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卿回到桌边,放下茶壶,忧愁的问:“大殿下,你今天不舒服吗?”
“我并无不妥!”意识到某人根本就没有心,自己做再多也是徒劳,语气便情不自禁的变得冰冷。
“那为什么大殿下你方才那样说话?”祁子痕今日的性格反常,总让柳小卿觉得是暴风雨前夕的征兆。
“我方才很正常!”咬牙继续忍,努力不让自己爆发。
“可是我发现,大殿下你从今早在厅堂里时就很不对劲……”柳小卿眨着大眼,言辞诚恳。
“我哪里不对劲!”声音明显被强制性压低,满腔的怒火仿佛一触即发。
明明是反问句,却被柳小卿理解成疑问句,沉思半响,诚实汇报:“在厅堂的时候,大殿下的眼神就不对劲,方才说话的时候,大殿下的语气就更不对劲了……”
“柳!小!卿!”火山终于爆发,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再忍下去你就不是男人!
突如其来的怒吼,把柳小卿吓得差点摔倒在地,战战兢兢的问:“大、大殿下,怎、怎么了啊,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你不要得寸进尺!”祁子痕中气十足,震得外面枝头上的鸟儿都拍着翅膀飞走。
不是不明白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而是从小到大,自己就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敬酒喝!本以为眼前这人受到如此特殊对待,定会欣喜若狂,可是为什么,当自己得意于酝酿半天的眼神和语气时,她却表现得如此不屑一顾?!
“大、大殿下……”门口端着汤碗的丫环呆立在门口,见着房内情景,不知该不该进去。
“进来放下。”祁子痕稍稍压下怒气,但在旁人听起来,仍是满腔怒火。
丫环识相的迅速将汤碗一放,转身便走,出了门口还不忘把门关上。
祈子痕勾勾手指,“过来。”
“这是什么?”柳小卿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刺鼻的味道让她皱起了眉头。
“你问这么多作什么,喝下去。”祁子痕懒得再与她废话。
望着这碗莫名其妙的东西,又回忆起方才大殿下发怒的样子,柳小卿有丝胆怯,半天没舍得迈开步子。
这玩意儿……该不会是毒药吧?
“怎么,还怕我下毒杀你?”祁子痕猜出她的疑虑。
“你、你不会的哦?”柳小卿讨好道,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怕死就要懂得收敛!”祁子痕警告,他的耐心已快被耗尽。
柳小卿扁扁嘴,委屈嘀咕:“我没有得罪你嘛,干嘛让我喝毒药!”
毒药?!
祁子痕再也无法扼住怒气,就算有一盆冷水,也无法浇灭他心里的大火!
“能不能换个惩罚……”
“你说什么?!”祁子痕忽然“嗖”的站起身,大步跨到柳小卿面前,一手抓起桌上的碗,一手紧扣住柳小卿的下颚,怒吼:“给我喝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