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闭眼抽噎的婴儿看了一会儿, 戴誉考虑着将她送去值班医生那里,赶紧问问谁家丢孩子了。
这孩子肯定也是最近几天的新生儿。
退出去的时候, 手臂不心撞到门板,发出咚的一声响。
睡在门口床位的苏婉听到动静,勉强掀开眼皮。看到是戴誉后,懒搭理他,想要闭上眼睛继续睡,可是余光瞟到他怀里的那个襁褓后,苏婉蹭地一下从床上坐。
在身畔摸索半天, 没有寻到自己刚生的儿,苏婉冲着门口的戴誉厉声问:“戴誉, 你这个混蛋!你要把我闺抱去哪里?”
戴誉一脸懵逼:“……”
谁他娘的想抱你家孩子,赶紧拿走!
被苏婉这么一喊, 与她邻床的何婕也醒了过来, 忙问怎么了。
苏婉像是找到了盟友, 与何婕告状道:“何主任,戴誉趁着咱们睡着的工夫溜进来, 企图把我的孩子抱走!”
何婕刚醒过来,含含糊糊地问:“他抱走你的孩子做什么?”
“谁他是怎么想的, 没准就是想报复我!”苏婉早已忘了早上还在后悔与戴誉撕破脸的事, 这会儿只觉戴誉抱走自己的孩子, 就是为了报复她与赵学军!
牵扯到孩子的事,即便还有些犯迷糊,何婕仍是从床上坐来, 安慰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别着急,问清楚了再说。”
虽然戴誉有个响亮的流子名, 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何婕觉他在品方面还是可靠的,不至做出偷家孩子的事。
遂转向门口的戴誉说:“戴,你先进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誉抱着孩子进屋,站在两张病床的过道间,一言难尽道:“何阿姨,这孩子是我刚从贩子手里抢回来的!我还以为是咱家孩子……”
“什么?”他的这番话硬生生把何婕吓彻底清醒了。
她赶紧看向面床的李婶,即便看到闺正好好地躺在李婶身边,仍是不放心地催促:“这孩子先还给苏,你先帮我把丫抱过来。”
李婶听到动静早已经醒了,没等戴誉过去,就蹭地从床上身,率先开襁褓查看。
过了半晌,李婶才拍着胸脯吁出一口气,后怕地何婕说:“没事,咱们丫在呢。”
然后赶忙下床,将孩子送过去。
何婕抱着孩子来回检查,确定是自家娃无疑,才精神问了事情的经过。
戴誉将事情简单叙述一遍,最后又强调道:“我看那手中襁褓的花色与咱家妹的襁褓花色差不多,当时就是一激灵。以前经常听说医院里有偷孩子的,我那会儿哪有时间过来跟你们确认,顺着那离开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听了他的话,何婕被吓出一身白毛汗,医院里确实有过新生儿丢失的情况,只是没想到这种事居然会在自己身边发生,幸亏戴誉心细,刚发现不就追了出去,不然苏的孩子八就真的丢了。
若不是苏的床位离门近,没准倒霉的就是自家了……
何婕是相信戴誉的说辞的,但是苏婉明显仍是半信半疑。
她抱着呜呜哼唧的闺声嘀咕:“谁道这是不是你编的瞎话!捉贼捉赃,我就看到你抱着我闺了,你说的那个贩子在哪呢?”
戴誉的脾气也上来了,昂下巴给她们看,然后没好气地说:“你快别不识好歹了!为了救你家的娃,我飞扑出去的时候,下巴在地上蹭出血了!再说,这事也是有证的,何阿姨的侄子何江南跟我一抓的!”
何婕早忘了当时忽悠戴誉的事,听说还有自家侄子,赶忙问:“江南怎么来了,他呢?”
“您只有这一个娘家在省城,所以我自作主张给他了电话,通他又了一个表妹的事。刚刚幸好碰上江南大哥了,那贩子抱着孩子跑贼快,要不是他骑着摩托车追上去,没准就让那孙子跑了!”戴誉解释道,“他刚刚跟我一回来的,这会儿还没上来,估计是处理那贩子去了。”
何婕听了整件事情的惊险经过,忍不住连声念阿弥陀佛。
既然还有证,那这件事就假不了了,确实是自己冤枉了家。苏婉心有余悸地紧紧抱着孩子,讷讷地着戴誉道谢。
戴誉十没有风度地翻个白眼:“免了,我又不是为了你。要谢你就谢何阿姨吧,你这是沾她的光了。”
要不是两个包被长一样,他还真管不了这个闲事。
戴誉何阿姨抱怨道:“你们怎么给俩孩子用一样的包被啊?这俩孩子前后脚出生的,又是孩,万一弄混了怎么办?”
何婕摆摆手道:“错不了,我早就检查过了,这丫身上有胎记的。”
闭口不提胎记的样子。
同款襁褓的事,李婶帮他解了惑:“这两个包被是咱家的。不过苏昨天来匆忙,没带那么多东西。下午孩子排胎便的时候,又把唯一的包被弄脏了,何主任才把咱们丫的包被临时借她用一用。”
当着苏婉的面,李婶没好意思戴誉解释太详细。
赵厂长的爱倒是在下班后来了一趟。不过,家空着两只手,只说是从单位直接过来的,月子里要用的东西,稍后让她儿子送来。
着新的这个孙,她也没怎么嫌弃,还抱着逗弄了一会儿。不过,她在病房里坐了快两个时,只一径与何主任聊育儿经,苏婉那是连眼神欠奉的。
戴誉此无话可说,随意地点点,只当日行一善吧。
看那孩子的脸还是红红的,戴誉没管住自己多管闲事的嘴,“你刚生了孩子,身边咋一个没有?家不偷你的偷谁的?赶紧让你家里出个来守着点。”
苏婉有些难堪地低声解释:“家里要上班,我公公在医院里找了一个护士,负责在白天照顾我。下午我婆婆和学军来了以后,她就下班了。学军回家取东西了,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个空档,孩子就差点让抱走了……”
住着双间,还有专门的护士伺候月子。戴誉心说,怪不她拼了命地要往赵学军这样的渣男身边凑呢,刨去生活作风问题不谈,给厂长当儿媳妇确实能享受到更多便利。
戴誉没再说什么,跟何阿姨招呼一声,就出去找医生和护士了。医院里发生了偷孩子的事,总要跟他们说一声,以后提高警惕,加强防范啊!
今天有一个产妇产褥感染,产后高烧不退,值班医生和护士跑去忙活那个产妇了。戴誉挨个病房找过去,总算找到了值班医生。
把刚刚的情况简单说了,值班医生也被吓了一跳,那可是厂长的孙,若是真被抱走了,他们这些值班医生肯定是要跟着吃挂落的。
连声谢过戴誉的仗义出手,几忙活完那个产妇,就赶紧去了苏婉所在的病房,查看孩子的情况。
那边乱哄哄的,何婕抱着孩子转戴誉诚恳地说:“戴,今天多亏你了,虽然丢的不是我的孩子,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家以为被抱走的是她家孩子,才那么拼命地去追。为了救孩子下巴磕破了,无论怎么样,这个情她是要认的。
戴誉被这突来的郑重道谢弄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道:“嗐,也没啥,既然碰上了,就是顺手的事。您教了我那么久的外语,我也没啥能回报您的,这会儿有个能让我出力的机会,我还求之不呢。”
虽然何阿姨总是做出一副嫌弃自己的样子,但是只凭家能毫无保留地教自己学外语这一件事,他就觉自己不亏了。
就凭他那做题出错率100%的俄语水平,想在今年顺利考上重点大学简直是白日做梦!
若是没有一个正经老师领着入门,自学俄语的难度堪比直接让学生学高数。
何阿姨总结出来的那些学习技巧,不是简单地买一本语法书就能替代的。这些要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和总结,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筛煤劈柈子那点体力活,家随便找个能做,但是这样高水平的外语老师是可遇不可求的。
机械厂车间里,他爸手底下的那些学徒工,还要隔三差五地来家里帮着他妈和他奶干点体力活呢。何况家何阿姨既是夏露的妈妈,又是自己的老师。
何婕点点没再说什么,但到底还是心情复杂地记下了这份情。
“时间挺晚的了,明天还要上班,你先回去休息吧。”
戴誉迟疑着,不要不要留下来守一夜,这治安状况实在是堪忧啊,孩子说丢就丢了。
正犹豫呢,何江南提着一网兜的东西进门了。
戴誉扫了一眼,就看到两三罐奶粉和不少军用罐。
何婕到侄子很是高兴,看着他进了病房就径自将东西塞进床边的柜子里,她也没客气。
只一径问那个贩子的事。
“送去派出所了。那子一看就是个惯犯,嘴巴跟蚌壳似的紧很,不吃点苦是不会轻易交代的。”何江南解释,“我哪有时间跟他耗着,将交给公安就先回来了。明天我再去听结果。”
何江南转向戴誉说:“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在这守夜。看看哪个王八羔子还敢来偷我表妹。”
他还误会着那个被偷的孩子是自家的,何婕忙将前因后果他说了。
何江南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即便不是自家孩子被偷,同一个病房里丢了孩子,也够让闹心的。
这边没自己什么事了,戴誉便干脆身告辞,临走前交代道:“这两天就先让李婶专心在医院照顾您和孩子吧,我另找个往医院送月子饭。暂时将就两天,等您出院回家就好了。”
想到今天的惊险,何婕没有拒绝,道过谢又叮嘱他去护士站处理一下伤处,就让他回家了。
戴誉从医院出来原本想直接回家,但是自行车在进入家属院前转了个方向,朝着洋房的方向骑去。
裹着棉袄来开门的夏露,到下巴上包着纱布的戴誉还有点懵。
一时不应该先问他为什么这么晚登门,还是问他怎么受伤了。
换鞋进门,戴誉坐在沙发上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
夏露瞪着眼睛,听他描述抓捕贩子的惊险经过,难泼辣地将那贩子痛骂了一顿。
“我看让李婶自己在那守着不太行。我抱着孩子开门进病房的时候,她睡可沉了,一点没有防范意识。”戴誉建议道,“你明天晚上也别在家睡了,还是去跟李婶一守着吧,她负责伺候何阿姨,你看着点孩子。”
那贩子要是再心黑一点,把两个娃一顺走了,她们那一屋子未必能发现。
“我明天放了学就过去。”夏露赶紧点,又迟疑道,“那夏洵也跟着我一去了。”
戴誉琢磨了一会儿,建议道:“你要是信过我,就让这子去我家住两天。上下学可以跟着我姐和大丫一,晚上就跟我一睡。”
“这也太麻烦你了吧。”夏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些天一直是你在为我家忙前忙后。”
戴誉颔首,在她面前也没掖着藏着,本着做好事一定要在她这里留名的原则,详细讲了自己是怎么给李婶三十块钱,又是怎么请自家老娘准备红鸡蛋,自家大嫂送月子饭的。
尔后,露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意地说:“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了!简直是天助我也!我抓住机会好好表现呐!要是你爸在家,哪轮到我去献殷勤?何阿姨能识到我的优点嘛?”
夏露笑道:“我听李婶说,我妈还跟她感叹过你外语学的快呢!她已经看到你的优点了!”
“那只能说明我在学习方面,脑还算灵光,但是她看不到我其他方面的长处啊!”戴誉美滋滋地说,“你看,我今天虽然救错了吧,但是何阿姨明显是很满意我的!”
看他又支棱来了,夏露这次没有泼冷水,点附和道:“那说明你表现不错!”
了她的肯定,戴誉伸手将拽到自己身边坐下,黏黏糊糊地问:“你看我这些天为你家忙前忙后,跑上跑下的,你也说了,我表现不错!那你有啥奖励给我不?”
夏露想将手抽出来,被攥死紧,只好往旁边挪了挪,问:“你要什么奖励?”
“要不你亲我一下?”戴誉没什么底气地提议。
夏露的脸颊有些蒸热,虽然方的下巴被纱布包着,但是整体的颜值还是在线的,被他那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瞅着,她不争气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强压下那股热意,夏露告诫自己冷静一点,不要被色迷心窍。
她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姿势别扭地去掏裤兜。
戴誉傻乎乎地问:“让你亲我一下,咋还掏兜呢?”
“把那四十块钱给你,你赶紧回家去吧。”夏露冷酷答道。
“诶,我又不是为了跟你要钱的!不亲就算了嘛。”戴誉怕她真掏出钱来给自己,那啥事了。
夏露收回裤兜里的手,点点:“哦,你不要正好,我也没有四十块钱。”
戴誉:“……”
“那,那不亲一下,抱一下总可以吧?”戴誉握着家的嫩手摩挲。
夏露真是被他这死不要脸的劲儿磨没了脾气,已经后悔开门将放进来了。
琢磨着不答应他点啥,看他这黏糊劲恐怕会没完没了。
刚想着,要不还是抱一下吧,反正抱一下她也不吃亏,听楼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吼声:“姐!我要尿尿!”
两拉着手,同时抬向上望去。
只夏洵穿着秋衣秋裤蹲在楼的栏杆旁,像个猴子似的双臂向上吊着扶手,胖脸蛋从两个栏杆之间挤出来,不道在那蹲着偷看多久了。
戴誉看向瞬间将手收回去的夏露,有些郁闷地问:“这子这么大了,咋还让把尿啊?”
夏露脸色爆红,单手扶额道:“他三岁就会自己夜尿尿了!”
戴誉:“……”
这臭子!专门破坏老子的好事!
既然条件不允许,戴誉干脆也不流连了,交代一声锁好门窗就身告辞,出门前还冲着他挥手的夏洵翻个白眼。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赵学军在医院到他的时候,终不再横眉冷了,特意寻过来,正式谢过了他自家闺的救命之恩。
也许是被丢孩子的事吓的,这个失而复的孩子,终引了赵家的重视。苏婉在医院的那几天,一直有守着孩子不说,连与苏婉不付的赵厂长夫,暂时收了与儿媳妇的矛盾,一天两次地往医院跑了。
戴誉暂时没精力管孩子的事,因为市监察委的终正式上门啤酒厂雇佣非法工程队的事展开调查了。
他作为罐厂筹备领导组的组员,也是被家约谈和调查的重点之一。
“这么说,这件事的主要负责是冯济民同志?”调查组的坐在戴誉面,严肃发问。
“是的,去年最后一个季度,啤酒厂这边的生产任务十紧张,许厂长根本没有时间再顾及罐厂的建厂工作。”戴誉点答道,“所以,当时许厂长将权力下放给了冯副厂长。又因为冯副厂长厂里的情况不太了解,领导将我任命为筹备组的组员,协助他完建厂事宜。”
这套说辞是他与许厂长早就商量好的,把事情摊开来讲,实话实说。
许厂长那边会承认自己应负有领导责任,而戴誉则负责将事情的真相说给调查组。
免给调查组留下一个许厂长推卸责任的印象。
戴誉将自己的笔记本拿给他们看,上面有他的“会议记录”。
“这个我们可以带走嘛?”调查组的问。
“最好不要,那本子上还有我记录的其他工作内容,”戴誉解释,“我这个比较仔细,工作中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要记录下来,以便随时翻阅。”
那看看他的本子,果然记录十详细,像这种把会议记录台词的,他还是回到。再前后翻一翻,日期是挨着的,纸面也有磨损的痕迹,不像是为了应付检查,临时的。
“如果你们需要,可以将那一页撕下来带走。”戴誉摆摆手。
他不道许厂长和冯副厂长是怎么与调查组交代的,不过,单看许厂长被谈话以后的轻松表情,也道问题应该不大了。
调查组走了以后,许厂长终放松了下来,一边准备应市里他的考察,一边了乒乓球。
“厂长,您说啥?”戴誉怀疑自己耳朵出了啥毛病。
“我说,以后每天中午和下班,咱俩组队乒乓球。”许厂长笑着说。
“可是,我不会乒乓球啊!”戴誉傻眼。
他在学校的时候是篮球踢足球的,乒乓球虽然是国球,但是学校里不兴这个啊!
“没事,我也不会!着着就会了!我已经答应老李了,要带参加他们工会组织的乒乓球比赛!”
“那咱俩不会,不是给送菜的么!”戴誉无语。
“不会没关系,重要的是领导的态度!”许厂长解释,“咱们主动参加,也能带动工们的积极性嘛,这个季度的生产任务没那么重,市里举办了市各单位的春季乒乓球比赛!咱们厂也派选手参加。”
来送资料的沈常胜,刚进门就听到了两的话,笑着插话道:“听说市里那个比赛,个冠军能一辆自行车!”
“,如果能代表咱们厂在市里取名次,厂里会奖励一张简易沙发。”许厂长补充道。
没有自行车,也没有沙发的戴誉:“……”
来来来,赶紧练来!
是,有了物质刺激,每天中午和晚上,戴誉乒乓球的劲比许厂长还足。
许厂长毕竟年纪大了,没有年轻的精力旺盛,往往不了几个回合就退场了。
深感刚活动开筋骨还没尽兴的戴誉,只好去别处找。
这段时间,无论是在办公室里做文职的,还是车间里的工,被戴誉逮着了跑不了。总要上几个回合的。
这股乒乓球的热潮正式在啤酒厂里流行来。
工下班以后也不急着回家了,先在大院里支的一排乒乓球案子上几个来回再说。
几天练下来,戴誉觉自己非常有当奥运冠军的潜质,与夏露提自己战绩的时候,还要牛逼哄哄地给自己冠上“乒坛神童”的称号。
夏露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听他吹牛逼,觉再不阻止,他就真的要上天了,遂嗤笑道:“你们单位里一个专业运动员没有,没有乒乓球拍就用啤酒瓶子代替。你拿着乒乓球拍跟家拿酒瓶子的,还好意思胡吹!”
想想那个画面,她快要笑死了好吧!
被他揭穿老底,戴誉有些没面子地摸摸鼻子,将自己的俄语书往她面前一递,转移话题道:“行了,说点正事,你帮我看看这道题,为啥我的跟你给的答案不一样啊?你是不是错了?”
夏露接过书看了一眼,平淡道:“这个是特殊名词的变格,你按照我的背吧。”
嘞,又是一个需要特殊记忆的。
何阿姨出院以后,回家继续坐月子。不过,家刚生产完,还要照顾婴儿,所以教戴誉学俄语的事,就暂时搁置了。
戴誉终在此时抓住了机会,达了与夏同学每天一学习的就。
下班完乒乓球,他就往洋房这边跑,跟夏同学肩并肩,地学习。
美滋滋!
正意呢,洋房的院门被开,不一会儿就有从外面开门进来。
夏露看到来,一改在戴誉心目中的从容淡定印象,从沙发上跳来就冲去了门口。
抱着方的手臂说:“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咋不通家里一声呢?吃饭了没有?”
夏启航呵呵笑着摸摸儿的,“刚下火车就回家来了,先看看你们再去厂里。”
夏露急急道:“我妈上个礼拜生了!生了一个妹妹!”
“呵呵,我已经听厂里说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夏启航也没想到自己出差一趟,又错过了儿的出生。
牵着儿一进屋,转就看到了穿着秋衣,拖鞋,站在茶几旁的戴誉。
茶几上摊着不少纸笔书本,显然是两个的东西。
瞅一眼身畔的闺,再看看满脸堆笑的戴誉。
夏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