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请用更强大的购买率向我开炮 叶缓归心惊胆战的瞅了瞅妖兽们的爪牙, 看看那个爪子,每个爪子都有沙包大,弯钩似的指甲呈现锃亮的黑色。要是被钩上一爪子, 他半条命就没了啊!
再瞅瞅它们口中的獠牙,好家伙, 家里的镰刀都没它们锋利啊!要是啃上一口, 他半个身体就没了啊!
叶缓归心跳直飚一百八恨不得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紧张的靠近吉祥:“怎……怎么办?”
吉祥也不知道怎么办,它紧张的用右蹄子刨着脚下的泥土不停的甩着头张大鼻孔喷着粗气。
不知是骡子的紧张感染了人,还是人的情绪感染了骡子,谭渡之看到叶缓归和吉祥两抖成了一团,俨然已经方寸大乱。
谭渡之沉声道:“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妖兽,修为只有筑基末期。”
搁在以前, 这种级别的妖兽都没有资格出现在谭渡之面前。然而现在,它们大摇大摆的出现了, 还给谭渡之在前进道路上设置了障碍。
叶缓归艰难的扭头:“我只有练气五层的修为……”筑基期的妖兽对上他, 还不像捏蚂蚁一样随意捏?!
谭渡之抿了抿唇, 他看向东方:“向东一里有修士驻扎的驿站。”
叶缓归一听眼泪都快出来了:“一……一里……”
就他和吉祥的小短腿,跑一里需要多久他不清楚。但是他能肯定的是,跑不出五十米, 他们三就会被妖兽追上。
谭渡之突然开口了:“把我放下来吧。”
叶缓归以为谭渡之有对付妖兽的办法, 他满眼都是星星的看向谭渡之:“老谭你有办法对付它们?”
可当他对上谭渡之的双眼, 再看看他虚软无力的双腿和右手, 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谭渡之道:“带上我,你们两谁都跑不掉。放我下来,我给你们拖延时间。等一会儿我给你们撕开口子,你和骡子就向东跑, 跑到驿站,你们就安全了。”
叶缓归心里已经乱成了线团,但是听谭渡之说了这句话之后,他的神智一下就回来了:“不行!”
说话间妖兽呈包抄之势慢慢的围了过来,它们身上的腥臭味远远的传了过来,闻着令人作呕。
叶缓归两腿已经发软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妖兽扑过来,他们三就成了饺子馅!
他当机立断:“我留下,你们两跑!”说着他猛地蹿到吉祥身后挥起巴掌向着吉祥的屁股拍去:“吉祥!向前跑!别回头!”
吉祥吃痛嘶鸣一声,它迈开蹄子向前冲去。骡背上的谭渡之大吃一惊:“叶缓归!你疯了!”
叶缓归没疯,他心里明白得很,这么凶的妖兽他们三个想要全身而退太难了。吉祥是最重要的代步工具,没了它,他们走不出林子。
剩下的就是谭渡之和他了,如果只能活一个,叶缓归选择让谭渡之活。
他是个没什么大本事的人,只想着一日三餐吃饱穿暖。谭渡之不一样,他本该是天骄之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天道已经对他很不公了,如果可以,叶缓归希望天道能对他好一点。
吉祥绝尘而去,谭渡之左手扯着缰绳,他扭着半身看向身后的叶缓归眼底都是血丝:“叶缓归!!”
叶缓归快速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捧结成块的泥,他铆足了劲冲着三头妖兽丢过去:“别回头!拉好缰绳快跑!”
三头妖兽本来已经锁定了骡子和谭渡之,却没想到从西边飞来几个泥团。泥团击中了妖兽的脑袋,伴随着沉闷的声响,泥团炸裂开来,惊得三只妖兽跳了起来。
妖兽一分神,吉祥迈开四蹄从妖兽旁擦身而过。那一瞬间,谭渡之看到那三只妖兽眼神不善的看向了叶缓归。
妖兽没想到它们不在意的猎物竟然主动挑衅,这还得了?!当下它们也不顾吉祥和谭渡之了,它们用爪子擦着脑袋上的泥土,抖去毛上的灰尘。随后它们齐刷刷的盯住了叶缓归。
叶缓归是个很容易招小动物喜欢的人,往常看到那些长得可爱的动物,他都要上去摸两把。这一次他觉得他摸不动,不但摸不动,他的腿也动不了了。
但是不动不行啊!吉祥他们的背影还清晰可见。谭渡之惊愕的表情还在眼前,他不能让老谭眼看着他被妖兽撕碎!
他也要面子的啊!
情急时刻叶缓归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大的勇气,他虚软的腿终于动了。妖兽们只见叶缓归转身拔腿就跑,一边跑他还一边喊着:“来追我啊!!”
这还能忍?!妖兽们冲着叶缓归的背影甩着尾巴就出发了,速度快到只看到三条黑红色的残影闪过。
叶缓归自认为自己跑步速度不慢,但是和妖兽相比终究是落了下风。没跑几步,他后背一沉,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
领头的妖兽一爪子摁住了他的后心,叶缓归徒劳的挣扎了几下就被妖兽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脸贴在了地上,一股泥腥味冲到了他的鼻孔中。妖兽粗重的呼吸在他的身后响起,他能感觉到妖兽的爪子刺破了他后背的衣服抠进了他的肉里。
这一刻他想起了他家的进宝,进宝捉到老鼠的时候也喜欢摁着老鼠。这一刻,他就是妖兽爪子下的老鼠,只等着妖兽们大发善心给他一个痛快。
他艰难的仰着头向后看去,因为他重心不稳,他眼中地面和天空在晃动。他的视线穿过妖兽们的脚看向身后,路上已经不见吉祥的背影了。
叶缓归松了一口气,他们应该逃了吧?
摁着叶缓归的那头妖兽低下了头,湿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叶缓归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他想,他回不去了。他想的还是太天真了,事实证明,他根本没有办法把吉祥和谭渡之带回家。
他回不到那个宁静的小山坳,再也看不到招财和进宝它们的样子,听不到鸭鸭和小鸡们的叫声了……也没办法再见到谭渡之的笑容了。
他在这个世界二十多载,今天要画上句号了。
妖兽的獠牙快要碰到叶缓归的脖子了,这时候叶缓归听到了几声轻微的噗噗声。这声音就在他后背上方响起,像是箭矢穿透了身体一般。
声音响起之后,温热的液体洒在了他的脖子和后脑勺上。与此同时他的后背猛地一沉,像是盖上了一床滚烫的毛毯。
他诧异的睁开了眼睛,此时一只巨大的头颅重重的落在了他的眼前咕噜噜的滚了两圈后停止了动作。妖兽的眼睛睁着,泥土沾到了它的瞳孔上,它的眼底满是惊惧和茫然。
叶缓归和妖兽的双眼对视着,他被镇住了。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直到妖兽的瞳孔散开没了生机,他才猛然惊醒。
叶缓归的后肩上搁着妖兽的脖子,没了脑袋的脖子正在往外呲血。叶缓归被呲了一脸的血,满眼都是红!
妖兽死了!它的脑袋掉下来了!
意识到这点之后叶缓归有点回不过神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挣扎着向前爬去,好不容易才从妖兽的尸身下爬了出来。这时候他看到了天空中立着三个身着九霄仙门内门服饰的修士。
领头那人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周正,他上下打量着叶缓归眉头皱起:“受伤了吗?”
叶缓归这时候才觉得后背疼得厉害,他下意识的反手去摸后背,却只摸到了一手的血。
这时候领头人后方的两个修士落了下来,他们两一人夹着叶缓归的一只胳膊。叶缓归只觉得脚下一空,他已经悬空而起了。
修士们带着叶缓归向着东方飞去,叶缓归脸都白了,他不敢向下看,更不敢向这群人寻求帮助。他们是九霄仙门的人,如果叶缓归让他们帮忙找谭渡之,岂不是送谭渡之入虎口?!
飞了没一会儿,修士们就向下落去。叶缓归看到下方的林子中有个带院子的屋子。院中有十几头高头大马和一头眼熟的黄色骡子。
这不是吉祥吗?!
叶缓归的心沉沉的往下落,所以老谭和吉祥两冲到了九霄仙门修士这里来寻求帮助了吗?他害得老谭身份暴露了吗?!
叶缓归刚一落地,双腿就控制不住的向下软倒,他后背疼的厉害。冷风一吹,后背湿漉漉的。
吉祥连忙走过来亲昵的蹭着叶缓归的身体:“哕哕~”
叶缓归扶着吉祥站起来,他左右一看:“老谭呢?”
木屋中传来了一道嚣张的笑声:“谭渡之啊谭渡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我谢平波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哈哈哈哈哈!”
之前拉着叶缓归左胳膊的修士唾了一口:“谢师叔也太过分了!”
右边那修士愤愤不平:“谢师叔和谭师叔两人积怨很深,谭师叔落到他手里,肯定好不了。”
左边修士担忧不已:“怎么办?谢师叔现在负责不归林巡查工作,谁能想到谭师叔会撞到枪口上来?!”
身材高大的修士沉声道:“慎言。”
叶缓归心乱如麻,老谭肯定知道不归林的情况,他为了救自己,竟然将自己送到了仇人手里。
怎么办?!
14 族谱除名谭渡之
叶缓归心疼不已,他轻声对谭渡之说道:“没事,他们有眼无珠。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话,每一次都出自真心。老谭太可怜了,人美心善,就因为修为没了,宗门不要他,族人不要他。这势利的社会,这现实的人!
谭渡之却很平静:“没事。”
他的语调如此的平静,好似被周围的人谈论的人不是他。殊不知他越是这样,叶缓归就越心疼。
叶缓归轻声对他说道:“你还要去找你的那位长辈吗?”
谭渡之点点头:“嗯。”
叶缓归站起来看了一圈:“那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他们的位置就在谭府的大门前,宴会没开始之前,门口有门童守着,不让人随意进入谭府。可是现在酒过三巡,守门的人不见了。而且谭府中有一些衣衫华丽的人正在进出,此时正是混进去的好时机。
谭渡之应了一声:“好。”
叶缓归跟着一对富态的男女混进了谭府,一进门他就被美轮美奂的谭府给震惊了:“哇,这宅子……真漂亮!”
原谅他没见过世面,他从没见过院子比足球场还大的宅子!更别提院中还有小桥流水假山奇石了。院中摆着几十台酒席,和外头的流水席相比,院子里面的酒席更加正规,参加酒席的人也更加有身份和地位。
在院子后方有一座造型古朴的两层楼,楼的飞檐上挂着红色的轻纱,风一吹如梦似幻。一楼的大门敞开着,能看到里面有几桌人正在谈笑。
叶缓归低声问道:“你说的亲戚是谁呀?能找到他吗?”
谭渡之道:“在宅子里。”叶缓归闻言大大方方的推着谭渡之便向着宅子而去。
人就是这么神奇,要是叶缓归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反而会被人怀疑,他大大方方的推着谭渡之走,路过的人竟然还给他们让路。
没一会,他们就穿过了院子来到了宅子外的台阶下,此时宅子里面热闹的交流声闹哄哄的传来,酒香和肉味飘来,熏得叶缓归鼻子酸溜溜的。
宅子中坐着的多半是谭家人,当然,也有不少修士。叶缓归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人。只见宅子正中间的主桌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色道袍胡子拖到胸口的老头,老头红光满面,他腰间别着剑正在与身边的人热情的交流着。
叶缓归一见到这老头心里就暗暗叫苦,那不是……谭渡之的师叔吗?叫什么来着?谢什么来着?昨天明明和他说了好一会的话来着。
想起来了!他叫谢怀仁!
谢怀仁旁边坐着的便是谭家家主谭敬之。不愧是谭渡之的堂兄,谭敬之的相貌上有三分与谭渡之相似,他穿着蓝白色的道袍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尤其是他身边有谢怀仁这样一个糟老头子做陪衬,更显得他如同芝兰玉树。
然而叶缓归还是觉得他家老谭最好看!
叶缓归心里有点发憷:“老谭,谢怀仁在这里,他会不会认出你来?”
谭渡之道:“没事,他现在的目标不是我。”
叶缓归听不明白:“啊?什么意思?”
谭渡之平静的说道:“我的前师叔谢怀仁,一直对我有意见,连带着对谭家也没好脸色。如今我离开了九霄仙门,谭家也要将我逐出宗族,谢怀仁和谭家就没有理由继续僵持下去。”
谭渡之道:“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两个看我不顺眼的人坐在一起见证我的落魄潦倒,这不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吗?”
叶缓归难过道:“老谭,你别伤心了。”
谭渡之道:“我不伤心,这一天我早就想到了。”
叶缓归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说的那个对你不错的长辈是哪个?你指一下,我去帮你传个消息。”
谭渡之沉声道:“家主旁边。”
叶缓归眯着眼睛看向主桌,只见谭敬之旁边有个满脸堆笑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正在给谭敬之和谢怀仁敬酒,看着倒是挺有气度的。
叶缓归深吸一口气:“你等着,我帮你把他喊出来。”
谭渡之道:“不急。”
叶缓归一想也对,现在宅子里面都是人,他要是没暴露也就算了。暴露了,他和谭渡之跑到冒烟都逃不出去。还是缓一缓比较好,反正时间还长。
叶缓归瞅了瞅,只见最靠近他们的座位上只有一半的人,他推着谭渡之往旁边的座位上一插。不然这两人一直杵着,迟早会引起谭家人的注意。
没想到一坐下来,叶缓归的注意力就被面前的菜肴给吸引了:“哇……”
内宅的菜色可不是外面的流水席能比的,叶缓归第一次看到用萝卜雕刻成的龙凤,他眼珠子亮晶晶的:“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刀工?”
谭渡之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谭府的宴席一时半会散不了。”
叶缓归竟然奇迹般的领悟了他的意思:“哦哦哦!那我们就再吃一点吧!”
来内宅赴宴的都是镇子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这些人赴宴的目的并不是吃东西,而是维护人脉。这不,叶缓归坐着的这一桌上,有大半的人都端着酒杯去别的桌和友人聊天去了。
反观桌上的菜,造型精致美观,却大部分没开动。
叶缓归感叹了一声:“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他捡了一副干净的碗夹了一些清淡的容易消化的菜:“可耻的事情我不会做,来,让我们为了正义享受美味吧!”
同桌的人听了叶缓归的发言后嘴角抽抽,有几个扛不住,端着酒杯就跑了。还有几个对叶缓归翻了个白眼,叶缓归半点都没放在心上。
他夹了一片雪白的鱼片送到谭渡之面前:“老谭来,尝尝。”
谭渡之张开口接下了那片鱼片,他的注意力正在不远处的谭家人主桌上。
此时主桌上的氛围非常热烈,在酒水的作用下,每个人都红光满面。就在此时,谭家家主谭敬之突然站了起来,他对着周围的道友们拱拱手说了什么。
然而叶缓归专注吃菜竟然没听到,等他意识到周围的人都站起来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擦擦嘴站了起来:“怎么了这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第一时间就站到了谭渡之身后握住了椅背。
周围的人在低语:“谭家要开宗祠了!”
叶缓归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宗祠……难道是为了将谭渡之的名字从族谱上剔除?想到这里他面色一凝,谭家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喜宴未完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宗祠?
然而当他看了看周围的人面上的表情时,他明白了——这群人并不只是单纯的来沟通人脉或者参加宴会,他们是谭家人请来做见证的!
见证谭渡之被驱逐出谭家的这一刻!哪怕谭渡之不在场,他们也要迫不及待的和他们撇清关系!
叶缓归心疼的对谭渡之说道:“老谭,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谭渡之声音很平静:“来都来了,看看吧。”
叶缓归更心疼了,他一个局外人都觉得谭家人做的过分,更何况是当局之人!谭渡之现在是什么心情,他不敢想。一个人该有多悲伤才能变得这么平静?
在宾客们的目光中,谭家的长老手中捧着一本金色的册子从后方走来。叶缓归一惊:“老谭,那不是……”
捧着册子的长老,不是谭渡之想要找的那个据说对他不错的长辈吗?
只见他面带笑容将谭家族谱捧到了众人之前,谭敬之随即上前一步。他对着族谱行了个大礼,谭家德高望重的长辈在旁边朗声道:“吉时到——开族谱!”
叶缓归听到一声非常轻的嗤笑,是谭渡之的声音!他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却只见谭渡之在轮椅上坐的笔直。他有些不确定:刚刚是老谭在笑吗?
族谱展开之后,从族谱上升起了一道金光。金光中有无数的字盘旋着飞到了空中。没一会儿在众人面前便出现了一副高三丈宽三丈的金光‘墙壁’。‘墙壁’上闪耀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有些字颜色已经暗淡,代表着名字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有些名字熠熠生辉,证明这人还活着。
谭渡之的名字靠上,如果说谭氏族谱是倒着生长的树,谭渡之的名字便是截断了主干的那个。他孤零零的挂在嫡支上,而与他同辈的名字下面都挂着一长串的儿孙名字。
叶缓归突然就明白谭渡之为什么会被他的堂兄忌惮了。因为他是嫡支,而且还是正统嫡系。
谭敬之手中出现了一道金色的灵光,灵光明明是按在族谱上,可在场的众人都看到金色的墙壁上,谭渡之的名字慢慢的变得暗淡。最终谭渡之的名字和他上面的名字一样失去了神采。
谭敬之心情极好:“谭氏子孙谭渡之已有良缘,今日起另起门户。望他绵延子嗣幸福安康!”
话音一落,宾客们哄的笑了起来。叶缓归的手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谭渡之身上,他气的都快哆嗦了。
谭敬之的话真是太恶毒了!绵延子嗣……谁不知道谭渡之抛绣球的时候去接绣球的都是男人!谭渡之又不是女人,他怎么绵延子嗣?!
叶缓归气的半死,这时候他手背上落下了一只冰冷的手。低头一看,是谭渡之抬起左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事。”
叶缓归心中一片酸涩,他委屈,替老谭委屈。老谭他怎么能像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