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卿出神的望着她,那样凄美,那样落寞,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尽管依照当下局面,坐在泥土上的那个人看起来更像弱者,但作为一个善良的妖,柳小卿仍起了恻隐之心。
“你帮不了我,这是我的命。”淡淡的语调,却含着浓重的哀怨。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那个‘金雨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长得如此相似,莫非你们是亲姐妹?可如果你们是亲姐妹,那为什么她却说金老爷只有她一个女儿?”不是柳小卿啰嗦,而是太多的疑问浮在脑海里,互相缠绕,形成一个巨大的结,让柳小卿很受折磨。
“她说金重远只有她一个女儿?呵呵,都这么久了,她仍不愿承认。”垂首,眸光黯淡,透着无尽的忧伤。
“金小姐……”柳小卿欲安慰,却见金雨竹猛然抬头,眼角竟嚼着一滴泪。
“你是第一个叫我名字的人,或许,也是最后一个。”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越这样,柳小卿便越感到揪心。
世上揪心的事情很多,若没遇上便是自己的福气,但若遇上了,她柳小卿就做不到漠然置之。
“走,走得越快越好,走得越远越好!”金雨竹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清冷,眼神也变得冷冽,“凡事问个究竟是好事,可也需知有些事,不知道便是对自己的保护。金府本来处处就是活死人,如今所剩几无,也算甚好。但你们若执迷不悟,偏要留下来,当心下场和床上的金重远一样!”
柳小卿愕然,这是刻意警告,还是好言相劝?
金雨竹忽然侧脸眸子里闪出幽冷的光,“有人来了。”
“金小姐……”
柳小卿刚想助人为乐,问她是否不能见人好帮她藏起来,却见她早已如青烟般飘得甚远,只留给她一道单薄的背影。
而临走前的那句轻飘飘的话,却深深印入柳小卿的心里。
“如果真想看埋着的是什么,那便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柳公子!”迎面跑来的正是方才带他们进厅堂的丫环。
来这朝代这么久,这才第一次有人如此尊敬的称呼自己,柳小卿很是受用,笑得如春风一般,“姑娘找我有事?”
丫环看着柳小卿那张不似女子却更似女子柔媚的脸,娇羞的低头赞叹,不愧是大殿下的唯一随身跟班,无论从模样还是气质上,都属于一流的小白脸。
“大殿下去你厢房没寻到你,特点让奴婢来找你。”丫环的脸红得快滴出血。
“你我都是同等地位,跟我说话不需要奴婢长奴婢短的。”去过1世纪后,人权主义便在柳小卿脑子里深深的扎了根。
“这怎么可以?听说柳公子是大殿下身边的红人,奴婢身份卑贱,怎敢攀附柳公子。”生在这个时代,丫环的奴隶思想也是自小就扎了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