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别过脸,哼唧道:“问问而已,你别想太多。”
时瑾笑而不语,牵了她的手,才走出去。
夭夭抽了几次都没抽回手,只好让他牵着。
宣传片开拍——
天下第一楼,一楼生意兴隆,人声鼎沸;
二楼最深处的包厢内,正上演着一场血雨腥风。
黑衣蒙面的刺客与影卫打得不可开交,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刀光剑影间,时瑾一身锦衣玄袍,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闭着眼,削薄的唇毫无弧度。
“杀手已全部被擒,请王爷示下——”
座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薄唇微启,“杀!”
生杀予夺,就是这样子,只单单一个字就能决定人的生死。
绝美阴鸷的复杂气质。
俊美邪魅的脸庞。
还有那双毫无温度的冷眸,不是对他人的不屑,而是不在意、无所谓、没兴趣。
夭夭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得不说,时瑾演的很投入,几乎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但又偏偏夹杂了他的个人特点。
当有臣子告诉摄政王,所有大人都对皇上避而不见,让他放心时。
时瑾的眸扫过一地残尸,清冷说道,“身为帝王,仅只有暗杀的胆子,本王有何不放心?”
“咳咳咳咳……”
就是这样一个冷厉残酷的摄政王,却在臣子走后,猛地咳嗽起来。
是的,天下谁人不知,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唯一的缺陷,便是生而身染重疾,药石无医。
所以,当摄政王从楼上下来,一楼所有人都惶恐不安地退到墙角。
唯有一女子岿然不动,很明显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幸好这场戏的镜头主要在时瑾身上,她只要负责露个背影,再露个几秒钟的脸就好了。
夭夭扯着馒头皮,百无聊赖地等。
“咳咳咳……”急促的咳嗽声,在这偌大的酒楼响起。
顿时间,愈发鸦雀无声。
等到了——
酝酿了许久的高贵冷艳漠视表情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有那么些微的激动。
夭夭转过头,看了时瑾一眼,眼底无丝毫波澜。
按剧本描述的,放银子,起身,走人。
“卡!苏暖,你感情不对,重拍!”
夭夭扁扁嘴,反问,“你们难道要求我对他一见钟情?!我饰演的可是一朵非仙非妖非人的彼岸花耶,被遗弃在三界之外,记不起前世,看不到尽头,永远的孤独者啊。”
“我是导演你是导演?让你重来就重来,废什么话——”
夭夭:“……”
导演拍起戏来果然凶,一言不合就开骂。
重来几次,导演还是嫌弃她感情不到位,决定暂停休息。
夭夭乐得自在,躺椅子上闭目养神。
“你一点不重视这个宣传片。”
是时瑾的声音。
很平静,却能听出来他生气了。
可是,他凭什么生气啊?!
“我已经答应拍了,你还要我怎样?如果不喜欢,你可以找其他人啊,反正你厉害,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
夭夭摊手,无所谓地说,“上次你身边那女人就挺好的,听慕白说,她叫妗安吧?嗯,好像谁都挺好的,一抓一大把……唔……”
???
!!!
坏时瑾臭时瑾,竟然又吻她!
夭夭嫌弃地擦啊擦,暴躁小人鱼上线,“时瑾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