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知牵撒娇耍赖的小狗了自己。
没有其人酒醉后的大发脾气, 反倒是跟美知身后,美知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乖得很。
这比美知平日看到的太宰治要听话的多,蓬松的软发摸来的时候像是猫咪毛茸茸的尾巴,美知顺从的意思轻轻地揉了揉,少年则是仰脸闭眼任她动作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嘴里就会发出酒醉猫咪的喵呜声了。
“说了不能喝太多嘛, ”美知趁现意识模糊的时候,气呼呼地揉乱了的头发,看顶凌乱头发任摆布的样子, 美知又生不气来, “太宰不听话。”
少年点点头, 眼睛没有焦距地望前方, 最后又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侧倒了下,挨冰凉的地板好似毛毛虫一阵磨蹭, 嘴里嘀咕:“唔……好凉快~”
到美知走出房倒了一杯蜂蜜水来时,少年已经嫌热脱掉了外套, 的白衬衫扣子解开一半, 这种情况下基本上都会暴露出无通过审核的身体部位,太宰治这里可以完全放心。
因为——
美知跪坐旁边,看被绷带绑住的身体, 只能隐约从脖子处能看到酒精作用下白皙皮肤隐隐泛红。
闭上眼睛好像已经沉睡过了, 美知轻轻喊了一声太宰没有得到应。
她泡好的蜂蜜水似乎没有了用处,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她把水杯端出了房放客厅的桌上。房里开空调,如果太宰治清醒过来至少还能保持温热, 不会太凉。
睡地上也不是一事,于是美知俯下身,轻轻拍打的脸颊试图把唤醒,喝醉酒的缘故,对多分宽容的美知声音格外轻柔:“太宰,床上睡好不好?”
少年依旧没有答,似乎完全睡死了过,听不见任何声音。
美知撑地板站身,给拿出一床新的薄被盖上,浴室打了一盆温水重新跪坐身侧,认真替擦拭了脸颊。睡觉的样子很乖,靠近了才发现,太宰治的睫毛黑而浓密,喝醉酒导致泛红的眼尾平添分可爱,和平日里死亡挂嘴边的少年截然不同。
根据查过醉酒后的情况,担心不清醒的状况下呕吐会有窒息的风险,美知伸手托住了滚烫的脸颊试图偏一侧。而她的手掌比脸颊的温度低了很多,引发并未完全睡熟的少年片刻的清醒,茫然地睁开眸子,美知隐约能看到不含一丝光亮的鸢色瞳孔。
身体因为被酒精麻痹而略显迟钝地抬手,贴正抱住脸颊的美知手背上,太宰治嘴里唔了一声,感叹一声:“好凉快。”
像小猫一样蹭她的掌心,太宰治的声音也和平日里不同,或许是被酒精弄哑了嗓子,不同于平日里的清亮,带一股醉意喷洒美知的脸上。
察觉到半清醒状态的美知自然是不能让这样继续睡下了,她轻轻摇晃的脸,因为被贴手背上无抽-出来,干脆就用了点力弄醒:“太宰,地上太凉了你来睡。”
她刚说完话,太宰治却像是逃避立刻阖上了眼。
假装成这样美知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她加重了语气,并不心软地凑到耳边说话:“我知道你没睡,快来啦。”
太宰治萎靡地摇了摇头,仿佛现才感受到过多摄入酒精后的不适,皱眉难受地开口:“我不动了,美知……难受。”
美知最受不了别人撒娇的样子,她不得放轻了语气,顺的话询问道:“哪里难受?要不要来医院?”
太宰治也不就拒绝了,微微睁开眼眸,确定美知还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不要。”
带点赌气的意味继续说道:“醉酒太难受了,绝对要把这个划掉!我还以为……会做美梦死呢。”
美知并不听这次试验醉死自-杀方的过程,只是抿唇不说话,试图自己的手抽来。
然而,当太宰治察觉到她的意图时,蜷缩手指拉住了她要离开的手,察觉到美知生气,即使这种生气非常的平静,但不得不说对于而言非常适用。
酒精壮大了的胆子,一天的自我烦恼也开始压制不住要往嘴外钻,忍了忍,完全睁开眼睛望美知,视线落她略显冷淡的表情上:“我不说了……”
美知听多了这种话,这种不亚于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遍就再也不相信一样,她亦如是。
她这用了很大力度,少年却抓紧不松手,地板很光滑,于是的上半身很自然地就顺美知抽手的方被拉了过。
如果真的松手的话,好像就无挽了一样。
掌心的手指相比于自己正发烫的脸颊和手指,冰凉的像是一场及时雨。
察觉到现的氛围需要什么打破一下,太宰治突然蜷缩身体,好像经历无忍受的痛苦一样,双眸紧闭,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拉语调的痛呼声。
微微睁开眼,查看美知的色,而当注意到美知担忧地蹙了眉才缓缓舒展身体:“胃……有点难受。”
美知贴近一些,视线往腰的方看,试图从绷带里看到什么似的,太宰治也跟随她的视线往身上看,然而什么也看不到,白花花的绷带,完全掩盖住了纤细的腰身。
太宰治知道,她现正处于怀疑和担忧之摇摆。
毕竟哪有疼痛来得如此之快,又消失得如此迅速的。
“美知,”舔-舐失水的干燥嘴唇,慢慢松开了美知的手,“我喝水。”
说到喝水,美知放桌上的那杯蜂蜜水,说了一句“你一会”,身走出了房。
当美知重新端水走进来的时候,少年已经坐来,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闻,远离了床的位置只靠她书桌脚,屈细的双腿,还未完全清醒般歪脑袋看她走进来的方。
美知把蜂蜜水递给。
少年从善如流地接过,退休老大爷般闭上眼,双手捧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这样听话,倒让美知生不气来。
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她的头发还半干垂脑后。
们就这样沉默了十分钟,倒比刚刚的气氛要缓和了许多,美知不说话,干脆房里吹头发。太宰治就正大光明地看她抬手臂拨弄发丝的样子,们虽然认识已经有年,但从来没有像现这样待美知房里,看她一身夏天睡衣,露出纤细匀称的小腿,距离如此之近地吹头发。
来,们和街上的情侣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一吃饭,一看电影,还一逛街。
除了拉手、接吻和睡觉,其事情,们好像都做过。
的视线不得落美知花瓣般柔软的唇上,酒精给与了一层朦胧的滤镜,胆大妄为地就这样望她,不知收敛,用视线描绘她的脸颊,秀挺的鼻子,温柔的下颌线……以及微张的唇瓣弧度。
即使看了年,太宰治也不得不赞叹一句:她真的漂亮得过分,令人移不开视线。
察觉到自己的视线停留太久,少年轻咳一声偏过了头,不再看。
另一头的大楼里——
坐软椅上的男人掀开了眼皮,桌上的设备的红灯已经亮了二十分钟了。
中原中也站一旁,并不知道那道红灯代表什么意思,只知道现的首领嘴角弧度垂了下,眉眼萦绕冷淡和一点烦躁。
或许是有又什么组织要这座城市里搞破坏了吧。
有过次首领变脸的经验,中原中也心里感叹道。
森鸥外十指相交身前,缓缓吐出一口气,打开了眼前的监控设备,宽屏上弹出二十个不同方位的影像,而的视线落最中央的位置——那里正显现出少女温馨的房,道人影离得很近不知道说些什么。
中原中也主动离远一点,对于涉及首领并未主动让查看的东西,帽子少年很遵守规矩,眼睛一直盯地面。
黑发青年的视线盯影像里少女睡裤以下暴露出的纤细白皙双腿,眉头紧得能够夹死苍蝇了。
影像的方并非是房内投射过来的,这个视角很明显能让人意识到监控器摆放的位置房外正对门的方,那里摆放了一个玩偶。
房门微敞,才能隐约看到房里正发生的事情。少年坐地上的位置被门掩住了一半,只能依稀看到地板上少年屈腿时绷紧的裤腿,以及少女弯腰靠近时,那双笔直的双腿乎要和接触到了。
而那个人看不到脸,只知道距离很近地不知道做些什么。这样的动作,以及这样的夜晚,这很难不让人入非非。
一很有分寸的个人乱了套:一个被信任派协助美知的下属,一个是懵懂乖顺的妹妹,现到底做些什么?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乎是难以忍耐下了,手指迅速地选住了一个电话号码,飞快地拨了出。
影像里的少女动了一下,她远离了少年,转过身弯腰拿了手机接了电话。
同时,的手机另一头传来少女略显惊喜的声音,“哥哥?”
嘴角重新弯,抢关注的青年没有透露出任何破绽,语气照常地和她聊天,如果这一通电话打给的是太宰治的话,或许不超过五秒就会被发现客厅里安置监控的事情。
中原中也能够听见电话里传出来的女声,因为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和平日里直接听到的会有不同,有些耳熟,少年只是疑惑了一秒,并未怀疑过多松开皱紧的眉。
只是相近而已,自己都为自己的敏感而感到好笑。
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况且……美知和首领根本完全不搭啊,除了发色相近,基本上没有任何共同点。
正当这样思考时,森鸥外语气较平日里荡漾地喊了声美知的名字,恢复了平日的笑容,仿佛吃了什么大补之物,眼尾像孔雀展露羽毛一样高傲翘,丝毫没注意站下手处帽子少年脸上骤变的色以及骤缩成一条线的瞳孔。
不可能吧!
诧异到忘记规矩,抬头仔细打量森鸥外的脸,怎么也和美知那样温柔漂亮的少女搭不上边!
怎么可能……也许只是同名,中原中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快速垂下眼睛自嘲,眼睛犹疑不定,不停地否认,或许只是凑巧,凑巧。
但内心却有一道声音犹如恶魔低语:就是同一个人哦。
电话挂断,中原中也还自我怀疑之中,森鸥外却给发布施令:“中也君,把太宰君找来,我有事情要和你们商量一下。”
时还不算很晚,到中原中也到达到太宰治楼下给打电话的时候,仰脑袋,望太宰治窗户的方发现一片漆黑。
这是还没来吗?
电话那一头嘟了很久,才有人拿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是熟悉的女声,和自己首领那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因为不耐烦拍打的鞋子一下子停止了,拿手机确定自己拨打的是太宰治的电话,并非是那位少女的联系方式,手机重新贴耳边,听到那一头因为沉默而疑惑地发出第二遍“喂”才意识到什么,视线往隔壁大楼,那亮的窗户望过。
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喉结干涩上下滚动了一番才应了一声:“美知桑。”
因为太宰治给中原中也并没有备注原名,美知才眨眼反应过来:“是中也君吗?”
了一会,才听到少年略有沙哑的声线应了话。
“我是中原中也,”一直仰头看亮的窗户,“太宰治……你那吗?”
美知头看了一眼还趴浴室里吐的绷带少年,迟缓地嗯了一声,“现浴室……”
浴室这个词有令人遐的空,她很明显感觉到中原中也噎了一下,不知道到什么,语气里带点恼火:“你让接电话。”
美知意识到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中也说了一句“请一下”,她拉开浴室门,手机递给刚洗完脸的少年:“中也君找你。”
即使没有看到,中原中也也能清晰听到少女穿拖鞋走路的声响,随后是拉门,仿佛们之不存隐私,淅沥的水声中和太宰治对话。
额前的头发湿哒哒地垂额头上,面容清透俊气,太宰治拿过手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暴躁少年电话里低哑嗓子嗤笑一声:“……你胆子真大,居然敢动首领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