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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重逢,大家的情绪都十分高涨, 祁白事先和众人打好招呼, 会和叶辞迟点到,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知道他找自己的女朋友都找了好些天了,现在肯定得多呆一段时间。
谢川被谢言抓住, 已经没有精力去理会他们了。
只是心里有些闷闷的,愈发地觉得有股子不应该有的欲望涌上来。
他朝祁白和叶辞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是已经看不见他们二人的面容了, 只能看到叶辞如琉璃般的眼睛。
他们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再也看不见。
叶辞没带什么行李,就在乌鲁木齐买了个背包, 将新买的衣服装了进去,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生活用品还有急救的药。
祁白在她的包里找到了速效救心丸, 还有绷带碘酒等等, 都是常见的一些急救用品。
她孑然一身。
两人见面之后似乎又有些近情情怯,最初的亲密拥抱之后又不知道该做一些什么, 只能各人收拾各人的东西。
可是祁白比她早来一天, 该收拾该准备的都完全准备好了。
现在就是帮她收拾整理一下。
叶辞坐了一整天的车也累了,祁白主动递给她一杯酥油茶,让她缓一缓。
“谢谢。”叶辞接过了茶, 并不敢看他。
祁白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移开了目光去做别的事情。
他一直都在关注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警方那边并无头绪。
其实白天的时候已经协助他们再去赛里木湖调查了一遍,可是还是找不到真凶。
按照当时的情形, 祁白觉得苏途他们不会走太远,他记得他们的模样,去了警察厅作出了笔录和拼出了犯罪嫌疑人的头像,希望能帮上一些忙。
现在再去逃避他们已经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与其躲避,倒不如光明正大地面对他们。
“祁白,我们接下来还是和他们一起行动吗?”叶辞喝了半杯酥油茶之后,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是尴尬,只能问道。
“是。”祁白回身看她,答道。
“我们会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叶辞不确定道。
就算她不记得大部分的记忆,可是最后在坛城的时候印象深刻,她知道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而昨晚在赛里木湖发生的事情也恰好说明了这一点,她觉得会不会是他们在,从而迫使对方作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她和祁白接下来单独行动的话,会不会好一点儿?
祁白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所想的问题他也思考过了,结论是:无论他们跟不跟车队,车队可能都难逃一劫。
罗布泊那边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的,而苏途、江素他们想续命的话,不会随便选人的,肯定是深思熟虑好的。
昨晚那两个明明逃脱了的模特却又再次被抓走是最好的证明。
他和叶辞在车队里虽然让他们有一定的风险,可是也能保证他们大部分人的安全。
利大于弊,所以他选择留下。
叶辞没有再问下去了,看了看房间的构造,看到有两张大床,离得还是有点儿近的,有些懵,“我今晚是住这里吗?”
她还以为自己会和赵双或者陈烟一起住。
“是。不喜欢吗?”祁白问道。
“没有。不习惯而已。”语气有些弱弱的。
祁白觉得她和以前终归是有些不一样的,多了一丝不应该有的胆怯,走过去蹲下来,目光与她平齐,伸手揉了揉她的脸,“多点和我接触,你会记得我的。”
叶辞觉得他的手很粗糙,茧子很厚,但是很温暖,磨得她的脸有些痛,但又让她不舍。
她也盯着他,看到他的目光温柔到似是有水溢出来,瞳孔里倒映的都是她的影子。
祁白看她这般专注的模样,心头微动,想要亲她,但还是按捺住。他告诉自己不要急,已经做错了这么多事情了,他不想再错下去。
收回了手,又整了整她的领子,便让她准备一下,他们出去吃饭。
叶辞轻应一声,心中的紧张暂时消散,她站了起来跟着祁白一路下去。
楼梯其实有些窄,只能一前一后下楼,祁白在前面带路,时不时会往后看她一眼,生怕她没跟上。
叶辞看得出他眼底的谨慎,不知怎地有些想笑,觉得他好像太紧张了,然而看到他紧抿着的唇时,她又有些笑不出来。
大概,她真的是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吧。
因为她在他面前失踪了不止一次,而是好几次。
她感受到他对她的重视和呵护,她珍惜他的感情,不会轻易践踏。
天已经黑了下来,天气又冷了起来,虽然没有飘雪,但是叶辞还是冻得有些手脚僵硬,尤其是她的右手断裂的地方,似有寒气丝丝缕缕钻进去,不断蚕吃着她的骨肉。
她走得慢了下来,看见祁白的大手垂在身侧又有些想去牵住,因为他的手很温暖。
祁白并没有走得太快,看到她的脚步慢了下来,不由回头看她,看见她盯住自己的手,怔了怔,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对上她的眼睛,“想牵?”
叶辞看着他宽大的手掌,上面好像有纵横的疤痕,她也有些呆住,随即脸上爬起了一道红晕,她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祁白笑了笑,那笑声似是从喉间深处发出来那般,低沉悦耳,震动着她的耳膜,让她耳朵莫名发烫。
他紧紧牵住她的手,好像自带暖炉效果,让叶辞浑身都变得暖暖的,受伤的几处地方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那种感觉有些神奇。
走了大概15分钟,到达他们要吃饭的地方。老朋友重逢,早已经是推杯倒盏了。
众人看见他们牵着手进来,脸上的笑容更暧昧了,谢川坐在谢言身旁,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更差。
众人招呼他们一同坐下,席间对叶辞嘘寒问暖,偶尔开几个玩笑,氛围还算活跃。
吃得还算是清淡。
只是叶辞还是吃不下太多,不知是不是吃药太多,又或者是伤得太严重,这一路过来,她基本上每顿只能吃那么一点儿,吃多了就要去洗手间吐。
今天高兴,她也多吃了一点儿。
无可避免地,还是提到了昨晚的事情,还有罗布泊那边的状况,那个幸存下来的模特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今天也在,阿柏将她照顾得很好。
他们打算再在这里歇几天,如果再找不到她们的话,他们会继续前进。
最主要是罗布泊那边的挖掘工作其实进行了很久,他们必须要去换一批人回来,让他们休息休息。
所以这一趟是不得不去的。
而航拍的队伍,也是筹备了很久,甚至是连热气球都带来了,一定要拍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每个人都众志成城,自然不能因为如此半途而废。
所以每人都没想着就此回去。
只是,这般等待也实在是让人煎熬,我在明敌在暗,想要将他们揪出来又谈何容易?
这一顿饭就在这般讨论下结束了。
舟车劳顿了一整天,吃完饭之后大家直接回到民宿,各自散了。
谢川一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想起席间他们的讨论,又想起之前大家的讨论,他愈发地觉得脖子上的虎符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无论如何他都要去罗布泊将这些事情搞清楚。
“谢川,你明天给我回去,不要再前进了。”
正思索着,谢言的声音便在旁边响起了,毋庸置疑。
“我不。”谢川皱眉,顶撞回去,“我都已经到这里了,还有,你不是也要去吗?哪有可能我自己一个人走?”
“我那是工作,而且我不会进罗布泊。”谢言的态度非常强硬。
“姐,难道你就不想搞明白当年的事情吗?难道就想谢家一辈子蒙羞吗?凭什么?凭什么?!”
谢川也激动起来了,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控制。
“谢川,你冷静一点儿,那是我们谢家祖祖辈辈的禁忌,祖祖辈辈都不能搞清楚的事情,你又是如何搞清楚?”谢言全程非常冷静,并不为他的激动和质问所影响。
“我不管,你这次不让我去,下次我照样过来。”谢川压制住心里的焦躁,径直上了楼。
谢言似乎拿他毫无办法,定定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
就算被他搞清楚又如何?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证明又如何?
谢川脚步沉重地上了楼,途经过叶辞和祁白的房间时,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民宿的隔音其实都不是特别好的,可是他并没有听到里面传出什么声音,暗暗放下了心来,虽然不知道自己这般自欺欺人有什么用。
祁白让叶辞先去洗澡,她的手已经拆了石膏了,胸口上的伤也好了不少,虽然不能全身洗,但是擦一擦还是没问题的。
叶辞没有说什么,轻应一声,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
祁白在外面开始处理邮件,进一步获取罗布泊那边的消息。
仍旧是靳景负责那边的事情,平日里罗布泊那边都没什么大事发生,但是今天他收到了一封不太一样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