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曹清所预料中的那样,在他踏进南门前,那些被曹文山安排跟踪他人个个都迷了路,找不着人了!
他们只好垂头丧气地返回去向曹文山请罪。
曹文山坐在低调奢华的大书房里,悠闲地靠着椅子,听着他面前跪着一群人的说辞。
他们的说辞千变万化,但结果都出奇的一致——人跟丢了。
汇报完情况,大家都垂着头静等曹文山的滔天怒火。
却没想到预料的怒火没到来,曹文山反而听了哈哈大笑。
“我曹文山的儿子,要是能轻易让人掌控去,还能姓曹吗?你们下去吧,我就要看看,这小子能翻多大的天。”
就这样,他们全都安然无恙地从书房里走出来。
没有任何处罚,也没受到任何处分。
这倒让他们懵逼。
“就……就这样?”
“不然还想怎样?饶你一命算好的了,走吧!”
此时的曹清在哪?在做什么?
他在曹府的一间爬满了蜘蛛网的破旧祠堂面前跪着,里面简陋得一张桌子只摆了一个灵位。
上面写道:“曹家之妻,曹清之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文字。
而曹清却对这灵牌位视如珍宝,在它面前叩拜了三下,就起身擦去牌位上的灰尘。
事后,曹清看着灵位,幽幽地说出话:“母亲,儿子不孝,时隔半年才来看你。”
“不过母亲你放心,儿子过得很好,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马上整个曹家也都是我的了,到时候我一定把您搬进曹家的大祠堂里,让你风风光光的。”
“对了,你儿媳妇你还认识呢,就是我以前经常带他来看你的那位,虽然是个男子,但他对儿子可好了。”
“我知道母亲是不会反对我们的。”每当曹清念及那个人时,目光总是充满了爱慕之情。
“母亲,我该去做大事了,等儿子下次来,就是把你搬进曹家大祠堂的好日子。”曹清信誓旦旦地说。
说完,曹清就转身离开了这个简陋破旧的屋子。
屋外的杂草都长到门槛这里来,且草高得快要超过小腿。
曹清看到这里如此荒凉,心中要为母亲搬灵位的心就更加坚定。
按理说,他的母亲可还是曹文山第一位明媒正娶的正房,如今这些年曹文山的正房是死了又娶,娶了又死,都不知道是第几任了。
他这个嫡子也自然早就被遗忘,可能就连曹文山自己都不知道,曹清是他的第一个嫡子。
一段小插曲就此结束,曹清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要想从曹文山的手上夺得曹家的权力,那就得先把曹文山的秘密军令偷出来。
这是曹文山的底牌,也是曹文山的王牌、命牌。
而曹清这些年也没有什么都没做,他换上一件杂工的衣服。
在自己脸上抹上一层灰,再用碳灰将眉毛画粗,最后用沾着红墨水的笔在脸上点了几下。
这样一个低位底下、毫不起眼的厨房杂工阿四,就诞生了。
阿四——是曹清这么多年在曹家卧底的另外身份,能接触以及打听到许多关于曹家的机密。
不仅如此,阿四是个哑巴,不能说话,也不识字。
这是府上人都知道的。
换好装备后,曹清就挑起旁边刚打的两桶井水,准备向军机库的方向路过。
军机库,曹府上的军机库,那里戒备森严,曹文山的所以重要文件基本上都在那里。
自然,那也是曹清的主要目标。
也多亏了这些年跟府里人打好关系,曹清今日接到请求,是军机库一个看夜班的兄弟,家里母亲去世,他急需出去安顿。
向府中管家请示呢,被驳回了。
他就只能求府上的人帮忙顶班,但是这些人都不敢。
他也不放心。
最终,不知道是谁提议了让阿四去看,说什么阿四是个哑巴,不识字人老实,尤其是从小就在府上干活,靠谱!
于是他就找上了曹清。
现在是下午,曹清要正式过去跟那个兄弟对一下线,还要听他吩咐一些事情。
很快,曹清就来到了军机库的地方。
门口就站着一个手里带枪的小哥,他一见曹清,并没有驱赶,而是直接跑下来。
“你就是阿四?”那看守小哥问。
曹清点了点头。
得到确认,看守小哥更高兴了,他赶紧从兜里拿出一串铜钱,放到曹清的衣服里,说:“这里是你的报酬,算兄弟我请你喝酒的,然后我跟你讲讲这里的规矩……”
听着小哥讲了快半个小时,曹清虽然是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但好歹也是配合的时不时点头。
到了最后,看守小哥说:“曹老爷今晚要出去跟一些权贵喝酒庆宴,不会来检查军机库,你就安安分分地在门口守着,守一晚上就可以了。听懂了吗?”
曹清点头。
看着曹清点头答应了,看守小哥也算是大松了一口气,“那晚上太阳要下山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里见面,行了你去忙吧。”
曹清挑着水离开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个小时。
“这个曹清,还真是深谋远虑。”在系统空间一直看着曹清的乐生突然感慨了句。
系统:“哪有你深谋远虑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怜了人家曹清,辛辛苦苦偷来的权力,要被你这个小人交给他们敌人。”
这话乐生就不爱听,什么叫他这个小人?“我是小人吗?我只是想告诉曹清一个人生哲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也。”
系统:“你这都直接鱼、熊掌全没了。”
“那是贪心的后果。”怪不得他。
算了。系统放弃,它说不过乐生这个小人。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曹清安安分分地做着他身为阿四的工作。
直到太阳落下山,府上盏盏烛光穿透了纸糊窗,阿四就到了可以休息的时间。
曹清准时出现在军机库门口,那个看守小哥也是。
“你一定要记得,戴好帽子,有人过来你就低着头,但是决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进到里面。你做的就这些事,记住了吗?”
曹清赶紧点头,手还在看中舞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