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又飞走了。”
超规格体型白色大猫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最喜爱蝴蝶,那蝴蝶乖巧地停歇在花枝,如果他悄悄地、不着痕迹地接近, 那么大概率可以在蝴蝶完没有意识到情况下, 她抓在手心里, 可猫科动物特有傲慢任性却让太久没有得到安抚大猫焦躁不已, 失去了猎食者一贯优雅冷静,扑过来脚步太快太急,以至于敏感猎物立刻警觉了起来。
于,他蝴蝶被吓跑了。
五条悟伸出手还停留在座椅方,那个位置本来坐着深见琉衣,现在已经空空荡荡。在他瞬移过来同时, 深见琉衣也发动了重置术式,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墨镜下,无限延展晴空乌云密布, 失而复得欣喜转眼就为恋人遁走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某种极其粘稠东西,慢慢从阴云深处生出来, 却为人压制无法冒头,不甘地在平静表象下蛰伏,试图伺机而动,这层虚假伪装撕破。
在伏黑惠沉默注视下,五条悟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不客气地坐到了空出来座位, 顿了顿,忽然漫不经心地开口,像在不解地询问伏黑惠, 又像在自言自语。
“嘛,虽然来之前已经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了,亲眼见证了最糟糕一种,就算我,也会觉得很挫败呢……起来,为什么一看到我就想着要逃跑呢?难道我脸真很吓人吗——不,唯独这一点,绝不可能吧?”
伏黑惠默默地喝着咖啡,不很想理这家伙。深见琉衣跑得实在太快,他也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不懂,这个时候,五条悟不应该赶快追出去才吗,怎么就坐下来开始骚扰自己了呢?
明明之前五条悟刷屏似发了一大串消息,拜托他如果看见深见琉衣踪迹,务必要立刻通风报信,结果这人现在又不着急了。
五条悟却不管伏黑惠愿不愿意听,自顾自地抱怨道:“虽然看到琉衣酱这么有活力,就表明她这段时间过得很好,就算在面也没有被欺负,我应该松口气才,可,可啊——果然太活泼也会令人很苦恼。尽管飞走了可以再抓回来,这样事情如果重复太多次话,哪怕耐心再怎么充足,也有可能会受不了这种折磨吧?”
“这种情况下,突然产生了‘如果没有翅膀就好了’念头,也不什么奇怪事情,吧,惠?”明明问句,五条悟并没有指望一个回答,扯了扯嘴角,周气息有一瞬间没控制好,变得极为可怖冰冷,在伏黑惠察觉不前,他已经恢复了平常笑嘻嘻模样,“啊,这玩笑话而已,惠不要真哦——毕竟我本职可教师嘛,比起冷冰冰惩罚,我还更擅教导呢。”
伏黑惠:“……唯独你了觉得不可信。”
五条悟此表示强烈不满:“哎,为什么!老师我好伤心啊,现在连惠也不相信我了吗,明明小时候那么听话。”
早熟少年在心底叹了口气,真,他完不想插手这情侣私事,尤其这两人摆明了在闹别扭,想到深见琉衣算津美纪间接救命恩人,伏黑惠决还稍微提醒一下自己这位不靠谱监护人。
“与其在这里胡搅蛮缠,不如反省一下自,你吓到深见老师了。”伏黑惠冷淡地指出,“刚刚她在害怕,你不会感觉不到吧?”
这句反问立刻掐断了五条悟话语,他垂着头,一下子安静得过分。
诡异沉默持续了一会,最强咒术师才动了动,着桌吃剩下甜点狠狠咬了一口,那架势仿佛点心成了某个人血肉似,伏黑惠离得比较近,甚至隐约都能听见牙齿在咯咯作响。
深见琉衣并不像五条悟那样嗜甜如命,所以也吃了几口就没动过了,五条悟十分自然地拿起她用过叉子,仿佛丝毫没留意到这个举动算间接接吻了。
“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五条悟戳着碟子里蛋糕,快速地嘟哝着,宛如呓语一样低喃模糊不清。
“什么?”伏黑惠没听清。
“惠我吓到琉衣了,这个指责有点无理哦——我太高兴了嘛,毕竟我也有整整两天没见到她了。”五条悟语气听去没什么异样,“而且离开之前,琉衣还给我留了一张字条,什么要冷静一下,听去就像要偷偷分手一样,吧?所以真受到惊吓人应该我哦!”
这家伙,颠倒黑白本领也太强了点吧?面伏黑惠眉心不受控制地狠狠一跳。
“为担心恋人安危以及害怕遭遇被甩掉悲惨命运,为此就算稍微过激了一点点,琉衣一也会体谅我吧?虽然道分手什么,肯误会,琉衣绝、绝不会这样做,可我为这个猜想而担惊受怕脆弱心灵,可真真切切地被折磨了两天哦?”五条悟竖起手指摇了摇,有板有眼地计算着,硬生生一通歪理得很像那么回事。
伏黑惠嘴角一抽,面无表情道:“没有人关心你心灵否健康。”
他在心里磨牙,这个人真够了!早道他也应该在形势不劲时立刻离开,深见琉衣溜得太及时了,五条悟他简直活该!
“好冷淡啊,惠。”白色大猫伸展修肢体,放任地自己拉成条,蓝瞳微微眯起,“承认不懂也没关系啦,惠也到了青春期呢,迟早会体会到这种心情。”
伏黑惠不想再聊下去了,他冷静地转移话题:“既然这么在意深见老师,为什么还不追出去?”
“不用着急。”五条悟拄着下巴,侧头看向窗热闹街道,新年至,街许多店铺都换了新装饰,看起来十分喜庆。
如果可以,伏黑惠想把这家伙嘴堵:“……我没有着急。”
五条悟像没听见他辩解一样,忽然抬手比划了一下,轻轻笑了起来:“惠,你看,其实一般来,每个人都存在咒力,不过多与少区别而已,这座城市所有人溢出咒力联结起来,就一张巨大蜘蛛网……你道蜘蛛怎样捕食猎物么?要这张网某个点被触动,就会立刻反馈到它哦,非常神奇吧?放到咒力追踪,也同样道理。”
伏黑惠愣了一下,他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皱着眉量了一下面前一脸吊儿郎男人,然后这才发现,这个人虽然还在笑,笑意完不及眼底。
“琉衣用术式离开呢,要留下残秽,六眼找到她,也时间问题而已。”最强咒术师此刻语气怜爱而又无奈,瑰蓝眼瞳被墨镜遮挡,看不清他眼神,“已经提醒过她很多次了,怎么还这样粗心呢……真很不让人放心啊,果然单独出很危险,以后还需要有像我这样靠谱成年人陪同,才更好吧?”
晴朗冬日,温度并不低,咖啡店里也开了暖气,不为何,伏黑惠却感觉有一股刺入骨髓寒意从脚底爬来,他嘶了声,不动声色地衣领拉高了一点。
……所以,这种家伙,究竟为什么能教师啊。
……
深见琉衣时间重置回了三小时之前。
这个时间点,她和江户川乱步还在前往埼玉县新干线,所以重置后,她就出现在了离琦玉还有一段距离郊地区。
四周基本都田野,深见琉衣并不想傻傻地站在原地,于随便选了个方向往前走。
其实她大可以继续发动重置术式,自己重置回还在城市时候,可出于某种隐秘期待,她放弃了这种简便方式,反而慢慢地走着,跟碰运气似看能不能走到村落里。
为……如果重置太多话,五条悟想要找到她,会花费更多力气吧?
然还有一个原,就她暂时还没准备好,不太想那么快面可能会生气五条悟。要不回到城市里,她似乎就能有个理由服自己,这不可抗力,不怪她逃避。
实话,深见琉衣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五条悟第一反应,竟然逃跑。
太丢人了。
明明乱步先生已经给出了这么多建议,明明……刚刚才认清楚了自己心意。
深见琉衣叹了口气,揉了揉脸,好让自己暖和起来。旷野没有遮挡,于她来,还太冷了,要不然找一处可以挡风地方等着吧?
她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携带任何通讯工具,以至于就算想联系五条悟也没办法。
待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时,深见琉衣终于看到了第一栋建筑——那一座废弃教堂,周围荒无人烟,墙经过多年风吹雨,许多地方显得破旧不堪,内部倒还算保存完整,就灰尘大了点。
走了这么久路,她体力又差,此时早就累得不行,于顾不挑拣,简单擦干净一条椅,就坐了下来歇息。
这座教堂虽然遭到废弃,内部装修却非常漂亮,有着巨大穹顶,玻璃天窗绘着色泽鲜艳图案。深见琉衣坐在第一排椅子,抬着头,怔怔地望着从穹顶洒下来光线从夕阳变为月光。
她没有去计算时间流逝,有点茫然。
大概已经过去很久了吧……五条悟依旧没有出现。
为还在气愤于她不告而别,所以面她之前场逃跑行为,连续被脸两次五条悟不愿意来找她了吗?
“我太任性了吗……”深见琉衣轻声呢喃,抚心口位置,那里在想起五条悟时候,跳动速度总会微微加快,仿佛在应和着人雀跃心情,于她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失落,“喜欢原来这种感觉啊。”
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在喜欢人面前任性一些,想让他多在乎自己一点,所以比起动去找五条悟,深见琉衣会更期待他找过来。
这种难以言、悸动心情,令从来没有接触过情爱女孩羞耻地蜷缩起来,甚至内心会为这样“蛮不讲理”想法,而感觉到些许愧疚。
“像我这样麻烦家伙……悟君会生气,也很常吧?”周围没有任何照组可以参照,深见琉衣找不到答案,苦笑着叹了口气,犹豫要不要时间重置回还在埼玉县内,突然,玻璃穹顶空劈下一道刺目亮光。
紧随而来,一阵巨大雷鸣声。
深见琉衣下意识揪紧衣角,指节由于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在闪电照亮下,能清晰看见她褪去血色脸庞。
本来天气晴朗,刹那间面就电闪雷鸣,预示着这片区域会有暴雨——而深见琉衣讨厌这种天气,或者确切,她害怕雷。
空旷教堂内部,雷暴声被放大了一倍,显得格可怖,深见琉衣没坐几秒就受不住了,像被追赶似跑进旁边廊摆放着狭窄箱笼中,那教堂内专门为前来祈祷信徒设立告解室,用木质隔板分隔开内两间,里面阴暗而狭小,能站立两个人,于现在深见琉衣来,这种狭窄空间反而能够给她带来安感。
果然躲进去门一关,好像就把震耳欲聋雷声也关在了面一般,深见琉衣缩在里间,这才感觉心脏好受了一些。
“快点过去吧……”她闭着眼,自己紧紧环住。
不过去了多久,在不停歇雷声中,深见琉衣忽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吱呀”推门声响,原本被关好教堂大门,似乎被什么人给推开了。
来人脚步声淹没在雷鸣声里,紧接着,响起了深见琉衣再熟悉不过、带着笑意声音:“啊呀,出乎意料,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了吗……为在荒郊野,所以位到这里,稍微花费了一点功夫,抱歉呢。”
深见琉衣倏地睁开双眼,为太过惊讶,倒显得神色有点呆呆。
她以为五条悟不会过来了……
“话回来,琉衣酱比我想象中要跑得更远哦,我还以为能够在琦玉街头跟琉衣来一场命运般邂逅呢……太可惜了。不过跑这么远,为想尽量拖延被找我找到时间吗?”五条悟声音由远及近,他似乎很轻松,不紧不慢地往里走,“咦,没有人呢……”
五条悟扫了一圈,并没有认真看,面空荡荡不见人影教堂,他仿佛完不在意深见琉衣行踪,依旧把控着节奏。
“这一次啊,我真跟着你跑了很多地方哦?一次这么卖力地找你,在什么时候呢……啊,记起来了!”五条悟一锤掌心,语调愉悦,“琉衣酱还被困在那个游戏里事情吧,为了把你找出来,那时候我几乎翻遍了整个日本呢。如果有捉迷藏大赛话,琉衣绝能得到满分吧,为你躲藏天赋实在太厉害了嘛,就连我也不得不夸赞一句哦?”
深见琉衣本来已经站起来,在听见五条悟所话后,想要推开门手却僵住了。
听去似乎夸人话……深想话,却令人觉得不劲。
失策了,五条悟不她所猜想“可能会生气”,这分明气到了极点程度!深见琉衣咻手收回来,有点焦躁地绞着手指,怎么办,她……完没有想好要怎么面生气五条悟。
除了面雷雨声,教堂里就有五条悟一个人话声音,似乎这里真有他一人似,他并不在乎,继续边走边:“啊,了,琉衣完没有离家出走经验呢,手机丢在了房间里,柜子里衣服没有带走,连行李箱都没有拿,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就走出去了——这样可不行哦,突然消失已经足够让人担心了,现在还不肯好好照顾自己,就算我这样性格超好又大度宽容男人,也难免会有一点生气,就一点点。”
深见琉衣:……那一串褒义词用来形容五条悟吗?自吹自擂也得有个限度吧!
饶自己喜欢人,深见琉衣也得承认,五条悟在咒术界风评差,不没有理由。
“起来,之前在咖啡店看到你时候就发现了,你穿衣服也太少了,真不会冷吗?今晚我可准备了特别欢迎节目哦,万一琉衣酱为被冻着而感冒话,我会很难办,所以还加件套比较好吧?我道哦,琉衣超级怕冷,晚睡觉时候,一要盖两张被子,为半夜你经常会不小心蹬开一张……”
深见琉衣瞪大双眼,等等,这种事情——这个人为什么会道?!
仿佛能听见她心声,五条悟理所然地解释:“嗯,我没过吗?自从你来到高专之后,要我没有出差,晚基本都会陪你一起睡哦?啊,到这个,为你房间离硝子很近,半夜我被她抓到过好几次呢,最后还用名酒贿赂成功了……真,都了我不会再爬窗户了,她怎么还守在那下面呢?”
深见琉衣:“……”
语气里完没有要反思,这家伙居然已经惯犯了吗?还有硝子,竟然也不告诉她!
这时,五条悟停了下来,他如今位于第一排,六眼立刻就捕捉到了椅不同之处:“咦,比其他地方,这条椅子很干净呢……原来如此,刚刚一直坐在这里吗?”
雷鸣声变小了。
深见琉衣心跳声音却逐渐变大。
她侧耳倾听,五条悟应该在教堂里绕了一圈,然后绕回了告解室所在廊,最后脚步声停在了她所藏告解室前。
“咚咚”,有节奏敲门声响起,白发咒术师含着笑意,礼貌地询问:“有没有人呢?没有人我就进去,有人话我也照样进来了哦?”
如果这在惊悚片片场,突然听见敲门声,深见琉衣一会很害怕,就为道面人谁,她反倒忍不住笑了起来。太任性了,悟君,深见琉衣想,既然不管如何都要进来,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敲门呢?
果不其然,五条悟丝毫没有要等到允许意思,完之后就直接推门进去。这间告解室太过狭小,于高超过一米九男人来,实在太矮了,使得他不得不弯下腰,维持着十分别扭姿势,才得以硬生生挤进去。
“这样弯着腰好辛苦啊。”五条悟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在恋人面前卖可怜机会,委委屈屈地抱怨,“这段时间好辛苦啊……牧师小姐,这告解室吧,那么无我什么,你都必须一字不漏地听着,不会不理睬我,吧?”
牧师小姐……这都什么称呼啊!
深见琉衣呼吸加重了一点,显然觉得很羞耻。她早该想到,五条悟这家伙拥有六眼,绝在走进教堂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躲在告解室,结果这人偏偏转了一圈,才假模假样地挤进来,还、还装出一副自己信徒样子……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悟君,可以别这么叫我吗?”深见琉衣没忍住,提出了抗议。
两人隔着一层薄薄隔板,要五条悟原,抬手就能这层阻碍化为灰烬,可他偏不动手,同时无视了深见琉衣小声抗议,继续按照自己剧本往下走。
“牧师小姐,有件事我苦恼了很久了。我可爱未婚妻呢,双腿真非常非常漂亮,唔,具体有多漂亮嘛……硬要形容话,大概就她如果踹我,我会难受到要把一座城市咒灵都杀光、才能勉强找回理智程度吧,如果地点换在床,可能难受程度要翻倍?”在深见琉衣恼羞成怒“别再了”喊声中,五条悟遗憾地停止炫耀,拐弯话题拽了回来。
“虽然这样,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为太过漂亮了,所以这双腿不应该观赏性大于实用性,才更加恰呢?”
白发咒术师摘下墨镜,苍瞳在幽暗空间里明亮得过分,宛如最珍贵蓝宝石,耀眼而夺目。
里间沉默了一会,深见琉衣叹着气,子依靠在那块隔板,轻声:“你在害怕她离开吗?”
“哦。”五条悟承认得异常爽快,“非常害怕呢。”
深见琉衣清了清嗓子,她突然感谢面前有块隔板挡着,环境又黑暗,不会让五条悟直接看见她脸绯红:“不用担心……为她喜欢你,所以就算短暂离开,最终她都会不由自地奔向你。”
五条悟轻笑了一声,狭小告解室中,声音被禁锢,这个笑声更仿佛直接在深见琉衣耳边响起,低沉磁性,令她耳朵发热。
“牧师小姐话真好听呢——”五条悟懒洋洋地拖音调,尾音愉悦地卷起来,“果然我来这里告解确选择,那么再帮我解答一个问题吧?”
不等深见琉衣开口,他就抢先道:“还关于我未婚妻哦,她似乎太过害羞了,硝子那天晚我没有按步骤走,一下子把她带进成年人世界,所以她受到惊吓之后逃掉,很常事情……这真吗?不过现在想想,可能、也许有那么一点勉强她吧?毕竟一直都在掉眼泪,看去真好可怜呢,人体内能有这么多水分吗,简直不可思议。”
“悟君,闭嘴!”深见琉衣陡然提高音量。那个晚事情,他还好意思!
一想到自己跑去医疗室,硝子看向她时那一言难尽眼神,深见琉衣就恨不得封住五条悟嘴。而且最丢脸,她那时候手酸得抬也抬不起来,手指不听使唤,连一支笔都握不住,能恳求家入硝子她使用反转术式——提出这个要求后,家入硝子叹气声犹在耳畔,这恐怕深见琉衣这辈子最难堪就医理由了。
“不行哦,牧师小姐职责听我,不可以断哦。”五条悟笑着无视掉深见琉衣要求,即使不用六眼去看,他依旧能在脑海里勾勒出此刻女孩羞恼表情,于笑意愈发深邃,“那个时候,她明明那么乖那么听话,就算害羞也有好好配合,后来实在握不住了也摆出很不起我可爱表情……”
深见琉衣气得捶了一下隔板:“不要乱,那你自己……我才没有配合你!”
五条悟断她:“可啊,明明这么努力,为什么在看到那张婚姻届之后,她就匆匆忙忙跑掉了呢?”
深见琉衣一怔。
五条悟却没有为她突然沉默而动摇,自顾自道:“为不喜欢婚服样式吗?这可就难办了呢……我有认真研究过你喜好哦,最开始见面时候,你一直都穿着和服吧?后来我给你买了很多衣服,塞满了整整一个衣柜,可你总喜欢挑选其中几件穿出来,风格和花纹都跟你以前穿和服很相似,所以这应该就你偏好了吧?我有特别请求裁缝,务必要你喜欢纹饰融入进去哦,所以不妨试试看呢?”
“你为什么……”深见琉衣哽了一下,她似乎有很多话想,可都压在喉咙里,不出来。
“哎,觉得我研究这种东西很奇怪吗?”五条悟摸着下巴,随意地,“嘛,毕竟比一万特级咒灵还要棘手象呢,所以必须做好充足前期准备才行。”
他顿了顿,勾起嘴角,抬手贴在隔板,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问:“所以,牧师小姐,你觉得,她会愿意为我穿那件独一无二白无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