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解决过这样的事情,一般的情况下只要查明真相后,保住主事人的命成功的过一晚,我就能带着主事人回去烧尸体,尸体一烧完基本上事情就算结束了,可现在殡仪馆那边没有尸体,就算是我们成功的渡过一夜,那又该怎么去渡过之后的晚上呐?
这是一个难题!不怕刘成有多凶,就怕没有解决的办法!
要不把刘成的尸体掘出来,再送到殡仪馆烧烧?我的脑袋里浮现出这样的一个想法来,好像是挺可靠的,可是掘人坟墓这种事情有违天理,先不说是否渗人,就说这良心上也过不去啊!古话说的好,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万一这挖出来,让刘成更厉害了怎么办。
不过思来想去我也觉得除了这个办法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便直接跟刘业说:“你有个办法,能够把我们所有人都救下来,不过条件有点,有点苛刻,必须得你同意才行。”
刘业急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吴大师你就快说吧!你就算是让我去挖坟抬人我都去!”
我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好办了!我要给你说的还就是挖坟,而且这个坟还不是普通的坟,是你那个儿子的坟。”
刘业傻了,结结巴巴的问:“为…为什么啊!…”
我解释道:“没办法啊!你家现在都是这样的情况,必须把他的尸体拿出来烧了才能化解的掉!”
刘业踌躇的没有再开口,我赶紧又催促了几下,他这才开口道:“可小成的尸体,我们早就给他烧了啊!”
原来家里人怕有尿毒症的尸体继续保留可能会害到人,所以就烧了刘成的尸体,这样就能以绝后患,再加上这个地方又有这土葬的习俗,所以没把骨灰放在家里,而是放在棺材里面,这家人做的可真是够绝的哈。
“啥?已经烧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可不是你这里不是说用的都是土葬么?”
刘业点了点头:“是啊!烧了连同骨灰盒一起给埋地里去了。”
他这么说我就哑口无言了,本来说是把刘成的尸体挖出来送回殡仪馆再烧烧,看看能不能解决了这件事情,可现在刘成的尸体已经烧了,总不会把他的骨灰盒拿出来再烧烧他的骨灰吧!这…这这听着好像也还有那么一点靠谱哈!反正不都是烧么,烧刘成的尸体也是烧,烧刘成的骨灰也是烧,只要烧了刘成,刘成的事儿就应该解决了。
…我承认我有些魔怔了,非得烧点什么东西才行,没了那种能够彻底解决问题的杀手锏,其实我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凭运气能熬得过一晚上,但是运气总有用完的时候,万一要是有一天晚上运气没了,那不就死了么?
“不管了!”我暗暗跺脚,跟刘业说道:“走!我们先去把刘成的骨灰给挖出来,不管有没有用,总得试试才能知道。”我话说完,刘业还有些犹豫,知道肯定是有些顾忌,于是我又说:“你告诉我刘成的坟在那里,我去给你把他的骨灰请出来。”
刘业摇了摇头,一脸的为难道:“我不是不想去挖,只是用什么说话好,这无缘无故的把人的骨灰给挖出来,这以后我还要不要回来了,到时候街坊邻居的不得戳我脊梁骨么!”
我翻了翻白眼,这人是既要当*又要立牌坊,实在是太麻烦了,这命都快丢了,还想着名声的事儿,是我肯定就先把眼前的这关先渡过去了再说。
我想了想,便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就说你儿子托梦回来说在哪里住的不习惯,要你帮忙挪一挪,正好还可以借你那老婆的事情,说打算以后就放在一起了。”
刘业还是有些为难,不过这理由勉强能说得过去,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所以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接下来两个人就下楼去,找来锄头犒子,准备去挖坟了。啧啧,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有些丧尽天良的感觉。
刘家老大看着我们这样一副打扮,皱着眉头问:“等等,老四!你这是想干嘛去,你休息好了?怎么还带着这个小子,你不知道这小子是…”
“大哥,我想可能之前我们是误会了吴大…小兄弟,咱妈的事情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么?我们不能诬赖别人!”
刘家老大瞪着眼睛,有些无可奈何:“行!又是误会!你真是个孝子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妈的事情就先不说了,我就问问,你们这扛着锄头犒子的,这是准备去干什么啊!”
“大哥,我先前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成说他住的有些不习惯,我想给他换一下,想和严佳的事情再一起重新弄一下。”
刘家老大吃了一惊:“啥?你要去把你儿子的骨灰给挖出来?”也不怪他这样,挖骨灰这事儿,光听着就够吓人了,更何况眼下还有人要去做呐。
刘家老大不肯,为了阻止刘业的行为更是搬出了伦理道德之说来劝阻,后来又直接把锄头犒子给抢了过去。
刘业急了,这事情关乎于生死,他当然不能让刘家老大老阻止自己,于是这么发展的不知怎么的,到了后面两个人竟然争吵了起来,一个骂对方是掉钱眼儿里的妻管严,另一个骂对方是良心狗肺的伪君子,好好的一个灵堂,竟然就跟个闹市一样。
不过这刘业怎么说也是刘成的老子,刘家老大再不同意也没办法,最后狠狠的把锄头犒子给扔到地上,不管了。
“这,不会是你出的主意吧?”吴有权把我拉倒一旁问道。我点了点头,他便瞪大了眼睛说不上话来,显然是被我给吓住了,好不容易缓过来,嘴里又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疯子’‘都疯了’。看来到了这个地步,他都开始有些怀疑起我到底真的能把这件事跟鬼扯上关系。
我说:“说真的,你还是回去吧!我这儿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也许你真得可能就是在陪着一个疯子也说不一定。”
胖子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都跟到这个地步了,管你到底是什么,我得瞧到最后,不然我回去了就得后悔死。”
“那这样,我们就走吧!我估计你这辈子应该没见过大白天的掘人坟墓,就当开开眼见了。”
“一边去儿,有拿这个开眼见的么!”
去刘成坟墓的人不多,就我们三个,其余人到没有跟过来,那地儿就在靠近三环的边上,刘业在前面带着路,带着我们走了将近三里的路,这才看见第一个坟包,这里是刘家大院死去的人安葬的地点,基本上所有人只要死了都会葬在这个地方,而刘成就在这坟园子里面。
见着目的地,我就想加紧脚步的赶过去,但是谁曾想前面带路的刘业却突然的停了下来,身体微微后仰着,竟然还有马上落跑的意思。
我上去催促道:“怎么不走了啊?”这个时候我才看清刘业的脸色,十分的惨白,比起先前第一眼见着他的时候还要惨白,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顺着他的视线朝着前面看过去,只见本该空无一人的坟园子里面,竟然站着一个人。
不是刘成,是严佳,刘业的妻子,她笔挺挺的站在那里,翻着白眼孤零零的,透露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质来,她虽然没有动,但是却牵动着能看见她的人的心。
吴有权估计是看不见,他看着我们没动,上来催促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啊!”
说来也奇怪,吴有权这么一打扰,那严佳的身体就是一阵晃悠,然后竟然就在眼前消失不见了。
严佳的消失对于刘业来说,就好像身上的枷锁被卸了下来一样,只是这心里的枷锁却又给锁上了,所以他恢复了行动,但是却有些畏畏缩缩的不敢进那坟园子里去,怎么说也不听。
倒不是没了他就挖不了,只是他不进去,我就找不到那个是埋刘成的坟,要是挖错了,那可就是真的大罪过了。
所以我只能是安慰又安慰,想要让他宽下心来,如果真的拿刘成的骨灰没用,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场面来警示我们,这恰恰说明了我们此行是有用的,所以必须得拿到刘成的骨灰盒。
刘业哭着脸道:“吴大师,我真的不敢进去,小成埋在从左到右第三个,那牌位上写着他的名字,你按着牌位去找,肯定是不会错的。”
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身刚想要劝吴有权待在刘业身边保护他,但吴有权却抢先开口道:“你别,挖坟这种事情我必须得跟着你,要是待会儿你真的挖错了坟墓,我这警察到时候被人追究起来不好说什么。”吴有权是越来越不信我了,这也难怪,他是来见鬼的,可是闹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见到,自然会怀疑起我的目的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