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诺一顿饭慢慢吞吞吃完, 懒在沙发上有犯饭晕,神盯着一处不再弹了,有昏昏欲睡的架势。
她往常也是这么个习惯, 懒觉睡得越多反越困,一整天都不容易清醒。
陆承骁随意叫人进来把桌上东收拾了, 坐在她身边将人轻轻揽着, 问道:“困了?里头休息室睡会儿?你上回留在这的睡衣都在床上放着, 你换上睡会更舒服点儿。”
陈知诺这会儿有懵,反应也没那么快, 乖巧地点了点头,又觉得有点渴,往桌子那头扬了扬巴,示意了一, 陆承骁便心领神会地伸手将果汁拿过来喂到她嘴边。
陈知诺顺势喝了几口, 作十分自, 一点都不别扭, 喝完舔了舔唇,想要按照陆承骁说的, 起身往休息室走, 只是才迈一步, 又忽停脚步,像是想起什么。
“怎么了?”陆承骁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没挪开过, 她的一举一, 小小的停顿, 他也能全数收入底。
陈知诺回头看向他:“的睡衣为什么在床上?”
陆承骁不以为意,随口答她:“你先前来的时候不是带过几套?”
她确实来过,算常来, 有一阵实习的地点好就在天承总部附近的写字楼,那阵子两人每天一块早起吃早餐,一块门,陆承骁每回都先开车将她送到实习的地方,自己再回公司,到了中午的时点,陈知诺便会摸进他办公室,蹭他的午餐吃,吃完便在他的休息室睡,一直到接近午上班的点,陆承骁才会将人叫醒送回。
小姑娘子过得又精致,一连从公寓里搬了不少东过来,就差没把这天承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当家了。
确实不差几套睡衣。
但是为什么会在床上?
陈知诺圆溜溜的跟葡萄似的珠子转了转,睨着他:“记得上回走的时候,叠好放柜子里了呀,难道是忘了……?”
陆承骁闻声,不自在地清了清嗓,表显得有别扭,陈知诺甚至从他脸上看到了一抹……害臊的红??
这狗男人也会害臊?这可真是活久见了,陈知诺原本以为这世上就没有人脸皮能厚得过陆承骁。
“怎么了?”陈知诺觉得他明显不对劲。
陆承骁轻叹了口气,虽难以启齿但是说了实话,就是表带着点不自:“午休的时候抱着睡,不行吗?”
“你放假之后就不来了,老一个人睡,哪睡得着,闻闻味儿解解馋。”这男人倒嘀咕着抱怨上了。
陈知诺捋清楚他说话的意思之后,脸涨得比他红,她脸皮薄,没有他这么不要脸:“你怎么……跟个变|态似的……”
陈知诺咬着唇瞪了他一,羞得要命。
“变态那是被谁逼的?你要再晚几天回来,真变态了。”话都说开了,陆承骁也不再别扭,甚至颇有一种要将这身份坐实的迹象,蠢蠢欲。
陆承骁跟在她身后,牵起她一边手,凑得紧紧的,打算手脚一番,陈知诺另一边手上攥着的手机响了起来。
小姑娘随手抵了抵这会儿低着头,俯在她颈窝处偷香的男人,往后退了一步,垂眸扫了来电显示。
不仅她扫了,陆承骁也瞧了,是陆乔乔来的电话,他觉得这侄女果不是什么好东,是时候该扣点零花钱了。
陆乔乔的囊中不知不觉蒸发了八位数不自知,这会儿电话铃声没停。
陈知诺脱离了陆承骁亲热的怀抱,像是落荒逃般抱着手机便往办公室外小跑。
男人在身后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目送着她消失在门口处,顺手将她的背包和防晒外套一并,拿到休息室里,后将里面的窗帘按起来,冷气调到最适合睡觉的温度,随意换了套衣服,先行躺到床上老老实实等她接完电话回来。
外边大多是办公室,隔着透明的玻璃墙,里头的人都能看到外边的廊道。
陈知诺刚从陆承骁办公室,外头原本忙着手头工作的人便纷纷悄悄抬起了头,目光不约同地投向她这边。
陈知诺有不好意思,微笑着点了个头便往卫生躲。
陆乔乔找她不会有什么事,大多是约吃约玩,这回也不例外,约了个玩密室的局,问她午有没有空,来不来,陈知诺没玩过这种,倒是看过不少综艺视频,觉得挺感兴趣的,想了想便答应了来。
一通电话前后不超过三分钟,陆乔乔似乎急着挂电话,挂断之前来了句:“行了行了不耽误你和叔叔睡觉了。”
陈知诺:“?”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知诺将手机收到裤兜里,经过洗手池的时候,顺便过捧了一小捧凉水往热乎乎的脸颊上扑。
陆家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经,她脸皮又薄,冰凉的水珠从那脸颊上滚落,也难减滚烫。
一秒,外头进来了个高挑的女人,职业装得体精致,妆容也一丝不苟,甚至连批在肩头的头发那每一根卷翘的弧度,都像是经过仔细考究。
空气中瞬弥漫着这个女人带来的香水味,陈知诺看着女人站到了她身旁,意识往边上挪了挪,给人家腾更大的位置来。
大概是来补妆的,陈知诺没多想,礼貌地点了个头便打算离开。
倒是汪文珊忍不住睨着她打量了一番,最后将人叫住:“陈小姐。”
陈知诺意识回头,神里多少有惊讶,公司里知道她名字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遇到她,都喜欢像任海阔那般狗腿子地来上一句“陆太太好。”,直呼她陈小姐的,她倒真没在天承遇到过。
冷不丁这么一叫,居有不太习惯。
“你好?”陈知诺不知道对方叫住她的用意,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汪文珊关上水龙头,抽了张纸巾擦拭水痕,面朝着镜子,神却是透过那面镜子,看向站在她后方的陈知诺:“陈小姐,您和陆董定好了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嗯?”陈知诺被问得一懵,他俩早八百年前就领了证了,和好之后便顺其自一直住在一块,小子过得和当初婚那阵子没太大差别,她甚至都没想过这事,“怎么了吗?”
不知怎么的,汪文珊瞧了陈知诺这一脸毫准备的表,莫名松了口气,唇角掀起了淡淡的笑:“陆董没和您提过这事吗?”
他提个屁,早在她刚认识他没多久的时候,他就把她骗到户口本上了。
如今他只一心想着怎么将她叼回窝里狠狠吃了吧。
想到这,陈知诺又是忍不住耳根一红。
这种微妙的变化,看在汪文珊里,便是小女孩儿委屈倒贴豪门却始终得不到一丝半点名分的尴尬。
“也是,陆董这样身份的男人,婚姻不是儿戏,结个婚哪有那么容易。”毕竟关系到家族,大多数豪门子弟最终都会走向联姻的道路,婚前再多小小爱也不过是玩玩已,汪文珊淡淡了个结论,语气里似乎透露一种对她的同。
陈知诺这算是听明白了,忍笑,点了点头附和:“确实,对他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要求。”
毕竟她要是不松口,不对他心软,陆承骁真结不婚,娶不到老婆。
汪文珊瞧了她一,竟没想到陈知诺竟能这样直白地回她。
她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规劝的话说得越发赤|裸|裸:“男人地位高脾气也就小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吃得渣都不剩。”
陈知诺点了点头,十分认同,毕竟这男人每每见了她,就恨不得将人往床上带,真要被他吃了,确实连渣都剩不多少,她先前经历过,体验很深。
汪文珊见陈知诺的表如此淡定,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你见过他工作的样子吗?”
陈知诺眨了眨:“见过的。”
不过比较少,大多数时候,只要她在他身边,他总能放手头的事,尽可能抽更多的时来陪她,毕竟钱是赚不完的,他那家底太厚,也不在乎,但是两人能相守的时光确实每分每秒在减少,他十分珍惜。
“看得懂吗?”
陈知诺摇摇头:“术业有专攻,又不学这。”
汪文珊脸上多了分嘲弄:“所以啊,陆董那样的男人,终究会选择一个有能力同他并肩作战的女人在身边的。”
“比如你吗?”陈知诺勾起唇。
汪文珊没吭声,算是默认,可陈知诺这淡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的表,反倒衬得她有几分可笑。
“难道你觉得以陆承骁的能力,需要用婚姻换来一个在事业上能够帮助他的女人?”陈知诺舔了舔唇,“他最近倒是有一麻烦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每天想方设法,绞尽脑汁。”
“你知道是什么吗?”陈知诺眨眨,冲汪文珊笑。
汪文珊显好奇得要命,却又拉不面子来问。
陈知诺也没卖多久关子,软唇轻启:“哄喝药呀,中医开来给调理身体的,不过真的太苦太苦了,不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