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5酒吧内。
一连加了一个月班的晋远像一下子想开了一样, 终于不拼命加班,而摇了人来陪他喝酒。
一开始大家以为他就想来放松放松,也没有多想, 直到看到他一口气了一桌的烈性鸡尾酒,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随便喝,”晋远端起一杯鸡尾酒,修长的腿抵着桌角,那张妖孽的脸在斑驳的灯光下露的笑容绚丽而诡异, “请客。”
“晋远,”窦嘉看着他,咽了咽口水, 讪讪地问道, “你不什么事了?”
“没有啊?”晋远一口喝掉酒杯里的鸡尾酒,又端起一杯,很自然地看着他, “就突然想喝酒了, 你们愿意陪着就一块儿喝,不愿意就自便。”
说话的这会儿工夫,晋远一口气已经连喝了五杯了。
“行了行了, ”洛忙把晋远跟前的酒杯推到另一边去,“喝一解解馋就够了,你前段时刚进了医院, 身体可不能这么造。”
“要实在心里不痛快, ”冯轲看晋远心情不太好, 提了两瓶啤酒放在他跟前,“要不就喝啤酒吧,啤酒管够。”
“不要这个, ”晋远看着面前的啤酒瓶,摇了摇头,“里面掺了水,喝不过瘾。”
“嘿,”窦嘉看着他笑了一声,“就你这身板酒量,你还想喝酒喝过瘾,别瘾没来,人没了。”
说着他对路过服务员说:“麻烦们这桌十瓶牛奶。”
服务员很快就把牛奶送了来,窦嘉递了一瓶牛奶到晋远手:“来吧,奶宝宝,今天哥们几个陪你喝到天亮都行。”
洛冯轲也有眼色的,各自也跟着端起一瓶牛奶:“对对对,这年头喝酒有什么意思,要喝就喝奶。”
“在酒吧里喝酒的人多了去了,”洛也跟着笑,“在酒吧里喝奶的恐怕也就们几个了,也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醉奶。”
窦嘉附道:“那也说不准。”
反正个人死死把晋远围住,就不准他碰一下酒。
晋远扫了他们一眼:“找你们来让你们陪着喝的,不让你们来添堵的。”
“喝喝喝,这不正喝着,”冯轲举着牛奶瓶干了一口,“喝啥不喝。”
“你们也不用把看得这么小心翼翼,”晋远放下手中的牛奶瓶,正要去端酒,“也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脆弱。”
他指尖还没碰到酒,靠近他们的后面卡座,就发一道响亮的干杯声。
这家酒吧的灯光很暗,布局隔也有远,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有熟人路过都不知道。
但晋远却在响亮的干杯声中听几道熟悉的声音。
“新羽,这次王总的合作,多亏你了。”
“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你们也不要把功劳都推到一个人身。”
“就可惜了,要不鹤城科技的江总半也不肯让步,们的首选应该江总的,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王总。”
晋远原本没想听八卦,垂了垂眼,正要继续去端酒杯,但听了接下来的几句话,他即将触碰酒杯的指尖一转,直接抄起一瓶啤酒。
“嗨,江总家大业大,口气也大了,以为们非他不可,但别忘了们手的系统可炙手可热的,没了他江总,还有的人要,要不想借鹤城的东风将们聊天室往推一推,们也不至于跟他们耗这么久。”
“而且大家也不必气馁,新羽也替大家把场子找了回来,你们没看到那天江鹤签合同的时候,新羽他灌了两斤白酒下去,结果临了们却反悔时江鹤那一脸憋屈的表情,听说回去就胃血住院了,哈哈哈哈哈,真大块人心。”
“大成,你也别把说得这么……”
高新羽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从天而降的啤酒瓶直接砸在了他的脑袋,啤酒瓶四分五裂的时候,瓶子里的酒水也顺着头顶流淌下来混合着血水,一下子就把他打懵了。
变故现得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晋远已经现在了他们面前。
高新羽捂住被打伤的脑袋,怒视冲冲地看着面前晋远:“晋远!你居然敢打!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
晋远直接薅起他的头发,把他从卡座拽了来,修长的手指捏起他的下巴,毫不客气地扇了他两个巴掌,又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一双黑眸充满了狠厉:“打你就打你,还要凭什么?还要资格?”
高新羽被打得躬起身痛苦嗷叫不不已,偏偏头发还被晋远紧拽在手中,不管他怎么动,全身都疼痛异常。
他的朋友们正要站起来拉架,晋远细眯着眼厉绝地扫了他们一眼:“看今天你们谁敢动一下!”
这群人都当初晋远写系统时帮忙打下手的,求着晋远指一二的人,这会儿他们卖晋远的系统还被晋远抓包,一个个愧疚得如缩头乌龟一样动也不敢动。
“唔……”
没人打搅,晋远如脱了缰的野马,拎着高新羽的衣领,发了狠地在他身拳打脚踢地使唤着,把这天压在心里的郁气全发泄在他身,疼得他的嚎叫声把酒吧的吵闹声都盖了过去。
周围的人很快就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就连酒吧也停止了打碟的声音,纷纷围过来看情况。
洛自从知道晋远高新羽的恩怨之后就跟窦嘉冯轲透过气,他们人对于高新羽这种人都愤愤不平,这会儿晋远逮到正主暴揍发泄,个个心里暗爽的同时开始帮着晋远处理麻烦。
“没事,没事,自己人闹着玩。”
“他那人有受虐倾向,一天不挨打一天不舒服,这不病瘾来了,在治病呢。”
“别报警,别报警,你看他们同伴都没吭声,没事的,这种病就要挨打,打得越狠越好。”
周围的人人说得煞有其事,刚开始还有不信,但高新羽的同伴确实没有阻拦后,也不得不相信了,现在这个社会,真无奇不有,居然还有人喜欢挨打的。
晋远直把高新羽打得口吐血沫,浑身紫青,脸都肿成了猪头才停了下来,他用脚尖把昏迷中的高新羽踹醒,蹲下身,扇着他的脸庞问他:“就打你了,怎么的?”
“要告你!”高新羽的嘴里全血沫子,一说话混着血的牙齿都在打颤,那双充血的眼睛看着晋远充满了怨毒。
“随时欢迎,”晋远这时也无所谓了,“反正打你一顿不亏了。”
高新羽咳了几口血沫子,突然笑了起来,“你也有憋屈的时候,怎样,看着挣钱不爽了吧。”
“高新羽,你这辈子就这息了,”晋远拽起高新羽的头发,让他扬起头看着自己,“你一个处处不如,搞个公司还要靠偷东西来讨生活的人,有什么好觉得憋屈的,想打你纯粹就因为今天想打人。”
说完,晋远也不去看他的情如,松开他的头发,在他身擦了擦自己手沾着的血迹,带着洛他们要离开酒吧了。
这时高新羽的同伴们将他搀扶起来,他看着晋远离开的背影,狠毒道:“晋远,别让知道你在哪儿班,不然你待一个公司,就搅黄你一份工作,看你又有什么息!”
“你不说还没想起来,你一说提醒了,”正准备抽身离开的晋远突然转身一个回旋踢,重重往他胃的位置踢了一脚,看着吐血晕过去的他,对搀扶着他的两个人道:“拿着偷东西卖的钱他治病吧,够治他一辈子的了。”
了酒吧,晋远解气地整了整打人时弄乱的衣服,望着一直跟在他身边沉默不已的洛人,重新扣好衬衣扣子,问他们:“吓到了?”
“没有,”洛人瞬回,崇拜地看着晋远,“太帅了,晋远,你今天帅爆了!”
冯轲兴奋道:“太刺激了,太过瘾了,对这种人就该这样!”
窦嘉酒吧前还从冰桶里顺了几块冰块,这会儿拿衣服角包着往晋远满血渍的手背敷:“欸,手没打疼吧,多漂亮多雪白的一双手,要因为他打伤了,多亏啊。”
“没事,”晋远看了看微微有红肿的手背,挨着窦嘉用他衣角里的冰块敷了敷,“面沾的血都他身的。”
“打得好,”洛直拍手,“下次们他一次打一次,你他付了那么多医药费,不花回来也太可惜了。”
阴郁好几天的晋远骤然笑了笑:“行。”
四个人勾肩搭背地往酒吧外面的马路走,救护车从他们身旁呼啸往酒吧驶去,冷白路灯把他们的身影衬得潇洒无比。
回到家,差不多都已经凌晨了,晋远躺在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最后,干脆拿手机打开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的查看过的微信,开最置顶的联系人,想了想,对方发过去一条消息。
yuan:[睡了吗?]
yuan:[能聊聊吗?]
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复,晋远叹了口气,关手机准备继续在床烙煎饼,手机却又突然响了起来。
江鹤:[有事?]
晋远忙又拿过手机开始回复。
yuan:[没事,就突然想找人说说话,你要准备睡了的话,那就算了。]
江鹤:[还不困。]
晋远忙他拨了一个语音过去,问他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江鹤咳嗽了一声:“处理事。”
晋远皱了皱眉:“你声音不对劲,生病了吗?”
江鹤的声音稳了稳:“没事,一小毛病,不用担心,你想说什么?”
晋远抿了抿唇:“好像忘记要说什么了,你的小毛病你的胃病又犯了吗?”
江鹤低低地笑了两声,语气有无力:“怎么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记了,嗯,胃病又犯了,现在在医院接受治疗,已经好很多了。”
晋远的心脏紧了又紧,忙说道:“都进医院了,能小毛病吗,正好知道一个治疗胃病的食疗方子,你一个地址,做好了你送过去。”
电话那端呼吸急促了一下。
晋远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补救道:“啊,不好意思,太打扰了,这样,把方子发在你微信,你可以找厨师试着做做。”
江鹤忙说道:“不觉得打扰,媛媛,你加班不忙了吗?”
晋远抬头望着天花板,破罐子破摔道:“嗯,不忙了,所以,能去探望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