人明明在意妖绘师,但又不肯应下那些吃亏的事,跟之前跟妖绘师下来时好似不同了,又或许是当时它还在画里,没把这个人类看透。
妖懒洋洋的又趴回自个曲起的前脚,有点遗憾还不能去逗弄那粒毛小球,想着只要能离开这朱砂画的阵,那毛小球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想归想,妖的意识又犯懒起来,为了不这么睡着,它开始努力的去想这个人类的事,隐约想起这大概是它第二次见到这个人。
那次是妖绘师带着他一起下来,似乎在介绍它们这些被关在画里的妖,而它的画挂得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妖绘师脸上少见挂了笑容。
倒是住它隔壁的几只喜欢闲聊的妖,还从画里冒出点身,说了两人的味道混得这么像,还以为是同个人,这话倒是让妖绘师又少见的慌了。
那它再碰到妖绘师,应该是那次妖绘师把这所有的妖全放的那回吧?
说了一堆不该应给妖的话,轮到它时就怎样也不肯答应。
那时妖绘师说什么去了………?
"……丧门,你说的让我不知该说是你吃亏还是我了。″吴邪怔愣了下才说,在侧耳去听身后的妖说着要不就宰了它这不合群的妖,让吴邪扯起一抹不算难看的苦笑。"既然这样,就只能让你先留在这,如果………嗯、会有人再来这的,如果是个叫二月红的人,就将桌上那幅画交还给他。″
它是有些不满,要是顺了妖绘师的意,那它不就成了看门的狗?
"只是看几日罢了,这样就能离开这,划不来吗?″
丧门想到这,撇撇嘴,暗自碎念着,还说什么划不划得来,妖绘师他说的几日真够久。
小毕方瞧着它爹,难得的被爹护着,种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来,让它很想摊开鸟翅去扑抱它爹的脸,但又注意到它爹一脸认真的在翻桌子,小毕方自知该乖巧,所以才努力的忍下这冲动。
直至它爹开了一只积了一层厚灰的锦盒,找到里头的一卷画轴,它好奇的凑过里头是画什么,看到画纸上画了个穿深色马挂跟黑色大氅的男人。
小毕方呆愣几秒后,立刻惊恐的拍着翅膀飞快地往后飞,想离那画越远越好,它根本不知道画里的人是谁,它却直觉得那是它出生来遇过最吓人的东西!
也因为差点吓破了胆,飞得过急而没看好方向,圆滚的毛身体直接命中丧门的脑袋,把昏昏欲睡的丧门给砸醒。
‘哎?毛小球?’意外这粒毛小球居然会主动飞来它这,一会它就搞懂了原因。
那个人类还把那封起来的画给摊开着转过身,并且一脸不解的模样,丧门用余光瞥看画里的人,也下意识的别过脸。
很害怕?为什么?
他看着画里的男人,也不觉有哪里不对劲,画的笔触看起来像随性地在乱撇,应该是个孩子画的图,却又能将男人的神韵给画出来,让人能猜测出这男人的性格。
‘这人是谁?’他开口问。
不期待那个已经怕到躲到妖那边去的小毕方能回答出什么,所以他等着目光也明显在回避的丧门来回答。
但丧门偏头不理,嘴上只噙着抹笑,手里玩着吓迷糊的小毕方,把它当成是粒团子在搓。
他等了会,便将画纸卷起,放回到锦盒后,便理当然的说:‘能说了?’
那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威压一消失,丧门总算肯正眼看人,又觉得这人类所问的话,莫名的有种威胁在里头。
是不是它不说的话,就打算拉开画来吓它们?
想了想,丧门选择开口说:‘张家其中一位家主,张家出来的人,妖是不会小瞧他们,但画里的那位家主,妖却会选择回避。’
在以前的张家据下这块来建城的地,是以前多方妖兽不断瓜分争夺的土地,被张家人赶跑的妖兽,也从没放弃过,或许该说本能的被这块地给吸引而前来,但张家人却再也没丢失掉这地方。
张家的实力在此可以见得。
以前的张家人,对于上门的妖就是杀,踩踏尸骨,几乎要将建城的地给染红,就旁的来看,张家对妖似乎有说不上来的仇恨在。
这种逆者亡,妖者杀的作风,直到人称张大佛爷的张启山成为家主后才稍减,不再是赶尽杀绝,也不是要与妖友好的在一起,那个人做的只是用尽手段来利用可用的人事物。
利用强大的妖来守四方城门,抵御外敌,毕竟人与妖不同类,人如此用妖还能想像;但让丧门无法理解的是,张启山身为人,在建城的同时也扶持出九家来镇压封住内部,用上九家人的性命,为的就是要完成建城这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