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哪里得罪鱼小将军了,第一次见面,惹了鱼小将军不喜?”风雨朝书生点点头,对冉长乐说道,笑容不减半分。
“鱼小将军,风公子对字画有很高的造诣。”书生忙解释道。
“来看字的?”冉长乐挑眉问道。
“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风雨依旧带着微笑,眼神诚恳的看着冉长乐。
“请。”冉长乐丢下一个字,转身去了后厨。
如果不是师傅曾告诫过她,她就要被他成诚恳的表情感动了!
怪不得深受天下女子的欢迎,这温润如玉的模样可是甩了医圣好几条街。
长的好,家世好,风评好,怪不得受天下女子和文人的追捧。
那像医圣,医术盖天下,可本人太冰冷了。
两人虽然齐名,人们对风雨则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对医圣,更多的则是敬畏。
风雨毫不介意,进了大堂,对咬牙切齿的陆生,笑道:“陆公子,好久不久。”
陆生死死的盯着他,不语。
只见风雨拱手道:“我管教下人不力,给陆公子造成困扰了,这里给陆公子赔不是了。”
书生满脸佩服:不亏是风雨有情。堂堂宰相公子,居然向无功名的陆掌柜致歉。
如此礼贤下士,通情达理又谦虚有礼的公子,怪不得能得天下书生爱戴。
陆生则是瞪着猩红的眼睛不语。
风雨依旧笑道:“烦请告知:一份糖醋黄河鲤鱼,一份清蒸鲈鱼。”
陆生压下心中恨意,深吸一口气,道:“鱼宴规矩,点昨日鱼,百两;今日鱼,十两。”
书生倒吸一口凉气,惊的不行!
第一次见这样做生意的,这样下去,不出几日鱼宴就要关门了吧?
哪知风鱼,拿出银票,放在桌上,仍笑道:“好。如此别出心裁的想法,可是出自陆掌柜?鱼宴生意兴隆指日可待。”
陆生虽恨他,但仍把掌柜一职做的很尽职,道:“出自鱼姑娘。”
风雨收起笑容,惊叹道:“竟出女子!鱼姑娘当奇才也。”
如果冉长乐听到风雨这样夸她,可要笑坏了。
奇才?呵呵!
纯碎是因为鱼宴缺人手,她一人忙不过来,才订了这样的规矩。
风雨说完,这才仔细看了字帖和诗。
心中不由的震惊,面上的浅笑终于有了裂纹。
书生小声问道:“敢问陆掌柜,昨日鱼和今日鱼,同样是鱼,为何差别这么大?”
“鱼姑娘说,昨日之日不可留。未来不可期,唯有珍惜当下。”
一心两用的风雨一边欣赏字帖,一边默不作声听了两人对话。
心中对鱼姑娘愈加好奇了:她真的是乡下来的村姑吗?
如何知晓这样一个秘方?
又会说出如此哲理?
他暗中派人查了很久,没有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她就是乡下来的村姑。
可是直觉告诉他,她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能把她收为己用……
“风公子,可知这字和诗是何人说做。”书生走向风雨,躬身问道。
“这是从未有过的字体,端庄雄厚,充满美感。这些诗,首首些鱼,情感洒脱。可是出自鱼姑娘之手?”
被打断思绪的风雨,没有露出丝毫不快,脸上的笑一如平常。
“在下问过鱼姑娘了,只说她只是抄写,而不是作者。”
风雨低头沉思。
一会儿,冉长乐提了食盒来,风雨接过道了谢,问:“鱼小将军,这些字和诗出自何人之手?”
“你还是称我鱼姑娘吧,听着顺口。这些字和诗,是一个老先生的,我看着喜欢,拿来用用。”
冉长乐随口说道。
“这位老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风雨面带微笑,声音了隐藏了急切。
“不知道呢。我在山上挖野菜时偶然碰见的。”
冉长乐冷笑。
颜体,出自大家颜真卿。诗词,出自各个时代的名儒!
就算风雨挖地三尺,也找不出来的。
“鱼姑娘家住何方?家中可还有他人?”风雨仿佛看不到她的冷笑,依旧笑道。
冉长乐随口说了个小村名,不耐烦起来。
风雨这样温文尔雅的公子,她偏偏喜欢不起来,不想和他说话,他一直这样笑着,不累吗?
还是医圣那阎王看着顺眼,虽然冷冰冰的,但她就是有和他说话的欲望。
还有纳兰泽,虽不如他温文尔雅,但她也不讨厌他。
可自己为什么就讨厌风雨呢?
是因为师傅的告诫吗?
还是自己的第六感本就不喜他?
她扭头看向了门口,门口不知何时又围满了人群,大多是女子,一个个眉目含情,挎着精致的篮子,望眼欲穿的盯着大堂。
“她们不会为你而来的吧?”冉长乐忽然笑了。
风雨看向门外,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依旧浅笑。
“快走吧,快走吧!别让她们等急了!”冉长乐促道。
风雨看了她的眼睛,里面有不耐烦,有戏谑,唯独没有其她女子见到他时的惊喜和羞怯。
“谢谢鱼姑娘的款待。”风雨说完,抬脚出门。
他刚跨出门槛,众多女子拥了上去,纷纷往他身上塞各种吃食。
甚至有胆大的姑娘,故意扭脚,往风雨身上倒去。
风雨依旧微笑,对所有的吃食来者不拒,对故意靠在身上的女子,也是轻轻扶起。
其她女子纷纷效仿,争先恐后的扭了脚。
无法近他身的女子,嫉妒的看着那些倒在他身上的女子,咬碎了银牙。
直到风雨的两个贴身小斯,硬闯了进来,解救了他。
直到他坐上马车,那微笑不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