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啪”地一声, 晋静打客厅灯,果不然,又在客厅沙发里发现正在喝酒晋远, 脚下经堆了一地酒瓶子了,样子经喝了有一段时了。
这种况自九月九日那天回之后,经持续有两个多星期了,晋静每天晚上习惯性地客厅捡弟弟,从最始惊慌失措到现在经麻木不仁了。
她走过去, 拍拍喝得迷迷糊糊晋远:“小远,别喝了,回房睡觉吧。”
“啊?”晋远是真喝多了, 被晋静拍醒, 微睁着一双朦胧眼睛,脸颊微红地着她,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
“别喝了, ”晋静抢过手里酒瓶子, 闻着一身酒气,皱紧了眉心,“你身体不好, 再这样喝下去会出事。”
“没事,”晋远摇摇,手里捏着还剩下大半罐酒酒瓶子不肯撒手, 嘴里说道, “又不上班。”
晋静被答非所给气笑了, 戳了戳脑袋,很认真地着道:“我没有你上不上班事,我是说你不能再这样喝下去了, 酒会降低你身体里血糖值,你不想让我给你收尸话,现在立刻放下酒瓶子给我回房睡觉去。”
“唔——”晋远揉了揉被晋静戳疼地方,脑袋清醒了些,整个上半身半仰在沙发,望着天花板上光线虚晃灯光,含糊说道,“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睡,”晋静坐在晋远身旁,心疼地着,“人生有什么过不去坎啊,熬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太阳一升,又是美好正常一天。”
“可是,”晋远侧过仰在沙发上,一双漂亮眼睛像是被东西给蒙住了一般,再也没有了以前星辰璀璨光芒,整个黯淡下去,“我以后再也不能上班了。”
晋静心像是被针扎过似,刺疼得厉害,她弟弟以前多骄傲多灿烂一个人,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姐姐,”晋远难过地将靠在晋静肩膀上,闭上了被灯光刺疼眼睛,有一滴清泪从眼睑下滑落,又重复了一次,“我以后再也不能去公司上班了。”
“不能去就不能去呗,”晋静着晋远脸上那一滴泪,一下子没忍住也跟着哭了出,“再换个公司重新始上班也一样。”
晋远摇摇,痛苦道:“不一样了。”
晋静抹了抹眼睛:“哪里不一样了。”
晋远闭着眼睛靠在她肩膀上却是什么也不肯说了。
“你……”晋静哽咽了几下,哑了哑嗓道,“你就这么喜欢这份工作啊。”
晋远连犹豫没有犹豫,立马点回答:“喜欢。”
虽然晋静很不喜欢晋远做这么高强度工作,但无奈晋远这么喜欢,她也不能拦着不是:“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回去继续上班呗。”
“不行了,”晋远晃了晃,刚刚被眼泪沁湿眼睫粘在一起,脸上神一下子就变得十分难过起:“老板不喜欢我,我以后没班上了。”
晋静被晋远这句话说得拳硬了:“老板喜不喜欢你跟你能不能去上班有什么关系,你们公司那么大,是老板不喜欢人不能去上班,这个世界上人还不工作了。”
晋远抿了抿唇:“我跟别人又不不一样。”
“上班人是为了挣钱,哪里不一样了,”晋静说着还安慰起晋远,“你技术这么好,就算你们老板再不喜欢你,也肯定舍不得辞退你,你就放心大胆地回去上班,让体验体验天天着你,却又干不掉你憋屈感。”
晋远颤了颤眼睫,“我跟我们老板部隔了十层楼,根本就见不着,气不到。”
晋静:“……”
“傻弟弟,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啊,”晋静揉了揉晋远脑袋,“既然你们老板不见你,你还担心什么喜欢不喜欢你题。”
晋远抬起眼,了眼说傻晋静,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比谁傻,深吸了一口气,幽幽地朝她说了三个字:“你不懂。”
晋静:“……”
晋静顿了顿,眼睛里还在为心疼晋远而掉眼泪悠然一下就止住了,一脸木然地着这个靠在她肩膀上喝得烂醉能把她气个半死弟弟,不知道是拿枕把闷死好,还是从窗户里把丢下楼去,眼不见心不烦好。
晋远就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抬手捂住她眼睛:“生气时候,这样就不见我了。”
晋静取下脸上晋远捂住她眼睛手,陡然又被给哄笑了:“原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挺气人啊。”
晋远沉默着不说话了。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晋远叹了叹话题又回归到晋远身上,“总不能天天在家因为不能去上班而借酒消愁吧。”
“不知道。”晋远修长白皙手搭在手腕上,那里有江鹤送给手镯,这样会觉得心安一些。
“不你先在家自己创业试试,反正你去公司上班也是写代码,在家也是写代码一样,”晋静脑袋转了转,觉得晋远这个状态也不太适合去找工作,“你是创业资金不够,我这些年也攒了些钱,虽然不是很多,几十万还是有,还不够我还可以去找公司借点。”
“不,”晋远没同意,“我可能再也不想碰代码了,一见就想吐。”
以前因为高新羽事,一见代码两个字就觉得恶心,不是江鹤把从黑暗里拉起,可能会考虑改行,现在一想到江鹤也不了,也不知道自己还没有勇气去碰电脑。
晋静被晋远话惊道:“你不写代码了,那你准备去做什么?”
晋远想也没想地说道:“回家继承爸爸小饭馆。”
晋静:“……”
回答得这么快,感是早就想好了退路。
晋静想起她读书时候老爸三四点就起做准备工作,一直忙到晚上十一二点还不能歇下,不认同道,“那很辛苦,起早贪黑不说,一年四季在灶台上转,冬天还好一点,夏天热死你,你从小就娇生惯养,除了爸爸逼你学厨以外,就没让你干过活,你吃得了这个苦吗?”
晋静说了一大堆话,晋远一个字就没有听进去,就听见了一个“忙”字,喃喃道:“忙点好,忙起了脑袋就不会想事了。”
晋静垂眸:“就算我同意,爸妈也不会同意,们辛苦供你上大学不是为了让你跟们一样一辈子待在那一方天地里,每日就为了那点柴米油盐而忙碌,们是希望你能够出人地,以后能够拥有属于自己一片广阔天地,不给人生留遗憾,而且我说句很现实话,你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别人会笑话你。”
“我有钱,”晋远拿出手机给晋静自己存款,“我这些钱够给爸妈养老了。”
“而且我,”晋远说着抬起左手遮在眼睑上,挡住所有光线,说着自己不想承认也得承认话,“而且我这个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行了,我回去多陪陪爸妈也好。”
晋静数了数晋远存款上一长串数字,暗暗吃惊,想不到晋远一个人一声不吭地这些年竟然攒下了这么多钱。
再一听见晋远说话,晋静心里一阵揪疼:“别那么想,你这个又不是绝症,只你好好养着,天天心心,把血糖控制在正常范围内,活到九十九没有题。”
“嗯,”晋远应了一声,继续说,“所以回家继承家业对我说再好不过。”
“饭馆太累了,真不适合你,你底子这么好,不如跟着我去做模特吧,说不准哪天就火了……”晋静摇摇朝晋远去,话刚说到一半就卡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晋远左手腕,然后“啊”了一声惊叫了出。
晋远听见她尖叫声,就算脑袋现在被酒精熏得昏昏沉沉,但还是放遮在眼睛上手朝她了一眼,她道:“怎么了?”
晋静忙不迭地抬起晋远左手,详细观察着手腕上戴着那个手镯,突然很严肃地道:“你这只手镯哪?”
晋远抬了眼,随口道:“别人送,不值钱。”
“不值钱?”晋静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笑话一样:“三千五百万手镯你给我说不值钱?”
晋远脑袋还晕晕乎乎,没太听明白晋静话:“什么三千五百万?”
晋静怕晋远听不明白,直接拿手机给晋远了一则新闻:“你手上这个手镯前几天被人花三千五百万美金给买走了,各大新闻媒体有报道,是国内迄今为止交易额最大一款珠宝,所有人在好奇这款手镯是被谁给买走,没想到我居然在你手上到了,我能不激动吗?”
晋远左右了自己手腕上手镯,没觉得哪里值钱了:“这不很普通吗?”
“普通?”晋静将晋远手抬到灯光下,一瞬手腕上手镯就绽放出如星辰般璀璨瑰丽蓝色光芒,“你这只手镯上每一颗钻石抠出,4c参数是最优,更何况巧夺天工镶嵌把所有切割面利用了起,你这层光芒泛起,你手镯像不像一条银河。”
晋远瞥了眼,跟着颔首道:“是挺像。”
晋静眼神复杂地着晋远:“你知不知道这只手镯有个字。”
晋远偏了偏:“什么字?”
“日月星辰不及你耀眼璀璨。”
晋静说出字后,顿了顿,有点别扭晋远:“你该不会是被那个富婆给上了吧。”
“应该只是一只做得很逼真高仿货,”晋远沉默了一瞬,拉下衣袖把手镯给收起,想了想又晋静,“三千五百万美金换成人币是多少钱着。”
晋静在想世界上有做得这么逼真高仿货吗,但她也想不通晋远从哪去认识这么壕富婆,只得暂时接受这个说,回答道:“两亿多。”
晋远迷糊地点点,旋即又很迷茫地着晋远:“如果一个人明知道你们不会在一起,却还给你送一个两亿多镯子,你会怎么待?”
晋静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这摆明了就是口是心非呗。”
“对,”晋远从沙发上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一旁走去,重复晋静话道:“就是口是心非呗。”
晋静不太明白在嘀咕什么,着摇摆地往一旁走,道:“你去哪啊?”
“睡觉,”晋远打了个酒嗝,摆摆手,推房,“睡好觉,明天回公司上班。”
【第二章】
半个多月没上过班晋远突然一下上班了,工程部最激动人不是管也不是同事,而是何洛。
“远哥!”中午两人在食堂吃饭时候,何洛一边给晋远夹好吃一边说道,“你知道吗,你今天早上踏进工程部那一刻,我仿佛在你身上到了圣光。”
晋远把给自己夹鸡腿又放回餐盘里:“有那么夸张吗?”
“我这是往小了夸,”何洛见晋远不吃鸡腿又给夹了一块红烧肉,“再夸张一点我感觉你就是那救苦救难佛祖,真,你不知道,没有你,我在这里上班,简直生不如死。”
“最近血糖值不太好,不能吃荤腥,”晋远又把夹过红烧肉还给,“我们好歹也是同一个学校出,你并不比我差。”
何洛听晋远这样一说,也不再继续献殷勤,不太心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学校根本就没有好好学习过,每次是能合格就行,能进鹤城科技是你帮我做了面试测试才通过。”
晋远觉得何洛太过于依赖了,这样不好:“你能考上并顺利拿到毕业证就证明你不笨,有基础在,遇到不会,私底下多翻翻书就会了。”
“谁毕业了还跑回去翻书啊,”何洛抿了抿唇,又着晋远笑道,“还是有你在好,遇到什么不会,顺嘴一下你,不比翻书快嘛。”
晋远:“……”
晋远:“那是没有我呢。”
“那我不就惨了,这半个月过得太艰难了,”何洛说着又小心翼翼地了眼晋远,“你现在肯回上班了应该不会再闹辞职了吧。”
晋远也不太确定:“公司还不我。”
“肯定啊,”何洛使劲点了点,“你没到你今天早上回时候,我们管那笑成一朵花脸,根本就舍不得放你走,你发给辞职信也一直压着没有批,就等着你反悔回呢,现在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给盼回就更舍不得让你走了。”
何洛说着还给晋远预估了一下:“说不准下午就找你去谈话,你对公司,你态度给你涨点工资,升点福利什么老一套做。”
晋远半玩笑地说道,“工程部这边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我担心是上面老板对我不满,不想我怎么办。”
何洛不解:“为什么不想你。”
晋远拿起桌边牛奶轻抿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无故旷工半个月,哪个做老板人应该不想这样员工吧。”
“没事,”何洛给晋远打预防针道,“你放心管那边肯定给你补了请假条,至多就扣点工资奖金什么,影响不大。”
晋远挑了挑眉,较真地道:“万一是江总不想我呢。”
一说起江鹤,何洛就想起前段时在电梯里天天偶遇江鹤事,咬了咬筷子,突然晋远道:“说起之前电梯那事,江总是专堵你去吧。”
一说到这个,晋远挑菜动作不由得僵了僵,轻轻嗯了一声。
何洛讶异地又了一句:“那天晚上,你没出什么事吧。”
晋远脸上掠过些许不太自然神色:“没事,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何洛耸了耸肩:“那不就结了,之前没没有拿你怎么样,现在估计就更不会了。”
晋远听话里有话,停下筷子,道:“什么意思?”
何洛有点诧异地着晋远:“你在家没有热搜啊?”
过去半个月晋远不是在喝酒就是昏睡,手机电脑什么一律没有触碰,把自己关在一个处于跟外界完全没有接触空里,这会听见何洛一说起热搜,一脸茫然:“什么热搜。”
“就是我们江总婚热搜啊,”何洛像怪物一样着晋远,“这种轰动全城大事你居然一点不知道!”
晋远手中筷子被何洛话惊得掉到地上去了,顿时眼前一片漆黑,心口霎那涌起一股锥心刺骨般疼痛,唇瓣不敢置信般说出那两个字:“、婚?”
“嗯呐,”何洛大大咧咧地没出晋远异常,见筷子掉了,又忙给补了一双,“是江总自己在采访里说,现在经有了太太,而且左手上也戴上了婚戒,样子是真结婚了。”
何洛说完,又特别激动地给晋远说:“你是不知道,采访出那一天,整个热搜炸了,那个夸张程度,不亚于顶流明星塌房。”
“不八卦不知道,一八卦吓一跳,们在微博上剪辑江总过往视频再结合这些年成功经历,这才发现我们江总真是目前国内所有企业家里最年轻、最帅、最温柔钻石王老五了,这样一个钻石王老五是所有姑娘心目中最想嫁人,没结婚大家还可以幻想一下,现在人家结婚了,不仅所有幻想没有,一想到以后这样一个钻石王老五也弯腰给夫人提裙子,怨念一起,可不就炸了嘛。”
热搜炸没炸晋远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快炸了!
晋远手紧捏住桌角,稳住身上那股致命般疼痛,颤抖着牙关何洛:“新婚妻子是谁?”
“不知道,”何洛摇摇,“网上最著扒手下场没有扒出,藏得太严实了,估计江总也是知道网上那些人怨念太深,把她给保护了起吧。”
何洛说完又把话题转回到正题上:“所以我说你不用担心,江总现在新婚燕尔,根本就不会关心你旷工这点小事。”
在何洛嘴里再也不出东西了,晋远不甘心地咬了咬唇,拿出手机搜了搜江鹤,果然第一个跳转出视频就是江鹤受邀采访时,大大方方,一脸幸福美满地向持人说:“我现在经有太太了,就不用广大人民群众再帮我征婚了。”
说话时候手一直摩挲着左手上婚戒,偶尔上一眼,温润眸光中带着一股说不清深缱绻,一就是一个深爱妻子好男人。
晋远面色苍白,眼前再次一黑,钻心般疼痛涌入心脏,想不明白,明明才过去半个月时,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呢,快到还没得及找个清楚,为什么送价值那么贵手镯。
就在晋远摇摇晃晃地撑起面无血色脸,想离公司时,何洛听见了晋远在江鹤采访视频声音,紧跟着又说了一句:“我们江总现在不但是年轻有为钻石王老五,还因为这段采访视频,又多了一个深王老五称呼,有网友扒出,手上戴戒指是j家顶级高奢婚戒和另外一枚女款戒指合起叫‘你是我唯一’多浪漫深。”
晋远别什么没有听见,就听见何洛说出j家两个字,顿了顿,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又在手机上搜了搜“江鹤婚戒”几个字,果然跳转出几张图片,中几张女款戒指图片跟在江鹤家戴那枚戒指一模一样。
刹那,晋远想明白了所有事。
怪不得江鹤会套路,让扮一天媛媛做女朋友。
怪不得在超市结账时候江鹤会当着面买下那两盒避孕套。
怪不得在江鹤家时候,会拉着坐在钢琴边弹奏那首婚礼进行曲。
怪不得在睡觉时候,江鹤会给套上那枚女式戒指。
怪不得江鹤家里会有那么多女式用品以及完全贴合身材衣物。
这一切一切是因为太爱媛媛了,爱到就算明知道媛媛是一个虚假人物,也愿意娶她,爱到就算下半辈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也这个虚假媛媛做妻子。
江鹤对说,有个对很重日子希望媛媛陪一起度过,那时候以为这个重日子是生日,实际上这个很重日子却是江鹤精心选定结婚日,所以才会想扮作媛媛陪度过那一天,就当们真在那一天结了婚,往后每年生日不仅仅只是过生日同样也是在过结婚纪念日。
因为对江鹤说,生日没有人陪过,结婚纪念日也一样可以不用另一半陪度过,反正可以自己过。
可是,忘了,媛媛并不是虚假人物,媛媛也是真实存在啊,只不过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穿着女装男人。
可这有什么区别,连一个虚假媛媛可以接受,甚至连下半辈子一个人守着一不个并不存在媛媛度过一生决定做好了,难道就不可以再大胆一点接受一个男人么?
既然喜欢穿上女装,也可以为穿一辈子啊!
真是直男思维半点不懂转弯。
晋远想明白一切后,心上钻心般钝痛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豁然朗起,全身心感到前所未有轻松。
这时吃完饭准备乘坐电梯回工程部何洛还很纳闷地对晋远说道:“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那段时江总是怎么精准无误地和我们撞在同一辆电梯里?”
晋远眉梢轻挑,朝电梯上方摄像瞥了一眼,拍了拍何洛肩膀,真心实意道地向道了一句:“谢了。”
“啊?”何洛被晋远谢得一脸懵,做什么了,值得晋远这么认真跟道谢?
晚上下班时候,晋远故意在公司磨蹭了一会,等工程部人走得差不多了,这才乘坐电梯,下到公司一楼,正常离了公司。
鹤城科技顶楼,董事长办公室内,江鹤端坐在办公椅上着监控里那道熟悉身影消失在公司大楼后,垂了垂眼眸,按了按酸胀发麻额。
也想不通,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
明明经对晋远说过到此为止了,但在知道晋远回上班那一刻,还是没忍住打监控了起。
过去半个月,监控里,工程部靠窗那个位置始终没有人,心也跟着空荡荡不安,但很奇怪,今天在见那个位置又有了人时,那颗恍惚不安心,一下子就像是得到了安抚一般安定了下。
江鹤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太阳穴疼痛不足以再支撑再继续上班下去,拾起搭在坐椅上西服外套,乘坐电梯下到负一楼,找到自己停车位,正准备打驾驶室车时,一旁突然冒出一个人,扼住手腕,将整个人翻转过去,后背抵着车,眼睛被动地注视着面前人。
“江总,别无恙啊。”晋远扼住江鹤手腕,将整个人抵在车边,牵起左手拉到眼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左手无指上婚戒。
江鹤被突如动作给惊到,语气微怒地:“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晋远拇指在江鹤无指上戒指上摩挲了一下,笑道,“就听说江总结婚了,好奇江总婚戒长什么样。”
江鹤被笑得心慌,就连无指也莫地发烫起,强行镇定地挑了挑眉:“那你现在到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了?”
“当然。”晋远顺势松扼住江鹤手腕,在面前抬了抬手。
陡然得到自由,江鹤不太自在地整了整身上衣物,正教育晋远两句时,整个人又被晋远撑在车上,下一瞬脖子一凉,一直被戴在脖子上细链子被人给拉了出。
晋远白皙修长手指勾着江鹤脖子上链子,清链子尾端吊着一枚戴过戒指时,薄唇微微一勾,漂亮眼睛如点亮星辰般璀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生如夏花般绚烂光芒。
低在戒指上轻轻落下一吻,朝江鹤笑了笑:“江总,晚安,祝你今夜有个好梦。”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了地下车库,独留下江鹤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脏在忐忑和心跳之回跳动,揣测不出晋远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