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花花的脸色顿时翻页一样,换了一种。
她伸手过来就要脱我裤子,我吓了一跳,抓过那条花色内裤,就往楼上跑,“我自己来。”
花花咯咯地笑着。格兰也噗嗤一声笑出来。
现在我一个人在卫生间里,脱了裤子,换上那条花色内裤,对着镜子,静静地看着。
由于是一个人,就没了之前在花花和格兰前的窘迫,反而多了几分自恋的粉红气氛。
现在只有一个字在我脑袋里回想:爽!硬要再加一个字,就是:真爽!
换上新内裤后,除了最初几秒的不适应外,之后我就被一种深沉的安全感包围,平时都是穿着三十块钱从小摊上买过来的批发款内裤,换上新内裤后,那种无法比拟的舒适感包围了我。
好像是女神大人用双手拖着你,把它们送入一个悬挂缓冲系统,走起路来,不会相互摩擦更不会碰撞,内裤还贴心地在右边预留了通道,虽然尺寸有点偏小,不过穿久了,稍微活动开,那种紧紧贴在身上的感觉,就像是情人的手一样,让人迷醉。
此时的我一个人站在镜子前,脑里在经历过最初的震惊和冲击后,反而如雷雨般,激发出无数的灵感和诗一样的感叹。
嘟嘟嘟,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花花的声音:“还没好吗?”
“哦,好了!”我吓了一跳,赶忙穿起裤子,系好腰带,走了出来。
走出门的时候,那两颗没有随着步伐晃来,更加坚定了我的心思:出去后,我也要买ck。再也不穿那种地摊货了,男人也要呵护自己的小弟,
花花和格兰就站在门口,看我出来,花花皱着眉道:“为什么穿着裤子?这样我怎么看好不好?”
我呆住了,脱裤子给你看?老子还没给小岸看过呢!、
格兰拉了花花一下,花花看我错愕的表情,笑出声来:“逗你的,谁要看你,哼,给我看我也不看。”
我松了一口气,刚才神经还处于恍惚状态,要是花花的态度再坚绝一点,恐怕我下意识就脱了。到时候恐怕真的会被两个女人赶出来,说我耍流氓。
还好、还好、我暗自庆幸。注意到格兰正用她的大眼睛观察我,似是好奇我里面内裤的样子。
发现我在看她,格兰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这丫头以前可没那么容易脸红,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喜欢我?
我竟有了一种飘飘然的自豪感,全民偶像,万千少女的梦中形象,少男们自撸时的对象,居然会因为我脸红,这光是想想就觉得骄傲。
“那个,什么感觉?”
“骄傲,自豪。”
“嗯?男人穿个内裤还能这样?难道——有增大效果?”花花一脸的惊讶。
我猛然回过神来,“啊!不是,我是说我为这家公司感到骄傲,设计的产品贴心考虑了客户的各种私密需求,很好地托住了——那个,呵,还有预留的空间刚好,我想方甲穿了应该会很——舒服的。”我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跳出这样的词来。
“是吗?真有这么好?”花花兴奋地跳起来,“太棒了,你这样说,我好期待他收到礼物的那一天。”花花幸福地握紧双手,视线向上,已经开始憧憬了。
我马上打断她的臆想,问:“那个,我和小岸的事,怎么解决?”
花花从幻象中退出,略有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说:“笨!女人冷战向来是不讲理由的,只是要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你只会去搭话,不会想买点礼物道歉吗?”
花花一句话点醒我,对啊!我可真够笨的,连送礼物道歉的事都忘了!
我懊悔地直敲自己的脑门,要是自己早点想到,就不用再到这魔窟里来,受花花折辱了。
“可是,要怎么道歉呢?买什么礼物?”
“这——我哪里知道,你是她男朋友,连这个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你会不清楚?”花花赏了我两个大白眼,一脸鄙视状。
我也陷入了沉思:“对啊,和李小岸在一起这么久,她到底喜欢什么?”刮尽枯肠,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李小岸又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笑话,从重案组里出来的,岂是普通女子,唯一的爱好就是晚上看那些案宗,对着里面尸检照片下饭吃。
不过这更应该算是怪癖,而不是爱好吧?
“你可以送她一件大衣。”格兰突然说道。
“大衣?为什么?”格兰只跟李小岸在商城里见过一会,怎么知道她喜欢大衣,而且大衣有那么多颜色、款式,我哪知道她喜欢的是哪一件?
“上次在商城里,我看她看那件红色大衣看了很久,她应该是喜欢的。”
红色大衣?我想起来了,在和格兰、花花碰面前,李小岸确实在那一件红色大衣前停下来,看了很久,只是被我和花花的内裤事件打断,才会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那,现在你就冲过去,把红色大衣买下来,然后再送束鲜花,写封道歉信就行了,记住,这些东西可不是送出去就行的,还要挑一个适当的时机,做点铺垫,制造一个浪满的气氛才行,你要是直接丢在她桌子上,她看都不看,立马打开窗户扔下去,你信不信?”
“铺垫?制造浪漫气氛?”我好像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缓缓敞开大门,向我展示里面精巧复杂的布置。
我刚才还真的是想把东西备齐了,放到李小岸的桌子上。
“怎么铺垫呢?”我小心翼翼地问。在这方面,我的知识储备真的为零,花花反而成了我的大师,只有她才能带我走向光明的道路,摆脱那万年单身狗的悲惨境遇。
看我近乎虔诚的态度,花花很是满意。
“放心吧,知道你是个初学者,大师来人世间一趟不容易,抓鬼你内行,泡妞我拿手,你先回去,我整理一个行动细则给你,你照着做就行了。”花花在我身上找够了满足感,大摇大摆地走了。
她一定是想回去后开一个恋爱培训班,专门救治像我这洋恋爱不能,或是恋爱无能症的病号。
我不敢和格兰两人独处,也急急忙忙走了。
在花花的行动细则发过来之前,该准备的东西要先准备起来。
鲜花、道歉信、还有那件红色大衣!
我跑去商城,到那家店门口,绕了一圈,却不见红色大衣,我急了,偏偏挑这时候,我问了店员,那件红色大衣去哪了,店员说被人买走了。
我说还有没有。
店员说没了,那件是绝版。
我说真没有?
店员看我急,就打电话给老板问,其他地方有没有存货,过了几分钟,店员拿着手机过来,说其他地方也没有,她看我焦急的样,就说:先生,我们还有其他款式的大衣,你看看有没有需要——
不行,我就要那件红色大衣!我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凶神恶煞的样子差点把店员吓哭。
“对不起,先生,那位客人刚买走,我们也没办法。”
我抓住了那一刹那的灵感,问道:“你说刚被买走?”
“对啊。”
“那人往哪走了?长什么样?”
“是个男人,长得很高,很帅,穿着黑色的风衣……”店员跟我描述了那人的相貌,虽然很模糊,不过够用了。
我飞快地冲出去,顺着店员的指示方向的找。
很高?很帅?黑色风衣?我嘴里嘟囔着,生怕自己忘掉,一直跑到了商场门口,还没有找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