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澳城波涛涌动,几个赌场界的大佬虽未参与,但却一直盯着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看的清清楚楚。
“哥,要不要把莫家在澳城的势力一举拿下?”青年有些兴奋。说起来在圈内公认有能力的只有莫唯深一个,至于他那个二弟虽然在内地有些势力但还够不到澳城这里来。莫家掌旗的若是这个莫二少,还真值得吞并,这可是一块大蛋糕。咬上一口能肥十年。
“再看看吧!”中年的脸上总带着慈祥和善的笑,在商场上人都知道若真把他当做无公害的家伙一定会死的很惨:“一个莫二少不足为惧,但是莫家人又不光他一个!”商界沉浮几十年要是这么冒进,早就被对家吞并了。
“可是莫少听说失忆了!”
“他是失忆,又不是死了。能空手起家闯下两百亿的家业,又怎么会是平庸之辈!”他轻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个弟弟野心还是有的,但识人这点上还是差的远呢。“听说他有个心上人,被全城搜捕呢?”
“恩!”
“帮他离开这,将来见面也好有几分的情分!”他沉声着说。
“可是我们的人没找到!”
“那就仔细的找,他很重要!”中年人眯起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他们口中莫少的心上人此刻躲在车里,眼睁睁的看前面一辆车被拦下仔细盘查。像这样一幕街上有六七伙。司机接了个电话:“什么?海关、机场和车站全是他们的人?”那边说了几句,眼看着前面有伙儿人其中的小伙子像他们车招手了。司机一个甩尾,装作没看到他们的样子,小破车开的飞快。
那家伙微微一愣,反念又觉得那样的人物不可能坐这样的破车。把目光又转向街上那些好车上了。
各大路口都有在那里守株待兔的人,不可能每一次都那么幸运,司机只好带他穿越澳城各个奇奇怪怪的小道,路上颠簸的很。连苏长歌这样适应能力很强的人都开始晕车了。
“到了!”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车停了下来,再一看,可不就是刚才卸货的那个小食堂的后院吗?司机直接把他带进去,对他很认真道:“这是我早些年的一些行头。虽然你不说,但也知道你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今儿就委屈你一下了!”
说完直接弄出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看起来竟是像一些女孩子们用的化妆品。
苏长歌也看过许多人,见他时不时的露出的匪气,看出他的职业了。多半也是绿林大盗那类的。如今金盆洗手了。但乔装打扮这类的专业还没生疏。他手法很有古意。祖上应该有干这行的人。这古时候虽不比现代发达,但有些奇巧的手艺,就比方这改头换脸,哪儿还需要动几刀去韩国整容,往脸上弄几下,能当场就大变活人。可这是贱业,若能有别的出路谁愿意让人戳脊梁骨,比如缩骨,变音,易容,飞檐走壁之类的东西也就失传了。
没想到在澳城这么不起眼的地方居然能碰到会遇见手艺人还真是缘分!
“多谢!”苏长歌现在可是个大麻烦,万一事情败露了,他估计也要受到牵连。只是出来的急,身上除了几张卡和一些钱之外也没有旁的了。忽然兜里碰到了一个翡翠。这是正经的三彩冰种,雕刻竹林听禅的佛像把件。这几日正在手里盘呢。无以为报只好用他来顶了:“多谢先生相救,这个手把件是我雕的,送给先生做个纪念!”
司机年纪渐长也开始信佛了,这个翡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寓意深刻,雕刻技法娴熟,三重颜色巧妙的融合在内容中,看一眼竟然有种了悟的感觉:“这……”他这双眼睛怕是比拍卖师还毒?鸡蛋大的冰种翡翠成交价格应该在五百万以上,这雕刻的主题实在是太好,竟让人忘掉了本身的高档翡翠,无价之宝,真乃无价之宝。这样好的东西要送给他一个卸货的:“这个太贵重了!”话虽如此,可是双手却接过这个翡翠。他发誓,这绝对是下意识的行为,看见好东西就想往自己兜里倒腾。上次有这种心思的还是在博物馆看到皇家鼻烟壶的时候:“这东西我实在喜欢,想不到你这年纪虽小,雕刻造诣这么高。真是失敬。我就不跟你客套了,这东西我收下了,就叫我徐大哥吧,以后来澳城要是有什么解决不的,就跟大哥讲!”
到底是财帛动人心,礼物送出去马上就称兄道弟了起来。
苏长歌画完妆之后,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连他自己都没认出来,这化妆手艺还真是神奇。镜子里的人面黄肌瘦的一脸的病容。徐哥直接把人拉到小港口,豪华游轮什么的是别想了。就是一个小船,上面坐着的都是一些出去务工的劳苦大众,船舱里还有股怪异的味道。
“兄弟,辛苦你了。一会儿上了岸,你再买票回去就安全了!”徐哥拍着他的肩膀。
“已经很好了!”苏长歌上船之前,朝着澳城的港口望了几眼,可是始终没看到他想见的那个人。悠悠的叹了口气钻了进去。这船舱待得极不舒服,大概宝宝也体恤他。这会儿不作不闹的。
船缓缓的开了……
“人不见了?”莫唯深暴怒:“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海里游的,你说你统统检查过了!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说完这话,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下:“一群废物!”心一沉:“他肯定是回内地找他父母亲人去了。那边给我加派人手!找,掘地三尺也要给人找回来!”
他身边的人根本不敢开呛,只好低头称是。
待人走后,他这心里糟糕透了,这么一重重的调查之下还能让人跑了:“苏长歌,我真是小瞧你了!”
莫唯深根本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几年。
五年后。
一家小的私房菜馆门前客观满盈,里面早早就坐满人了,外面叫好的服务生脚下生风,看着旁边那门庭罗雀的邻居,心中是痛并快乐着,门口排号都快拍了一百桌了。他不接单了,但是架不住这些人软磨硬泡,还有好些是从外地跑来的。谁也想不到这家店几年前都快关门了,要不是老板娘找了个能人,估计早就开不下去了。
今日的招牌菜是芝士焗虎虾。
后厨挑虾线的人都快要累哭了。
但食客可不觉得,每日来这报道,都成C市特有的景色了。不管是平民还是高管一视同仁。这里的饭就是比别处好吃。
“爹地……我要吃这个可以吗?”一个胖乎乎的小手拿着一块草莓蛋糕问着苏长歌,大眼睛里满是渴望。看的后厨员工心都化了。这小家伙胖乎乎的,身材像个球似得,动作却很灵活,刚才手脚并爬到案板上偷蛋糕那一幕,气都不喘一下。
“不行!”苏长歌头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