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的,但是不帅,有帅的但是不高,又高又帅的,除了我自己,在镜子看到外,目前还没有发现,更别说再加上一个黑色风衣的限制了!
要不是公众场合不能展现力量,我都想爆发阴气,将锁魂链分成数百数千份去找了。
事关本人的终身幸福,成败在此一举,偏偏少了那件红色大衣可怎么办!
我站在商场门口,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突然眼角瞥到一个人弯腰钻进出租车,手里提着一个大纸袋,上面的标志正是商场里的那家品牌店。
隔得远了,我只看到那人很高,几乎需要弯成九十度才能钻进出租车,帅吗?只看到一个侧脸,好像挺帅的,至少五官分明,鼻子像是刀削的一样挺拔,身上穿的什么?
黑色风衣——
我连忙跑过去,出租车已经开走,我记下了出租车号码,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叫司机赶紧跟上去。
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在想不会是什么警察追击逃犯吧。
“前面是我朋友,我怕跟丢了,师傅,你快点。”我随手塞了一张百元大钞过去。
师傅笑成了花,接过钱,踩油门、换档,鸣笛一气呵成,轮胎原地高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叫声,车屁股后面冒出一大团的黑烟,出租车跟了上去。
在金钱的刺激下,司机师傅的开车技能加到满点,左冲右突,各种加塞,只有碰到红绿灯的时候才会老实一点,不过最后在我闯一个红绿灯加价一百的天价奖赏下,司机师傅红了眼,一脚踩实油门到底,从此再没松过。
我早早地将锁魂链放到车身外面,确保行人不会受伤,之后就把全副心神放到了前面那辆出租车上去。
前面那辆车终于停了下来,我扔下钱就跑,先躲到一旁,看到那男人出来,想着要怎么跟那个人说,才肯把礼物让给我。
直接给钱,双倍的钱,甚至十倍……
要是张五斗他一定会这么做,换成是我就难了,毕竟以前穷惯了,就是花钱也没有那股大气的感觉,始终少了点味道。
不过目前为止,我能想到的最佳策略,就只有这个办法,我摸了摸口袋里钱,糟糕,钱不多了!怎么办?
我不像张五斗,无论干什么事,都习惯了拿钱砸人,所以身边现金一定要够,刚才上演追车大战,已经把身上带得几百块钱花得清洁溜溜,一点都没留下来。
总不能到那个人面前,说我用十倍的价钱买下你的大衣,不过现在我手头没钱,待会我给你转帐?
那样的话,绝逼会被人当成骗子或是疯子赶跑,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不能拿现金砸,该怎么办?
那人背对着我,已经开始拿钥匙准备开门了。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先认识一下这个人,钱的事可以往后拖一下,要展现出自己的诚意,我走了出去,“这位先生,请问一下,你这件大衣是在哪里买——啊啊啊啊啊啊——”
那人转过身来,我看到那人的脸,吓了一跳,尖声大叫。
那人也被我的叫声吓到,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方甲!这个死变态,这个坑了我三千万美金的死变态啊!
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他。
“是你?”方甲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就往屋里请,我拼命挣扎,双脚在地上乱蹬,可是方甲本身也是有异能的人,力量之大,同级别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例外,就像家长拉着不听话的小孩回家一样,硬是被他拽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阳光透过百叶窗射进来的格子光,一条一条地平行印在白墙上。
这里就是方甲的家吗?看起来很简陋,只有张床和桌子外,连椅子都没有。
方甲把那袋礼物放在地上,我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那个袋子。
是方甲的话,问题就复杂了,不过也许变得简单也不一定。
以方甲和花花的关系,他买这个红色大衣当然不可能是给自己穿的,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给花花的礼物。
也就是说,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做,等着方甲把这件红色大衣送给花花就行了。
到时候,直接去花花哪那里买过来,或者花花会直接送给我,我再拿去给李小岸。
完美!
我给自己举了个大拇指,不花任何成本的方法也只有我这个天才才能想得出来。
既然如此,现在就没有必要跟这个变态在这里瞎逼逼了,方甲似乎有话跟我说,正在厨房那里忙着烧水倒茶,我还是先溜为妙,总之不会是好事。还是不要惹上麻烦的好。
“你等等,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方甲转过身来,端了一杯茶水过来。
我当然不敢喝,只是捧在手心。
方甲把风衣脱了,随意挂在边上的椅背上。
然后看着我。他的表情很严肃,说:“你看到了,是吧?”
一般人要是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多半会不知道他说什么,方甲还看了放在墙角的袋子一眼。
我顿时会意,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想买这个红色大衣?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强先买走?是想破坏我跟李小岸的感情,还是说——有其他的企图?
反过以李小岸的感情为要胁,再逼我帮他做一件事?
对!一定是这样!这个死变态靠着卧底升官发财,现在还想故技重施,再来一次,还拉我下水。
他和我交过手,也许误会我也是个能力者,把我当成了同类。
有特殊能力的人说的任务,自然是要比普通人强。
我绝对不能落入他的陷阱,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我想了这么多。
要是以前,我一定会嘲笑这种人,想太多了,别人不过一个无意间的举动,哪有那么多的深意。
但是自从上次被坑了三千万美金后,我就不敢小看方甲,凡是这个变态说的话,做的事都要认真看待,仔细思考背后的陷阱,否则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你说呢?”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暧昧地给出自己的回答。
“我说——”方甲低下头,面色凝重地好像要哭了一样。
这家伙搞什么鬼。
“我说,你就假装没看见好吗?这件事我不想让边上的人知道,至于你,我俩好歹也算是战友,并肩战斗过,我对你有信心。可以吗?”方甲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水杯里的热水溅出来,浇了我和他的手,方甲没喊痛。
我也没喊痛,不是我不痛,或是没知觉,而是我看到了方甲的眼睛。
他——哭了。
这家居然哭了,有那么一刹那,我还以为他是在演戏,可是看那闪动的泪花,扭曲痛苦的表情,这要是演技的话,这家伙当卧底警察真不是白混的。
都可以去拿金像奖了。
“好吧,我不说。”我在心里嘀咕,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给女朋友买件红色大衣吗?
现在的我不想做任何事,只想着早点抽身离开就行。
反正这间红色大衣最后会落到我手上。
“好的。谢谢,我就知道信得过你。你——”方甲长舒一口气,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掉了下来。
“怎么说?”
“你想看一下吗?”方甲指了指墙角的袋子,我想摇头,却点了点头,对啊,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看过袋子里的东西,万一里面装的不是红色大衣怎么办?
忙活了半天,和方甲这个变态纠缠,却没有把大衣拿回来,这种可能性虽然小,还是要防备着先。
和方甲接触得越久,我就变得越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