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权眯缝着眼,将骨灰举到了自己的眼前:“我知道,不过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拿走这个骨灰盒,因为…”他将视线从骨灰上面移到了我身旁的刘业身上:“因为他们都该死。”目光阴狠,满是怨气。
刘业气急败坏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将想要过去的刘业挡了下来,继续劝道:“吴警官,我知道你肯定看见了一些东西,但是那些都只是一些本人的片断,不能凭借这些就相信了。”
吴有权冷笑道:“呵呵,你难道忘了我是干什么?是真是假我自己会判断,吴庸我劝你还是不用帮他们了,这是他们自己的报应。”
我苦笑了一声,说实话我本来的意思就不是为了刘业,最主要的还是陈家的那两兄妹,说句不好听的话,帮刘业只是顺道而已,可是这话又不能直说给吴有权听。
“吴大师,这小成的骨灰盒在他的手上,我们怎么办啊?”刘业这个时候忍不住了,悄声的在我旁边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天,昏暗的快要黑了下来,再过一两个小时可能就是晚上了,不能继续跟刘业耗下去,只好说道:“不行了,这吴有权我看是劝不回来了,你准备一下,待会儿我一发信号,你就跟我上去把骨灰抢下来。”
跟刘业商量完,我继续跟吴有权说着,但是脚下却慢慢的朝着吴有权靠近着:“吴警官,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说那么多干嘛!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活着的人也一起死去么?人死如灯灭,要不我们就让一切的仇恨都结束掉不就好了么?何必还有更多的人死去。”
“你知道被鬼害死得有多惨么?那样死去的话永远都不会安宁,而且你想过没有,鬼一旦害死人,它就开了先列,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来,那不是人能够控制的了得,到时候真要是牵扯起来,那刘家大院几百个人口恐怕都要死,你身为警察难道就想要害更多的人去死么?”
“快上!”
话说了半天,我和刘业终于是接近到了吴有权的身边,两个人本来按理来说应该很好拿下吴有权的,但是吴有权却好似早有准备一样,急退几步把骨灰盒先放到了一边儿去,然后摆着架势朝着我们冲了上来,他可是一个干了七八年的老警察了,虽说身手渐疏,体力也打不从前,但是经验老道,一个人打我和刘业两人,根本就没什么大的问题,刘业这个汉子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他摔出去好几次,如不是刘业皮糙肉厚,估计早就被打的爬不起来了。
眼看着我和刘业就要被打倒在地,从旁边突然又钻出一个人来,冲过去跟吴有权打在一起,竟然还直接把吴有权给压住了。
我看着那人,惊讶的喊了出来:“陈武真,你怎么在这儿。”
陈武真边打边说:“这事儿等会儿再说,你们快把那骨灰盒子带走!”
吴有权一听我们趁着这个时候抢骨灰盒子,赶忙就想回去拿,但是陈武真是什么人,被他缠住了就必须得全心全意的跟他打,要不然就得吃亏,就这么一个分神的时间,吴有权脸上挨了陈武真三拳,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拿上刘成的骨灰盒,我冲陈武真喊了一声,就带着刘业朝来时的路跑:“我们在村子口等你。”本来是应该带着骨灰盒就尽快返回殡仪馆的,不过我有些话想要问问陈武真,不然我有点不放心。
回去的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刘业开了车之后我们两个就坐在车上等着陈武真,期间我想把刘成的骨灰给刘业看看,可刘业却害怕的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看。
我就有些好奇了,就问他:“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你怕什么啊!”在那段记忆刘业却是没做什么,做那些事情的都是他的妻子严佳做的。
刘业满面愁容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现在我才发现,这短短的一天之内,这人的脸色皱纹就深了许多,如果头发要是再白一天,那刘风在他的怀里抱着,就感觉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孙子了。
见他这幅模样,我也不忍心再问下去,而是静静的坐在车子里面抱着骨灰盒子想着陈武真怎么还不回来,我们回来了将近有半个小时了,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我心里刚刚还念叨这陈武真,陈武真就出现了,从坟墓园子那边走了过来,一脸的轻松,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刚和人打了架一样。
看着他我好奇的问:“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儿吧?那个吴警官怎么没看见他回来?”
陈武真轻松道:“哦!他被我打晕过去了,还在刚才的那个地方躺着,”
人一到齐我就让刘业赶快开车,先前已经告诉他殡仪馆的方向了,而我和陈武真坐到了后面,他的怀里抱着刘业的儿子,而我的手里捧着的是刘成的骨灰,这应该算是两兄第见面吧。
在车上我问陈武真:“对了?你之前都跑到哪儿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啊?”
陈武真解释道:“哦!你说昨天晚上吧!昨天晚上我被拉出去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外面的大马路上了,本来我是想进去的,可我发现这进刘家大院的入口却不见了,而且朝里面走也不是什么刘家大院,而是一片荒了的废田,我就感觉很奇怪,但是找了半天又找不到,打电话也打不通,后来我就去附近的一个小宾馆住了下来,打算第二天再过来找找,结果第二天就听到刘老太死了的消息,说是你害死的,你都被警察给抓走了!对了,你不是被警察给抓走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不想暴露君唤雪的事情,所以就改问道:“一点儿小关系,先不说这个了,你说你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一个废田,根本就没什么刘家大院,你能详细的说一说那个废田么?是怎么个废法?”
陈武真沉思了变刻,形容道:“水草丛生,无人打理,就好像这里从来就没有过刘家大院一样,那个时候我都怀疑我们白天看见的是不是什么幻觉。”
“幻觉?也许真的是,可就是不知道白天的是幻觉,还是晚上的是幻觉。”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如果晚上的是幻觉还好说,如果白天的是幻觉的话,那可就遭了,不禁禁代表之前遇见的都是鬼,那更是再说之前所得到的线索,都有可能是假的。
不过细想一想白天是幻觉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之前警察局那边不是还有证明么?总不至于从一开始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吧!这样的话恐怕我都得怀疑自己是否从出生起就处在这幻觉之中了。
跟陈武真说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了,按道理来将刘业应该是早就把车给开到环道主路上了,可还是在那片林子中,是个人都看出有些不对了。
刘业的声音也适时的传了过来:“这这这好像我们走不出去了!”带着恐惧,身子发抖说话还带着颤音。
我沉声道:“别紧张继续往前开!”然后嘱咐陈武真栓好安全带,抱好刘风,免得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给甩了出去。
在做好这一切后,我旁边的车窗外面好像多了一个什么东西,把射进来的光线都给挡住了,像是一个人,身旁的陈武真想要扭头过去看看,我赶紧敲了他一下,让他好好坐好,免得又钻进套里面去,那就不好再找他了。
这时耳边又传来奇怪的声音,同时也感觉到清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吹得人后脖子根直发凉,我的余光瞟见,自己旁边的车窗竟然自己在缓缓的下降着,然后一个血淋淋的东西从外面伸了进来,我想要把窗户给关上,但是那东西好像已经失灵了,不管是按上还是按下都没有用。
奇怪的情况好像并不是只在后排座发生,前面的刘业好像也有点动静,不过他的动静不像我们后排座,而是他的副驾驶位置上多了个什么一样,让他的车都开不好了,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油门都踩不利落,颠的人的五脏庙都要全部给吐出来了。
从我窗户伸进来的东西好像没什么攻击力,只是有点恶心,好在我索性不去管它,到能坚持住,此时我抽空朝着前面的镜子看去,想要借助镜子看看副驾驶和窗外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嘶!”冰冷的触感从我的脖子上滑过,我冷的一个哆嗦,那东西顿时就缠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开始慢慢的收紧着,我就感觉那进到肺里的气是一点一点的开始减少,能看见的东西都开始有些发黑。
这眼前一黑,就好像是产生了幻觉一样,我竟然能从前面的后视镜里面能够看见先前看不见的东西,就好比说我脖子上缠绕的,竟然是一根带血的塑料管子,而前面副驾驶做的,就是刘业的老婆,翻着死鱼眼的严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