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冯昀的脸上,赵君尧双目蒙赤,神色凶狠,你再说出一句诋毁慕凝的话,我让你立刻消失。
听到消失两个字,冯昀感到股间有什么湿漉漉的,等他意识到了,他才发现,自己是被赵君尧吓得尿裤子了。
皇天隐走上前,故意惊讶的捂住嘴巴,眼睛往床上睇着,三小姐这是怎么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看样子三小姐像是没了知觉,赵君尧你是想做什么!
他逼近赵君尧,阴鸷的眸子散发骇人的煞气,这次他要赵君尧永远都洗脱不了罪名,待在牢里一辈子,这样冯慕凝就会是他的了。
还有《神农毒经》他也要弄到手,苗正那个蠢货,给了他再多的人都研究不出来毒人,怪不得他师父情愿把最好的留给黎未也不给他。
皇天隐,你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躺着!这个男人见到冯慕凝神色里并未有一丝的疑惑,那装腔作势的本事简直就是令他恶心。
皇天隐冷冷一笑,赵君尧,本宫看你是忘了你的身份吧,你不过是区区一个侯爷,皇天裂养的一条狗,就是他皇天裂本人在见了我也得跪在地上尊称本宫一声太子,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本宫大呼小叫,来人啊把他拖出去重打!
没有人能阻止他,今天他要定冯慕凝了。
两个彪形大汉刚想抓住赵君尧的胳膊,赵君尧立刻反手给了他们重重一击,两拳都在到了面门上,这两拳几乎让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可他还有跟重要的事做,现在绝不是放松的时候。
赵君尧双眸若电,他快速钳制住皇天隐的脖子,咬牙道:皇天隐,这个京城还轮不到你一手遮天,我们赵家有先祖御赐的免死金牌,就是我忤逆了你皇上也不会定我的罪,把我逼急了,别怪我错手伤了你。
皇天隐身上已经毒血泛滥,从他刚进门的一瞬间,赵君尧就已经觉察到了他身子已经虚弱到比刚阉割的太监还不如的地步,就是他这副刚中完毒的身子都能对皇天隐产生威胁。
皇天隐冷冷一笑,阴气沉沉的小声一直从空气钻进赵君尧的骨子里,你们还在找罗湖草吧放心,你们是永远都找不到的。
赵君尧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是你动的手脚,罗湖草都放哪了,不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小侯爷小侯爷这可使不得啊小侯爷。冯昀上前要去救下被赵君尧撺在手里的皇天隐,未等他靠近,赵君尧怒吼,滚!周身威逼的气压像团烈火紧紧地把赵君尧和皇天隐围拢起来,昭然示意着擅入者死四个大字,冯昀瞬时不敢靠近,提着裤子蹲在一边提心吊胆的看着。
他是造了什么孽了,看样子他的小命也会在不久呜呼哀哉了。
皇天隐似乎还嫌赵君尧不够愤怒继续说道:整个京城的罗湖草都被我销毁了,再远点的地方也是,我只留了三株下来,若是你想冯慕凝活命就乖乖听话,只要你动我一根手指头,只要我手底下的人放个信号,那三株草可就被立刻烧毁了,对了你别想着从我手下的人那里打探出消息,今日里我带来的人都是不知情的,他们只负责放信号。
赵君尧永远都不可能斗过他,由于被赵君尧抓着脖子的缘故皇天隐嗓音沙哑诡谲,偏偏是这份沙哑诡谲,令赵君尧开始心生惧意。
罗湖草并不是随处一抓就是一大把的东西,需要精心的培育,按皇天隐的说法他要是真对他下了手,那么冯慕凝就是死路一条。
充血的眸子暗了暗,赵君尧松开了手,就那么一瞬间,皇天隐身边的人冲上来牢牢的抓住了赵君尧,并且往他肚子上重重的打了好几下,直到赵君尧嘴角流出了血迹。
给我把人拖出去打,打死了喂狗!皇天隐不停的咳嗽,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可是她的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像是地狱里面的恶鬼。
太子你不可以钱离刚要出声,皇天隐就给了他狠狠一巴掌,他用尽了全力,可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使出的力道并不大。
钱大人,躲我躲得开心吧,这次你可躲不了了,与其关心赵君尧还不如想想你自己的死活!整个冯府都被他封锁了,没有消息能传出去,他得意地笑了,据探子回报,那些个苗正用做实验的半成品都被钱离治得差不多了。
皇天隐断定钱离一定是因为《神农毒经》的缘故才会有如此高超的医术,那么有了钱离自然就可以制出更多的毒人,他的身子骨算是有救了。
想到这里他就开心,这一趟不仅让他拥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更让他拥有了健康,这是天不亡他!
听着门外传出的一棍一棍的捶打声,皇天隐心里十分畅快,赵君尧这个和他做对的男人和宫里的那位一样早就该死了,他一步一步走向躺在床上的冯慕凝,伸手抚摸她的脸,深凹进眼眶的双眸露出了闲有的温情,慕凝,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为赵君尧吸毒值得吗,一个没用的男人不值得你倾心相付,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会让你成为这天下第一的女人
忽然他的脸色变了,带着笑意的唇角不自主的抽搐,他看着抵在自己脖颈上的银针,眼神毒辣,冯慕凝,你敢!
他想不到躺在床上的女人什么时候居然能动了,还敢对他动手,她不是中了嗜心散了吗!
他想低头看看,不想冯慕凝手里的针往他皮肤又刺进去了几分,你要是再动,我就杀了你!
他看不清她的面色,可是从她笃定如实质的语气中皇天隐判断,这个女人的确是能杀了他的。
冯慕凝,本宫可是真心待你,你要是放下银针本宫许你后半辈子富贵荣华,尽享尊崇,甚至是皇后之位,本宫都可以给你
真心?对她下毒算计她就是皇天隐所谓的真心,如果是这样,她宁可不要他的真心。
够了,快让他们停手,放了赵君尧!那一瞬,皇天隐察觉到冯慕凝手腕轻微的抖动,刹那他伸手抓住了冯慕凝抵在他脖颈处的手臂,用力一折笑道:真没想到,冯家三小姐,装模作样的本事可是不得了,连我都差点被你给骗了呢,中了嗜心散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一丝力气,你居然还有本事把这针举到我的脖颈处,还真是有本事啊!
说罢,只听咔擦一声,冯慕凝的手腕断了,撕心裂肺的疼侵袭五脏六腑。
皇天隐低下头,唇瓣碾压冯慕凝的,舌头疯狂的刺向冯慕凝的贝齿,妄图挑开它,冯慕凝死死咬住牙关不松口,片刻一股血腥味蔓延双唇之间,冯慕凝无力的倒在皇天隐的怀里,双眸是无尽的绝望。
而皇天隐就像是一个吸毒上瘾的病者,疯狂的汲取冯慕凝口中的香甜,舌头挑逗间血腥味进一步蔓开,苦涩的味道,令冯慕凝胸口作呕。
太子不好了太子小侯爷小侯爷跑了!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人,那人正是之前把赵君尧带出去的其中之一。
皇天隐松开冯慕凝上前重重的踹了那人一脚,你说什么,赵君尧跑了没用的废物那么多人都看不住一个!
实在是劫走小侯爷的人功夫太高,我们几个根本就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就说到后来越来越没底气。
砰随着皇天隐下手,那人的脑袋彻底敲在了地上,流了一**的血,在皇天隐的威势积压下,没人敢上去救人,就这么任由血流着,没死算他命大,死了也是他的命。
冯慕凝在床上听见赵君尧被人就走了脸上浮现笑意,她很困,真的很困,浓烈的倦意几乎要让她再次昏迷过去,可是她知道一旦她继续昏迷下去,那就会让皇天隐为所欲为,她不要在昏迷的情况下丧尸所有的反抗能力。
咬破舌尖,用手指甲抠掌心,她用尽一切可以用的力量让自己痛,从而保持一直清醒的状态,她该相信赵君尧,那个男人会来救他,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拼死了,也不会让皇天隐得逞!
太子要不您还是早些回去吧,我看小侯爷也是有了准备的不等冯昀继续说下去,皇天隐抄起桌上的一个花瓶就往冯昀脑袋上砸过去,就像是疯了一样,砸完了还在拼命的用拳头揍冯昀已经被砸破的脑袋。
冯昀先前还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到了后来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闭上眼睛没了声,看着皇天隐一身的血连着他身边的人都开始害怕了。
皇天隐转头,如野兽般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冯慕凝,嘴角裂开一道扭曲的弧度,有了你在,不怕赵君尧不回来,你说你这毒再过上半个多时辰就该发作了,你猜赵君尧还会不会来救你呢?
他一步一步走向冯慕凝,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