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有什么稀奇的,那些叫排枪吧?我以前上生物课的时候,见老师用过,滴得那些试剂是什么,我记不清了,不过肯定是和生物实验有关。我还带了黄色的塑胶手套,不会记错的。”我又重复了一遍。
杰克盯着我,一句话没说,他的眼神像是火烧一般,灼得我脸疼。看得我心慌。
“嗯,那个,该不会有什么事吧?看到两个前世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看得多了一点,看到前世的前世?”我想开个玩笑,轻松一下气氛。
而且这也不能说是开玩笑,从理论上来说,既然能看到前世,那么看到前世的前世也很正常。
至于为什么前世的前世能有生物实验,还有印象中那么高端的实验桌和实验仪器,我只能说也许我的两任前世都很短命,所以时间没有过去很久。
这样自我安慰后,杰克长出一口气,收起笔记本,一边摇头,一边说:“奇迹,奇迹,像你这种状况,真的很少见,太罕见了。陈宽,看来我要长期合作才行。”
杰克径直走出去,也没说看到两个前世会怎样,我只当他自己发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虽然那些记忆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可是要想重新找回那种强大的力量,无论怎么回忆,也回不到身上,手脚虚弱地像是刚刚从午觉中醒来,没有一点力量,我尝试着攥紧拳头再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最后终于放弃。
我回到家,轻轻开了门。
门口摆着一双鞋,李小岸回家了,我轻手轻脚地进了自己的房间,生怕小岸会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
到了床上,掀开被子,长出一口气,还是自家的床舒服啊。
躺够了医院的硬板床,整个人陷进自家的人体工程学床垫,长久睡出来的人形凹垫,把我轻轻包住,安稳地犹如在妈妈肚子熟睡的婴孩。
我明明在医院里睡了很久,可眼皮还是不由自主地打架。眼前又跳出了那个木头桩。
突然我觉得脚底一冷,被子掀开了,一个人钻了进来,沿着我的脚,一点点往上蹭。
我的身子顿时僵直了,杨涛!他还没放过我!咪咪和小白之后就轮到我了吗?
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对付杨涛最有效的还是自我催眠,可是酒吧里的经历让我有点迟疑,要不要把自己催眠成那个前世格斗高手,格斗高手对上要上身的恶鬼不知会有几成的把握?
我深吸一口气,转动着佛珠,佛珠发出拉拉的声响,像是珠子掉在地上,颗颗饱满分明,噔、噔、噔……我也跟着节奏慢慢地对自己说:睡过去,你会发现新的自己,他占不了你的身体,你无比强大。
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言语,可能对其他人没效果,但是几次和杨涛争斗,我觉得还挺有效的。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又回到了之前那种近似沉眠的体验,只是与之前的不同,体表皮肤的感觉更加敏锐,那人贴着我的身体爬上来,皮肤细腻,还带着一点点的小凸起,像是外面太冷,冻起来的鸡皮疙瘩。
这种细节我都能感知得到,甚至单凭触觉就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副人体的画面,从头到脚,每一处都不放过,每一处凸起和凹陷也不错过。
等等——这不是杨涛!甚至也不是我所遇过的任何一个恶鬼,哪个恶鬼会有这么好的兴致?从我被子底下慢慢爬上来,还用上这么勾人的手段。
我呆住了,因为我想到另一种可能,这时那人爬到了我的胸口,轻轻压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低头看去,李小岸爬在我胸口,嗯,没穿衣服,只是一眼,就险些让我鼻血喷出来。
“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李小岸的声音细得像蚊子,脸红得像是一个大大的红苹果,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情,像是含着一个煮熟的鸭蛋。不过更要命的是她一边说话,一边缓慢地扭动着。
大大咧咧、格言是暴力无错的李小岸居然会这样做,我在心里大叫这不是真的,这比看到杨涛压在我身上,还更难以让人接受。
我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过来干什么?”
“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李小岸整个人趴在我身上,身体缓慢地扭动着,上下左右,幅度不大,但是我能清晰地感知出她骨盆的每一处扭动,上下的位置极其敏感,每动一下,我都深吸一口气,生怕身体上起了反应,会马上举旗敬礼。
李小岸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地——
李小岸突然俯下身,整个头埋在我的胸膛上,用舌头摸索着什么。隔着一层衣服,我都能感觉到,舌尖划着圈圈,一处处舔过来。
我攥紧了拳头。该死!控制不住了。
李小岸一边探索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就当作我谢你好了。”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听清,胸膛上一热,接着又是一凉,纽扣居然解开了,是李小岸用舌头解开的,一颗、两颗、三颗……
从上到下,李小岸一边轻轻地扭动着,一边用嘴巴解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理性告诉我这个时候最好跳起来,尖叫着冲出去,雄性的本能又把我牢牢固定在床上,一动不动,享受这难得一见的温柔时光。
佛珠拨动的声音还在继续,只是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拉拉拉的,连成一串。
李小岸的的舌头停在我肚子上,最后一颗扣子,然后我就快在爆炸的边缘,只要李小岸解开了这里——
我胡乱想着,肚脐一冰,李小岸解开了,可是她就像最负探险精神的探险家,舌尖又匆匆踏上了未知的大陆,不断地向下、向下!
我长出一口气,身子反而放松下来,算了,就这样吧,我安慰自己道,虽然这一切来得有点快,不过我和她算得上是情投意合,或是日久生情吧?是男女朋友吧?
我又重新确定了一下,想到世卫组织刚把长期没有“那个”生活的人定为残疾人,自己残疾了几十年,转眼间就成了健康人,那股喜悦从脑袋上刷下去,再从脚底回来,来回冲刷了好几遍,刺激感不比刚才李小岸从床底掀开被子爬上来弱。
接下来我要做什么,才显得不像第一次呢?要不要配合她做点什么?这种事,总要做点什么吧?
在人体繁衍本能的刺激下,我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超高速度工作,如果是电脑的话,这时我看到的就是狂闪的硬盘灯,还有内存电子流窜的尖啸声。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李小岸的舌头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火热地要将空气烧灼,另一部份又冰冷得有如北冰洋的万年冰山,在长久重力的作用下,挤压成了淡蓝色的冰。稳固、沉默。
我脑中出现各种不同的姿势,虽然是第一次,但是过往丰富的学习经验,和同窗们对着一台小破电脑屏幕,锻炼出来的广博见识,重新涌回到我身上。
就像是老派武侠电影里,那些少年剑客回忆起山洞里的绝世武功图谱时,摆出各种姿势,战斗力从只有5的废渣,一路飙升到了100、一万、最后是使出界王拳,暴升一百倍,乃至超级赛亚人三段的恐怖境界。
刹那间,我融会贯通了过往所有知识,决定要用最经典的推车式,只有这种姿势才能彻底释放我的热情,单身23年,不对,是残疾23年后的成果。
我动了一下手,停止捻动佛珠,轻咳一声:“小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