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小妖怪！”
要不是姬满斋看着, 谢天地恨不得抱住杜程亲口。
嫂子真好，这就给他们拉生意了！
神棍谢天地迫不及待地进去梳妆打扮，赚钱嘛, 定要严肃, 打扮得像模像样，顾客才不会觉得这个钱花的不值，姬满斋成天身黑地像个酒店领班，压根就没存在感，小妖怪面嫩得像个未成年，他也算是门面了, 必须得好好捯饬捯饬。
比起谢天地光顾着收拾门面, 姬满斋显然更讲究实际, “妖气？”
杜程肯定道：“是妖气, 很微弱很微弱的妖气。”
姬满斋：“你能感觉到妖气？”
前是不能的, 现在能了。
杜程也没法解释, 反正他就是感觉到了, 那是种很玄妙的感觉, 不是嗅觉，也不是听觉，更不是视觉，他斩钉截铁道：“那里肯定有妖怪。”
来接三的方静看去有些疲态, 浓妆也无法掩盖她眼下浓浓的青黑。
“抱歉, ”方静自己也知道自己状态不佳, “昨天晚工作到太晚, 没休息好。”
“方制片要注意身体啊。”谢天地很自觉地当起三中间的社交担当。
方静掩饰笑，“是坐我的车还是？”
姬满斋：“他坐你的车。”
这个他没有明确指谁，但谢天地经知道必是他自己！
谢天地自觉道：“方小姐, 我坐你的车。”
方静却是皱了皱眉，“谢先生能换身衣服吗？”
道袍，八卦镜，铜钱串、就差把桃木剑，这拉风又专业的造型，能挑毛病吗？
方静：“现在家打击封建迷信，这个打扮太扎眼了，而且现在片场很乱，还是低调为好，辛苦大师了。”
谢天地精心打扮反而成了拖后腿的那个，只好悻悻回去换装。
谢天地进去换装，方静主对杜程说：“杜大师介意坐我的车吗？”
杜程无所谓。
姬满斋没有存在感，方静没问他的意思。
谢天地换了身普通的t恤牛仔裤来时，两辆车都经紧锁车门，杜程经坐在了方静的副驾驶，正在系安全带。
谢天地：那我走？
谢天地坐姬满斋的车，换衣服的工夫他终于来质疑了，“小妖怪这猛，都能感觉到妖气了？”
他直以为只有姬满斋开了个挂呢，要不然是姬满斋买挂的时候顺便给婆也买了个？
姬满斋没说话，他不怀疑杜程的判断，谢天地的疑问他样有，感知妖气是极为困难的，妖与妖间为了避免同类倾轧，他们生来就不能互相被感知。
妖怪与妖怪间的灵互通，可以掠夺也可以吞噬。
如果不是信任的，彼此亮妖怪的身份，或是被对方察觉，那很有可能陷入很危险的处境中，被偷袭被暗算被杀害都是有可能或说大概率发生的事。
妖性本凶，再纯良的妖怪也不能抵御掠夺侵占的本能。
车
“杜大师。”方静轻道。
杜程不太习惯，“叫我名字就好。”
方静也不多客气推脱，直接道：“我们第次见面的时候聊得太匆忙，我知道添玉当时都跟你说了些什。”
杜程如实回答，“她没说什，就说希望自己是个孤儿。”
方静紧了紧方向盘，脸色难看，“她没有说为什吗？”
杜程：“这还能为什？当然是讨厌自己的父母了。”
旁观毫不留情地戳破真相，方静在职场打滚，早就练成颗金刚心，被亲生女儿讨厌怨恨，胸口也只是闷了下，她为自己开脱，“没可以胜任自己的每个角色。”
杜程：“的确。”
方静心里稍稍好受了，她是个色的制片，失职的母亲，这不代表她无是处。
片场的气氛比昨天还要稍好。
杜程从方静车下来，立刻受到了全剧组的热烈欢迎。
“奶茶！奶茶！”
片欢呼雀跃。
方静：“……”
杜程有不好意思，害羞地挠了挠脸。
谢天地下车，看到这阵仗，头雾水，奶茶是什意思？
杜程赶紧往姬满斋身边跑，“姬大大，你感觉到了吗？”
姬满斋：“没有。”
谢天地惊了，小妖怪能感觉到的妖气，姬满斋感觉不到？难道是小妖怪错了？
实杜程也没感觉到。
当天，他也是惊鸿瞥地感觉到了丝很微弱的妖气。
像是个高个子的男，但是太快了，完全记不住对方的长相。
姬满斋环顾四周，在他的视线中，金色瞳孔所注视到的切都无所遁形，即使再微弱的妖气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片场多口杂，热闹非凡，姬满斋的视线里只有个妖怪，正仰着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姬满斋摇摇头，收获了小妖怪失望加不信任的眼神。
他压了压帽子，强调第二遍，“没有。”
最失望的要属谢天地了，好好的桩生意就要泡汤了，八万块钱什时候才能重新挣到手啊。
不过转念，这正是他发挥的时候啊！
没妖怪，神棍登场。
谢天地百分百相信姬满斋的判断，轻咳，自信地向方静走去，开始他的本行——诈骗，啊不是，忽悠。
杜程有懊恼，又不服气，“我那天明明感觉到了，他肯定来过！”
“还记得他长什样子吗？”
“不记得了，”杜程摇头，“他从我身边擦过，我感觉到了，又马不见了。”
妖气，微弱的妖气，很快消失不见。
姬满斋沉吟片刻，“或许你感觉到的不是成了精的妖怪。”
杜程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是半妖。”
半妖是开了灵智又未成形的妖怪，身的妖气要比成形的精怪浅淡很多，但这就更难感觉到了，即使是姬满斋，也经常会错过半妖的妖气，当然，是戴帽的姬满斋。
杜程能感觉到半妖的妖气？
这简直逆天了。
杜程没察觉到自己的能有多过线，他只是很疑惑，“可我看到的是个，半妖哪有形呢？”
的确很矛盾。
姬满斋敏锐地感觉到这里的事或许很棘手。
他风平浪静气沉沉的生活在遇到杜程后开始重新转，正向个未知的方向疯狂前进。
“不急，”姬满斋教他，“欲速则不达。”
杜程很受教，深吸了几口气后，真的冷静下来，“要是雄赳赳在就好了，它是半妖，消息又灵通，它肯定知道的多。”
姬满斋静默会儿，忽然道：“我当你的朋友。”
杜程惊讶抬头。
姬满斋的脸没有玩笑痕迹。
杜程恍然，笑了下，露唇角的酒窝，“差忘了，你会读心术。”
定是看来他现在没有朋友了，所以才这说。
看来有个会读心术的领导也不赖，有什要求不用自己提，意思就能领会了。
谢天地终于有机会施展他的忽悠大法，饶是无神论的方静也被他通五行八卦说搞得头昏脑胀，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间请来的那几位大师的影子，还是位集大成。
“那就照谢先生的意思办吧。”方静选择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来做，全权委托给他们，不过谢天地的神棍姿态让她倒是把开始的信任给去了半。
方静请来的大师众多，套路她经都熟了。
先是拿堆听不懂的玄学术语听得她不知东南西北，然后就是趁她最不知所措的时候要价。
“方小姐，你也知道现在世道难过，我们手都是要折寿数的，你看……”谢天地悄悄暗示。
方静：“……”这他妈又是个骗子吧？！
方静看了眼不远处站在车边的姬满斋与杜程，道：“我还是再听听那二位的意见。”
谢天地：“……”
杜程没有对方静撒谎，直接告诉她，“次我的确感觉到了异常，今天却是没有。”
谢天地在方静后面，气得差跳起来。
小妖怪怎回事，业务能也太不熟练了！回去必须得给他培训培训！
方静听他这说，反而觉得踏实、安心，也不知道为什，杜程就是有种让放松相信的能。
方静道：“那我们今天试试拍几场戏看看，你们就在这儿坐镇，行吗？”
杜程：“我没问题。”
他反正白天除了课，就没事干了。
姬师：“我也没问题。”
唯的学生都在这儿，他这个师能去哪？
三把遮阳椅，待遇极好地看现场拍戏。
片场“闹鬼”的事情现在经是尽皆知，导演开机就头皮发麻，生怕自己拍的片段过会儿又莫名妙地消失了。
片场的气氛再度低迷下来。
不拍戏，反正大家都是嘻嘻哈哈，掩耳盗铃，就当无事发生，不去反而身放松，拍戏，那种瘆的奇异消失又会让所有都背沉重的心理包袱，大家个个心里都犯嘀咕，这不又要白拍了吗？
三个陌生，个身黑、个看去斯斯文文的知识分子，还有个比明星还像明星的俊美少年，这三个凑在起，怎看怎也不像定海神针。
还不如前几天来的几个“试镜”的道士有安全感。
第场戏就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中拍完了。
导演完全不抱希望地对方静道：“你拿去看看吧。”
方静心里也忐忑不，看了眼坐在椅子的杜程，悬着的心略微放松了，打开胶片看。
“——成了！”
灵异事件终于消失了！
全场寂静了瞬后，不约而同地爆发欢呼。
不知道有谁喊了句——“奶茶！”
霎时间，“奶茶”的呼传遍了整个剧组。
谢天地：“……”这是什奇怪的咒语？
方静高兴坏了，马打电话通知岳枫的助理，让岳枫到现场拍戏，挂了电话后，顺从民意给大家都了奶茶。
岳枫奶茶几乎同时到了片场。
“又有奶茶了？”岳枫边下车边好奇道。
片场的工作员欢天喜地，“昨天的大师来了！”
大师？岳枫稍感疑惑，但看到奶茶，他就起了张带笑的讨喜脸庞，“杜程吗？”
“是啊是啊，奶茶大师真是太灵了，”工作员美滋滋道，“只要能顺利拍戏，我愿意天天给他买奶茶喝。”
岳枫从电话里方静的喜悦就知道片场经恢复正常，只是没到这会是杜程的功劳。
原来杜程真不是新演员，而是个……小道士？
岳枫脑海里浮现杜程扎着个啾啾的道士形象，忍不住笑了，从分奶茶的工作员手里提了份奶茶，他得亲自去谢谢小道士。
方静高兴的同时又担心后面还会事。
谢天地拍胸脯做售后，“方小姐不用担心，你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经常来。”
方静看杜程，“可以吗？”
杜程看姬满斋，“可以吗？”
谢天地：“……”操，不要无视他啊！
姬满斋了头。
方静松了口气，“谢谢。”
“杜程？”
杜程探头，正看到岳枫……他手里的奶茶，眼睛“叮”地下亮了。
岳枫脚步轻快地过来，嘴角笑容温暖，“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