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倒是不错,果然有先皇后几分风范,可惜火儿却看不到皇后大的好,现在他宠着你,可是念着皇后的几分好。你也不要猖狂,在后宫中安身立命还是容易的。”
太后端起了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茶,茶水已经有些凉了,她皱了眉头,伸出手,拿了一旁的茶壶。
安凝雪正低头听训,时刻注意着这边大的举动,立即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太后的身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让臣妾为您添茶吧?”
说着,她将冷茶倒了一大半进自己的杯中,添上热水,自己倒了一点空杯子里尝了尝。
茶水只是温热,这个天喝起来恰好,只是太后身体虚寒,一到下雨天就骨头疼。
安凝雪又倒了一点冷茶到自己的杯中,给太后加上热茶,才将茶水给太后,自己将兑换出来的茶水加了热水,一口饮下。
太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安凝雪居然将自己的习惯打听得这般清楚。她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切了起来,眼中却有一丝警醒。
安凝雪回到座位做好,仍是坐了一半,保持着恭谨的姿态。
太后身世并不高,是大家族败落的贵女,恰逢一场大旱,庄稼都死了,闹上饥荒,从小过上苦日子,最见不得有人浪费一点东西。
安凝雪在这个上面吃过亏,而后逢迎,才讨得长辈欢心,可惜宴火也没和她亲近几分。
想起她以前做的蠢事,安凝雪脸蛋红了红。
安贵人倒是个可心人儿,可以往皇上身边放一放!
太后点头,能费心讨好她这个没多大用的老太婆的人不多了,她不至于连真心还是假意都看不出来。
“安贵人以后多来临岸宫中走走吧,哀家虽人老了,心还不老。后宫是非多,慧妃心眼太多,不会个好靠山。”
太后喝着热茶,说出来的话也带了一丝热气,一双眼睛看似混浊,却也将天地万物都照进了眼里。
安凝雪装作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心中暖洋洋的。
一番叙话后,安凝雪正要告退,宴火却下朝来请安了。
安凝雪只得行了礼,又耽搁了一会儿。
宴火穿着明黄的龙袍,脖子上却系了一条黑色的纱巾,颜色搭配看起来怪异极了,反而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安凝雪这才想到他昨日脖子被鸾儿划伤了,而她只顾着想着心事,却是没有注意。
“皇儿,你这是什么打扮?莫不是昨日玩得太疯狂了吧?”太后看了宴火脖子上醒目的纱巾,立即大笑了起来。
安凝雪本想告辞离去,但看到宴火这个模样,心中也紧张了起来。但她听到太后的话,不由头上落下三条黑线,太后这也太不正经了吧?莫非今日早朝大臣们也是这样想的?
安凝雪神色古怪了起来。
然而,宴火只似笑非笑地看了安凝雪一眼,就从容不迫地接了上去,“母后,孩儿这是受了伤啊!”
太后神色严峻了起来,她紧张地走上前,就要解开宴火脖子上的纱巾。
宴火却从容不迫地说:“儿臣这是心里受了伤,朕这般宠着她,她却不站在朕的身边。至于脖子上面,昨日太过于风流了,不好见大臣。”
说着,宴火摸了摸脖子,露出一丝回味的笑容,目光却裹挟着一丝冰冷,望着安凝雪。
安凝雪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顿时尴尬了起来。
昨夜,她不是也没有站在黎妃身边,也没有动手不是吗?宴火何必做出一副她负了他的姿态了?
携手出了太后宫中,安凝雪望着宴火脖子上面的黑纱巾,有些不安地问:“你伤势好了没?”
宴火阴阳怪气地看了她一眼,不满地说:“原来你还关心我的伤势啊!我还以为我死了你都不在意了!”
安凝雪在心中点头,是的,还会拍手叫好。
“怎么会了?臣妾对皇上可是关心得紧,只是昨日突逢大变,臣妾软弱愚昧,救不了皇上,臣妾心中愧疚得无以复加!”安凝雪摆出一副愧疚的模样,但她嘴角是翘起啦的,头是高高昂起来的。
宴火看着她这副模样,哪里不知道她说的是反话,只愤恨地掐了一把安凝雪柔软的腰肢,惹得她大叫了起来,像鱼一样像前滑去。
“站住,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看我怎么惩罚你!”宴火大叫着,将心中积攒的一股郁气狠狠地发泄出来,都化作一次次对安凝雪下重手。
安凝雪疼得眼泪汪汪,向前跑去,初始还发出如银铃般的笑声,嚣张地挑衅着宴火,“你来啊,快追上我啊!”
到了后面,她只有大叫求饶的份儿了,宴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命人抬来步撵,仍将她抱着,放在膝上,往寝宫走去。
安凝雪攀着宴火的肩膀,轻轻摩挲着黑色的纱巾,知道有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即使她理智地去分析着宴火给她的只是一个借口,但她已经有了可以原谅宴火的理由,就不自觉如痴如魔地相信了,对宴火的态度全然改善。
她等着一个理由去恨,现在可以去爱了,怎么能不疯狂?
“朕这伤可是为你受的,爱妃可有什么表示?”宴火将唇凑到安凝雪的耳边,看着她染上红霞的面容,忍不住去亲了亲。
安凝雪惊叫了一声,看着他脖子上的黑色纱巾,不由起了暧mei的心思,她凑到他的劲侧,隔着纱巾对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咬了一口,避开了他的伤口,安凝雪笑得妖娆,“不如让我将夫君的话变为现实?”
宴火大笑,大手从她的衣服里面里面钻去,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
安凝雪险些大叫出声,这步撵只是一层轻纱半挽,宴火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是被人全看见了,她僵硬了身子,却是再也不敢在撩拨宴火了。
“别这样,大家都看着了……”安凝雪小声地提醒着,感受到那只手还要继续肆意下去,吓得几乎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