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照常被物钟扰醒, 睁眼看怀里的严景川,对上他的目光,看他熟悉的眼里带着和以往似乎不同的情绪。
“早。”严景川。
陈述笑道:“早。”
话落正要起身, 转念想起昨晚,抬手轻扶严景川脸侧,在他额头吻了吻, 才转身继续下床。
从包养关系转变成恋爱关系,有些习惯也要转变。
严景川看着他的背影,抿唇压下笑,也起身走向卫间。
两人出门时,知道雇主不喜欢被扰的钟点工把饭菜摆好就早早离开。
张时在这之进来。
他有这里的备用钥匙,起先不敢用, 在已经把客厅当作第二个办公室。
见严景川,他先跟两人过招呼,才表出下属的体贴:“严总, 您身体好些了吗?”
严景川:“嗯。”
旺财时刻在身边, 加上两天休养,次短暂的昏迷没有大碍。
张时点了点头, 在两人吃饭时回沙发坐下, 准备开工。
严景川也在餐桌落座。
他先对陈述:“我在你身边添了几个人手。”
陈述:“何绮玉已经找了安保公司的人合作。”
严景川直言道:“我不放。”
陈述了:“你对新润动手了?”
否则以拍摄场的寻常手段,般保镖就足够,没必要郑重其事。
“对。”严景川,“厉晟做事不择手段, 你最好有个准备,不过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陈述刚拿起筷子,想起么:“昨天他们也在?”
严景川眸光微闪:“在。”
陈述问:“昨天之呢?”
严景川垂眸避开他的视线:“你出事之,就在你身边。”
陈述:“何绮玉知道吗?”
“不知道, 也没发。”严景川蹙眉,“所以我不放。”
陈述:“所以你先斩奏?”
严景川顿了顿:“抱歉。”
完抬眼看他,正想解释,就直直撞进他含笑的眼。
“严总,你谈的时候,也这么容易让步吗。”
严景川看着他:“你不气?”
“你担我的安全,我怎么会气。”
陈述,“我不介你关我,不过下次,最好更关自己。你的安全也很重要。”
严景川只道:“最好没有下次。”
陈述记起那个仿若真实的梦,拿过水杯微抿口,也道:“对。最好没有下次。”
闻言,严景川眉微蹙。
他昏迷时会旺财身上,陈述昏迷的原至今查不清楚。
按陈述这两天从未和任何其他事物长时间接触来看,他们之间的状况并不。
陈述做过个梦。
会和那个梦有关吗。
“吃饭吧。”
严景川回过神:“嗯。”
饭,严景川和张时留在客厅。
陈述则换衣服去了趟公司。
出发时,配车换了台,司机换了位,副驾驶的黑衣男人见他上车,回头个招呼:“陈先好,我叫张振利,受严总交代,负责保护陈先的安全。陈先可以叫我小张。”
张振利体型并不高大,但露出的截小臂肌肉紧绷。
他相貌普通,穿着简单的休闲套装,塞进耳朵里的耳机被短发盖住,看起来更像陈述的助理。他也的确是以助理的身份贴身保护。
陈述出门看过他们的照片身份,对他颔首示:“谢谢。辛苦了。”
“您客气了。”张振利笑了笑,介绍过自己就没再话,安静得不被察觉。
来公司,陈述去录完音,出录音室时何绮玉还在。
“准备行动那边问你能不能续约。”看对面同时站起来的张振利,何绮玉尽量忽视这个陌的面孔,严总交代的人,她没胆量指手画脚。
陈述:“推了。”
何绮玉里有预料,没觉得外:“除了准备行动,还有其他——”
陈述断她:“都推了吧。”
来趟公司严景川已经不放,何况辗转各。
他原对电影以外的工作也不感兴趣,在投资的钱全部账,综艺该告段落了。
何绮玉愣,才:“我明白了。”
为是救场,陈述和《准备行动!》只暂定两期。
是对方还想等原定嘉宾,二是陈述的身价比较贵,节目组也想看看效果,期加钱总好过次性全水漂。
谁都想不中间会出那的变故。
不幸中的万幸,陈述没受么伤,可他想休息,她不会阻拦。
好在她没提帮陈述接通告,主动权都在陈述。
而且《无名》还有不个月就开拍,陈述确实要好好休息场。
想这,何绮玉和陈述再聊过专辑的事,就送他下楼离开。
陈述坐车再回住处,严景川和张时还在办公。
见陈述,张时停了停,发严总根没有避讳的思,也就跟着继续。
虽针对新润的计划早在准备,可真正开战,面对这个庞大的集团,他不敢有丝毫马虎。
尤其严总不在的两天,哪怕有严总的交代,他还是如履薄冰,对内怕出错,对外怕厉晟知道严总昏迷的消息。
幸好严总醒来的及时。
在有严总坐镇,才让他吃下粒定丸。
更让他没想的是,偌大的新润集团在严总手下,竟也不堪击。
厉晟年纪轻轻就在新润担任总裁,已经被封为金融界的黑马,严总和厉晟同岁,比这匹黑马胜得不止筹,高下立判。
怪不得厉晟当初宁愿下黑手在严氏安插卧底。面对严总,他自己也知道用光明的手段不可能胜出。
在会结出这份苦果,都是厉晟亲手种下的种子。
还有陈述。
张时看向陈述。
严总提动手,用雷霆手段对付厉晟,最大的原恐怕还是陈述吧。
陈述微有所感,转脸看过去。
张时赶紧低下头,假装做笔记。
陈述收回视线,没去扰两人,继续走进琴房。
不接通告,公司准备的专辑还要制作,他把新歌带回来,琴房隔音很好,方便练习。
第二天,他准时去公司录完音,也没有久留,就下楼上车。
而在汽车启动往滑行的下秒,辆车迅速从身超越,随着极其刺耳的刹车声,横挡在车。
“陈先,请坐稳。”
司机冷静的声音响起,来不及等回音,手上动作不断。
对面车上下来个人。
是厉晟。
他没带司机,从来络绎不绝的情人也无影无踪,他独自站在车边,上次见面的气风发和潇洒从他身上褪去,英俊的脸上只剩困兽的狼狈。
秘书惊魂未定,从副驾驶下来,走他身。
厉晟对他视若无睹,牢牢盯着面疾速转向的汽车,目光直视座,透过防窥视的车窗,落在陈述身上。
那双眼睛布着血丝,显新润最近的动向让他睡不安稳,也无暇顾及个人形象。
陈述知道他有话想。
会找这里,也明他被严景川逼绝境。
他见不严景川,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
车还在开。
厉晟做不追车纠缠,当众丢人眼,只站在原,双拳握紧,咬牙维系最的尊严。
司机问:“陈先?”
陈述:“走吧。”
严景川从不干涉他的工作,他也不会插手严景川的事务。
何况严景川对新润动手,他很清楚其中也有厉晟对他下药的原。
不论从哪方面,他都没有厉晟传话的理由。
司机:“好的。”
汽车风般从厉晟面驶过。
他的脸映在车窗,看车内陈述和印象里没有二致的冷峻侧脸,眉眼如见面时的寡情。
这画面转瞬即逝,厉晟狠狠闭眼。
只为个情人,甚至没找确切的证据,严景川竟真的对他动手。
还做得这绝,没他留半条路。
秘书不敢出声,偷偷的看他,暗自猜测他此刻的想法。
才刚交手,他的败势就摆在台面。
会悔吗?
可惜看严氏严总的态度,悔已经迟了……
回住处,陈述把在公司门遇厉晟的事告诉严景川,免得他事从旁人口中得知,更会多想。
严景川果皱起眉头:“你最近最好留在家里。”
陈述:“明天是最期节目,拍完之进组,我尽量不出门。”
严景川眉间刻痕还是未消:“我再加派几个人你身边。”
陈述笑道:“随你高兴。”
他贯的无条件应允让严景川头微动,没再开口。
第二天清早,陈述醒来还没起身,被严景川拉回:“今早的机票?”
“嗯。”陈述,“我会早点回来。”
严景川皱眉:“这么早就出发?”
陈述:“那倒不用。”
严景川回望着他。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严总,您醒了吗?”
是张时,这个时候敲门,应该是有事想问。
陈述下床去开门。
但还没走出步,身上微微重。
他回头,才看见被严景川按在掌下的睡袍系带。
被他看见,严景川也没有松手。
陈述眉峰轻挑:“不开门?”
严景川不置可否:“早安吻。”
要养成习惯,不能时断时续。
闻言,陈述索性回身,掀开被子,抬手握住严景川的腿,把人拉身,按在腰间。
严景川僵住。
陈述单膝跪在他双腿之间,松手撑在他脸侧,俯身吻在他唇上。
“够了吗,严总?”
掺着笑的微烫气音响在耳畔,严景川眼底深沉。
“不够。”他。
感觉从敞开襟滑背的手,陈述低头看他。
严景川面色不改。
陈述轻笑:“不管他吗?”
严景川没有回答,只手上用力,让分开不久的体温再度贴紧。
房间里弥漫起烧灼的热。
门外的敲门声迟迟没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