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子殿下开始宣布,到后来宣布完毕,这四人好像感觉都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其实这也是个正常的事情,虽然这次人表达了忠心,但在现如今这个年代,火器就是朱慈烺手中的一张王牌,如果要不是确定了的话,如何能够交给其他人呢?万一你们反了的话,该去找谁呢?
所以在他们的问题上,朱慈烺决定还是观望一番再说,而且现在朱慈烺也做过计算了,胡强他们三个顺利扩充为旅之后,每人手中的军队就能够达到两万多人,暂时来说这支军队够用的了,虽然跟大明朝动辄百万的军队比起来,咱们手里的军队的确是有点少,但这可都是手握钢枪的新军,跟原来的军队可是不一样的,战斗力自然也不能够同样计算。
一直到宣布退朝,这几个人也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脸上自然是有些不太舒服的,善于观察的曹仁礼也都看在眼里。
“殿下,那刘泽清和刘良佐信不过,高杰将军和黄得功将军应该信得过吧,对先皇的感情,老罗看来不像假的。”
曹仁礼跟着朱慈烺的时间长了,所以两人之间的说话也比较随便,虽然曹仁礼还是讲究礼仪,但朱慈烺之前就说过,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说话随便一点,朱慈烺到了这个时代,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在京城那样窘迫的情况下,曹仁礼都没有离朱慈烺而去,这已经是非常忠心了。
“是不是觉得对待他们有些薄情寡义了?”
朱慈烺笑呵呵的说道,别说是曹仁礼了,就连朱慈烺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在进入南京城之前,江北四镇也是出了力的,如果不是他们投降的话,马世英又如何能那么容易让出南京城呢?江北四镇手下的十来万军队,那也是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老奴怎能这么想,殿下自然有自己的意思,给他们火气是他们的福分,不给他们也是本分,这些人也不能胡闹。”
曹仁礼这个家伙是个老滑头,看到朱慈烺问自己,掂量了一下就选择了这样的回答,朱慈烺笑着拿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
“到什么时候你也是个老滑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你让我怎么说?说句实在话,本宫还是有些不信任他们,胡强和他们不一样,那是跟咱们一块儿共患难过的,现在产量有限,就算要扩编军队的话,那也得先紧着咱们自己人才行。”
朱慈烺松了一口气,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得把自己的脸面给板起来,要不然别人就会探测你心里的秘密,在面对曹仁礼的时候,才能够有限度的说几句心里话。
高杰和黄得功的忠心,朱慈烺自然是知道的,但刘泽清和刘良佐是跟他们一起投降过来的,如果只管高杰和黄得功,恐怕这二人会有其他的想法,况且高杰和黄得功到底如何?朱慈烺还需要多观察一段才行。
在二十一世纪看电视剧的时候,总觉得当皇上的太过于多疑,怀疑一些忠臣有二心,那个时候觉得这些皇上太不对了,但朱慈烺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终于是明白那些人的苦心了,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所以当皇上的想要找几个靠得住的人,那也是非常困难的。
为什么那些皇上都信一些比较昏庸的呢?就是因为那些比较昏庸的能够取得皇帝的信任,哪怕他们的能力稍有不足,但是皇帝还是喜欢把任务交给他们,光是一条信的过,就足以秒杀那些有脑子的人了。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外面的小太监一路过来,原来是高起潜回来了,进入南京城之后,高起潜就被朱慈烺派到了南方,让他看看其他各路官员,还有老百姓都在说什么,这也算是探知民意。
另外一个就是让高起潜收拢旧部,西厂在南方也有几个分部,高起潜这一次南下,也是要把自己的手下都给收拢起来,敲打敲打这些人,也让他们把心收收,全心全意的给太子殿下办事,要是碰到那些不听话的刺头,以高起潜的手段,该处理的也就处理了。
在这些地方官员当中,朱慈烺最重视的就是两个实权派,一个是福建水师将军郑芝龙,另外一个就是镇守云南的黔国公,这二人手上的军队可都不是闹着玩的,再加上在当地薄有虚名,朱慈烺说什么也得重视一下。
如果说没人认识郑志龙的话,那么他的儿子大部分人都认识,那就是民族英雄郑成功,另外还有一个官名叫郑森。
在明朝末年,这父子两个可是非常有名的,大清朝建立之后,郑森还在抵抗满清,一直到康熙年间,所以此人是可以用的,至于他那个投降了满清的父亲,朱慈烺就得好好的考虑一下,看看是不是当用。
在朱慈烺进入南京城的时候,福建那边并未有奏报传来,说明郑志龙正在观望,朱慈烺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只能是让高起潜率先打开,如果要是诚心归顺,那咱们什么事儿都好说,可如果有其他的想法,那就别怪咱不客气了,那就得派人进剿。
“启禀太子殿下,老奴此番南去,亲自见到了郑芝龙,此人已经表示了忠心,并且近日会亲自到南京城来朝贺。”
听到高起潜的这个回答,朱慈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老家伙也算是能够看得清楚状况,在朱慈烺重生之后,内心当中就有一个计划,海洋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朱慈烺对于航海却是一无所知,郑氏父子就是很重要的一个棋子。
现如今全世界正处于大航海的前期,欧洲人也刚刚开始贩卖黑奴,荷兰人已经变成了海上马车夫,所以这个时候尤为重要,咱们绝不能够在此刻落了伍。
“此番前去可曾看到福建水师的规模?”
朱慈烺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历史上的福建水师异常庞大,据说船帆遮天蔽日,朱慈烺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