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心情愉快地见到了和亲王弘昼,见过礼,弘昼笑眯眯地问道:“今天是什么风把永琮你给吹来了啊?我这个亲王府今天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永琮亦笑眯眯地回道:“呵呵,王叔说笑了,侄儿怎么会忘了王叔呢?这不,今儿刚一出宫我不就过来看您来了么?”
“呵呵,说吧,今儿可是有什么事儿来找王叔,要不然你小子怎么有闲暇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嘻嘻,王叔切不可妄自菲薄,听说……王叔喜欢听书,永琮今日来主要是想请王叔吃顿便饭,顺便与王叔一同去听听书,不知王叔意下如何?”
弘昼知道永琮今日的目的绝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不过既然他现在不开口,他也不多问,反正早晚都会知晓:“既然是你小子请客,那王叔可就不客气了。走,去状元楼,本王可是好久都没听到王一说的书了!哈哈……”说完当先走了出去。
当天,永琮等人随着弘昼来到状元楼,进到弘昼平时常来的雅间,可惜他们来的有些晚,没一会就散场了,让弘昼扼腕不已。席间,永琮用稍带担忧的语气,拜托他帮忙调查一下兰馨驸马的后备人选,看看他们能否值得兰馨托付终身。
接下来,又闲聊了一会儿,等临行时,永琮突然叫住了弘昼:“王叔慢走,小侄有件事差点忘了与您说。”
“哦?还有什么事?”弘昼好奇道。
“呵呵,事实上也没甚大事,不过是有句话忘了同王叔说。”永琮别有深意地看着他道:“我听说京城里不少人与叔叔有共同的爱好,您最近不妨多来这儿走走,也许能碰上一两个也说不定?”
听完永琮带有暗示性地语言,弘昼哈哈一笑:“难得能碰到同好,当然要见识一番,难为永琮关心了!”
永琮见王叔答应,笑着向他请辞,带着福隆安等人回宫去了。弘昼回到家里,乐呵呵地同福晋说起今儿这事儿,末了还评价道:“永琮这小子向来鬼道,这回不知道又有什么把戏要玩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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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毓庆宫,永琮让小贵子看门,同福隆安一起走进书房坐下,歇了会儿,喝了口茶,方笑着说道:“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至于你这样么?”
福隆安不爱好意思的摸摸鼻梁:“我……我就是有些好奇,七阿哥就挑我可以知道的说就行了。”
“你是我的亲表哥,没什么不能知晓的。”
闻言,福隆安不禁露出一丝感动的神色,随即快速隐去:“多谢郡王信任,福隆安定不辜负哲郡王。”
永琮皱了皱眉:“你这是做什么,我同表哥情自小同手足,表哥要遵守规矩永琮从不阻止,可私下永琮从未将你当成外人,你这样说将永琮置于何地?”
福隆安抿抿嘴角:“那么,永琮能告诉我,方才为何没直接向和亲王提那件事吗?你不是……”
“我不是向来很关心兰馨姐是么?”见福隆安点头同意,永琮笑了笑方道:“我今天直接提不是不可以,我相信王叔也会给我这个面子,帮我一把,可皇阿玛那里我无法交待地过去。皇阿玛虽然宠我、信我,然这不代表我可以随意猜测,甚至是质疑他的决定。”
皱了皱眉头,永琮接着说道:“更何况延禧宫那边还在盯着我呢,我怎么能给人留下私交亲王的把柄,我可以闲来无事时请王叔吃顿饭,皇阿玛会觉得我孝顺不忘亲情,但要是我能让王叔帮我办事,皇阿玛还会这么认为?”
“那上回王杰的事?”福隆安有些担忧的看着永琮。
永琮摇摇头:“放心吧!那件事已经彻底揭过去了。就是通过上次的事儿我才真正看明白,皇阿玛可以疼我、爱我、纵容我,却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迈过那条界线去。上次的事不过是一次试探,我上回的表现已经让他打消了疑虑,但不能再有下回。”
“令妃那里……难道就这么放着?用不用……”
“用不着!”永琮不屑地冷笑:“犯不着为这种奴才秧子操心,这种女人自有皇阿玛处置,我可不想越过去,惹得皇阿玛对我不满。”
福隆安疑惑地看了看永琮,迟疑地道:“可皇上不是……,上次还是因为听过她的话才……”
“皇阿玛是个很念旧的人,皇额娘去了这么多年,依然令他时常感怀,更何况是他宠了这么多年的令妃?可惜她太过着急了,我的尾巴是那么好抓的?皇阿玛当时也许不会多想,可过后势必会对她的作为有所怀疑,只是没有证据来证明罢了。”
“这么说,我们就只能等了?”
点了点头,永琮笑着转移了话题:“你不觉得今天那个皓祥和多隆很有趣么?”
“确实,这两个人我以前也曾过,本以为是不学无术的纨绔,没想到他们竟然败絮藏金玉,如果不是他们后来的眼神,很难让人起疑。”福隆安说完,想了想才担心地道:“你确定……你的计划能成功?是不是有些……不太稳妥?”
永琮神秘的说道:“万事都是由一个个偶然和必然形成的,偶然多了就成了必然,他们二人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有损失,反正皇阿玛也没说要富察皓祯成为驸马,他不过是在忽悠多隆他们罢了。
即便皇阿玛真的打算富察假贝勒成为驸马,这世上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的方法也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