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拿到名单, 刀阔斧地整顿了后宫,四公主果然有后,她不但想在皇帝的饮食上做脚, 还想在太医院、药材、熏香, 甚至宫的常用品上做脚。
一旦黑衣对三公主逼问成功,让她得知了皇帝的习惯和弱点,她一定能趁皇帝痛失爱,伤心又愤怒的候找到空子,对皇帝下。
她可不觉得萧家还能东山再起,更不觉得二皇子被关在府里能有什么作为,除非弄死皇帝, 他们还有一丝机会,否则他们想再荣耀都不可能了。反正在她看来,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这条路只会往上, 不会往下。
她真的做梦也想到己会失败,所以她做的这些计划, 牵扯的这些,直接成了钉死他们这一脉的铁证。
在皇家, 先论君臣, 后论亲情。皇帝先前对他们已经足够宽容,甚至让百姓知道他们的事,给他们留足了体面,算是和打造兵器图造反的二皇子计较。但这一次, 又是扒皮又是要弑父的,皇帝决不能容忍。
所有参与的宫全部死刑,四公主得到一杯毒酒。曾经高高在上的萧贵妃一脉彻底消失, 只余冷宫的萧氏和圈禁的二皇子,无问津。
三公主还趁机清除掉许不安分的可能,清掉他后妃皇子许钉子,在后宫来了洗牌。
目前皇帝身体健朗,正该专注于建设周,拓展疆土,后宫越安稳越好,还不到让他们乱斗争位的候。
慧妃对此异常不满,萧贵妃下台了,她就是后宫位份最高的,后宫合该归她来管,什么候轮到一公主管了?
但此事是皇帝授的,还派了身边的总管协助三公主,她再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她还对三皇子叮嘱又叮嘱,一定要老实几年,四皇子还起来呢,必要搞小动作,讨好皇帝才是要紧的。可千万别像二皇子那样,一下子全凉了。
三皇子然同,他又低调了一些,完全是一副不争不抢好儿子的模样。
这可苦了跟着他想那从龙之功的。
官位高一些的还好,有的是耐心待。官位低一些的,如陶斌这样的,就着三皇子让他们办事,给他们好处。若是三皇子不让他们办事,他们到哪里捞好处?他们家底薄,耗不起啊!
真十年八年的,不定宣谨侯府都过不下去了,还有什么从龙之功?怕是陶斌都要被三皇子踢出势力范围。
陶斌心焦不已,家里有金山银山供他挥霍,如果三皇子动作,他难道就要一直当七品官?
还他想出办法,他爹陶谦先搞出事了。陶谦居然给陶李氏的餐食里下药,就因为他已经不再相信陶斌是福星,一心只想让陶李氏这侯府污点消失,再娶继妻,在岳家的帮助下培养新的嫡子。
他打算这次请名师培养,一定要培养出一合格的继承,真正让侯府恢复荣光。
他这不是痴心妄想,而是切实可行的。他还不到四十岁,他完全有间再生几嫡子,既然要嫡子,陶李氏这妻就不能挡道。
陶斌不敢相信这一切,想去质问父亲,被陶李氏一把拦住。他以为陶李氏会伤心,谁知陶李氏竟要将计就计,直接用那药毒死陶谦!
陶李氏怕儿子不接受,还给他分析了很道理。显然陶谦容不下他们母子了,也不会再支持陶斌,那将来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有好子过。既然如此,还不如搏一把,一不做二不休,反杀陶谦。
如今陶斌是侯府世子,陶谦一死,陶斌理所当然地袭爵。虽然是降袭爵,侯府变伯爵府。但由陶斌做伯爵、做这府里真正的主,总比做一被放弃的儿子好吧?
对陶李氏更是如此,了陶谦,她就是府里的老夫,谁还能给她气受?那这几年一直打理侯府的周姨娘,还能在她面前蹦跶吗?那对被陶谦当成吉祥物的双胞胎,还能碍着她的眼吗?
陶李氏越越觉得对,甚至开始懊恼己怎么早想到。
陶斌不知该什么,他觉世界都已经颠覆。他的父亲母亲要杀死对方,他还都知道,而他居然想袖旁观。
他窥探到己这可怕的想法,急忙逃离了侯府,住他给秦若买下的小院里。
现在只有秦若最懂他,最无害,对他最真心。秦若也是唯一一坚信他能成功的,他在秦若身边才能觉好受一些。
久,陶谦果然死了。
陶谦图杀死陶李氏,那药当然是费心弄来的,不仔细查根本查不出来。所以陶李氏将药用在了他身上,也发现异样。
陶斌悲痛地为陶谦办了丧事。
这件事就像一颗小石子掉海,激起什么浪花。要不是陶睿过去吊唁,众都想起陶谦曾经是陶睿的养父,陶睿曾经是很不屑的纨绔来着。
侯府众看到陶睿,有种恍然隔世的觉,更的觉是陌生,完完全全的陌生。
这是他们那位肆张扬的世子爷吗?
这位年轻的丞相,尊贵无边,好像……生来就不该是他们府的,他也的确不是他们府的。
陶睿替原主来给陶谦上柱香,到底是真心实敬重过的父亲,已经死了,过去种种都烟消云散。
陶睿上完香准备的候,察觉一道视线在盯着他,不由地看过去,外发现竟是秦若。
陶斌也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秦若,皱皱眉,立即挡在他们中间,在陶睿离开后,快步秦若,拉着秦若去了后院。这边陶李氏看见他们,也找了借口到后院去了。
流年惊讶道:【睿哥,秦若居然给陶斌生了儿子!你看!】
流年扫描到三对峙的画面投射到屏幕上,陶睿坐马车,清楚地看到陶斌将秦若护在身后,与陶李氏吵了起来。
陶李氏气恼道:“我了不许她入府,你将她带来做什么?若被知道秦家失踪的姑娘在我们这里,你要如何交代?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秦若在陶斌身后抓着他的衣袖,低声道:“斌哥想让父亲见见孙儿。”
“什么孙儿?你住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老爷尸骨未寒,你怎敢在这候瞎闹?”陶李氏瞪着秦若的眼神像是要吃。
她就知道,陶斌这两年拒不成亲一定有原因,什么官位高些娶贵回来?都是骗她的!陶斌分明就是被这狐狸精勾了魂!
秦若间接害得他们这么惨,她怎么可能不恨她?
秦若打了哆嗦,越发往陶斌身后躲了。
陶斌眼神一冷,“母亲,父亲为何尸骨未寒,要儿子提醒您吗?”
“你!”陶李氏瞪了眼,脸色瞬间煞白。她做梦都想到,她无比信任的儿子会站在对立面,拿这来威胁她。她看秦若,显然秦若也知道了。
杀夫啊,那可是的罪。陶斌怎么能告诉秦若?
秦若抬眼,嘲讽地看她一眼,语气却柔柔弱弱的,“母亲,您放心,我们是一家,我不会出去的。”
陶李氏看着她装模作样,气得胸口发堵,咬牙道:“聘者为妻奔为妾,你一外室……哼。”她到底有了顾忌,太难听的话,只,“好,我不管,斌儿,娘会为你选能帮上忙的岳家,待你出孝后成亲。你若喜欢秦若,就让她换身份做良妾吧,我不会亏待她。”
秦若脸色都变,陶斌就皱眉反驳,“我不会娶别,我只要若儿。至于身份,便她是你远房侄,换名字,我便能明媒正娶。”
陶睿的马车远了,他有再看。陶斌似乎很坚持,看来秦若长了不少,至少牢牢抓住了她能抓住的一切,很快又能成为宣谨伯夫了。如果陶斌有了从龙之功加官爵,她依然能得到她想要的荣华富贵。
当然了,他们都在做梦。
所以陶睿不关心他们怎么样,也想过揭穿他们那些猫腻。近来边关不太平,草原最的部落——拓烈部落的首领去世了。那首领的几儿子全是好战分子,觊觎中原已久,了父亲压制,接部落后就捋捋在边关作乱。
皇帝邀拓烈部落新首领京,新首领也应了,据带了不少草原特产赶来京城。有些文臣他们诚十足,陶睿和皇帝却觉得他们有所图谋。
他要做些准备,周和草原有可能随开战,这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侯府那点事,就当笑话,看过就算了。
宣谨侯府很快改成了宣谨伯府,之后家就对他们家的事情不兴趣了。
最近京城议论最的就是草原首领要来的事,福喜都听到了很。她宫的候还和三公主提起,好奇草原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彪壮?会不会很粗鲁?
三公主:“草原,话声音,不喜欢讲究礼仪,口喝酒、块吃肉,吃穿用都以实用为主,不懂琴棋画,和我们完全不同。”
福喜纳闷了,“公主你怎么知道这么?你见过吗?”
三公主摇摇头,淡笑了下,“只是用心研究过而已。他们对我们来,是一群图抢夺我们的财物、破坏我们的家园的狼。”
福喜想问,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研究这些呢?但她有问,因为她觉三公主有点不开心。是因为草原那些狼要来了吗?