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他们没好意思说出来,扭头跟耗子躲着猫似的偷溜了出去。
李承燕泄气的看着他们,在想是不是要多整几次,让他们彻底脱敏才行。
他这么想着,就要这么做,准备今夜往这俩人的帐子里钻。但还没等行动,就被身后的慕容安给叫住。
李承燕回过头来,见慕容安和任楚楚在进行奇怪的视线交流。
“怎么了?”
任楚楚没有说话,慕容安沉声道:“你出来一下,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李承燕听话的跟他走了出去,但慕容安揉搓着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嗯……额……”
李承燕在寒风中等得哆哆嗦嗦的,不耐烦了。“你不说我回去了!”
“我说!”慕容安一咬牙,把心里话尽数吐了出来:“我知道这些事情是你的私事,我不应该插手的。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注意身体,你不打仗,他还要打仗呢。”
这个“他”字就很魔性。
李承燕石化在了原地,“你把我特意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也不是,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李承燕:“什么问题?”
慕容安抬头认真的看着他,“你当初跟我下山,不会是因为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说完,他还特意补了一句:“我有家了。”
李承燕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色,可他偏生又不能把事实给说出来。他如果说是他压着的是女人,可这军营里除了任楚楚哪来的女人。
这不就是暴露了绿雯了嘛!
他咬牙了牙,“不是!”
吼完,他扭头就跑了。
慕容安看着他的背影,啧啧了两声,“瞧瞧,这还害羞了呢。”
耳朵灵敏的李承燕回头怒声道:“我是气得脸红,不是害羞的!”
慕容安:“嘴硬。”
李承燕:“……”
拓跋丹在王帐休整了一段日子,瞧着拓跋堰的伤也愈合得差不多了,便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返回阜古城了。
他刚把定时一封平安信让人送出去,帐子里便就被王帐的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拓跋将军,国主急召您过去,您请跟奴速速前去吧。”
拓跋丹闻言一惊,看了一眼外面,如今已是大半夜了,这国主突然找他什么事啊?
他心里有点不好的感觉,没敢耽搁,急匆匆的跟着人去了。
一到王帐内,不属于深夜的灯火辉煌,燕国国主身边的近臣一遭都在其中。他们脸上都是一种表情,除了凝重,还是凝重。
拓跋丹心尖一颤,快步走进,行礼:“拓跋丹见过国主。”
等燕国国主让他起身,他这才疑惑的开口询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各位的脸色都这么难看呢?”
燕国国主没有说话,而是让人把一封密函交到了拓跋丹的手上。
拓跋丹被他这么一弄,好奇心更重了。他低头看去,一下子被密函上的内容震惊到了。
“怎么会?!”他没控制住,惊声出口。
燕国国主闷头坐在那儿,一声不吭,表情看起来十分不善。
旁边的呼延托再也忍不了了,拍桌而起,怒骂道:“这个任楚楚简直是无法无天!要回去边城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敢妄想攻下阜古城!若不是我们有线人送信,倒真的会被她打得措手不及!”
拓跋丹越想越后怕,若是这个消息没提早知道,他不在的阜古城会怎么样,沦落到跟大楚的镇阳关一个下场吗?
他的夫人和孩子还在那儿呢!
他凝重着脸色,抿嘴不说话,其他人开始说出疑惑:“这个任楚楚怎么突然进攻阜古城呢?她外祖父镇国公都只镇守边疆,不敢轻易进军呢!”
呼延托冷笑一声,“那还能是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呗!打一次,她就知道什么是怕,什么是痛了!”
拓跋丹摇了摇头,别人不知道任楚楚的目的,他最清楚了。
任楚楚绝对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她突然进攻阜古城的原因,是他在那儿镇守。
任楚楚以为是他杀了若尘,就来报仇了。他再想想慕容安那大言不惭的话:“凭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觉得我能害你吗?”
这个答案真的是太能了!
他再恨得咬牙切齿,事已至此,他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拓跋丹顾不上什么了,直接跪地:“国主,微臣请求带兵回阜古城。现在阜古城守城的是微臣的大儿子,他经验不足,应对任楚楚怕是有些棘手。再加上当初出兵,微臣带走了大半的兵力,城内守卫稀缺,恐是难敌任楚楚的进攻!”
燕国国主点了点头,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拖沓,“你回去吧,吾再调三千精兵给你,你务必给吾力挫任楚楚!”
“是!”拓跋丹应声领命。
燕国国主又扭头下令,“呼延托,等拓跋丹启程以后,你再带领你的人马,负责绕后包剿任楚楚,能活捉就活捉。捉不到,就杀无赦!”
他眸色幽幽,他倒是让这个不怕虎的小牛犊见识一下燕国的险恶,省得她整日以为燕国真的是那么好欺负的。
拓跋丹尽管惋惜任楚楚的才能,但任楚楚都已经威胁他和家人的性命了,他自然没有再心慈手软的理由了。
拓跋丹从王帐出来,直奔拓跋堰的帐子,把睡得正香的拓跋堰连拖带拽的就拉了起来。
“快起来,跟我走!东西也不要收拾了,我们连夜赶回阜古城!”
脑袋还迷迷糊糊的拓跋堰,听见这话,更懵了,傻站在原地。
“为什么呀?”
“任楚楚领着人要攻打阜古城,城内的兵马被我们带走了大半,压根就无力抵抗他们的强压。如果再不赶回去,一切就晚了!”拓跋丹急声催促。
拓跋堰瞬间清醒了过来,“任楚楚攻打阜古城,为什么呀?”
他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他就被拉上了马。
本来他回去,拓跋丹是准备让他做马车的,还特意让人缝了软垫子,照顾他受伤的地方。
但现在情况紧急,自然没什么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