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做一夜, 晋远做完第三次的时候,就晕得不行了,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温柔地亲了亲江鹤表示安抚,而后就搂着他劲瘦的腰肢,心满意足地睡死了过去。
他觉得,他虽然没有做满一夜,也差不多做到快天亮了, 而且,在他身不好的状态下,能够坚持三次经很不错了。
然而, 第二天, 当他从刺眼的阳光中醒过来,入眼的第一眼就看见江鹤云淡风轻地坐在床边低垂着眼眸看书的时候,一瞬间破防。
第一次, 哪有攻方没有醒, 受方就先醒的,他的能力有那么差吗?他很清楚地记得昨晚江鹤也对他说过“慢一点”“轻一点”之类的,按理说不应该啊。
能是察觉到晋远的动静, 江鹤看书的动作一顿,从阳光中偏过来看了他一眼,笑:“醒了?”
“嗯。”晋远轻抿了一下唇, 不太开心地从床上坐直身来, 身上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自然滑落。
江鹤的视线在他布满吻痕和齿痕的身上定格了秒, 稍稍挑了挑眉,笑了笑:“怎么看起来好像是我把你给欺负了一。”
晋远跟随着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了一圈,他的皮肤又白又嫩, 平时被江鹤亲一下都会有不轻不重的印子显露出来,更何况是昨晚那被江鹤蹂.躏了一番。经过一夜的沉淀,昨夜那些痕迹都青青紫紫地从皮肤上浮现了出来,遍布全身,瞧上去竟然有分惹人怜的味。
再听江鹤这一说,晋远凑到江鹤身边,从背后把他抱在怀里,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他,在他耳边暧昧:“不就是被你给欺负了,从到脚,从里到外,都被你给榨干了。”
一想起他昨晚缠着晋远不撒手,最后把晋远累到力不支昏睡过去的事来,江鹤的面色也微微有些泛红,他揉了揉晋远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岔开温声问他:“饿不饿?”
“有点,”累了一夜,说不饿那肯定是假的,晋远想给自己留分面子,含蓄地回了一句,在江鹤这间空荡荡的卧室里扫了一眼,随即问他,“现在点了?”
江鹤抬了抬腕表:“下午三点。”
“都这个点了?”晋远略略震惊,他以差不多在十点,没想到他会睡得这么死。
江鹤将手中的书合拢,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了。晋远扯了扯他身上穿戴整齐的睡衣,咳嗽一声,不自在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醒的?”
江鹤不太清楚晋远所谓的好胜心,闻言很自然地说了一句:“八.九点左右。”这个点是他生物钟醒来的时间,尽管昨晚又累又困,他十多年的习惯一时半会真没有那么容易改掉,到点就自己醒了。
晋远:“……”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昨晚他们差不多做到五点左右,窗外的天都蒙蒙亮了。而江鹤在那么累的情况下五点睡八.九点就能醒,他则是昏睡到下午三点才醒,一对比,他真不是一般的废。
晋远咬了咬唇,他感觉他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江鹤不晋远在想什么,走下床去,见晋远愣着不动,又轻声说了一句:“盥洗室里备着有你的洗漱用品,我去备点吃的,你洗漱完正好下楼吃饭。”
昨晚叫了晋远来之后,江鹤就吩咐家政今天不要来了,他怕他们玩太疯,叫她看见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今天自然就没有人准备饭菜。
江鹤一面想弄些什么吃的,一面朝着门口迈步而去,刚迈出第一步,腿部肌肉线条一扯,伴随着某处难以启齿的轻微疼痛,腰窝一软,踩在地上的那只脚也变得虚浮起来,身不受控制地向一旁倾斜,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晋远一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稳稳当当地将他接到了床上,望着他发虚的身和略微狼狈的面容,晋远自尊心大增,用食指戳了戳他硬朗英俊的脸庞,开心笑:“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差劲是不是?”
江鹤倒在晋远身上,感觉到抵在自己身上的某个东西,再看笑得开怀的晋远,顿时秒懂了他中的意思,怪不得,醒来的时候不太开心,他以他低血糖在作祟,原来在这点事闹情绪,忍着发烫的耳背,江鹤在晋远柔韧的细腰上摸了摸,给予他三个字的肯定:“腰不错。”
至少他的那个频率是现在的他法达到的,果然年轻就是不一。
晋远眼眸亮了亮,追问他:“喜欢吗?”
这就跟在直白地问他爽不爽一模一,江鹤这个时候不给晋远一个答案,他能要因昨晚的事郁闷好久,顿了顿,忍着燥意回他:“挺爽的。”
不否认,当他抛弃掉他正在和一个男人做的心理障碍后,全身去享受晋远带给他的快感,那种从到脚,从身到心都被晋远给诱惑到的颤栗感,是除了晋远以外的人任何人都法给予他的。
晋远的眼睫一翘,一双黑眸熠熠生辉,显然是被江鹤的回答给愉悦到了,他把靠在江鹤的肩窝处,一下又一下地轻蹭着,声地表达自己的欢喜。
江鹤搂着身下这个哪哪都长在他心坎上的小男朋友,全心全意都爱着他的小男朋友,也不禁愉悦地笑出来声,制止住快把他给蹭得心猿意马的晋远,温声:“别闹了,先起来吃饭,好不好。”
晋远立马答应:“好。”
江鹤适应了一下身上轻微的酸楚感就下楼准备饭去了,晋远拿着江鹤他准备的他的睡衣去洗漱间洗漱了一番,看着镜子里犹如穿了大人衣服极其不合适的睡衣,他偏想了想,出了洗漱间的门,转身去了江鹤的衣帽间。
待他穿戴完毕下楼的时候,江鹤都在摆早餐了,听见他的脚步声,忙偏过来问:“怎么这么慢……”
没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他眼睛一眨不错地盯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晋远,指尖轻轻蜷缩,滚了滚喉问他:“怎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睡衣?”
晋远就喜欢看他明明一副喜欢得不得了却要强壮镇定的子,扯了扯裙摆,走到他面前,用一双漂亮的黑眸怯生生地看着他:“主人,不喜欢我穿成这个子吗?”
江鹤呼吸明显一滞,好半天才僵硬地摇摇,咽了咽喉,勉强说:“没有,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晋远咬了咬唇,一脸辜:“那我要是什么都不穿,主人是不是更喜欢一点。”
“咳咳咳咳,”一口一口主人,江鹤被晋远诱惑得不轻,忙握拳抵在唇角借着咳嗽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强行将目光从晋远身上挪移开,放在他准备好早餐的餐桌上,“先吃饭吧。”
晋远将江鹤挑逗得浑身都不好意思了,这才放过他,把目光放在没有一点热气的餐桌上,皱了皱眉,问他:“你这都准备的什么?”
“烤面包,蓝莓酱,牛奶,苹果……”
晋远指着桌上的食物,每念一,江鹤的脸就红一分,他没下过厨,什么也不会,最会的就是把面包放在面包机里烤一烤,然后涂上各式各的水果酱料。
晋远念完也不嘲笑他,只是问他:“你这当是吃早餐呢。”
江鹤端起一杯刚调好的葡萄糖水递给他,不从容地说:“先将就一下好不好,等晚上我让人来做饭。”
晋远接过葡萄糖水,慢慢饮着,又拾起一块烤面包吃了口,点:“味不错,就是我能将就,你这胃将就不了。”
正在慢慢给面包片上涂蓝莓酱的江鹤听见晋远的,疑惑了一下:“嗯?”
晋远弯下身,将他手中涂好蓝莓酱的面包咬走了大半,舔了舔沾在唇瓣上的蓝莓酱,看着疑惑不他的笑:“主人,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胃病,一天没有吃饭,就吃这些胃怎么受得了?”
江鹤心尖颤颤,他嗓音微热:“只是偶尔一天,没事的。”
“那不行,”晋远说着又俯身将他手中剩下的半块面包片给吃走了,末了舔走了他手指上沾着的一点蓝莓酱,“有我在,怎么以委屈主人。”
吃了一整片面包的晋远有点噎,他喝光了一整杯的葡萄糖水缓了缓,不准江鹤再动桌上的吃食,走到一旁的厨房里,熟门熟路地找出食材开始做饭。
江鹤家的厨房他也不是第一次使用了,对一些东西的存放,熟得很。
江鹤指尖上带着晋远刚刚舔舐过的粘腻感,他望着全身带着斑驳痕迹的晋远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在厨房里忙碌的子,轻轻动了动在发烫的那根手指,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强行把黏在他身上的目光给挪移到别处。
然而,他目光一滑,却滑到晋远女仆裙裙摆处,那里有一大片深红色带点紫色的痕迹呈现在条又直又细的腿上,格外的显眼。
江鹤那是他昨晚弄出来的。
江鹤心里本来只是一点火苗的火势陡然间攀升变成一簇火焰,论他怎么深呼吸都灭不下去,偏偏晋远上的个猫耳朵跟随着他的动作动来动去,勾得他心里那簇火焰越烧越旺,最后直接把他的理智都给烧没了。
江鹤的胃不好,昨晚又太过劳累,晋远正在给他熬粥,熬着熬着,他的后背就被人给抱住了,紧接着一连串炙热而又的湿黏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颈间,身处于敏感期,被人这么一吻,他拿着勺子熬粥的手一松,呼吸也不免急促起来。
他用手肘蹭了蹭江鹤。
江鹤却死死地钳住他,不断在脖颈间吻着,那力像是要把他给拆吞入腹一般:“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坏的人。”
晋远的力气没有江鹤的大,挣脱不开,只能被迫承受:“……我怎么就坏了……”
“一起来就诱惑我,”江鹤的吻逐渐变成了轻咬,手也滑落到裙摆处,“你说你坏不坏?”
晋远被他咬得浑身发颤,也被他逗得肩膀直抖:“……那你也很坏……”
江鹤重重地咬了他一下:“我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坏了?”
晋远被他咬得一个闷哼,扬着脖颈喘息:“……你禁不起诱惑……啊……”
江鹤的咬他的力又加重了分,晋远疼得直颤,粥锅里翻涌的蒸汽都扑在他身上,熏得他全身泛红,他提示不断拉着他裙子往上走的江鹤:“我在熬粥呢。”
江鹤现在经完全没有理智了:“没事,你熬粥,我熬你。”
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