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两个金雨竹是最大的疑惑,便是这一桩又一桩的人命,也似乎透露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祁子玉分析,联想到今早上金雨竹的端庄仪容,全然没有一个正常人死了爹后应有的反应。
“为何昨夜那个金雨竹没有再出现?为何今早上的金雨竹看了自己的爹后没有一丝难过的表情?为何管家偏偏在金雨竹回来后就恰巧死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金雨竹?”祁子痕自语,一系列问题互相缠绕,似乎早已偏离了七星令的传说;又似乎,这些问题,根本都与七星令无关。
若真与七星令无关,那他们这行人,便是无故牵扯进了一桩悬疑的家事当中!
“还是先去看看吧,或许你有新的结论。”祁子玉迈出门槛。
祁子痕虽不愿与他同行,但也不得不前去探个究竟。
管家的死状并没有悬念,与诸多连续杀人案一样,所有人的死状都一模一样。
双眼被挖出,七孔流血,手脚僵硬,嘴巴张大,同样像是被什么东西折磨死的。
只是,管家的运气不好,下手人的力度加大了些,直接把他从活人弄成了真正的死人。
祁子澈早就在管家尸体边等候良久,见着两人姗姗来迟,邪魅的笑容中夹着丝嘲讽,“两位殿下当真是来金府做客的么?这老头的尸体都快发臭了,你们才来看一眼。”
祁子痕不理会他的言语,问:“金雨竹呢?”
“去吩咐下人给他办后事了。”祁子澈打开折扇,扇了扇。
“她看到这具尸体什么表情?”祁子玉忍不住问。
“没表情。”祁子澈简略回答。
祁子痕立即与祁子玉颇有默契的对看一眼。
“三位殿下何故还在这里?当心尸体有毒,莫要伤了三位殿下才好。”伴随着温婉的声音,金雨竹缓步走进来。
“你怎知道尸体有毒?我在这里这么久也没有身体不适。”祁子澈故意刁难。
金雨竹不看他,双眼正视前方,下起了逐客令:“金府近日发生如此多的事,三位殿下乃金贵之躯,长留于此并非好事,若无其他事,便请三位殿下速速回宫吧。”
祁子痕眉目一挑:“金前辈的解药还没配出来,你就要赶我们走?”
“与我金府结交的名医甚多,我自会为家父寻一个最好的大夫。”金雨竹冷色道。
“呵呵,这金府奇怪,连人也奇怪。明明绝世神医的徒弟就在这里,却偏偏要赶人家走,还要自己去寻医。二殿下,连我都替你叹息呀!”火上加油也是祁子澈的拿手好戏。
祁子玉失笑:“金老前辈所中之毒十分奇特,除了我与家师,并无他人有法子可以解。”
金雨竹欲争辩,却被祁子痕冷眼厉声打断,“金小姐纵使再不愿看见我们,也得等二殿下把你爹治好!”
金雨竹双肩微微一颤,客气道:“那请问二殿下,解药还需多久才能配出来?”
“一日即可。”祁子玉温润一笑。
金雨竹不好多说什么,自己再骄傲也是百姓,而面前这几位可都是高高在上的祁朝殿下。别无他法,只好作礼离去,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问了句莫名的话:“二殿下确定,家父真的还活着?”
祁子玉微笑点头。
“如此甚好。”说完,便真正的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