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目睹了一幕法国版的"见义勇为",那个小偷已经被压在了地上,"见义勇为者"大声斥骂了他几句,从他手里抢过了我的钱包。这时我也跑了过来,"见义勇为者"回头站了起来,把钱包交还到我的手中。
这时我才看清这位好人的脸,没想到我居然还认识他,就是那天在塞纳河边的桥洞底下,给了我一把破洋伞的"法国丐帮"。
世界真是太小了啊。
他也微笑了起来,用那"不堪入耳"的英语向我比划着,大意是他早就看出那毛贼不怀好意,那"三只手"的一幕正好被他收入了法眼,他是法国的有为青年,自然要挺身而出见义勇为,维护巴黎的旅游形象啦。
正当他这么比划着,那个小偷已经趁机脚底抹油溜走了。不过我已经查看过钱包了,里面什么都没少,八百欧元现金外加一张信用卡,更重要的是我的护照。
拉着这位法国见义勇为好青年的手,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碰上小偷已是难得的遭遇,再碰上这位丐帮英豪出手相助,钱包失而复得,这实在是缘分了。
我结结巴巴地问他:"What'syourname?"
他回答说:"Jack."
这名字在英文里念"杰克",在法语里就是"雅克",许多法国男人都叫这名字。
虽然我和雅克的英文都惨不忍"听",但似乎很快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雅克又说了一句不知所云的英文,意思是我还记得在塞纳河边遇到过你,现在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就这样我交了一个法国丐帮的朋友。
我原本想要谢谢他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欧元钞票,但他却笑了笑,死活不肯收,真个是法国版的活雷锋啊。
经历这惊险的一遭之后,我离开了巴黎荣军院,也变得异常小心了,把衣服捂得严严实实的,让梁上君子们无从下手。
还是坐着地铁回伏尔泰大学,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座位,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四周,看着旁边哪个人具有小偷的可能性。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居然是林海的号码。
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了?难道是遇到危险了?
虽然是昂贵的国际长途,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起了电话。
果然是林海的声音,万里之外的他显得很紧张,但声音却非常轻,似乎是故意压低声说话的,在这巴黎的地铁里更加听不清楚了。我只有大声嚷嚷着问:"喂,林海,我已经收到你的E-mail了,知道了你碰到的情况。现在我住在巴黎伏尔泰大学,已经把羊皮书交给奥尔良教授了,他们非常重视羊皮书里的内容,正在解读文字,你就放心吧。"
在我大声说话的时候,引起了地铁车厢里其他人的注意,他们默默地注视着我,似乎都对中国话很好奇。
林海在电话那头颤抖着说:"你没事就好,我一直都很担心你和羊皮书。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诺查丹玛斯可能已经发现我了,他很可能会杀死我的。"
最后那句话我总算听清楚了,平时我打电话从不会一惊一乍的,但此刻我也忍不住大叫起来:"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没胡说!现在玛格丽特就在我阁楼下面,我差不多已经把老屋给封起来了,那个幽灵真的快要来了。"
"你打几十块钱的国际长途,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吗?"
"不,我想告诉你我的新发现,我爷爷在三十年代的时候,曾经在法国巴黎留学过,可能是学习美术的吧,我认为这可能与羊皮书的来历有关,你能不能在巴黎帮我查一查呢?"
这个新发现倒确实有用,我急忙冷静地问道:"林海,你爷爷叫什么名字?他当年是在巴黎哪所学校读书的?"
"我爷爷的名字叫林丹青,丹青就是中国画的水墨丹青。我只知道他三十年代在法国巴黎留学,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就连读什么学校我也不知道。"
"哦,天哪,这怎么个查法?"
林海的语气挺无奈的:"我也不知道,但既然你人在巴黎,就只有请你帮忙了。"
"好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尽力而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