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师兄弟三人齐聚,围坐桌前,气氛却全然不是久别重逢的模样——
"我只是帮忙运运货、收集点材料、招募一点人才而已哦,根本不知道他们偷摸在搞什么,只是外围而已。"
林禽老先生偏过头,吹着口哨心虚地解释道。
——最好是有负责这么多工作的外围啦...
不过对这话苏缘也并非不相信,林禽有自己的工作,邱百灵和封云笙的计划,对于他来说大概也只需要提供援手而无需过多干涉,说是外围倒也真算外围。
苏缘转过头,审讯的目光直指邱百灵,邱百灵浑身一激灵——
"我也只是在核心当当花瓶,指示一下手下干活而已,我也只是外围哦。"
——我信你有鬼,如果真的是花瓶的话到底是怎么指使手下干活的啊?
大周的傀儡当权者论资排辈,从病倒的皇帝到年幼的太子,从无心理政的靠山王再到一个妻管严的未来小王爷,如果邱百灵还是花瓶,那裙带未免系的太长了。
快刀斩乱麻,这皇位还不如让苏缘去坐坐,反正周的崛起,起到最大功劳的也还是苏缘提供的资源。
"别转移话题,我对你们国家政治上的事没有兴趣,如何变强也好,虽然那种经验对未来东洲仙盟的建设很重要,但估计短期内你们的总结也不会全面,问题的暴露还需要时间呢,比起那个,你们为什么突然要四处宣战?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国家内部已经爆发经济危机到了不得不建立***政权的地步,说到底,我给你们的技术你们现在连民用都好做不到吧?"
不给人逃避的机会,这次苏缘打定主意挖掘真相。
"噢,那个,因为...你想啊,修行突破了,不是会想找别人切磋一下的吗?"
邱百灵明显在狡辩,顺便又吐了个舌头卖个萌。
"恶心死了别乱吐舌头,我还要喝茶呢,再说你这萌卖得也不完整,不用我帮你敲头吗?"
苏缘举臂欲锤,邱百灵连连讨饶。
"别废话快实话实说,照你的说法,我最近也刚突破,难不成还非得找你这种必败与我的家伙切磋不成?嫁进了皇室也不知道利用资源,林师兄都已经比你强了!"
"师弟?!!"
林禽表示怎么自己躺着也中枪...
"但是小缘,废话还是明显你比较多吧...呀呀呀,我不敢了,放手,你就不能对师姐尊重一点吗?"
被揪起耳朵的邱百灵完败,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强者为尊的修行世界。
"对师兄也..."
"呵,那也要师姐自己做出值得尊重的是才行。"
"..."
松手之后,教训抛于脑后,邱百灵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得瑟起来,
"嘿嘿,嘿嘿嘿,要说也不是不行,如果了解真相的话小缘一定会肃然起敬,小禽兽也是一样,到时候恐怕你们就不能这么轻松愉快的和我交流了吧。"
本冷眼相待,可这次就不是苏缘一个人的目光。
"嘛嘛,我说还不行,不过,果然还是要从和师傅再相遇的那天开始说起。"
试探的小眼神看着苏缘,见苏缘脸色没有变化才继续说下去,苏缘对这个倒没什么意见,因为他也想了解了解封云焕的情况。
"那个时候周皇帝已经病倒,我已经是当朝权力的中心,权力斗争这种事我就省略了哦,那搞不好都可以再写一本小说。"邱百灵捏捏下巴思索着说,
"然后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与师父他老人家的重逢,但应该是小缘发掘出不破宗传承之后的第一次会面,上一次相遇的时候我也没能发现私生女的事啦,也是这一次的重逢他才把云笙的存在介绍给我。"
"等等,私生女是什么情况?"
"哎呀,小禽兽,你可真是有够无聊的欸,私生女不就是私生女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再吐槽一边的话会被读者挂起来裱,我可做不出那种难度水文学试题啊..."
也不知道此前是谁在那里疯狂八卦,不过苏缘这里可没心情节外生枝,林师兄的话,不理他他自然会放弃的。
"继续。"
"好吧,"
邱百灵点点头。
"那个时候不是说要把功法之类的都寄放在我那边等师父再来找我的时候让我转交给他,不过,师父好像本人在游历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探寻了不少仙级法门,集百家之长自行总结了功法,修为已经达到地仙境界。他自己的收获虽然不及不破宗的完整传承那样面面俱到,但对于个人修行而言也已经足够,观摩了不破宗的传承以后竟然说他要准备渡劫,这不,一准备就准备到现在。"
说到这里她叹叹气,仿佛很是嫌弃一般。
"啊,甩掉不破宗宗主的帽子还真是轻松呢,都不用拘泥于修行不破宗的功法了。"
苏缘,仿佛嫉妒,又仿佛根本没什么想法的说道——
准备渡劫准备那么久倒不算奇怪,不过渡劫之事且看机缘,如此一来苏缘能先与封云焕突破也不过运气而已,比之苏缘那开挂般的先天灵体,这个老宗主,博采众长?那不就是开派祖师吗?真乃天赋卓绝之辈。
"总之,他们两个就在我那里住下了,当然我那时候虽然是权力中心但推行改革也有不少阻碍,我这实力够呛,还有被暗杀的危险,师父一来当然对我大有帮助,反对派立刻就噤声了。"
暗杀,苏缘不禁撇撇嘴。
"不过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对外宣战的事,嘿嘿..."
邱百灵突然诡异的按笑起来,苏缘当然知道她要卖关子,但却实话至关键卖个关子也无妨,耐心而期待的等着——
"那也是因为师父提供的线索,他游历的那些年除了四处寻仙搜集传承以外,也一直还在寻另一件事的真相,那是只有他能做的事也只有他能做到的事,他在寻找...大师兄陨落真正的原因。"
话音刚落,场内寂静,也不知是谁的筷子落地在木制楼板,敲打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