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怎么救虽然还没头绪,蛟龙出了什么事也让人在意,但怎样还是先找到闷油瓶再说!
我没有太多懊恼跟气愤,红花的态度也似觉得没趣,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不希望我乱闹,肯定就是有什么打算还没做。
我逗着七煞,心想要不要用什么办法,来激七杀大闹一场,但那时最危险的好像会是自己……可能抓十只保命符也挡不下它。
‘喵呜?有东西在上面!’七煞伸长身躯,一脚抓着我的胸前,另一只前脚努力的伸长去拨弄垂下来的长藤。
因为坐在轿子上,让我们离枝干有些近,不时的得拨开垂挂的枝藤,也得闪躲可能会敲中头的横枝。
我抬手拨开如垂帘的藤叶,突就觉得手腕一紧,像被什么给很用力的握住,我立刻就想要扯回,但反而被往上拖得站起身。
‘七杀!’我回头大喊,想也不想的就把七煞当成球往七杀那丢。
因为少了我这的挣扎,那东西的力劲又出奇的大,我整个人被揽着的往上拖,而挣动的身体很快就被制伏,就想再喊出口的话,都让钻进我面具下的冰凉触感给捂住。
那是在曾发生过,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忘了是哪户人家弄回来赏玩的东西。在某些圈子,如果能弄出几件别人没见过的东西,也就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好好威风一把。
所以往往都不知其中危险,就弄回不少极罕见的事物,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物。
在那其中,有一株从偏远深山里弄回来的干枯植物,据带回来的人说,这只是子株,那深山里的部落把母株供为母神在祭拜,母株也比子株大上百倍,而子株的大小则跟赏玩用的盆栽植物一般大。
但跟动也不动的植物不同,那干枯的长藤能像活物似,拿些什么去逗弄,那子株就会像猫用爪子抓搔,八条多的细藤就会勾勾缠缠的,想要卷走逗弄它的东西。
谁也没料到那东西吃的是血肉驱,等到人注意到,已经从原本小小的子株,长得跟一棵树一样高大,并在地上扎根盘固,能用粗藤轻易的卷起一个人来。
虽然放把火就能够根绝掉,但实际做起来却相当难,就连站得老远在画它的我,也让它卷住脚硬是拖了过去,
不过比起那次被卷住手脚,差那一点就闯入鬼门关,浑身还有种被搔扰的厌恶感,这回遇到的就有礼多了。
我挣扎的挪动手臂,想摸出口袋里的打火石,这种怪植物虽然难缠,但最怕的就只有火,只要一小把火就能将藤蔓给驱离。
‘唔!’感觉到束住腰的力劲圈更紧,我更是用力的扭动身体。
‘吴邪,别动。’这一声,吓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一颤,刚拿出来的石头一时间没抓稳,叩叩两声就滚不见踪影。
是人!而且还是小哥!?
‘唔唔——’嘴被冰凉的东西或许是手给捂得紧,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勉强的从歪一半的面具看出去,第一眼看到的却还是长籐。
娘的!那见鬼的植物不会能学人说话吧?!
下方的七杀猛地的怒吼,不是猫咪很凄厉的喵叫声,是更可怕足以憾动大地。
接着这附近所有树都开始震晃,来势凶凶的七杀立刻扑到我所待的树上,没跟被那利牙一口咬断的树干一样下场,是因后头那不知名的东西拖着我从这跳往另一头。
这狠劲,心头急响着七杀在报私仇!
妖异的猫眼一晃,很快就捕捉到逃开的我,七杀彷佛能听到我心底的大喊,咧嘴邪笑,表现的相当了然。
七杀浑身蓄力,四脚大张的飞扑过来,如此大面积的黑皮毛压下来,不管是谁都会乱了手脚又想快逃走。
这时突然感觉到戴在脸上的面具一空,等我反应过来,就看到面具被丢出去,很准的打落某只小猫,然后七杀就做出让我惊吓的柔软动作,不由的担心起它会不会扭到腰。
不过我也没有多余心思可以担心对方,我自己就被拖着连飞过好几棵树,离七杀它们是越来越远,等被放开,我身体已经麻得没感觉,尤其刚被勒紧的地方。
虽然报私仇的七杀很危险,但现在只离我一步之遥,被许多藤蔓树枝缠缠绕绕成跟人一样大的东西盯上,实在也没好去哪里。
而且它还会用闷油瓶的声嗓叫着我的名字……
‘呃…小哥?’见一团草马上要靠过来,我连忙大喝:‘等一下!’意外对方很听话的定住。
迟疑了下,我伸手去拨开那缠成一团的枝藤,但看到里头出现腥红的色调,我还是下意识的收回手,因为以前遇到那个子株一张口也是如此的血红。
好不容易全扯开后,里头包的还真是穿红衣的闷油瓶!而且红盖头竟然没全扯下,挂了一半在头顶上,而他本人似乎没发现这点。
不过突然就找到了闷油瓶也让我脑子小混乱起来。
‘小哥你——’
‘我杀出来。’
他很简单的用一句话就解释我脑里所有的疑问。
大约就是闷油瓶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异处,四周围着他的皆不是人,少了我在一旁看着,他下手便更加不留情,顺利杀出血路后,就扯不少藤蔓来遮掩身上的红衣,打算摸黑下山,就在半路顺手的把我摸到这来。
不过明明稍早前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昏沉样子,现在却能生龙活虎的带着我跑到这来,这到底是黑瞎子解蛇毒的药效总算起作用,还是闷油瓶他本身的素质就好?
‘你为何要到这?’闷油瓶开口,听起来却像在质问。
我愣住,闷油瓶不自觉他把我的手腕给捏疼,却能感觉到他因我犯险的不悦。
还为何……‘救你啊。’
‘…我能自己回去。’
‘那很好。’轻笑。‘但我不希望你把我那当成娘家在回。’
闷油瓶身子向前一倾,靠在我的身上。‘我会拒绝,因为不想要。’
瞬时我的脸热起来,主要是因为那时对昏睡的闷油瓶说的话,他还是有听进去,而我却没把说的做到,还让他被带走,现在对该不该画蛟龙更是犹豫。
听起来像似已经有想要的,也让我想起一直没机会对他说的话。‘既然这样,就别尽做些乱来的事!’一把推开他,拳头就往他头顶敲下去,
闷油瓶被打的头一低,很快的又抬头看我。‘你也是。’
我的话一噎,只能低头凑过去。‘也让你打一下。’
没想到只是随意说说的话,就让闷油瓶顿住动作,眉头一皱、两眼微眯,我几乎是同时警觉到危险,想要退缩时,脑袋就被一双手给抓住动不了。
‘吴邪,别乱来。’
‘咿呀呀呀痛!’头被闷油瓶的手劲压得又痛又麻,逼得我狂拍他的肩要他放开。
闷油瓶放开我的头,话锋一转,认真的说:‘否则,会更痛。’
我瞪大眼,脑门正抽疼抽疼的说明闷油瓶不是在开玩笑,见他的手又想凑过来,我连忙用力的点头说了解。
同时我打心底的发誓,下次一定不要随便把头凑到闷油瓶的手边!
虽然头痛归痛,要说的要紧事自己还是没忘掉,但一时间不知要从哪件说起,而且闷油瓶身上有一处变得特怪异,先吸引走我的目光。
‘小哥你头这怎么肿了个包?’指着闷油瓶的头顶,刚明明没有,措手打了他的头后就肿起个圆,应该不可能是自己的打肿的,总之红盖头盖住肿起来的地方,让闷油瓶的样子看起来特奇怪。
我打算掀起红盖头的手,到一半突然顿住,瞧着闷油瓶没半点心思的一双眼,像似在等着我的下一步,被这样盯着看,瞬时觉得自己是在洞房里准备要掀红盖头的新郎官。‘你这红盖头好像不该让我掀耶……’
人家是出嫁的姑娘等着郎君来掀,自己冒然掀了,还留什么给闷油瓶等的人掀?
但盖回去后又觉得不对!闷油瓶怎说都是男子汉,所以怎样也是他去掀人……不对,现在既没拜过堂,闷油瓶也没打算要成亲,我自己乱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闷油瓶很了当的就扯下挡到他视线的红盖头,抓住把他头顶当成巢的小毕方;看到它,我一愣,那时一个心思只想着闷油瓶被带走,反而没注意到小毕方它在哪,看这样子,小毕方应该是照着自己的话,死死跟紧闷油瓶。
手里被塞了暖手用小毕方,闷油瓶扯掉还缠在身上的枝藤,在脱掉硬套上一件的红色嫁衣时,他的表情明显一变,脱掉的速度更快了些。
在我以为闷油瓶会抄起刀,把红嫁衣砍成碎布,却发现他往我这瞧了几眼,我正疑惑的看回去,眼前便充斥满一甩摊开的红衣,等我反应过来就落在我背上。
我张口,半个字还没发出来,闷油瓶就蹲在我面前,把红衣最上端的钮结给扣住。
‘当成披风套,能挡风。’他扯起袖子,见我不肯把手穿进去,也没逼我,只是淡淡的说。
‘……小哥这是嫁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