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干咳两声他就知道不应该相信顾柒,顾柒平日里除了好吃懒做之外,就什么也不会做,连订客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客栈里人来人往的,到时候你怎么能够静心学习,恰好我在这里有一处房子,我们就住在此处,也安静些。”顾言说道。
其实他原本想要订客栈,也只是因为客栈离的考试的地方比较近,他更方便一些。
“也是。”沈九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有可以享受的地方,为什么不去享受?
两个人进了这次便开始了紧张的复习,沈九月却不知道随着她的到来,省城起了一翻波浪。
“无知妇人,胆敢如此无礼!”一个随着白发的老人坐在上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老先生,您别生气。”坐在下手的若是沈九月在这里肯定会认识他,就是王雄。
“你先说说,这一个无知妇人究竟是如何考上了榜首的!若当真是与当地县令勾结,老夫虽然已经远离官场,但多少有些人脉,定时要告诉他流放千里!”
“老先生。”王雄的心里“咯噔”一下,县令有没有跟沈九月勾结,他心里十分清楚。
本县县令虽然懒的出奇,甚至被外人说成糊涂,然而却是一个聪慧之人,他从来不会做这些糊涂之事。
现今已在任上三年,县里却没有出现任何大事。
这既不能说是好,也不能说是坏,但至少县中百姓安居乐业,很少有吃不上饭的,就是一道功绩。
县令在来本县之前无人知道他的身份,但王雄还是有些渠道的。眼前的这位老先生,姓赵,可以说是三朝元老。
赵老先生在离开之前向来十分欣赏这位县令,据说二人之间还有师生之谊,王雄哪里敢瞎说跟县令有关,只将所有的话都编在沈九月那里,谁知道赵老先生竟然误以为跟县令有些瓜葛。
“赵先生,县令大人风骨清高,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只是的沈九月身边有一高手,没准便是身边之人所为。”
赵老先生依旧是原先的表情怒道:“什么时候这武林中人竟然可以参与我文科取缔之事!是该严查!那个县令,我看也不必当了!”
“赵先生,息怒息怒。”王雄有些骑马难下。
“怎么不是你说那无知妇人敢诬辱我读书之人吗?既然她敢如此侮辱,背后必然有靠山,区区一个江湖人士,哪里撑得起她!竟是你们当地县令所为!”
“赵先生。”王雄还想说些什么来补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名声,他可是知道的,如果被这位耿直赵老先生知道自己骗了他,别说是童生了,他这辈子都不要进到科举之中。
“不必多言,老夫定然要让这个无知妇人付出代价!”赵老先生站起身来衣袖狠狠的往后一甩,嘴里说着,“送客。”
便大步的往后面去了。
王雄只能苦笑的跟着人走了出去,在心里暗暗祈祷自己不会太惨。
“你这家伙倒是学会了躲懒了。”赵老先生进了后院才走几步,就有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此人正是县令,此时他正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头,见到老先生过来起身作揖。
“先生说的哪里的话,学生向来勤奋的很。”嘴里是这么说的,语气却是懒洋洋的。
“你当真以为我这个做老师的不知道你?”赵老先生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果然让你猜到了,若非你今日及早来告知老夫,只怕老夫到时候要被人给骗了!”
“先生慧眼如炬,怎会不知小人心思?定然不会受骗。”心里往外说着好听的话,自己却丝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倒是越发不客气。”
“先生谬赞。学生受之有愧。”
“脸皮还真是越来越厚。”赵老先生感叹一声说道,“一眨眼,你也这么大了。这脸皮厚的深得你老师的真传。好了,闲聊到此结束,你起来说说,那个叫做沈九月的女子当真是有些神奇?”
“确实如此。”县令一改往常的懒洋洋状态,脸上正色,十分严肃的说,“虽说诈尸还魂之前也曾有过,大多数都是此人还未死,然而当时此人已经断了气,并且在棺材里存了一天一夜,竟然还活着。这一点便有些奇特了。”
“这种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你这样说来不是有些大惊小怪了?”
“先生可知,沈九月所救之人乃是顾言。”
“顾言?”赵老先生眉头微皱,“竟然是那个总是不着家的小王爷。”
“是。小王爷乃是龙佩所有之人,观其二人互动,我只怕小王爷已经动心。”
“这你有何可担心?”赵老先生听到县令这么说有些不悦了,“动心又有何用,龙佩与凤佩,所拥之人乃是天生一对。你若是担忧,不妨提醒一下那位姑娘。”
“这倒不是十分担忧,只有一点,直到现在我也不知沈九月究竟如何弄出了那么一大笔银子。”
“个人有个人的奇遇,你若喜欢那姑娘,在背地里稍加护着就是。”
“赵老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喜欢倒是谈不上,只是觉得她与邻家妹妹没什么区别。况且她可是有着一手的好厨艺,上次那位小王爷送了些点心来,吃了之后让我直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老夫倒是知道了,为何你今日要来找老夫。”赵老先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县令,“弄了半天竟为了几块点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吃饭才是民生之大事。”县令打着哈气说道,“况且我总觉得这沈九月有什么东西在瞒着。也罢了,反正有我在,她偶尔做些东西来吃,我就顺手帮她瞒一下吧。”
“贪吃的小子。”赵老先生无奈的点点县令的头说道。
县令笑了笑,不在说话。然而他懒散的眼神下却闪过一道精光,凤佩啊,没准还真在沈九月的手中,毕竟能够几日之内种出麦子的人,怎么也不像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