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给就给么?”带头的小顽童握紧了拳头。
“我当然知道没有白拿的道理,把小毛团让我,我替你们抄书经。”
几个小顽童欢天喜的应了,抱着小毛团站在旁边守着他抄写,一本一本的抄,每本字形都形状各异,认真的临摹着每个顽童的笔迹。
待黄昏落日时,他才甩甩小胳膊,长长舒了口气。他看看头顶上耀眼的桃花,又顺顺小毛团的毛发,喃喃道:“你这样白,又是我在桃树下拾到的……今后,我便唤你白桃吧。”
手里的小毛团竖竖耳朵,舔舔他的小手心,无比惬意的慵懒在他怀里。
那一日,是她初次遇见他。
也在那日,他为她取了第一个名字:白桃。
她也知道了他的名字:颜墨。
“颜墨……颜墨……”床上的人不停呻.吟,额上渗出滴滴汗珠,样子虽被风寒折磨得痛苦,但嘴角分明挂着一丝满足的笑。
见着昏迷的女人终于有了点反应,本应欣喜的祁子痕,却在听见她声声叫唤陌生名字的瞬间,心情跌倒了谷底。
那个叫颜墨的人到底是谁!
“大殿下不用担心,她只是感染了风寒,休息几日便好了。”门口忽然传来祁子玉的声音。
“你来看过她?”祁子痕的重点显然没放在柳小卿的病症上。
祁子玉缓缓走近,弯腰伸出手指,探了探柳小卿的手腕,完全无视祁子痕的异样神色,淡淡道:“你方才出去让丫环叫郎中的时候,我便进来看过他病情了。”
祁子痕嘴角抽搐:“你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来!”
“风寒这病可大可小,我已开了药单,让丫环去煎药了。”祁子玉直接绕过话题,一派谦和,“等药好了,你便及时喂他喝吧。”
祁子痕本想发怒,可当听到他后面半句话时,心里无有的升起“她是我的”一丝欣慰,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先回房了。”
“莫非这金府的其余事都与大殿下无关了?”祁子玉提醒。
“你到底想说什么?”祁子痕拿出手绢,为床上的柳小卿轻轻拭去汗珠,心思全然放在了她身上。
祁子玉对他甚不关心的态度微微一怔,眼睫垂下一片淡淡的影子,唇角勾了勾,幽幽道:“管家突然死了。”
放在柳小卿额上的手半响停顿,眉眼凌厉地将祁子玉望上一望,用着他惯用的寒渗渗的调子,道:“二殿下果然是谪仙,出了人命尚且如此淡定,憋到现在才说出来,当真是看破红尘了么?”
“只是看大殿下方才的心思全在柳公子身上,一时不便打扰。”话回答得正中要害,却又让祁子痕无法辩驳。
祁子痕为柳小卿身上的被子掖好,确定没有一丝风灌进去后,才站起身,双手负在背后,望着窗外的那支红杏,淡淡道:“这金府是越来越蹊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