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新任礼部侍郎裴翳, 竟是多年前瀛洲世子谋逆案的叛徒!!!
此引起瀛洲强烈不满,瀛洲王言辞激烈上书抗议。
并没有什么用。
庄青瞿看完奏章不痛不痒,直接丢给奚检。奚检虽惯会骂人, 倒也确实不好不给面子提笔骂人家瀛洲王,幸跟裴翳久了,学会了背后搞些情。
那月, 瀛洲与周边国的例会盟,很多国家称病不去。
大夏今秋采买珍珠,也因瀛洲的珍珠色泽有问题全部退货,同个海域的印兰珍珠却二话不说照单全收。
大夏给别国客商随便换入境官文,只对瀛洲客商百般刁难。
同时, 两国海域冲突, 大夏万人巨船与瀛洲百人船对上。据记载,是瀛洲挑衅开火在先, 大夏不愿理会, 但谁知船上火炮年久失修突弹射不心击对方。大夏士兵心善,下海救起了些对方船员。
此系故, 并不至于引起海战。大夏是和平国家,即便与瀛洲关系紧张, 也不过是只不买瀛洲的东西,同时悄咪咪往瀛洲的邻国卖些兵器已。
通收拾猛于虎。
瀛洲从朝堂到百姓,纷纷怨声载道。瀛洲王负隅顽抗了两个月,最后被收拾了个底朝天, 不得不让步认怂装模作样治了些高官的罪, 又上赶着大夏送礼物。
楚微宫,宴语凉却觉得不过瘾。
“庄。”
凑过去,在庄青瞿耳边声说了什么。庄青瞿俊美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深深的嫌弃。
锦裕帝真不愧是锦裕帝, 眼下自认是“金屋宫妃”身份,依旧不忘趁火打劫的质。礼物诚意不够,要庄青瞿直接去要瀛洲离岛的矿和森林。更损的是不仅趁火打瀛洲,趁火欺负落云。
收了瀛洲离岛的矿山和林子,礼部特意请了附近的落云驻军起参加交接宴席。
按说落云那边若不是最近因皇子叛乱焦头烂额,定要插手阻止此。结果真心没空管,据说吃酒的将领可憋屈了。
……
落云将领天天在离岛憋屈,宴语凉近,则是常常在床上发呆。
转眼,竟已做了两个月的金屋帝娇,每天被权臣翻覆去酱酱酿酿,虽说倒也很是得趣……
可是那么久了,庄真就决定这么辈子关着,再也不让出去了么?
望望窗外晴空,其实倒也不是急着出去。
前尘如幻。
时至今日,最深的梦魇依旧是弥留际手偷偷抓着庄青瞿的发丝,心有不甘。要是真的那样死了,真的做鬼都闭不了眼。
好在命运最终是宽待了,能如此这般与躺在起、耳鬓厮磨。
身边传淡淡幽兰香,宴语凉闭目往岚王身边靠了靠,偷偷紧扣庄青瞿十指,摩挲的碧玉扳指。
能有此刻,便已是全部奢求。
此生,其实已没有什么别的想要的。
至于在这被遗忘的年里,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能力挽狂澜,也不愿再细究。总,往后做皇帝也好,做后宫也罢。只但凡以后庄要的,都给就是了。
已委屈了庄那么多年,如今只想哄着开心。
可宴语凉是觉得,庄青瞿好像近在生闷气。
不由默默反省。自己最近特别乖的,又是做错什么了呢?
……
宴语凉不知自己怎么又惹了人家,只得履“金屋宫妃”职,继续使出浑身解数讨岚王喜欢。
近日,庄青瞿下朝的日常,就是宴语凉早已备好桌餐食,狗腿迎上按肩梳头、殷勤备至。
大概唯引人注目的,便是皇帝的高马尾扎得天比天利索、身华服更是天比天衬得俊朗非凡。
庄青瞿很不想用“花枝招展”这个词,可这也委实太华丽了!
“庄,辛苦了,累不累?喝口水,呜!”
不仅花,吵。
庄青瞿无奈,把将人捉过抱在腿上。宴语凉身银丝华服散落榻,只见庄青瞿眯眼挑眉,指尖抚上耳垂:“阿昭,你这又是什么样子?”
岚王浅瞳片促狭,玩起宴语凉耳上的坠子。
宴语凉脸上热。
庄青瞿耳上,也直有着只堇青石的坠子。但则是岚王相貌俊美昳丽,气势压得住那坠子。二则那坠子就是宴语凉送的。不男子戴个坠子,多少会有些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
更别说,宴语凉又非常清楚,无论怎么努力打扮,自己长得实在就那么回。
唉。
总言,让以色侍人,实在是太过为难……
正局促着,耳边阵热气。
庄青瞿低笑,声音滚烫:“果真,人靠衣装。”
“原阿昭打扮起是这般模样,怪不得有那么多人觊觎。不如把你辈子藏起,谁也不许看。”
可是,谁曾觊觎?哪有人觊觎?
这分睁眼瞎的鬼话,也就岚王能说得出逗了。
宴语凉脸上又是热,稍微躲了下岚王的亲吻,却没能躲开,只能任由对方温柔的啃咬,从耳根到脖子片酥酥麻麻。
其实很舒服。
喜欢被这样细细密密地啃咬,喜欢发丝挠过扬扬的觉……宴语凉放弃抵抗,正舒服得有些发昏,可突间,心里却又有些微微发疼。
“庄。”
“嗯?”
宴语凉的声音有些微哑:“我……就是你个人的。”
“是你的,只有你想要。”
庄青瞿浅瞳流光闪过。没再说什么,只将人紧紧圈住,更加激烈的啃咬。
骨血交融的滚热,宴语凉恍惚着。毕竟只有锦裕十年的记忆,时至今日依旧不能完全适应这般的幸福。与庄青瞿的每次拥抱碰触,耳鬓厮磨,喜悦余,都伴随着难以承受的心疼酸楚。
那庄呢,会否无论多少亲吻和甜腻,多少温柔宠溺,终是抹不去经年的苦涩。
是真的想后半生都好好宠着,想要庄的真心展颜。
……
隔日,在偷偷摸摸看了封奏折后,宴语凉总算知晓了庄青瞿除了气这倒霉皇帝洗个澡也能摔着头失忆,近日究竟偷偷又在气什么。
竟是东边落云国甩的口大锅。
落云皇子叛乱好容易平定,女皇因此元气大伤,为求政局稳固,竟打起了对外联姻的主意!
、自、己、联、姻。
落云女皇要比宴语凉大了七八岁,但驻颜有术看着依旧美貌动人。落云更是声称若是生下继承人,此继承人可拥有落云与大夏两国的继承权。
庄青瞿:“阿昭你当年自己亲口说,‘妹妹不,姐姐差不多’。如今可好了?”
宴语凉:“???”
那是锦裕九年的陈年旧了。彼时落云女皇曾经有意将亲妹妹嫁大夏,这段强强联合的姻缘自被群臣看好,纷纷上书推进此。
彼时正在北疆打仗的庄青瞿,不知从哪听闻锦裕帝已答应联姻的谣言,气着了,直接把自己作了个重伤濒死。
人送回京城,宴语凉都心疼疯了,哪有心思管什么公主。
后群臣又劝说,就拿妹妹不如姐姐这鬼话搪塞群臣。谁知群臣会错了意,纷纷以为陛下迟迟不娶,原是喜欢落云女皇!
也是。
陛下这般雄才大略,温柔贤淑的女子只怕见得太多。都说强者恒强,更喜欢强的,放眼天下最强悍的女子非落云女皇莫属!
,女皇自己养了堆美男面首开心快乐,又怎愿意嫁人?
万万没想到,世变化莫测,有生年真遇到落云女皇意欲联姻!
宴语凉:“这……”
庄青瞿:“如今朝群臣争辩,少数以为落云是烂摊子收拾不了祸水东引,大多数依旧觉得这是绝佳姻缘。皆说陛下也老大不了,总不能直任。”
“……”
“阿昭,你意下如何?”
宴语凉能意下如何?简直是天降口黑锅,只能拖着刚被搞过的疲惫身子,脸的无辜真诚:“庄。朕有你了,自是谁也不娶。”
庄青瞿:“嗯。”
伸手,捏捏宴语凉耳朵,却道:“这不是直都挺清楚自己身份的么?嗯,陛、下?”
宴语凉:“……”
“阿昭实在顽皮。既早知我在逗你,依旧老老实实做了个宫妃媳妇,生生陪我演了两个多月?”
“演深宫皇后真就这么过瘾?哪怕当着瀛洲使臣的面,也要继续在我腿上演?”
俯身下去,又去要皇帝的耳朵。床奢靡的兰花香未散去,宴语凉湿润的头发贴在背脊上没有干透,岚王就这么坏心眼地戏弄。
宴语凉被咬得耳朵通红,躲又躲不开。
最后被咬疼了耳朵尖尖,整个人哼了声,埋在枕头里声音很低:“朕做君后,又有什么不好。”
“朕从未说过,想当什么皇帝。”
“其实,谁做什么不都样,庄做的只会比朕好。朕不伺候天下了,只伺候庄人,也落得轻松……”
“……”
“阿昭。”
“阿昭,怎么了。”
“怎么突委屈上了,是适才咬疼了?”
宴语凉也不说话。只埋在枕个劲摇头。
庄青瞿叹气。去抱,用了好大劲才给人硬生生从被子里拽出,搂进怀里:“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了?”
“……”
“阿昭,不哭好不好。”纵是此刻,也稍有些乱了手脚。
半晌,怀人红着眼,终是出了点声。庄青瞿忙俯身认真听,却只听涩道,“朕想……想早些变回去。”
“变回锦裕十年,令你喜欢的那个模样。”
“否则,朕不知道……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你才会喜欢。”
“……”
其实,与岚王这些日子,也是霸道摄政王与深宫帝娇甜蜜蜜,大咧咧在外国使臣面前吃葡萄。已是知足。
可始终是不安心,缺掉的那段日子,始终补不齐。
锦裕十年的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力挽狂澜,锦裕十年的宴语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以十年兴国的聪才智,竟是想不到,们间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得到比岚王篡权、将囚入深宫互相折磨更好的结局。
在看,被囚深宫已经不错了,至少好过阴阳两隔。
宴语凉可以接受这样的结局。没有权利要求任何人在历经伤痕累累后向着,亦没有权利要求任何人相信自己掩藏至深的心意。
身在帝位家,活该孤老终生。
“阿昭!”
庄青瞿收紧手臂,心疼得很。
怀人这些年,已经忍成了习惯,就连落泪都要压抑,很快换成了那“我在努力想点子,但想不到”的茫。
总这样。哪怕在违心,哪怕再不愿意,最后总要“支棱起”。
瞧瞧这帝王家,把的宝贝都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天下太平、万民安居,史书将必定歌功颂德,写尽锦裕帝生丰功伟业。
后世会羡慕崇拜、将奉若神。
可谁懂心疼。
庄青瞿替蹭了蹭下颚的湿润,好气有好笑:“阿昭,你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听听你自己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变回去,变成谁?”
“锦裕十年的阿昭,与锦裕年、五年、十年,又有什么区别?你在哪年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又哪里重要?你就是你,这么多年无论什么处境,从半点不曾变过。”
“阿昭,你天天温声细语、打扮得好看,意图哄我开心,我知道,亦很高兴。”
“可你也该知晓,我等了这么多年,等的从不是这个。”
“……”
“那庄,等的又是什么?”
岚王无奈,像看傻子样看。
“朕不知道啊,”宴语凉喃喃,“朕直都不曾、不曾给过你什么。朕不值得庄……”
庄青瞿的唇是暖的,没有让说完。
亲吻混着泪水有些咸涩,亲了许久才放开,浅色某无奈又心疼。
“是了,确实是锦裕十年的阿昭好,至少十年的阿昭,胡思乱想是也不会说什么值不值得。”
俯下身子,看着锦裕帝的黑瞳:“阿昭哭什么。是觉得亏欠了我?”
“是觉得亏欠太多,将真心补给我都不够,足以偿的只有是我谋权篡位、将你关入后宫?”
“你就只能想到这么笨的结果?”
“……”
“我着实万不成想,锦裕十年的阿昭,人人称道的大夏君。竟是笨得令人头疼。”
“阿昭,在你看,究竟何谓弥足珍贵、无坚不摧?”
“是像英王与王妃那般见倾心,皆大欢喜,什么也不必操心便辈子黏在起你侬我侬。是如这些年你我般,虽个在帝宫个在边疆,虽天各方互相猜不透彼此的心意,却始终是向着同目标齐心协力。”
“这两心意,谁才是真的无坚不摧?”
“是说,你宴语凉生世,就非得不欠、不负任何人?那么多年了,你不累么?”
“……”
宴语凉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次次都是庄青瞿说不过。
可此刻,却不仅什么也没说出,又被招哭了。最后在岚王的安慰下睡着,傍晚又被鹦鹉吵醒。
“呱——阿昭笨蛋,阿昭笨蛋!”
宴语凉被鹦鹉揭穿,头很疼。
实是不忍心回想自己的失态,只好趁着岚王议未归,随手看了个折子。身为国君,是认真处理公务令人安心。
如果,折子的内容能不是老臣力力荐“论锦裕帝迎娶落云女皇利国利民疏”,那就更好了。
唉。利国利民。
可这生,干了太多利国利民的了,如今大夏风调雨顺,想把那些普济天下的心思拿出些,专心偏爱个人。
折子里,老臣言辞恳恳,不同意婚必会得罪女皇,老臣为了大夏,就算拼了必死的老命也要据理力争。
这……
实在难办,只好有空让岚王去吓唬吓唬了。让亲眼看看,是得罪落云女皇更要命,是得罪岚王更要命?
宁愿得罪落云奇女子,万不能得罪个心金屋藏帝娇,年纪轻轻就敢将国君摁在深宫酱酱酿酿,搞就搞了十年的疯子……
说起那十年。
宴语凉如今想,以前,总觉得们间极其纠结又荒唐。
可非要说的话,吵架、上床、嫉妒、磨合,不见面时牵念,见面时疯狂缠绵,时至今日磨得差不多了,也和和美美了。这不也就是寻常夫妻间过日子?
寻常夫妻……
夫妻。
这个词,宴语凉默念了两遍。忽脑子嗡了下,龙床床头有个暗格,就在枕下,以前个人偷偷思念庄青瞿的时候,把的堇青石耳环藏在里面,就好像是躺在自己身边。
可如今,那耳环已经重新戴回了岚王耳朵上。
暗格里面,却躺着只粉色的锦囊。
宴语凉看那锦囊,似是陌生,又似是熟悉。打开锦囊,里面竟是两段交缠的长发,的和岚王的,正认认真真用五彩绳系着。
“结发为夫妻……”
大夏习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在被遗忘的锦裕十年里,竟与岚王已经结发了。宴语凉呆呆捧着那五彩绳,耳边回响着睡前岚王在耳边说的话。
“阿昭,你若真想知道我这些年究竟在等什么。”
“我是在等,阿昭终肯有天,能将整个人整颗心,全部安安心心托付给我。以后无论有什么,依靠我,让我携手共担。”
“就有如,世间任何的寻常夫妻般。”
“……”
身后传脚步声。
庄青瞿回了。依旧是满身幽兰香,凑过:“阿昭又在做什么?”
宴语凉傻傻捧着五彩绳,庄青瞿就笑:“我就说,你前里三层外三层,究竟偷偷将这东西收去了哪里,原是藏在这。”
宴语凉捧着那锦囊,心动余,又不无遗憾。
不记得了。
与岚王结发……锦裕十年的宴语凉真是厉害,简直无所不能,什么好东西都被骗到了。偏偏那么好的回忆,半点不记得。
“你不是摔了吗,脑子里有包,自是不记得,”岚王摸摸的头,“也无需担心,太医不是说了最多三个月,好了就想起了。”
宴语凉点点头,却依旧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岚王。
庄青瞿从手拿过那锦囊,的手指修长漂亮。张俊美的面庞笑意温柔,无可挑剔。至于那浑身南征北战的伤,都很会挑地方。无论何时穿上华服,依旧玉人个看不出丝瑕疵与伤痕。
宴语凉默默发着呆。
丝长发被挑起,继续呆。
直到岚王道:“好了。”
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缕发尾竟已经同岚王的编在起,细细密密长长的,像是条连起的尾巴。
庄青瞿:“看,结上了。”
“你刚才那样瞧我,不就是想同我结发么?也好,我也想回过,同十年时的阿昭结次发。”
宴语凉深吸了口气,眼前逐渐又开始模糊,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专注于尾巴的可爱。真的太可爱了,都不舍得拆开。
正憋着,突口里阵酸甜。
岚王不知道从哪里弄颗酸青梅,塞给。
“吃了,吃完,不许哭。锦裕十年的傻阿昭都不像你多愁善。”
宴语凉点点头,吸吸鼻子,乖乖啃梅子。
啃啃啃。岚王叹道:“奇酸无比的东西,究竟知哪里好吃。”
宴语凉:“好吃的。”
淡淡青梅香,暗暗深秋黄昏。轩窗外有红枫,窗下岚王手揽着皇帝,手顺便拿起折子,慵懒闲适又兢兢业业。
怀人默默吃了会:“庄。”
“什么?”
“朕往后,不仅要依赖庄,要宠着庄,处处偏心庄。”
“国家,朕做得够多了。往后,什么都没有庄重要。”
“庄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便是宇文长风凤子离奚卿裴翳荀长们那些人再好看,庄不让朕看,朕便统统再不看眼。”
嗯,庄青瞿挑眉。
有些人,口上信誓旦旦,列举美人却是信手拈?
又想起上个月宴语凉见着那个人时,个劲盯着瞧的丢人样。宴语凉把锦裕十年的记忆给丢了,以至于见到裴翳与外国客商波洛都成了初见。
奚检府的瀛洲瘸腿男宠美貌,就全京城皆知。那个大胡子波洛最近又偏把胡子剃了,金发碧眼直接年轻二十岁,堪舆国第美男名不虚传。
不提好,提庄青瞿就气。想也不想,低头咬口。
“………………”酸!!!
那青梅后劲十足,岚王整整喝了三盏甜茶没缓过。
宴语凉在表达了深切的关心后,依旧继续回去默默啃完了那半个梅子,并老老实实茶水漱口,才又爬回岚王身边靠着同看奏折子。
夕阳染红榻,后华灯初上。
宴语凉看累了,伸了个懒腰。看着岚王头墨发垂地,又忍不住手痒痒,也学着前的模样编啊编。
结果全部缠在了起。
岚王见状长叹:“画也不会画,菜也做不好,就连这也笨手笨脚……”
也就只能让咬咬。
“酸。”
青梅后劲真足,漱过口竟是酸。岚王略微嫌弃,却是忍不住低头多尝了口。
番外《青梅》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