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对于关正明那样的人,要想让他不再来找你的麻烦,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自己觉得无聊,这样的话他就会老老实实地换一个挑衅的对象了。
你要是越反驳,他就会更加变本加厉地骑上来继续。
“你啊你啊……”牧秋语拍拍牧秋辰的肩膀,真是难为自家小弟了。
不过这样的他其实也不错,就是让她有些感慨,又有些担心。
“父亲在宫里多坐一会儿再走也不迟啊。”牧秋语得知牧天行下午就要离开,不由得有些不愿意。
他们父女间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聊聊天了,和牧秋辰更是多日不曾在一起说过话了,现在好不容易牧天行带着牧秋辰一起进了宫,结果只呆了一个上午便要离开,牧秋语哪里愿意。
“你若是想他们了可以随时回去看,我又不拦着你。”纪雅臣好笑地看着牧秋语满目不舍的模样说道。
“哼!”牧秋语转过头去,并不理会他。
佯装生气的模样逗乐了牧天行,他满怀欣慰地看着牧秋语和纪雅臣之间的小动作,有感于自己的宝贝女儿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尽管这所谓的归宿是皇帝。
可从这位新帝力排众议挡下百官要求扩选后妃的一点来看,他就觉得自己能够放心了。
有什么能比帝王的宫廷中只有一位皇后更有说服力的呢?
“好了,夕儿,就像陛下所说的,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你随时都可以出来看父亲啊,不必如此难受的。”牧天行说道。
“是啊姐姐,我们随时都在家里呢,你就别和姐夫生气了。”牧秋辰对于自家姐姐这看上去相当像个小孩子的举动也是极为好笑。
坐上宫里专门准备好的马车,两人便离开了皇宫。
“想家了自可以回去看看。”等那两人逐渐远去了,纪雅臣从后面拥住了牧秋语,对她说道。
“嗯,我就是还有些……不习惯……”牧秋语迟疑道。
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不习惯皇宫里的日子,还有,和家人分离的日子。
但是,却又不得不这样过下去,所以她才会难受。
“回去吧,中午了,后宫不是还有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吗?”纪雅臣摸摸她的头发说道。
“嗯……”淡淡地答应了一声,牧秋语就跟着他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感觉自己的心很慌乱,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一般,却又说不上来……
“算了,应该是我多想了!”牧秋语摇摇头,否决了自己内心中的慌乱。
然而,她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1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就在这个下午,当牧秋语坐在书桌前看书的时候,听月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情啊,听月你慢点说!”牧秋语彼时还没有意识到是什么事情,对着听月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娘娘你别让我坐了,大事不好了啊!”听月惊慌失措地喊道。
“什么事情大事不好了?”牧秋语放下手中的书本看向她。
“是将军,将军和小少爷……”听月喘着气说道。
“父亲和辰儿怎么了?”牧秋语豁然间站起身,眉羽间染上了慌乱的神色。
“将军回府的路上不知遇上了什么,被人打成了重伤,小少爷……小少爷他……”听月似乎有些不敢说。
“我没什么撑不住的,辰儿怎么了,快说!”牧秋语的声音一下子尖利起来。
“小少爷不知所踪,发现的人说,应该是被什么人给掳走了!”听月边说话边看向牧秋语,生怕她一个不下心昏过去什么的。
但是,牧秋语并没有昏过去,不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牧秋语听着听月的话,越听眼中的神情就越是凝重,最终终于是按耐不住,端起桌子边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别急,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着急也救不回辰儿。”她用劝说的语气说道,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在劝说听月,还是在劝说她自己。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确实让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之前那种紧张慌乱的气氛被一种平静所取代。
“听月,你什么时候收到的消息,距离父亲他们被打伤已经多久了?”牧秋语镇定下来之后,便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路过御书房的时候偶然听见陛下他们正在商量这件事情。”听月支支吾吾的答道。
“……算了,备轿,本宫要去御书房。”牧秋语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问一问纪雅臣。
也不知道听月听见的到底是这整件事情的多少分之一,就这样贸然做决定的话,她只会将自己带进那个漩涡里去。
“是,奴婢这就去让人备轿!”站在一边的零画点点头,转身去了。
很快,当牧秋语上了轿子来到御书房外面的时候,纪雅臣正在和关正明商量着这件事情。
“将事情先隐瞒下来,暂时不要让皇后知道……”关正明刚好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御书房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书房内的两人瞬间抬起头,只见那门外,牧秋语目光无神地站在那里。
“不用隐瞒,我已经知道了!”她淡淡的说道。
“抱歉,夕儿,你知道,我也是……”担心你会因此而出什么事情,或者撑不住。
“我很像那种一遇到事情就晕倒的女人?”牧秋语眉眼间的光芒是那么的冷厉,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神色。
“……”关正明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见此,牧秋语也没有过多地说什么,只是慢慢坐了下来,然后问道,“事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要听具体的,悦槿,说来给我听听看?”
“是这样的,今天晌午的时候,我们眼看着就要到将军府了,不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他们什么话都没有多说,直接就朝着我们这边扑了上来,然后……咳咳!”话音未落,关正明突然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牧秋语听着他咳嗽的声音,一瞬间便明白,他也是受了重伤,大概是想要快些给她送消息过来吧,竟然一直都硬撑着。
“你受伤了就早些说啊,硬撑着做什么,这个时候如果连你都不在了,谁来告诉我们实情?”牧秋语近乎着急地走过去,将他扶着坐了下来。
“我已经让人去叫御医了。”纪雅臣沉着声音说道。
牧秋语这才微微放心下来,但是这一次,得知了关正明受伤的消息后,她就没有再去问关正明,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纪雅臣。
“我已经下令封锁了消息,暂时这消息不会传出去,现在我们可以说是第一个知道这消息的人。”纪雅臣对她说道。
“那么,也就是说,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牧秋语当即便领悟了纪雅臣话中的意思。
“是的,但是谁都不能保证后面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纪雅臣的声音很凝重。
尤其是在这种莫轻古还没有被他们找到的时候,更是如此,所以,这个时候,不是轻松的时候。
“你怎么之前不告诉我?”牧秋语有些责怪他,难道纪雅臣还想对她有什么隐瞒?
“不,我并没有想隐瞒你消息的意思。”纪雅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那你怎么……”不通知她?
牧秋语皱起眉,看上去似乎对于纪雅臣的隐瞒很是不满。
“我刚刚从窗户上看见听月从窗边路过了,我看她走着走着突然间顿了一下,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跑开了,心里想着她大概是已经去通知你了,所以我就没有再让人过去找你。”纪雅臣难得的解释了这么一大堆。
牧秋语看了看他,发现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平静的光芒,看上去并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心中也就没有想那么多,不过也是,纪雅臣向来是很尊重他的,怎么可能会选择隐瞒她消息呢?
“那么,来商量一下吧,雅臣,你觉得究竟是谁会这么大的胆子敢将辰儿掳走?”牧秋语放下了心中所想,干脆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有好几种可能性,但是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还是需要调查。”关正明想了想,最终对牧秋语说道。
“这都是后面的事情,首先,关正明,御医应该很快就在路上了,你可以等着他来了先看看你的伤势。”牧秋语听见关正明说话,突然间想到了他的伤势,便说道。
“可……”关正明心中仍然担心着牧秋辰的安危。
“不用着急,有些事情,急不得。”牧秋语的眉眼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镇定。
“来人,先带他下去,然后让御医直接到那边去诊治,朕和皇后还有些话需要说。”纪雅臣比起牧秋语来说更加的冷静。
“是!”旁边有公公当即就领命去了。
待到关正明被带离了御书房之后,纪雅臣才转过身来,看着牧秋语,“其实我没有想隐瞒你的意思,我一直都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关正明的身体已经受了伤,我不知道他的伤势重到怎样的程度,所以就先让他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