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和爷爷在法国留学的经历有关呢?
如果真的有关系,那也许就是林海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他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在黑暗的阁楼里大口喘着气。
他想到了那位远在巴黎的人。
昨天给那边发了E-mail,不知道收到了没有,不能再等到明天早上了,老天给林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现在就要告诉他!
林海拿起自己的手机,很快就找到了那位作家的号码,用力地按下了拨号键。
电波转瞬飞出了小阁楼,直上遥远的星空,跨越几万公里和无数个国家,直抵遥远的Paris......
雨依然没有停。
看着窗外巴黎清晨的雨,我已经心急如焚了,总不能把大好春光耗在这里吧。于是我打定主意-雨中游巴黎。
上午九点,我带上一把伞走下大楼,胖胖的女管理员已经和我很熟了,我用新学的几句法语和她打了招呼。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我坐地铁直奔PlacedelaConcorde-协和广场。
走出地铁站不远,就见到了那片古老的广场,在靡靡细雨中静默着。因为下雨,游人不是很多,我很惬意地撑着伞,在PlacedelaConcorde上漫步,听着细雨敲打伞面的声音,如果身边再多个美女就好了。
协和广场建于路易十五时代,大革命时期相当于北京菜市口,路易十六、玛丽王后、罗兰夫人还有罗伯斯庇尔,都在这里走上了断头台。不禁让我想起当年罗兰夫人那句临刑前的遗言:"自由呵,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义施行!"
自从看了大美女苏菲·玛索主演的《卢浮魅影》,我就开始向往协和广场的古埃及方尖碑了-这是181年埃及统治者穆罕默德·阿里送给法国的礼物。
方尖碑果然非同凡响,周身雕刻着歌颂拉美西斯二世法老的象形文字。这些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看到这里我就想到了羊皮书卷,凡是我们不能解读的古代文字,其实就和密码差不多了。广义而言,人类的文字本来就是一种密码符号,那么在这些密码背后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呢?也许本来并不是秘密,但因为历史的流逝而成为了秘密。当年路易九世也去过埃及,曾经在那里做过多年俘虏,他看到过方尖碑和金字塔吗?
离开协和广场时已是中午,随便在路边吃了点,我便赶去法国的橱窗-香榭丽舍(ChampsElysées)了。
其实就是从协和广场走到凯旋门的这段大马路,直译过来就是"爱丽舍田园大街",但我更喜欢"香榭丽舍"这个名字,因为这四个字在汉语里太富有古典诗意了。终于走到LOUISVUITTON的门口,才发现雨中排了很长的队,反正我本来就不哈洋货,看一眼就拜拜了。
走到香榭丽舍大街的西头,就看到大名鼎鼎的L'ArcdeTriomphe-凯旋门了,从这里辐射出十二条大街,据说地下就是巴黎最大的地铁转换枢纽中心。
从凯旋门出来,趁着时间还早,我马不停蹄地赶往巴黎荣军院,同时也是拿破仑的安葬之地。181年5月5日,拿破仑·波拿巴死于流放地圣赫勒拿岛,他的遗体被运送回国安葬在巴黎荣军院,由战无不胜的法国军团战友们陪伴着他长眠。
在荣军院的圆顶之下,我随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瞻仰这个曾经震撼欧洲的人物。拿破仑的骨灰安放在六个不同材料做成的棺材内,外面是一个红色的花岗岩石礅,十二尊胜利女神像环立于石棺上方,象征法兰西人民团结在伟大英雄的周围。
从荣军院出来,雨差不多停了,门口有许多流浪汉,看来这个世界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平等。正好对面有个人过来,与我迎面撞了一下,他赶紧说了声:"Ecusez-moi!"
我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时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我听不懂那是什么话,只见一个坐在路边的男人冲向了大街,前面撞到我的那个人也在撒腿狂奔。
我赶紧摸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果然钱包不见了踪影,原来刚才撞到我的人是个毛贼!我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飞快地向前面追去。而前面也在上演一场追逐戏,撞过我的男人在前面跑,后面紧追着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而我则跑在了最后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