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嫔咬牙, “娘娘您说的没错,拿孩的命争宠的确实黑心烂肠、不得死。”这话她是看着乌嫔说的,或许是目的达到或许是皇上已经走了,乌嫔面色平静一点也没有刚才的癫狂。
敬嫔转过头, “如果卑妾真是那样的, 不用您动, 卑妾自己就一头撞死景仁宫的大门上谢罪。”
钮祜禄贵妃也走了过来,“敬嫔,吃一堑长一智, 望你引以戒。”要她说孩给出去也,十四阿哥的生母还,她养不养的熟都另说。若自己劳心劳力养儿, 结果儿转头孝顺起亲额娘, 还不得色。
如今虽说没有亲儿, 顶多就是晚年也不能出宫, 又不是真的没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钮祜禄贵妃象征性的说了两句就回永寿宫, 走到门口,就见宜妃和安嫔李氏不远处的凉亭里说话, 看样是等她。
“真是没规矩,大冷的天就算本宫不也应该把娘娘们请到客厅,让娘娘们凉亭吹冷风,本宫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
宜妃爽朗一, “娘娘误会了, 是我跟安嫔妹妹自愿外面等着的, 不管嬷嬷的事。实际上我们也刚坐,娘娘就回来了。”惠妃本来也让通知了宜妃的,不巧的是九阿哥受了凉, 正闹腾,她没抽开身,就没去景仁宫。
如今不容易哄得九阿哥吃了药睡,她就来贵妃这问问情况。也是赶巧,半路上遇到同样有事找贵妃的安嫔。
请了两进屋,贵妃先是说了十四阿哥的情况,和皇上的态度,随后看向安嫔,“安嫔你找本宫所谓何事?”
安嫔赶紧跪,“嫔妾是想跟娘娘讨个主意,嫔妾想要把七主送、送回去。”
“放肆,安嫔,抚养七主是皇上的意思,岂是你说送就能送的?你就不怕惹怒皇上?”
安嫔苦笑,怕啊,她怎么不怕,可她更怕被乌嫔惦记上。今早听说十四阿哥出事,她也去景仁宫探望过,那孩的可怜样谁看了不揪心?她原与敬嫔关系就不错,如今因都养着乌嫔的孩,关系更亲近一些。敬嫔与她说了自己的推测,她回来就寝食难安,生怕乌嫔给她也来这么一出。
如今从贵妃耳中听到敬嫔的场,更是坚定了她送走孩的心。
宜妃耸耸肩,“娘娘来之前,本宫已经劝过她,这件事还没有定性到底是谁做的,未必就是乌嫔。,就算是乌嫔,她有那么傻?”一个十四出问题或许不会让皇上怀疑,再来一个七主。真当皇上是傻吗?
可安嫔就像是吓破了胆,死活不敢养着七主,她怎么说都没用。
安嫔咬咬牙,“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关键是七主她,她,”七主不比十四阿哥话都说不利索,养着未必不能养熟。七主被抱来的时候又哭又闹,对着她破口大骂。安嫔先开自己的衣袖,“娘娘您看嫔妾的臂,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些都是七主抓的、咬的。”
贵妃与宜妃同时倒吸一口冷,安嫔的上牙印不少,有的都渗出血渍,惨不忍睹。
“这真的是七主干的,她才岁?”满满算也就是三岁半。
不怪贵妃不信,她记得七主每次跟德妃过来请安,都会嘴巴甜甜的喊着贵额娘。她实很难把那位乖巧可爱的小姑娘跟安嫔嘴里满口脏话的相提并论。
她摇摇头,“这件事本宫做不了主,你若不怕皇上怪罪就自己去问皇上吧。不过本宫要提醒你,如今皇上正头上,你去说不得就要把这口撒你身上了。”
“对了,敬嫔已经被皇上降了贵。”如今只怕整个后宫都知了。
安嫔与宜妃遥遥相望,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她深呼吸,“多谢娘娘告知,不过嫔妾还是算去找皇上。”降位就降位,那也比整天面对这样的小姑娘强。七主是皇嗣,不是普通的养,哪怕知她做的不对,自己也不得骂不得,不然照顾七主的奴才就大声嚷嚷自己虐待主。
这孩又不是她自己要来的,她做什么非要受这份闲。若不是贵妃乃西六宫之主,她不越过她直接找皇上,此时她怕是已经乾清宫了。
安嫔李氏乃汉军正蓝旗,她的祖父乃是鼎鼎有名的抚西额驸李永芳。十六年册封的时候无宠无的她便是六嫔之首,如今十年过去,哪怕是份位比宜妃等低,也没敢小觑她。只因她所代表意义:满汉和谐。
不然六嫔里无的不少,何康熙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她?
从景仁宫回来,康熙就坐龙椅上,大半个时辰他前的奏折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就连他最宠爱的太也被他找个理由发去南书房读书去了。
指轻敲着龙案,寂静的空间声音十分清晰,“梁九功你说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乌嫔?敬嫔?亦或者是惠妃等?
他不得不承认景仁宫的时候他被乌嫔的情绪带动了,乌嫔让他想到了儿时的额娘慈和太后。他小时候得了天花,所有都避之不及,只有额娘不顾安危要去照料他。被遣出宫那日额娘也是这般跪求当时的太后、汗阿玛,求他们允许她跟着出宫照料自己。
那日他烧的迷糊,可额娘哭的狼狈毫无形象的样深深地印脑海。
平日里乌嫔都是善解意的,就算哭也多是梨花带雨漂亮的很。可刚才她狼狈的样,无形中与额娘相交一起,让他有些分不清真假,心也就跟着偏向了分。
此时冷静来,身边没有了吵闹,他一遍遍回想当时的情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他宠乌嫔,是因她身份够低,也识趣。他是皇帝自然喜欢多多福,身份低的生了儿不用担心会跟保争夺太之位。
如今因御膳房的事儿,自己对乌嫔的印象大折扣,她想要复出只能靠孩。可偏偏自己把她仅有的两个孩送给别养,乌嫔不想一辈失宠,用孩算计敬嫔引起自己的怜悯从而顺势复出不是不可能的。
敬嫔那也是同样的到底,她担心乌嫔要回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强,顺势嫁祸给乌嫔。
康熙摇头,敬嫔没这个脑,她若真有这种本事也不是十年了,依旧是不得宠的嫔位,身份更是一男半都没有。
还有惠妃,惠妃跟乌嫔有仇,以此陷害乌嫔也说得过去。只是他跟惠妃相处二十多年,实不愿意相信惠妃是如此心机深沉之辈。
就这样默默地把所有妃嫔撸了个遍,他发现竟然还是乌嫔的嫌疑最高。
“梁九功……”
“启禀皇上,安嫔娘娘求见。”
安嫔,她来做什么?安嫔这个是真的安静,若不是她身份特殊,这偌大的后宫他还真不一定记得住。
“让她进来。”
“嫔妾参见皇上。”安嫔进来就跪地上,想到等会儿要说的话,她心里忐忑的不行。也不知皇上会不会答应。
康熙居高临的看着安嫔,“说吧,什么事儿?”他刚算让梁九功派仔细查查那宫的身后之事,哪知安嫔会忽然过来。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耽搁了可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安嫔紧张的双紧握,她头都不敢抬,“嫔妾来,是,是求皇上收回命的,嫔妾想,想把七主送回永和宫去。”声音越说越小,说完安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皇上责骂与她。
想象中的责骂并没有来,康熙声音毫无起伏的问:“端端的何要送回小七?”小七这孩胖胖十分可爱,嘴巴也甜,安嫔何不喜欢。
安嫔看了梁九功一,梁九功看向康熙,康熙挥挥,梁九功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两个,安嫔卷起袖,“嫔妾不敢期满皇上,皇上把七主交于嫔妾,嫔妾丝毫不敢懈怠。只是七主,七主对嫔妾误会颇大,这些都是她咬的。”
上面的牙印很认,一看就知是小孩干的。启祥宫除了七主还有个小孩?
看着上面的血痕,康熙震惊的睁大了睛。这,他实没想到才四岁的七主居然如此,如此残暴。
安嫔胳膊上的伤有新有旧,旧的已经结疤,新的上面还有血丝。
放胳膊,安嫔捂着臂,“嫔妾实教导不七主,有负皇上圣恩,请皇上全。”说完,她又弯腰磕了个头。
康熙久久无语,安嫔磕的腰都酸了,他才说:“朕与你一同去往启祥宫。”他倒要看看私底的小七是什么样。
到了启祥宫,就看见七主穿着单薄的衣裳站院里,看到他过来,委屈的直掉泪。“汗阿玛,你是来接小七回去的吗?小七不想,不想呆这里。”说着七主还偷偷看了安嫔一,随后她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缩了回去。
安嫔面无表情,她早就领教过七主这见说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此时哪怕七主说自己虐待与她,安嫔也认了。
伸摸摸七主的小,冰凉一片,康熙怒:“奴才呢?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既然照顾不主,梁九功把他们全部送到慎行司去。”
“皇上饶命,奴才知错了,是,是安嫔娘娘。娘娘说主做错了事,故而惩罚主。”开口指责安嫔的是七主的奶嬷嬷,这位奶嬷嬷是永和宫的。
安嫔都要被笑了,而她也真的笑了。当着皇上的面都敢给她泼脏水,当真是胆。
她面不改色的说:“听闻十四阿哥生病,嫔妾辰时去了景仁宫看望十四阿哥,之后又去了贵妃娘娘的永寿宫,永寿宫外面遇上宜妃娘娘,两闲话家常一直到贵妃娘娘回来。之后有去往乾清宫,与皇上一同回来。这中间一个多时辰,嫔妾从未回过启祥宫。”
“若真是嫔妾所谓,七主冷风中吹了将近两个时辰,此时应该早已冻得僵硬得了风寒才是。”
康熙怀里的七主一哆嗦,小小的演戏还不到位,她意识的就看向奶嬷嬷。康熙能不明是怎么回事,他暴怒,“来,送去慎行司严加审问。当着朕的面就敢污蔑妃嫔,她这一支三族之内全部除旗籍赶出内务府,终生不得录用。”
这话不可谓不严重,如今是满的天,身满洲旗就算是不工作也有所旗籍给发放粮食。旗哪怕是包衣,地位也比汉高很多。
嬷嬷这慌了,比去可怕的慎行司还要慌张,去慎行司顶多就是脱层皮,熬不住陪进去一条命。她若死了,她主肯定会帮助她照顾家。除了旗她怎么有脸面对列祖列宗。“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事情都是奴婢一所,奴婢愿意全招,求皇上放过奴婢的家。”
现知怕了,早做什么去了,康熙一皱眉,梁九功就嚷:“愣着干什么,还不堵住嘴拖出去。”
推开怀里的七主,康熙的脸色难看,他是真没想到七主居然撒谎。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将来还怎么得了。
“小七,朕把你送回你额娘身边如何?”前有小七咬伤安嫔,后有撒谎陷害她,倘若把小七继续留,安嫔也不会善待。康熙能明小七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回到乌嫔身边,既然她自己愿意,他就全她。
七主前一亮,小心翼翼的说:“汗阿玛,小七真的能回去吗?”看到康熙点头,她高兴的跳起来,“汗阿玛万岁。”
她高兴了,康熙高兴不起来。
“梁九功,既然七主身边没了伺候的,你亲自去内务府挑一些懂规矩的过来,再有教养嬷嬷也给挑两个过来。”他咬重亲自二字。
梁九功心里叹息,七主算是废了。
送走七主,康熙也没景仁宫多待,而是返回乾清宫。一路上他都想七主小小年纪就如此到底是什么?想了半天,他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或许他想出来了,只是不愿意承认。
“朕记得王御医说十四阿哥这病最多七天就能?”王御医擅长小儿疾病,他是敬嫔的族亲,因着避嫌此前景仁宫只跟着诊脉,一句话都没说。他回到乾清宫后,王御医这才带着以往的卷宗脉案求见。
十四阿哥所得病症并不罕见,以往也有发生过。除了发生的季节躲秋末冬初外,其他的症状一模一样。像这种病症他们称之‘季节性腹泻’。根据以往的观察,这种腹泻尚无很明显的药方,用的都是平日里止泻的,一般三到七天就可以自动痊愈。
王御医也是担心自己开口再被扣上一个偏帮敬嫔的帽,因此才会之后找到康熙。对他,康熙是相信的。既然王御医说十四最多七天就能,他就等上七天,正这七天里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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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延禧宫的路上,惠妃见伊青禾凝重以她是被吓到了,“别怕,等来年七月佟皇后丧期一过,我就去求皇上让你们出宫去。这宫里啊,虽然不是所有都如乌嫔那样,可你争我夺的,谁知什么时候就被给赖上了呢。”
她儿没心,儿媳妇没经历过这事儿,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伊青禾摇头,她倒不是怕,实际上她觉得看别斗来斗去挺有意思的。她只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康熙帝会如此,怎么说呢,有点与历史课本上讲的不符。
惠妃噗嗤笑出声,她摇摇头,“你啊,还是太单纯,真以咱们这位皇上是如此轻信他的?等着看吧,乌嫔要倒霉了。”她们都清楚这件事乌嫔所的分大,若皇上查出来是乌嫔,肯定会震怒,乌嫔倒霉;若查不出是谁,御膳房的事情那边摆着,皇上则会对乌嫔心生忌惮,还是她倒霉。
所以啊,这次乌嫔急躁了,偷鸡不蚀把米。
“什么就一定会是乌嫔,不能是别故意陷害?比如说跟乌嫔结仇的,或者与敬嫔结仇的?”伊青禾也觉得乌嫔的可能性大些,她还是忍不住给出不同的意见。
“也有可能,所以才需要皇上去查啊。你要记住,凡是做过的事情,尾巴扫的干净也有露出来的时候,做事情之前一定要再三思量。丧良心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做。”惠妃这一辈不能说上完全干净,但她敢说她算计的没有一个无辜之。
时间过得飞快,转五日已过,十四阿哥虽然没利索,比起前些时日明显轻了很多。伊青禾松了口,她还真怕十四一直病去,若十四不,她们这个宴会都不意思开了。
因着有太,康熙特意给皇阿哥们放了半天假,他是喜欢看到这样和谐画面的。有了这半天假,伊青禾与大阿哥一合计干脆把宴会定了午后。
午时刚过没多久,皇阿哥们就到了。太随后也来到阿哥所,不过他并不是一个来的,还带来了耿氏与小伊尔根觉罗氏。大阿哥的脸当场就拉了来,耿氏也就算了,带着小伊尔根觉罗氏,侮辱谁呢?别以他不知这位小伊尔根觉罗氏毓庆宫就是个摆设,平日里可不见太多宠她。
伊青禾拉住他要冲过去的,冲着他摇摇头。“放心,他既然敢,等会我铁定让他吃个大亏。”太真是不长记性,还是说他觉得有皇上偏宠所以有恃无恐?
胤禔瞪了太一,“耿氏那蛮不讲理,等会儿你可要小心点,最别让张嬷嬷、费嬷嬷离身。”两位嬷嬷就算制服不了耿氏,也能替福晋挡挡鞭。“哦,差点忘了,耿氏那鞭别看着不起,听说是当年汗阿玛御赐的。”
柔嘉主嫁的是武将世家,赐了条鞭就是给她防身外加震慑耿家的。
“你放心去吧,太来者不善,你也小心点,不管他怎么激动你,千万别动,咱不能给他抓住把柄告到汗阿玛那里去。”殴太可大可小,她是真怕大阿哥喝多了犯糊涂。
想到这里,她睛一转背对着大阿哥指微动。太敢恶心她,她收点利息不过吧?
正说着那边太带着耿氏与小伊尔根觉罗氏过来,他笑的温和,只看表面确实是个翩翩完全符合他一国储君的形象。“大嫂,我们兄弟喝酒,大嫂一个难免孤单,孤就擅自做主把耿氏带过来了。哦,还有小伊尔根觉罗氏,她知自己之前做的不对,一直想要跟大嫂个歉,可惜苦于没有机会。”
“孤这个与大哥不同,最舍不得美流泪哭求,还望大嫂不要介意。”
伊青禾娇笑一声,“太殿严重了,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侧福晋不介意就行。”太没有嫡福晋,由侧福晋出面招待客也说得过去,她们俩也能勉强算得上平等。侍妾吗?太真不觉得这是对耿氏的侮辱?
入宫前她早就把规矩背的滚瓜烂熟,她只要依照规矩办事就,至于耿氏那就不说了。每月初一十五请安,她也能见耿氏两回,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变化,依旧如此高傲。
耿氏的脸色并不看,她正都没给小伊尔根觉罗氏。耿氏的不配合让太有些尴尬。
大阿哥没想到福晋居然如此伶牙俐齿,连太都敢挤兑,他心中甚至满意。心想不愧是他的福晋,果真跟他是一国的。伸出臂环住太的胳膊,大阿哥拉着太就要往旁边走,“走走走,咱们哥个难得有机会聚聚,让她们自个儿聊天。咱们喝酒去。”
自从上次把太与三阿哥喝趴之后,大阿哥就想找机会继续。
伊青禾笑着说:“侧福晋请吧?”
耿氏高仰着头往前走,伊恬想要跟着走,则被伊青禾无视了,她直接转身与耿氏并列。
伊青禾阿哥所的正院也叫青禾院,青禾院布置的温馨并不奢华。耿氏见状说:“大福晋这院未免太过寒酸,被瞧了岂不有损大阿哥的威严。”
按理她可以喊一声大嫂,只是耿氏不愿意如此。总觉得这声大嫂喊出来,她就低了伊青禾一等。
上次来青禾院还是大婚的时候,那时也不叫青禾院,显然是伊青禾嫁过来自己改了名字。耿氏的院落奢华无比,甚至有些东西都不是她这位侧福晋应该摆放的。不过太不管,别更不会去触霉头。青禾院的布置与她的院落有着天差地别,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原以这样能损了伊青禾的颜面,不想伊青禾根本不意,“寒酸吗?我就说这样摆设不行,大阿哥非要如此我能怎么办呢?”
什么是雷霆暴击,这就是。
耿氏被堵的说不出话,只冷哼一声。
“姐姐,大阿哥是做大事的,你怎么能让他做这些儿家的事情。”
伊青禾不说话,久她才似反应过来,“你跟本福晋说话?”不等伊恬点头,她站起来严肃的看向耿氏,“侧福晋还请你管教毓庆宫的侍妾,本福晋乃大阿哥嫡福晋,她虽贵太侍妾,也没资格换本福晋姐姐。”
“不知的还以本福晋是太的福晋呢,这个名分本福晋可担当不起。本福晋身大阿哥嫡福晋,皇阿哥们的长嫂,这里就多说一句。毓庆宫是太东宫,多少盯着呢,毓庆宫规矩不,传出去别怎么看大清、怎么看太?”
伊青禾义正言辞,耿氏脸色铁青,她一脚踹过去,“贱玩意儿,还不滚过去。”
说起这个耿氏就生,小伊尔根觉罗氏这也算有本事,最近迷得太经常去她那边留宿不说,胆大到居然敢截她的胡。今日也是居然能说服太不顾规矩带着她,不管是什么,她就是生。
伊恬以自己还是原主不,三言两语就能被她糊弄过去,替她出头?她本来是不算管伊恬死活的,既然主动凑上来,她就让对方知知什么要全方位碾压。
伊青禾处处规矩,不是张嬷嬷,就是跟着耿氏的嬷嬷们内心都赞许。
“侧福晋大居然都不用立规矩,实乃善举。”看着想要坐一同用膳的伊恬,伊青禾轻飘飘的说。“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原先本福晋竟然不知太殿带了侍妾过来,准备不周。文秀,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伊侍妾另备一桌。”
耿氏拿筷的一紧,她到底什么要跟着太过来,什么教训伊青禾出,现完全是伊青禾教训她。阴沉沉的看了伊恬一,“不必了,伊侍妾还不过来伺候本侧福晋用膳。”都是伊家,两长的也有分相似,她就当伺候她的是伊青禾了。
俩不比皇阿哥们,除了伊青禾不受影响,不管是耿氏还是伊恬心里头都赌着一口。最后耿氏实受不了,扔太先走了。
伊青禾轻笑,跟她斗,不死你?
前院皇阿哥们都还小,也就大阿哥、太、三阿哥唇枪舌战,其他吃吃喝喝,并没有闹出太大的矛盾来。
冬日里天黑得早,怕路上不走,刚到申时饭局就结束了。大阿哥夫妻亲自送皇阿哥们出门,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狗叫声。
“这阿哥所”大阿哥话还没说完,就见四阿哥脸色骤变撒腿就往前跑。
“老四这样看着不太对,走,咱们过去瞧瞧。”今日众喝的并不多,太还算清醒。他当先一步跟了过去,其他互相看看也都抬步跟上。
等他们走到就看见四阿哥红着睛里拿着剪刀压着五主、七主剪头发。剪头发?
众大惊,太的酒都被吓醒了,“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老四拉开。”
四阿哥红了,宫太监一时不敢上前。大阿哥见状赶紧过去抓住四阿哥拿剪刀的,“老四,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儿说开不就完了,你这样实太过分。”
剪头发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见过谁剪头发的。尤其这俩还是主,此时被老四剪的东一块西一块,跟狗啃似的,老四跟她俩是多大的仇?
四阿哥并未喝酒此时理智尚存,他劲儿挣扎,“大哥,这事儿你别管。她俩活该。”
大阿哥握着四阿哥不放,心说我是了她俩?我是了你。
伊青禾也走过去,“四弟,不管她俩做错了什么,你也不应如此,听话快把放开。”
她这摆明了是去给两位主解围的,换做旁肯定会心生感激,谁知七主对着她吐口水:“呸,你少装,你们蛇鼠一窝,我要告诉汗阿玛。”
看着吐到前面地上的口水,伊青禾收起脸上的笑容。大阿哥见状一巴掌拍过去,“反了天了,怎么跟你大嫂说话的。还告诉汗阿玛,乌嫔就是这么教导你规矩的,地皇家主跟个市井泼妇般。爷才要去讨个。”
七主年纪小,大阿哥还是有分寸的,可七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哇哇直哭,“你们欺负我,全都欺负我。”
“放肆,当真放肆。还不赶紧放开。”康熙就是这个时候到来的。
康熙本来乾清宫批奏折,忽然想起今天儿们都去了大阿哥那边吃酒看什么火炕,他心血来潮决定过来走走,顺便看看那火炕是否真有老大说的舒服。半上就遇见去往乾清宫求救的奴才,一问才知老四跟两个儿起来了。
起来了,堂堂皇家主阿哥架,这还了得。他赶紧带着往这边赶。原本以只是寻常的小小闹,宫们夸大其词,此时看到七主与五主狼狈的样,康熙悬没晕过去。他颤抖着指着四阿哥等。
太等赶紧跪,“儿臣见过汗阿玛。”
康熙是真的生了,也不叫起。他瞪着睛通红的四阿哥,“老四,朕知你额娘过世心里不痛快,这段时间一直迁就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朕的。”剪头发,这是咒他死呢?
四阿哥不说话,伊青禾有些着急。她恍惚记得当初学习古代历史四阿哥就是因剪了谁的头发,被康熙评价喜怒不定的。
历史上如何她没法评价,这个四阿哥除了别扭不太会和相处,还是不错的。她并不希望他还落得跟历史同样场。
伊青禾对着他拼命色,四阿哥无动于衷。偷偷地看了一周围的阿哥们,或许是害怕被迁怒,竟然没一个站出来替四阿哥说情的。
脚步刚刚挪动一,就看见太拱说:“汗阿玛息怒,四弟可能是多喝了杯,上了头才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
断发可是大不敬之罪,只有皇上和皇太后、皇后过世才可以削发。佟皇后过世,四阿哥的待遇直逼他,太早就心生不满,如今大的机会他怎能放过。
无论他剪小五、小七的头发是了什么,错了就是错了。
大阿哥习惯性的与太作对,“太喝多了,竟也说起胡话来,咱们兄弟吃酒,四弟虽然也去了,从头到尾可是滴酒未沾。哪来的喝糊涂一说。”
伊青禾扶额,这个大阿哥真是心办坏事,不管太的出发点是什么,喝醉了做错,总比清醒的时候犯大不敬要强。后者你想洗都没得洗。
胤禔睛余光一直关注着伊青禾,就怕她没见过世面被汗阿玛的表情吓到。结果就看到自己福晋满脸担忧的看着老四,甚至还有开口给老四说情的 算。
大阿哥不高兴了。真不明老四给福晋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这么关心他呢。他上前一步,
“汗阿玛,儿臣知怎么回事。当时儿臣与福晋正准备送兄弟们回去,老四是听见一声狗叫才跑的。老四的脾您也知,您见他平日里对谁说过一句重话。儿臣想,想必是两位妹妹做了什么才让老四动怒,还请汗阿玛明察。”
明明是他的事情四阿哥全程一句话不说,他这样看的伊青禾恨不得过去踹上两脚。你解释啊,剪头发可大可小,这里面又牵扯到五主和七主,你不解释,我们怎么帮你说话。
伊青禾一直关注着四阿哥,没注意到旁边的五主对着七主努努嘴。七主立刻告状:“汗阿玛,四哥剪我头发,大哥他我屁股。”此时她头发凌乱,东一绺、西一撮,浑身还脏兮兮的,说话的时候嘴巴还一抽一抽,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可爱的小主,分明就是个小乞丐。
大阿哥冷哼,这个小七,年纪小小没想到跟她额娘一样毒。“那是因你实太不像话。汗阿玛,儿臣福晋心过来劝阻四弟,结果小七居然冲着福晋吐口水,还骂。儿臣不过就了她屁股。汗阿玛小七年幼懂什么,儿臣看定是有她耳边说了什么。”
“还有今日之事,也甚是蹊跷。儿臣怀疑是有从中挑拨,让小五小七前来闹事。”
要他说,汗阿玛找的光果真不行。乌嫔自己品德就有中的问题,小五就不说了,养出来的小七是个什么玩意儿。小小年纪就敢对着长嫂吐口水,长大了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